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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46部分阅读

    ,瑜姑娘…甚至还有天家的九殿下——  宁止。

    ……那几乎是他生平以来听过的最绝望的呢喃,道不尽的苦楚和无奈。

    红衣,差不多的模样和年纪,他几乎是断定了她的身份,不是花川,而是已故了三年的九皇子妃云七夜。只是他不明白明明她未死却为何要对外宣称病薨而亡?

    这三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何其想要问出口来可每每却又咽了下去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不该多问才是。到了最后,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不闻不问到底算是超脱还是淡漠?

    “大夫,您怎么在皱眉,莫不是我的病很严重?”耳边,病人难掩话里的担忧。

    “啊……”猛的回过神来他这才想起自己尚还在诊治忙不迭冲病人道,“无碍,你犯困无力是因为体虚,多静养便是。”说着,他扭头冲一名徒弟道,“六儿,剩下的病人你们几个诊吧,我有事出去。”

    “好!”

    旋即起身,他没走几步便看见了廊道下仰头看天的蓝袍少年,衣袂轻拂,闲适得如同漫步在春风花月中。那点点洒于身上的阳光勾勒出了少年纤细的侧影,又或者他随便站在那里,本身便是一道阳光,勃勃的生机,无限光华。

    察觉到了男子的注视,云七夜扭头,红瞳莹亮,“花大夫,好久不见。”

    “是你?”愕然她居然会易容,花错却步,“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肩膀和双手分明还有些僵硬,而云七夜仿佛根本感知不到痛楚,只是冲花错浅笑着,“好多了,花大夫你不用担心我。”

    “那你的眼睛呢?”

    “眼睛啊…”闭眼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眼皮“许是哭坏了吧,这几个月怎也流不出眼泪。不过除了偶尔眼干也没有什么大碍。”

    闻言,花错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还是叫我再为你诊诊为好,眼睛可马虎不得。”

    有了些妥协,云七夜思量了半响后道,“那…  后天吧,我便住在不远处的客栈里,今日时候不早,明日我委实还有些事情要办,唯有后天了。”

    闻言,花错微微蹙眉,“姑娘太见外了,何时都可。只不过,你为何不住在医馆里呢?何况你一个姑娘家住在外面多有不便啊。”

    “花大夫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也是……”低低的应了一声,花错不可置否,他该明白她的坚强的,饶是天塌下了她亦会笑着扛在肩上,不哭不闹,静静地撑下去。

    —— 蒲公英。

    榻上,他拧眉与挣扎中从睡梦中醒来。黑眸有些尚还有些迷蒙,他这才发觉身子出了冷汗,贴身的白衫都湿透了,梦中,他竟是又梦到了她从盐城回来的那日踏着无数的篝火灯光。

    ——  宁止我回来了。

    “几时了?”

    “回殿下,刚过百时。”说着一名女婢将准备好的衣饰拿了过来。扭头看了看,宁止蹙眉“我的板指?……”

    “那只板指您戴了许久了,前几日吏部的大人送来一块极品古玉,奴碑们都觉得很漂亮呢,所以就给您…”

    毫无兴趣宁止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把以前的那只板指给我找回来。”

    “啊?可是……”

    “啰嗦!”忍不住低喝他蓦地伸手拿过那只新板指两指用力一捏,那只板指当下便尽数化成了粉未,飘散在空气中再也寻不见半分。

    眼角微挑宁止冷声道“你以为,新的便是好的么?可惜本殿用不习惯。”

    那便是旧的好了?饶是宁止没有发怒那名女婢也被惊不轻,当下便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殿下,饶了奴碑这一次吧!奴稗以后…  ”

    “下去吧,顺带去叫陈管家准备马车,就说我要出去。”

    别院外,陈管家有些担心地看着男子,“殿下,都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啊?”

    “去后山。”

    “后山?”重复了一遍陈管家瞪眼良久回不过神来。如此,那殿下岂不是去看…

    半个时辰的路径秦宜将手里的火把安插到一旁,待到确定四周安全后,他旋即飞身闪离,徒留树下的男子和那处孤攻。

    这样新的坟墓,总感觉是刚落葬,可其实已有三年有余。脚下的青石板上全是青苔,而墓碑字迹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模糊。

    蹲下身去男子伸手缓缓摸索着冰凉的墓碑,字字在心——妻,云氏七夜。他熟悉这里的每一块土地,甚至每一棵草,所以当他蓦地触到异样的时候,他蹙眉,是什么?

    身子微躬,他趋向前去看,这一看之下,他瞪眼,只觉眼睛奇痛,脸色刷的变成了苍白,连拳头都握捏不紧。

    便是在最不起眼的墓碑角落里,赫然刻着“有一只孤鬼呀,到此一游”

    ……这字迹,分明是云七夜的!

    仿佛噩梦醒来一样心悸,他死死地看着那些小字,体内最深处抽搐着剧痛,疼得他蓦地起身几乎是气急败坏地瞪着眼前的墓碑。

    ——一只孤鬼,一个人

    一刹,他蓦地想起了很久以前,他似乎听到过类似的告知。

    ……殿下那处坟地里埋着一个很可怜的人呢一只……可怜的孤鬼。

    “秦宜!”

    闻声,不远处的男人立时现身他诧异宁止突然的恼怒“殿下?”

    看着男人,宁止的声音低沉,隐隐还透着股阴戾,“乾阳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摇头,秦宜道,“一切安好。”

    那就是没有。不死心宁止又问,“那可有什么异常的人出现?或者,流凰公子重现江湖?”

    一愣,秦宜道,“流凰公子已经失踪了三年了此间未曾有任何消息。

    “是么?”扭头,宁止良久地看着墓碑上的小字,身形始终不曾有寸步的挪移。蓦地,他突然又道,“秦宜你知道我最喜欢玩什么游戏么?”

    “不知道。”

    “我最喜欢玩的游戏,便是…捉迷藏。”

    一愣,秦宜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止诧异不药言笑的他居然会说这种话。

    那样的角度,他恰巧看到月光落在男子俊削邪美的脸上,一抹诱人犯罪的笑靥在月下绽放,“秦宜,速速通知下去,此一月内,封锁乾阳各大城门,过往住宿之人尽数盘查登记,一只鱼儿也不能漏网!”

    “是!”

    翌日。

    三年后的万佛寺,香火仍是那般鼎盛,无数的善男信女前来烧香叩拜,当然也有烧香还愿的。于她,倒是有些特殊了,她是来完成凤起的最后的夙愿,要他可以安心的睡去……

    缓步朝山上走去,她的神情沉静一双红瞳却是异常的妖冶这条很久前走过的山道台阶而今仍是那时的模样。宛若记忆里,粉色的合欢花一阵疾风似的落下,她每走一步,便会有好几朵落在她的头上肩头。

    ——大师且等等,我还想再求一个平安符。

    —一送给……我相公,他身子不是很好。

    ——这个,真的可以佑他一生平安么?

    ——呵,真好。

    伸夏的和风一过,轿辇里,宁止微微颔首将那一丝吹乱的发丝挑开于是没有闲暇去看那些美丽的合欢花。不期然轿外的紫袍少年缓步走过,宛若一阵清凉的风,待到男子抬眼之际,早已没有了踪影。

    随着人群而上云七夜不由笑了笑方才那轿辇的主人倒是奢华雍容

    定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呢。漫不经心的想着,她微微加大了双臂间的力道抱着怀里的坛子朝山上而去。

    而那只轿辇里,宁止蓦地失声高喝,“停轿!!”

    不明所以,几名轿夫被他突如其来的喝令惊得不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仍是抬着轿辇前行“殿下?您……”

    “我说停轿!”眼见如此宁止蹙眉旋即径自跃下了轿辇,大步朝山上奔去。身后秦宜慌得紧追男子,“殿…公子,您等等我啊!”

    “啊呀!没看见老娘有孩子吗?!你还挤!”

    面上一红,秦宜正欲道歉不想那妇人说的是旁边的汉子。冷哼,那汉子掐腰,“有孩子就了不起啊!又不是老子的关我屁事!”

    “你!无耻!……”

    如此的耽搁,待到秦宜扭头,哪里还有宁止的踪影?望不见尽头的人群,宁止一路急奔而上,他排细着寻找了很久很久,像是想翻出个什么奇迹来。那样多的女子,每一个他看着都会心惊肉跳,可是一个也不是。

    不甘心!

    方才,他分明闻到了她身上的好闻的气息!

    —— 云七夜!

    山后,女子蹲身,良久后终是将怀里的骨灰坛缓缓放进了早已挖好的冢内,小凤儿,如你所愿,我将你葬在这里。往后,你便可以好好的睡去了…

    “施主,逝者已矣,生者当坚强自勉。您放心,凤施主的灵魂定会得以安歇,没有痛苦地去往来生。”

    听着,云七夜起身朝僧人一礼,“有劳住持大师了,素闻您佛法高深,那可否…  透露一些,有关于我兄长来生的归宿?”

    ……她要第一个,遇见他。

    闻言,住持不由有了些羞愧,“说来惭愧,贫僧的佛法谈何称得上高深?当年…  哎,我算准了九殿下活不过三年前的冬日,可谁想,他仍是安在,倒是九皇子妃先行去了…如此,我倒是阴差阳错,算准了他的妻子不姓云。”

    是不姓云,可似乎也不姓沧澜。许是,人生往往如此,最后陪在身边的不一定是最爱的,但也许是最适合的。

    为凤起上香,云七夜良久后道“其实大师不必太过挂怀连圣人也会犯错,何况您呢?更何况,与同门相较而言,您的佛理造诣已是高深百尺竿头,不若当成佛祖对您的考验吧。”

    竟是被她的话说得豁然开朗,僧人冲女子双手十合,“施主所言甚是,是贫僧执念了,竟是没能参透出如此简单的道理,惭愧……惭愧。”

    “大师言重了。”说着云七夜又望了望家里的骨灰坛,神色渐进有些低沉,“大师,我日后许是会漂游不定,万一哪一年我不能如期赶回。我兄长的贡品法事,便要劳您操办了。”

    “那是自然。”晓得眼前的少年捐赠了许多的香火钱,僧人好心道,“施主,不若抽根签吧?幸运些的话日后万事大吉。不幸的话,若是贫僧有能力,也可帮施主你化解了去。”

    不是很在意云七夜礼节性地笑了笑,已经有一名小沙弥将签简递了过来,她旋即随手抽出了一根签……

    ——是好,是坏?

    待到她晓得签的意思,她微微眯眼,唇色有些苍白。罢了,反正怎么过,都是一生。

    ——她已经,习惯了。

    出了后山,待到她和住持告别后,她旋即顺着来时的路朝山下走去,却不想有好些官府模样的侍卫一路拦截搜查,“各位莫怕,最近世事有些不安。我们是奉九殿下之命检查过往人群的,以防贼子混入其中作乱。”

    搜查?

    身子一僵,云七夜不着痕迹地朝后退了退她想要退回后山另辟蹊径

    却不想蓦地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在地。身后始作俑者眯眼,戏谑的声音乍起“见本殿的人马搜查,小公子你心慌了不成?”

    宁止!

    身子刹那僵硬云七夜只觉肩上的伤比哪次都痛,连带着她的声音也有些憋闷,“…没有殿下您多心了。”

    “是么?那你转过头来也好叫本殿看看你的神色可否如你的心跳,那般的慌乱。”

    于是,那一刻她只想着如何…逃避。

    113 包生孩子

    身后,眼见云七夜半响也不转过头来,宁止眯眼,“莫不是你心虚,乃至不敢面对本殿?”

    岂止是心虚?她根本就是全身上下都在发虚!背对着宁止,云七夜答得中肯,“殿下多心了,因我自幼生得奇丑无比,时常会吓到好多人呢。故而我怕我这一转身,会吓到您呢。”

    ——他巴不得。

    挑眉,宁止忍不住朝云七夜靠去,极为自然地停在了她的耳垂处,吐气如兰,“我有没有多心,我自己最清楚。倒是你,呵…生得丑?能有多丑?本殿自问见识了不少的珍奇稀有,乃至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任何的人事可以叫我吃惊了。你的容貌……”

    意味深长,宁止挑衅似的吹了吹云七夜的脖颈,不期然激得她的汗毛直竖,“你到底生得多丑?呵…我现在突然又有那么点…好奇了。”

    明摆着在戏弄她!蹙眉,云七夜却又是强忍着不动,任由宁止越靠越近,几乎是要贴上她的后背了,“殿下,我…… ”

    不容她说完,宁止便叫她毫无转圜的余地,字字逼人,“本殿的耐性有限,而且猜疑心很重,重到几乎叫我怀疑你这么半天都不转过来,是因为你在想着要如何逃跑。”

    一怔,云七夜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握起,却是没有任何的力气。她肩上的伤尚未康复,连带着两臂无力,自是不能动武。更甚者,对手是以阴险出名的宁止。想着,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许是逃不掉了…

    “呵,殿下说笑了,小民转过身去便是了。”说着,她神色自然地转身,身后的男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映入了她的眼底,完美到一尘不染的羽冠锦袍,容颜俊邪,那双漂亮的凤眼里还带着一丝来不及掩去的震惊。

    两相对视,云七夜慌得低头,吓得不轻,“不想还是惊到殿下您了,小民有愧。我…… 我这就下山去,不会再出现在您的面前了!”

    说着,她转身欲走,却不提防宁止蓦地拉住了她的衣袖,力道之大,任她怎也脱身不来。

    “吓到了本殿,就想一走了之。哼,试问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的好事?

    。恼怒的低喝,宁止的手腕一转,再次逼近。那样近的距离,她根本躲闪不来,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有那么一瞬,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有没有易容,要不然宁止怎会如此刁难她?

    “殿下,小民不过是生的貌丑了些,难不成也犯了王法?”

    “王法?”意味深长,宁止微微挑眉,出口的声音带着点阴凉,“本殿便是王法。”

    哑然无语,云七夜恍惚觉得宁止便是那强抢民女的流氓恶霸,只差嘴角生着颗带毛的痣,可以容他边摸边说,你就从了大爷吧!

    不由一个哆嗦,待到她回神,宁止竟是拉起她的手压在了他的胸口上,触手便是那样快的频率,好像有什么东西便要跳出心口了。

    “摸到没有?本殿的心…跳得很快呢。”

    ——如她一般。

    她的手被他的大掌紧紧地握着,她想要抽回来,却又不小心扯到了肩头上的伤,立时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疼呐…她的手颤抖得那样厉害,宁止看得仔细,也感知得清楚。

    目光微转,宁止看向女子的发,而后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脖颈,她的手……她站立时的姿态,她一眨眼时的模糊,他看的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眼前的人,不管动作亦或者神态,分明是个清秀的小少年。合欢树下,光影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温润了她脸上的清灵,那双眼睛啊…

    忍不住地,宁止款款靠近了女子,却又好像怕惊了她似的,一双凤眼一眨也不敢眨。这少年,好似一个流淌着合欢花香气的斑澜梦境,他怕眨一下,她便要消失。

    “殿下,小民的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

    “小民貌丑得叫您舍不得移开目光?”

    “是。”

    “……”

    “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你这样的相貌,也不怕把镜子照出裂缝来?”

    颇为惊讶,宁止深深地看了云七夜一眼,直看得她全身发毛。

    “小民向来很少照镜子。”

    “是吗?”挺是同情,宁止眯眼,好心问道,“那你可知,你的唇生得如何模样?”

    忍!

    “殿下说笑了,哪里有人不知道自己的……诶?殿下,您的扇子掉了。”

    “哦?果然。”低头,宁止看了看那把刚掉在地的扇子,弯腰捡起。而后,许是起的太猛,他竟是不小心地擦过了云七夜的唇!

    看得仔细,一派人马全都将两颗眼珠子死死地定在宁止和云七夜身上,场面静寂到了一个极点!

    头皮发麻,云七夜狼狈地后退了几步,唇瓣上还残留着酥麻的痒意,叫她微眯起了眼睛,不住的抿唇,想要抿去宁止残留下的气息。亦是眯眼,宁止伸手缓缓抚过自己的唇角,神情复杂。

    膛目结舌,其余的人慌得扭头装作看不见,素来高贵无暇的天家九殿啊!两个大老爷们……恶寒的哆嗦,众人无不替宁止惋惜,虽然表面上是他轻薄了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