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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28部分阅读

    着被挤开的道路,被打断了议事的众人快步紧随,周将军,郑远,张副将…以及走在最后,眉头微蹙的宁止。

    “老七!!”震惊万千,王副将骇然地看着云七夜,怎也不敢相信,“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受委屈了?你听二哥的话,不要冲动,赶紧放开瑜姑娘。好不好?”

    —— 是不是受委屈了?

    扭头看向王副将,云七夜的眼里蓦地竟有股酸涩,却不能将实情告知。

    眼光越过,但见郑远亦是惊骇,“七弟,你……”

    缓步越过众人,宁止停在了数米外,神色淡漠一如绝世遗尘的月影,与周遭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眼见如此,众人立时禁口,探寻着看向宁止不知九殿下要如何处理宁

    七!

    冷眼看着云七夜掌间的银线,宁止静默不语。长久,帐内安静极了,但闻紧张的喘气声,直到宁止冷淡的声音响起,“宁七,放开瑜姑娘。”

    男子的话音一落若清瑜猛的地摆脱了对银线的操纵!不曾想她会放手,云七夜猝不及防地倒退了几步,直直磕到了身后的桌角上,痛得她咬牙蹙眉!

    慌得将脖颈间的银线解开,若清瑜劫后余生般大口呼吸着空气,瘫软着身子坐到了地上,恐惧地哽咽,“宁哥哥呜呜,你……为何  …”

    面上坦然云七夜不曾看若清瑜,只是转头,扫过王副将,郑远最后定格在了宁止身上,你相不相信我?

    面容沉肃,宁止扭头冲任校尉道,“把瑜姑娘送到军医那里,流了那么多血,赶紧包扎。

    “是!”大步走到若清瑜跟前,任校尉小心翼翼地将若清瑜小扶起,“瑜姑娘,坚持住!”

    “谢谢……呜……,”强忍着泪水,若清瑜软弱无力地起身伸手捂住脖颈间的血流,原本白皙的手掌立时被浸染成了鲜红,看得众人心下悚然。这么弱小的女人谁忍心下如此的黑手!愤愤不平,帐内的众人立时恼怒地瞪向云七夜,恨死了她的心狠手辣,表里不一!

    路过宁止,若清瑜眼里的泪光模糊,冲宁止颔首一礼“清瑜给大家添麻烦了,多谢殿下,多谢各位出手相救,清瑜感激不尽……今生定当为奴以报,来生结草衡环!”

    颔首回礼,宁止让开道路,“瑜姑娘言重了快些去包扎吧。”

    “谢殿下关心。”说着,若清瑜扭头望了一眼云七夜不由惊恐的哆嗦着身子,慌得随任校尉离去。

    “为何要如此?”扭头望向云七夜,宁止的语气颇为冷淡。

    —— 这次,他失信了。

    流血不止的手掌隐隐作痛的腰背,好似都不及另外一个地方疼了。若清瑜说得,似乎有些道理。如此的她,谁敢来爱?

    “不为何,兴起而已。”终是开口女子的眼神有些空蒙可是讥诮仍在半分也不肯妥协,还是那般的刚烈决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敢问殿下,要如何处理我这个杀人未遂的凶手?”

    “如此你是自首认罪了?”有些戏谑宁止缓步朝云七夜走去。身后,王副将和郑远不约而同望向对方,点头示意!

    “殿下!”立时两人大步奔向宁止,伸手挡住了男子的去路。不若平时的嬉笑,王副将目不转睛地看着宁止,面色严肃,“殿下要治七弟的罪?”

    不多言宁止道,“王副将有什么好的意见?”

    皱眉,郑远有些怨气,“殿下怎也要老七给自己申辩的机会吧!反正

    …反正我和老郑不相信她会…会无缘无故杀人!”

    挑眉宁止提醒道“你没听见么?宁七承认自己杀人未遂了。”

    哑然,郑远和王副将望向云七夜,急的跺脚,“老七,你哑巴啦!给老子放句话!说说你没有乱杀人!”

    “老七不管如何大哥相信你!我……我就当是瑜姑娘该死!你说话!”

    愧对她大哥和二哥,云七夜不由吐了一口气,旋即闭眼不说话,尖锐的痛楚宛如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划过心脏将柔软的心割得血肉模糊……疼。

    宁止,我……恨你。

    恨…

    你……

    081 贱人宁止

    爱,这种东西…  有时候,会让人变得非常卑微吧?卑微到,低到尘埃里去。

    所以,我看那些人的爱恨纠缠,有时候会觉得好笑,甚至不齿。我不解地嗤笑,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卑微的纠缠呢  …真是复杂,说不清道不明。

    哈哈,你看这个,你说他怎么可以这样?啊呀,你再看那个,她怎么可以那样呢?真是好笑啊,都笑出泪花了,哈哈!

    真的……有那么好笑么?

    在多少年后的某一刻,我竟然觉得一点也不好笑了,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此刻的泪花不是欢笑的产物。我悔恨曾经的大言不惭,自以为是。因为那时候的我,尚还不明白,何为情?

    没有经历过的他们的爱恨,那便没有资格说什么。我无法想象他们的内心深处,有着怎样的惶恐,怎样的不安,怎样不为人知的脆弱…

    爱,这种东西…  它会让人理智全失吧?就像那个叫云七夜的傻瓜一样,也许更像个疯子。我知晓,不管多坚强的人,若他一旦爱上,也会有一败涂地,伤心欲绝的那一天。

    可是,请不要亵渎嘲笑他们的爱恨。因为,你……也会有那么一日,在多年后的午后,暖阳之下,午睡醒来的你,不知怎的突然伤感起来。伸手触摸面颊,却原来早已是泪流满面。怔在那里,隐约想起梦里,好像  …梦见那时候的他了。

    那一瞬,万籁俱寂呀…

    双眼阖起,那个叫云七夜的傻瓜僵直着身子站在那里,任由时间流逝,却是一动也不动。那一瞬,真希望脚下的大地突然裂开缝隙,将她永远,永远地吞没……

    她以为,就算是她孤身一人,就算站在万丈悬崖之上。若有一日,她不小心掉下去了,崖下,宁止也会稳稳地接住她,碧落黄泉,不离不弃。

    艰难的岁月里,温暖和被爱…

    宁止,到今天我恍惚有些明白了,给予的是你,剥夺的也是你,你几乎…夺走了我生命里所有称得上美好的东西。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许久,眼睑微动,云七夜睁眼看着宁止,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血色。这张脸孔,好像是死的。眼睛,也是死的,再也没有那两泓盈亮如水的光了。

    何曾见过如此的云七夜?心疼极了,王副将大步走到女子的跟前,径直抓过她的手臂,将她拽到了宁止的跟前大喊,“老七,你告诉殿下,你没有错!”

    ——没有错!

    抬眼,云七夜看着宁止,但见他仍是一副淡漠无动。姚红红说的对,若对方真的爱你,那断断是不会叫你受委屈的,更不会叫旁的女人欺负你。那一刻,他一定会和你统一战线,就算你不去解释什么,他也会相信你的说辞,毫无条件,就是深信不疑。

    两相对视,云七夜扯唇,浮出自嘲至极的笑,“我错了…” 错在爱上这样的你,错在以为你会相信我,错得离谱!

    宁止,我猜不到你所有的心思。我是人,不是神,会很累。离开吧,因为……无法忍受。

    “我累了,想要回去歇息了。”低喃出声,她径直绕过宁止,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中掀帘,但见帐外寒风呼啸,好些士兵们瑟缩着身子,见她出帐立时便是双眼圆瞪,挺身防备!

    脚步一瞬的停滞,她扭头望了一眼背对而立的男子,淡漠出声,“明日一早,要杀要剐,任凭殿下处置,告退。”

    寂静的羊肠小道,她沉默走过,脚步轻浅到几近无声。头顶的夜幕,月亮和星辰都不见了,只有那浩瀚浑厚的灰色云海。天际尽头,万里的白雪皑皑在夜色中即显眼,又刺眼,沧澜…

    阴冷的寒风呼啸而过,凛冽地掠过女子的脸颊,宛若尖利的刀刃,刺得生疼。衣襟翻飞,她双手环胸迎风逆行,却抵不过那顷刻便凉到了骨子里去的冰冷,周身的血液好似也跟着转凉。身旁,每一盆火焰都在狂风中跳舞嘶喊,似那粼粼的鬼火,将人引向不归之路。

    沉默至终,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行尸走肉般的回到自己的帐子。一如既往的黑魅,却不点蜡,也不脱靴,她疲倦地倒在床上,将自己紧紧地包裹在被子里,渐进蜷缩成了一团,宛若只小小的兽  …

    帐外,隐隐听见有士兵屏气靠近,压低了嗓子埋怨伙伴,“嘘,你小声点,要是叫宁七听见了,指不定他会做贼心虚,直接溜了呢。““哎哟,我也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宁七。”小声说着,几名士兵猫腰踞脚,小声地挪到云七夜的帐窗下。为首,一名士兵小心翼翼的探头朝里望去,而后蹙眉转头冲众人做口型,“黑…  漆…漆…的,啥……也……

    看…不……见……啊。”

    “刚才老六不是说那小子回帐了么?你瞪大眼睛,凑活看。”

    “真……的……是  …啥子…也…看…不见哇,就能……看见…

    …一片儿的…  黑…殿下!”蓦地脱口,少年瞪大了眼睛看着夜风中的男子,一袭白衣翻飞链倦,缓步朝这边走来。

    一片儿的黑……殿下?眉头困惑地拧成团状,众人不明所以地看着瞪眼张嘴的少年,不由低骂,“瞧你那德行,见鬼啦?”

    嘲讽完,几人纷纷扭头……

    顿觉外面安静极了,云七夜闭眼,将自己的头也埋进了被子里,不想听任何的声音。恍惚中,耳边若有若无的是那几人的惊声尖叫,好似见了鬼。

    睁开眼睛,她蜷缩着身子屏息,不期然看见那几缕从被子缝里透进来的光亮,宁止点燃了帐里的灯烛。

    手指一紧,她缓缓地掀开被子,眯眼适应着突来的光亮。待到舒缓过来,入眼的便是床边的宁止,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面无波澜,她淡漠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起伏的出口,“出去。”

    非但没有走,宁止自顾自脱靴,修长的腿随意一跨,已然上了床。高高地俯睨了半响,他一言不发,兀自盘膝坐到了她的对面。

    终是恼了,她挥手朝宁止推去,“我说出去!!”

    面不改色,宁止伸手,快速擒往她的手腕,死死压制着她的力道,逼她乖乖就范,“你的右手,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低喝出声,他利落地将云七夜五指间的银线褪下,随手扔到了一旁。而后将带来的小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干净的毛巾,低头为云七夜清理伤口四周的血污,力道却是毫不轻缓。

    五指连心,云七夜立时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掌不由抽搐了几下,挣扎着想要缩回。更加紧地铜住了她的右手,宁止蹙眉,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我不曾给旁人包扎过,所以不知道力度是轻是重,你要是痛……就说出来。”

    是很痛,可是比起那股心脏被生生撕裂的感觉痛,这又算什么?

    看着那几道丑陋之极的血痕,云七夜咬牙,终是不发一声,却也感知到了宁止渐进轻缓的力道,他小心翼翼地将血污擦拭干净,而后拿过药膏……

    许久后,她低头看着包抵俯的手掌,不期然就想起了若清瑜。冷淡的笑扯出,她抬眼看着宁止,掩不住的疲倦,“有话就说,说完就出去。其实你不用这么急着来找我,瑜姑娘的事,明日治罪的时候…再说不迟。”

    不为所动,宁止自顾自整理药箱,语气淡淡,却是毫无转圜的余地,“若我今日便要做个了断呢?”

    了断?要她血债血偿,还是千刀万剐?

    一瞬真是恨极了!

    看着宁止,云七夜的声音有些梗塞,却没有一滴眼泪,“你想要如何了断,尽管说出来罢,我悉听尊便就是了。”

    反正,已经习惯了……

    师父说她的命格不好,勉强算是个天煞孤星。不管如何挣扎,此一生注定与魔同存,堕入圣湖,孤身至死。在此之前,她做什么事也只有坐冷板凳的份儿,还要心揪气竭,日日顿足饮恨……

    吸吸鼻子,她的声音渐进有丝挣扎,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那根紧绷的弦被逼到极限之时,发出的那声作痛的钝响。那一瞬,几乎口不择言,尽数吐出,“宁止,我恨你。真的…很恨你。从来,我甚至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听着,宁止微怔,收拾药箱的动作倏地便是一顿。垂眸,男子眸里的波光流转,半响后抬眼望向了对面的女子,陈迷出口,“七夜,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有没有?十指一紧,却不提防按压住了右手的伤口,立时疼的云七夜闷哼出声!旋即低头查看右手,她不支声,更是不曾回应宁止的问题。

    却也不急着听答繁,宁止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药箱,而后将之推倒了一旁的角落。扭头看着强作无事模样的女子,他扯唇溢出一声低沉的笑,立时柔了整张脸的冷峻。

    听见了宁止的低笑,云七夜的右手冷不防微微抽搐了一下,她想哭,宁止却在笑。抬头,她忍着想要落下的酸涩,看着宁止自嘲,“你在笑我么?”

    唇角的弧度缓缓平了下去,宁止看着她,不期然出口,“我恨的人,叫云七夜。我爱的人,也叫云七夜……”

    顾不得右手的疼痛,云七夜握拳,那样尖锐的疼痛却也压制不住心下的揪扯,“呵,爱恨皆是我,你一定很累吧?往后…不用爱我了。无爱便无恨,你也不必恨我。你的爱恨,我福薄…  受之有愧,也受之不起。”

    竟是似极了往日的云七夜,宁止全然不抓重点,避重就轻,“你恼了?

    是不是不喜欢我叫你云七夜?那换一个,我爱的人,是七夜…”

    “宁止,我求你住口!”不想再听,她看着宁止,身子微微颤抖。终是,大喊出声,全然宣泄!“我回答你便是,我有爱的人,我有恨的人!和你一样,我爱的,恨的,都是你!!”

    —— 是你!

    那一瞬,那个祸国殃民的男人,笑的像只狐狸。所谓的百依百顺,隐忍不发,不过是为了在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之前,所表现出来的,非同寻常的耐心罢了。既是如此,那宁止就是只有耐心的千年老狐狸,阴险狡诈,甚至残忍。

    目不转睛地看着咫尺的女子,他启唇,淡淡的声音乍起,掀起波涛骇浪,“七夜,为了听你说这个,我已经等了很久了。那天晚上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启齿说…你爱我。”

    愕然,云七夜怔愣在原地,“你算计我!”

    双腿屈膝,宁止双手撑脸,理所当然,“七夜,你知道我向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你又倔又扭,若姚红红不指点你,若我不算计你,你要等到何时才肯说出口?”

    连姚红红的事情都知道!眉头皱紧,云七夜指着宁止的鼻子,“你跟踪过我!”

    笑,宁止颇为舒坦,“顾念着你爱的宣言,滋味不错。昨天早上你趁我睡觉无知的时候轻薄我,我也就不计较了。”

    一环又一环,云七夜说不出话来,过往的思绪迅速滑过脑海,几乎要让她抓住什么了!耳边,只闻宁止步步算计,“可我计较旁的,我说过,你要去杀人,我会帮你毁尸灭迹。你要去放火,我会帮你点火浇油。可惜,你居然不相信我的话……可是我,很相信你呢。”

    —— 单纯如幼鸟一般的信任,没有理由,就是相信。

    “终我一生,不过只爱一个人罢了,你以为那是谁?不用质疑我对你的爱,任何情况下,我生是你的人,我死,也是你的死鬼。我都舍不得欺负的你,岂能叫旁人欺负了去?姚红红不是说要男人呐喊助威来着么?若清瑜,你想要如何了断她?千刀万剐,还是血债血偿?”

    瞪着宁止,云七夜不齿,“你以为你打一捧子给我一个甜枣,我就会感激涕零?我不恨你算计我,我只是恨你为什么非要拿若清瑜来算计我!”

    “留她,自是有用。”意味深长,宁止道,“从我救她的那一刻起,我已经知道她会武功了。”

    好奇心顿起,云七夜不由道,“我都没有发现,你是怎么发现的?”

    俯身靠近她,宁止给予提示,“我试探过她,我用那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