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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纪:黎明星第9部分阅读



    他的笑容埋在金鳞余光中:“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但真的到了旅馆我就战栗了,还只能战栗在心里,前台登记大概认得达文王子的脸,因为莱茵和达文长一个样,人家没要求我们出示身份证明,但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做着做着就草木皆兵,等走到房间,我两条腿已经软成面条。

    莱茵笑着说:“大名鼎鼎的白王子,临阵脱逃我不会笑你的。”

    我开始临阵脱衣:“不行不行,这么重要的日子应该奔放一点。”

    他停下笑,突然把我推到墙上:“雪莉丝……”但没有说出下一句,咳了一声,嘴角有蜿蜒血迹。

    窗棂上一阵钝响,外面不知何时下起雨来,一只小小的雀鸟撞到窗棂上,扑腾几下后停在窗外,转着小脑袋好奇地看进来。

    我心里像有一把刀子,终于还是哭了出来,抚上他的肩:“说下去,不要不说……什么都好,说下去……”

    他其实没有太大的伤,只是渐渐不能再支撑着记忆而已,但我怕,我很害怕。就像那时,他说了我的名字,却不再说下一句话。

    “我真不想放开你……”他轻轻抚着我的背,将一切伤痕压下,“原谅我。”

    唇齿相交,我尝到他口中的淡淡血气。他把我放在软被上,以最温柔的抚触。

    “要做你自己,懂吗?这里没有军队要你来带,没有族群要你来保护。”

    “这世上有那么多种爱,没有一两种,也无所谓,不要伤心。”

    “结束是新旧事物的交汇点,结束了,没有关系,有新的开始就好。”

    我笑着哭泣,与他紧紧相拥。

    天边渐渐大亮,初升的朝阳是新的开始,苏醒的魂灵将幽暗封回。一切的事物在新生,结束是旧夜的别离,朝阳是新生的开始。

    我想他的确是忘记了,破碎的核石即便修复也是伤痕累累,他可以有从前的强大,从前的性情,但无论怎样也只可能记起一部分的回忆,而他活过来那好几百年,和我的相遇只有十年,知道我是雪莉丝只有几天,如果还能记起我,真是神赐下的奇迹,但神已经给过我一次奇迹,不可能再那样慷慨。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办到的,但他确实办到了,凭着意志记起了我是谁,却像回光返照,给我一夜来做离别。他轻柔的搂着我,颈间呼吸像飘落的静羽,心底有迷离的花苞绽放。我看着他,不知道怎样来感动。

    我很感动。

    ————————

    朝早起了雾,夏季,看来会是个晴天。我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但不敢立刻睁眼。

    其实明智点我应该在撑不住睡着前逃跑,但看着莱茵的脸无论如何也提不起逃跑的冲动,于是结果是我睡着了,睡到了快中午。于是我睁开眼,看到了莱茵端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冷冰冰地看着我,冷冰冰的。

    “我是说过我喜欢不单纯的女人,但是,我没说过我喜欢卑鄙不择手段的女人。”他的声音也冷冷淡淡。

    我把被子拉到下巴,张了张口:“啊……”

    他低首欺近我一些:“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把被子拉到眼睛:“啊啊……”

    我想,果然是这样,他苦苦支撑着来和我告别,昨晚上本就是个理论上不可能存在的迷幻之夜,于是他今早醒来,忘记了昨晚的事……

    ,对他来说,醒来发现一个仅一面之缘的姑娘和他滑溜溜地滚一张床单,这姑娘还边发梦边花痴地咬咬手指在他怀里小鸟依人……我苦逼地想,所谓短暂的爽快换来持久的悲剧就是指这种情况了肯定是的啊……

    我装可怜儿哽咽着说:“我没下药。”

    他微笑:“我不信~~”话音刚落就站起来打算走出门去。

    我好慌,飞射出去拉住他衣角:“不要不要!听我解释啊!”但实际应该怎么解释又完全没有想好,总不能说你在歌剧院底下晕倒我驮你到旅馆,你吃药吃到醉了于是酒后乱性……

    他笑着转头,捏住我下巴,说:“你觉得睡一觉我就会对你特别了,甚至纳你做王子妃了?单纯的个性倒是很符合小美人鱼。”

    然后他走了,带走我满目泪花。

    我坐在床上畅想昨天今天明天,在感动的余波中感伤,终于找到症结所在。

    丫的,昨天不该说开房的,该说开楼盘的。

    chapter 20老师你好

    腾云驾雾地回到歌剧院地底,果然没看到虚影的剑柄,莱茵已经先一步把它取走,不过我只是回来看看,虚影对我有害无益,在莱茵手上才能真正有用。

    歌剧院的空间扭曲已经解除,高阶的魔物也纷纷退化,娃娃菜满地乱跑,我抓了几株包装严实,快递往佣兵公会。

    到了公会门口我有点惊奇,居然看到兔吉,他就停在一扇窗口上举目路人,看到我立刻飞过来,惊叫着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劳力士说你去了歌剧院,天呐你怎么能独自去歌剧院?还一天一夜不回来!”

    我拍拍他:“好感动。”

    他摊手:“饭钱。”

    我把他扔进久违的不可回收垃圾桶。

    然后我走向公会门口,岂料又是两长矛交叉降下,两骑士说:“小妹妹,早啊,这里是佣兵公会,你还是不要进去得好。”

    靠,居然换岗了……

    兔吉从垃圾桶里飞出来,高喊:“送外卖——!!”

    我趁着俩儿骑士愣神,从两根长矛的下方空挡神速穿过……

    劳力士站柜台里,看到我完好无损,略微惊讶的样子。我过去,把捆绑结实还塞了口罩的娃娃菜扔给他,他更惊讶,说:“你从别的什么地方采的?”

    我说:“差不多吧,总之也算完成委托,s级委托一个就能领佣兵徽章吧。”

    他点点头,说:“三天后来领徽章。”

    忽然,公会里正吆喝的大叔们集体安静下来,我顿然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一只袖口没系扣子的白衬衣之手,还带着黑手套,经过我耳边伸到柜台上,敲一敲,手的主人说:“她的徽章做好后,送到我这里来。”

    劳力士怔神半刻,低了低头,说:“是,殿下。”

    我慢慢,慢慢,慢慢,转身,莱茵对我笑笑:“还说演舞台剧的都是露露提亚学生,原来主角是个佣兵。”

    我张张嘴:“呃,反正我说什么都是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转身走掉,我看着他好帅的背影掬一把泪,想着,好帅好帅,这傲娇的性格我也很喜欢的……

    兔吉拉拉我:“喂,他拿走你徽章。”

    我:“嗯。”

    “没徽章就接不了活,就没收入,就没饭吃了!”

    “你可以卖房地产。”

    “……”

    我以为,这件意外事故,充其量,也就是被龙咬了,然而,事故的cha`daa,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回去以后,薇薇安也是很担心的,但她并不知道我去了歌剧院,只以为我夜不归宿要学坏的,还说,我到底是交了学费,这样一直缺课缺课缺课是要开除学籍的。其实经梅洛迪剖析,我显然已经没有再去上课的必要,烹饪,老师都把我当小强,魔法,没导师,而且梅洛迪说我魔法挺好的期末考一定过,上课无非是混本证书。既然连三好学生阿梅都说不用上课,我还去上课干嘛。(←大家不要学囧)

    但薇薇安的话要听的,尤其她教育别人不能逃课的时候,因为她妈妈是教导主任……

    周一我就买了本教科书打算去暗魔法教室,因为实在不想上其他的课,而看着达文王子和莱茵雷同的脸蛋我打瞌睡都能打得激|情点。

    但说到暗魔法课,一般人都没能耐去上的,主要是太挤了,竞争压力好大。教室门上课前20分钟开启,6点起床,7点去教室,门口一定挤满,等到7点30,人都压缩成吐司,40分魔法门一开,门口挤压的人不用走路,靠着膨胀时压力的释放就能一举发射到讲台前。,敢于上暗魔法课的都是真的猛士。

    我当然不打算这么来,因为了解到教室里没有防盗装置,一套作弊计划连夜诞生。周一早上7:39,我拿了暗魔法教科书和兔吉,空间转移,biu一下到了教室里面。没开灯,有点暗。我蹲在最中心的位子下面。

    7:40,“叮咚——”教室门开了,传来爆米花一样的巨响,就知道同学们被膨胀时的冲击力发射进来了,我迅速冒头坐到位子上,一本来瞄准我宝座的看到瞬间冒头的我,惊愕道:“咦!你哪儿来的!”我淡定道:“妈生的。”

    接下来的20分钟就没办法作弊,我后悔没带本闲书来消磨时间,只好翻起了暗魔法课本。薇薇安说上到第二章了……大魔法,魔杰暗流阵?新世纪魔法,没见过,貌似在校生都学不会吧。我翻了翻,魔法原理还算简洁,比凄惶星降阵顺当一点,不过暗魔法都是这样,相应的身体负担却重了,不够壮就别学了。

    我想着莱茵这个贝戋蛋,一夜迷情后他那冰块的反应是我不好在先,但拿走我佣兵徽章就好气人,出于小肚鸡肠的心里,我拿笔在书页上乱写乱画,描了个他脑袋的简笔画,一个指向箭头,下面两排搓衣板~~

    兔吉冒头说:“他好仗势欺人对不对?这个家伙和达文殿下一点都不像,达文殿下多么贤德啊,他弟弟怎么就可以……要不是他们长那么像……”讲了一大通后他终于说到重点:“哎这两排搓衣板是招呼他脑袋的还是招呼他膝盖的?”

    我说:“先招呼脑袋,再招呼膝盖!”又加了一排~~

    说话间铃响了,全班安静下来,哒哒的脚步声,老师上台。听说由于各种原因,达文异常受女性学生欢迎,这会儿女同志们果然又交头接耳,叽叽喳喳一班小麻雀。

    我画好第三排搓衣板才在嘈杂声中抬起头,一边想着要是达文讲得太无聊就接着第四排,我……

    我光速低头,用课本遮住脑袋。

    兔吉咽了咽口水:“儿啊……所谓踩狗屎就是这种感觉……”

    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传出:“老师,您理过发了吗?”我一分辨,丫的居然是那个前女主角莎西亚!

    她女伴说:“老师,您看着很像您弟弟啊……”

    老师说:“当然像,我就是他弟弟。”

    我:&&&&……

    “我哥哥再一年就要接任皇位,所以辞了这个工作,今天开始,我代他。那位同学——”

    我用教科书盖住后脑勺……咚,笔记本震动一下。我无动于衷。

    旁边那位同学顶了顶我,小声说:“老师用粉笔丢你了……”兔吉说:“丢得真准……”

    “……”我拿掉教科书,缓缓抬头,视死如归地站起来。

    莱茵朝我勾勾手指,我站起来朝讲台进发,丫居然蹦出一句:“把书和文具拿上。”

    我嘴角抽搐,拿了书和文具和兔吉,大步流星冲到他面前,冲到了低头当一颗脉脉的小白菜。

    这个驴蛋居然搬出教师用椅放在讲台边,指着:“坐在这里,上课。”

    兔吉平时骨头软,今天爆发了,用环绕教室两周半的音响吼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以为有权有势……”然而莱茵一放龙压,他果断阵亡……

    我顶着全班喜怒交加的眼光坐下,还没坐热,莱茵抽走我的暗魔法书,翻啊翻,翻到某一页停下……

    我脑子“轰隆!”一下,窜起来小鸡捉老鹰,果然没抓住书本,还运功过猛扑杀到讲台上,差点吃进一盒粉笔。全班都在哄笑,莎西亚尤其猥琐,翘个兰花指就是一女王。

    莱茵把课本竖到我面前,微笑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只能用一句话描述:你好样的!

    我对着那三排搓衣板欲哭无泪……

    我想,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靠真没天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命?我上辈子村姑这辈子还村姑,他上辈子王子这辈子还王子,都说天命轮回,特马的这轮回也太木有效率了!

    他开始当堂提问:“空幻魔法的特征?”

    全班都在傻眼。这个神秘的问题学校怎么可能教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我吸吸鼻子:“现代已经没有空幻魔法这个类别空幻魔法只在遥远时代由空幻之子持有传说这神秘的神之代行者拥有神赐的双眼和魔法学习的能力但他们的命运往往悲惨因为帝王总爱以空幻之子向主神祈愿而代价正是空幻之子本身的……”(←没看懂是种美德)

    等我说完,全班都在沉默,猜测只有一个想法:她瞎掰得好快。

    莱茵用教棒挠了挠太阳|岤,又问:“魔杰暗流阵的详细运作流程精确到元素精灵排布。”

    “……”我说:“那你这节课讲啥?”

    他说:“把你说的扩展成两小时。”

    我咬牙切齿:“魔力够强直接念咒魔力不够画阵辅助咏唱咒文聚集黑暗精灵先点亮离位符文积攒黑暗气息才能保证中心部玄影符文不夭折气息足够后点亮月辉符文…………”

    全班再次安静,猜测只有一个想法:她小抄藏哪儿了?

    莱茵没有再提问,但随后一句话将我打落地狱:“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下。”

    我:&&&&……

    由于落座在讲台边上,我不敢讲悄悄话,倒是兔吉仗着很没存在感的优势在我耳边说凉快话:“哎,等会儿一下课你就趁乱用神挡穿神佛挡穿佛的神技空间转移来逃跑。”我用铅笔在课本上写下:注意后果。他立刻闭嘴。

    话说回来我不太清楚达文王子讲课时是什么德行,但可以想象应该有如春风拂面般文雅绅士,莱茵呢,跟天边开了朵琼花似的,你采啊采就是采不到于是只能到处追着他跑……汗,什么破比喻。

    当光芒四射的下课铃敲响之时,我抓起课本和兔吉光速滑脚,莱茵好神勇,手一伸拉住我兜帽,疑似和气地说:“以后要穿校服,知道吗?”

    我说知道了,缩着脖子给他拉着走,还差点左脚绊右脚无障碍摔倒。全班同学瞪大眼睛目送我们,不知怎么回事好多人眼中透着股羡慕……

    进了办公室,雕花茶几镶金书柜复古艺术花盆……就那办公桌还像样点儿,够大,方块型的,没露点,但是上面放着盒巧克力棒。我想,哇不对跟他的气场不合啊,这么华丽这么马蚤包塞尔玛教授跟他一比都成难民了……

    两脚踩进门槛,莱茵把我用力一推,刷——我就飘移到办公桌上了,紧接着咔一声,门被反锁了,哗啦两声,两面窗帘拉上了,还是用魔法拉上的,这才是光速啊,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关小黑屋里,再pa,灯开了,我就关小白屋里了。

    兔吉窜起来:“你干神马?!”

    莱茵一手叉着腰,一手指指办公桌:“脱衣服,趴下。”

    ⊙_⊙¤_¤⊕_⊕●_●回_回∞_∞……

    我眼睛睁得牛牛大小:“啥?”

    兔吉这种时候就比我好靠傍,一声长啸,拉住我朝向阳面的连排窗户飞去,提醒我宁可摔死不可肉死,还边拉边说:“靠世风日下啊!怪不得要你穿校服!去他奶奶的制服诱`惑!”

    忽然暗色流光一闪,兔吉直接飙进复古花盆,再没蹦跶一下,如果他就此西去,也够本了,因为棺材价值连城……我拍拍脑袋,想,哎难道我老公再创奇迹又跑来跟我玩游戏?哇好感动好感动……但随即又觉得这个几率低到惨绝人寰,指不定待会儿我一趴下他就抽出一根扫帚条抽我屁屁,美其名曰爱的教育……

    莱茵抱着双臂看我,一字一句道:“你是魅魔吗?”

    我眼睛睁得恐龙大小:“啥?”

    他说:“那次之后,我就老想着再上你了。”

    ……你的龙生,除了上我上我还有上我,也就只剩下上我了,怪不得逮着我就禽`兽`禽`兽`禽`兽……随后我想到前世深刻了解过的黑曜龙族文化特色,哇那真叫一个黄暴,说它不黄不暴力都对不起乡亲父老,基本上窈窕的女人竖着进去就得横着出来,拷问个女俘虏都搞得跟s`密室`囚`禁……两厢一比,哇我老公真是太纯洁了。

    虽然脑补得这么丰富,真正好意思说出口的却半句没有,我掏掏耳朵,再掏掏耳朵,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屁话:“哦……”

    他一掌把我拍桌面上:“说,下的什么药?”

    我偷偷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所谓‘身体的记忆’……不知怎么搞的这么要紧的时刻我居然有心情想起一部小黄书,一倾城在某杂技团打工,上司是个老咸鱼,第一页描写如何倾城,第二页就被咸鱼推倒,第三页……总共50章,一章一个场景,hhhh……为毛要在杂技团呢?因为杂技团另类道具多,场景令人热血……,这书红了。难道,上天再变相地教育我,看黄书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