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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26部分阅读

    “下流!”

    不怒反笑,宁止将她抱得愈发的紧,而后慵懒地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声音低沉,“难道你不知道男人的嫉妒心,是很恐怖的么?你睡了我,还想睡旁的男人,你以为我会好人到哪里去?七夜,你已经名花有主了,我才是那只采你的蜜蜂。除了我,旁的男人,无论是谁,都是一只只嗡嗡乱叫的苍蝇。”

    哑然无语,云七夜索性不说话,任由宁止的气息拨撩她的脖颈,直至撩出一片的羞红,“七夜,我今晚是来陪睡的。”

    “我不需要。”

    笑,宁止直接将她堵死,“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哪能一起睡?”

    哑然无语。

    “你默许了?也好,反正我一个人也睡不着。”

    立时蹙眉,她嗤之以鼻,“你昨晚不是睡的很好么?香囊又安神又静气的!”

    闻言,宁止蓦地笑出了声,“七夜,你在吃醋?”

    眉头皱得愈发的紧,她冷哼,“没有。”

    “七夜,你今晚例是。是心非起来了。明明是,偏偏说不是。吃我的醋,你觉得很难以启齿么?”

    “原本就没有的事,你叫我怎么启齿?”

    “总有一日,我会叫你启齿。”意味深长,宁止旋即伸手将近处的被子勾了过来,盖到了两人的身上。被子里暖暖的,他抱着云七夜闭眼,懒洋洋开口解释,“都是骗他们的,我昨晚睡的一点也不好,还是抱着你睡的好。再说,你也撒谎了不是?你昨晚定也睡得不好。”

    面不改色,云七夜道,“我睡的很好。”

    “若你真睡的好,今早就不会不系最上面的衣襟扣子,你一向都系的。你一定是很慌乱地起床,很慌乱地洗漱,很慌乱地赶去找我酬”

    闭眼,云七夜静默了计久,淡淡道,“我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卜……”

    很是好奇,宁止问道,“梦见什么了?能叫你如此的慌乱。”

    不愿再回想起梦里的他,云七夜淡淡道,“忘了。”

    “怎会?”宁止笑,伸手点了点云七夜的额头,“该不会梦见我死了吧””

    身子倏地便是一颤,她不敢说话,唯有埋头靠近宁止,伸手抱住了男子,整个人立时被笼罩在熟稔的温暖和幽兰淡香中,觉得酬好温暖。

    可是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目睹他的死亡,失去他的恐惧……这一生中最痛苦的梦,再也不敢去回想第二遍,扎得人心脏撕裂,不亚于凌迟之痛!

    聿而,只是个梦,只是个梦,他还好好地活着,就在她的身旁。

    五指不自觉的扯住宁止的衣衫,她收紧了双臂,紧到这一生再也不需要去抓住别的东西。埋头靠在他的胸前,她微微眨眼,不期然有液休溢出,顺着脸颊滑落,却是无声无息……

    这男人果真是罂粟,是她心里的毒,一点一滴,于不经意间悄悄渗入了她的骨子血液。

    想要挣脱,想要利除?

    一一为时已晚。

    “睡吧。”双眼闭合着,宁止忽然打了个哈欠,伸手紧了紧女子身上的被子,将她包裹得密不通风。

    平复了许久的心悸,耳边是男子清浅平稳的呼吸。下一瞬,她淡淡的声音响起,“宁止,你觉得瑜姑娘的为人如何?”

    眉眼微微一动,宁止难掩疲倦,“还酬不错。”

    “和我比呢?”

    睁眼,宁止睡眼惺忪,却又强行打起精神,“为何突然问这个?”

    “不为何。”她闭眼,气,睡吧。”

    昏昏沉沉的堕入睡眠,再次睁眼之际,已然是第二日的清晨,太阳初升不久。看着睡梦的宁止,她静默了计久,轻声喃喃,带着女儿家的委屈和胖气,“宁止,若是你敢叫我伤心,那我永远也不会理你了。所以私心里,我就当你觉得我比瑜姑娘好,而且好到无可比拟。”

    她说得那样慢,那样认真,“这世上除了你,没有什么东西……专属于我,你是,第一个。所以,我断断不会把你让给别人,也不会叫别人有机会抢走你。这一次,我主动……

    说着,她咬牙,鼓足了勇气,慢慢靠近了宁止,终是将自已有些发颤的双唇贴到了他的唇上,第一次……主动亲你。

    软绵甜蜜,蜻蜓点水般一碰。

    旋即起身洗漱,不刻,她头也不回地出了帐子。

    几乎同一瞬,床上的宁止猛的向上扯动被子,将整张脸埋进了被窝里,许久不曾出来过。

    今日是立夏的第一日。

    出帐,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红衣鲜艳的如初升第一抹晨阳,睥睨地站在初夏阳光里,周身泛点的光晕,温暖梦幻。

    一开始放弃的人,就等于出局了,她不想。

    所以,立夏第一日,她主动亲了宁止。

    所以,立夏第一日,她还要主动做旁的!

    她不求和宁止活得长长久久,只是这爱,理应至死不渝,容不得旁人插足辐应她!

    对于若清瑜,她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忍。

    要么,残忍!

    若她没爱上宁止,定是能够淡然的忍下去,忍常人不能之忍。可惜,她爱上了宁止,那么她只能残忍,鬼神勿扰!

    中原半壁钱山,流凰公子,沧澜尊主,酬呵,你当我是病猫一个么?一抹讥讽的笑,云七夜的双手渐进握成拳状,属于我的东西本就不多,所以,若是谁胆敢抢我的东西,定要将之挫骨扬灰!

    瑜姑娘,从昨日起,我便为你准备好了……

    076 他是我的

    ——丫头,人的宿命,出生已定。

    ——你的宿命么?只有八个字。

    ——堕入圣湖,与魔同生。

    眼看云七夜重重的吞吐着呼吸,聂仁不由担忧,“公子,你脸色不是很好啊?你没事吧?”

    摇头,云七夜努力平复着心悸,尽量如无其事道,“聂兄,近一个月来,你可曾再见过凤起?”

    摇头,聂仁道,“没有。”

    手掌渐进握成了拳状,云七夜怔怔地站在马前,久久不语。不明所以,聂仁见她如此的模样,也不好问,唯有陪她站着。

    长久的沉默,两人身旁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口蓦地,一声娇笑响起,直直冲两人而来,“聂大哥。”

    循声,聂仁扭头望去,但见一袭粉衫的女子,眉眼含情。腰肢轻扭,端的是妖娆娇媚口面上带笑,姚红红缓步朝两人走来,躬身冲聂仁一礼,“聂大哥早,小妹有礼了!”

    整个北齐,凡是和姚红红打过交道的,谁不知道此女的厉害?甭管恩客身份如此,就是天王老子,她亦是嬉笑怒骂,敢爱敢恨,忒的一股别样风情!

    不若一般的风尘女子那般见风使舵,姚红红的性子颇为豪爽,但也不失圆滑世故,更难得是,丝毫不显做作。

    素来很欣赏姚红红的豪爽直接,聂仁冲女子点头一礼,回笑道,“妹子你起得早,来燕子坞作何?”

    笑,姚红红道,“聂大哥那日不是说燕子坞的碧螺春很好喝么?妹子我可是心痒了好些时日了,趁回乾阳前赶紧过来尝尝!好喝么,那自是得感谢聂大哥推荐。若是不对妹子我的口味,聂大哥可得推荐旁的东西。”

    女子的话甚为暖心,聂仁不由笑了起来,“好,静候佳人音信!甭管好不好喝,我都会尽地主之谊!”

    “那就先谢过聂大哥了!”朝男人侧身一礼,姚红红扫眼,不经意看见了一旁的云七夜,不由笑出了声,“今儿走运了不是?倒是巧了,先是聂大哥,现在又遇到公子你了!”

    将心下的揪扯压下,云七夜冲女子点头一笑,“几日不见,红红姑娘可好?”

    “哎哟,还以为公子你是个豪爽人呢?”习惯性地点了点云七夜的鼻子,姚红红看着她,媚媚一笑,“尽是些客套话,我好不好,公子你也不能帮到我,何苦浪费那口水?若是你真关心我,那就请我喝杯茶,可否?”

    由不得她拒绝,云七夜唯有点头,“好。”

    “嘻,真是可爱。”意味深长,姚红红径直转身向进了燕子坞,不刻转头,“聂大哥,赶紧回家陪嫂子吧!前几日她可在我耳边说了你好多优点呢,有妻如此,大哥真是幸福!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笑,聂仁点头,“正准备回去呢,妹子你可莫要欺负咱家公子,他可不是一般的公子哥!”

    不由笑出了声,姚红红扭头望了望云七夜,“偏偏要欺负他,看你如何?公子,咱们走,不耽误聂大哥回去和嫂子温存。”

    闻言,云七夜不由亦是一笑,转而冲聂仁道,“聂兄,他日再见了!”

    “好!”

    雅间。

    茶点齐全,姚红红颇为享受地喝着茶水,时不时赞一声。对面,不若女子的闲适,云七夜时不时吐一口郁气,脑子里一团乱麻。

    和若清瑜一比,凤起的事情不急一时。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若清瑜是师父的人,她的手段定是高超过人,要如何与之抗衡才是?最叫她恼的是,大伙都觉得若清瑜不错,宁止的态度也是不清不楚的……

    “公子,有心事?”蓦地,姚红红脱口道。

    微微一愣,云七夜若无其事道,“没有。”

    “口是心非。”扭头望向云七夜,姚红红吹了吹指甲,“我法眼一看,就知道公子在想什么了。”

    笑,云七夜随口道,“那敢问红红姑娘,我在想什么?”

    笑的娇美,姚红红不急着回答,只是慢慢饮了一口茶,待到暖气入胃,缓缓出口,“情。”

    ——情。

    愕然,云七夜道,“何以见得?”

    “武功盖世,家世也不错,你断断不会为这些烦恼。不过公子的年龄么,呵,所想的,除了情还有何物?”

    不愿再被姚红红说口是心非,云七夜索性承认,“姑娘聪慧,诚然,我是在恼这东西o。

    倒是来了趣味,姚红红将手里的茶杯放回,目不转睛地看向云七夜,“可不可以和我说说?好歹奴家也是吃这行饭的,指不定能帮到你。”

    抿唇,云七夜思摸了许久,一时不知如何说。不急不恼,姚红红颇有耐心地引导,“叫我猜猜,是不是公子喜欢的姑娘不喜欢你?”

    摇头,“不是。”

    “呵,也是,公子你这么优秀,没有女孩不喜欢的。”说着,姚红红眼珠一转,“嗯,难不成是公子喜欢的姑娘要嫁给旁人了?”

    摇头,云七夜径直道,“我和他之间,又出了一个她。”

    “明白了。”姚红红笑的眉眼弯弯,一瞬竟是像极了云七夜。微微坐起身,姚红红点了点云七夜的鼻尖,“这种事情,男人应该主动些的!公子你愁也没用,赶紧去像那情敌宣战吧!”

    “不是,我……”要怎么说呢?自是相信姚红红的经验,可是现在性别不对。抿唇,云七夜旋即有了主意,“毕竟第一次爱上他,感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红红姑娘还是不要拿我们做例子了,不若说说你吧?”

    “我?”挑眉,姚红红道,“怎么个说法?”

    “比如…红红姑娘你和你的爱人之间,出现了一个女人,你会作何?”

    竟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姚红红以手撑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七夜,笑声渐进又低了下去,“爱人…这个词离我很远了。在我被迫沦入娼藉后,他隔日便娶了旁的女子……”

    如此伤感的姚红红,却不曾见过。看着女子眉宇间的隐隐的哀愁,云七夜愧疲道,“却是忍了姑娘你想起伤心事,我们不说这个便是了。”

    仍是笑,姚红红摇头,“能被抢走的爱人,便不是爱人。”

    ——不是爱人。

    “所以,我也就不伤心了。我爱他,他便是珍贵唯一。若我不再爱他,他连个屁都不是!”

    “我今年二十一岁,算算也是个老女人了。都这么大岁数了,没个爷们谁不着急?女人得不到异性的爱,就得不到同性的尊重!我家妈妈也劝过我好些次了,也有好些恩客想要为我赎身。可我不想就这么嫁出去,嫁出去,那便是妾!爱情的路上,我可不待见三人行,这么窄的路,指不定把我挤死!”

    立时点头,云七夜赞成极了。

    见状,姚红红得意一笑,“所以说,爱情这东西,是自私的。你看,“恋”可是个很强悍的字,它的上半部取自“变态”的“变”,下半部取自“变态”的“态”!反正,变态无常!”

    “公子你不乐意第三个人,我也不乐意和旁的女人共侍一夫,膈应!若那男人真的爱我,断断不会娶旁的女人!我的一个姐妹就不幸了,她嫁过去的时候是正妻,可是没过多久,那男人娶了一个小妾!你是不知道,那小妾是如何欺辱她的!最可恶的就是那坐视不管的男人,混蛋!”

    “也不想想负心汉可不是好当的,想想陈世美,想想狗头铡!若真是被男人和贱人欺辱了,哭,那是没出息的表现!闹,那是蠢女人的做法!上吊,白痴才会那样干!讲道理,哈,你以为对方听得进去?傻子不如!与其看那对狗男女逍遥,不若离开,独子道遥去!”

    “人,只有一辈子,为什么我们要花时间浪费在不快乐和惨烈上?却不肯多用一点时间去让自己的现在和未来更快乐呢?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要给自己留下了什么遗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该爱的时候就去爱,无谓压抑自己!”

    “所以,要么爱,要么离开!从最开始,务必选对人,找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若他真是爱我,断断不会叫我受委屈,不会叫旁的女人欺负我!

    那些没毛的土鸡,飞上去也会摔死她们!不就是装可怜楚楚,装流产,高级点的,诬告你和旁人通j,没什么好稀奇的!要搁着我,最好打的连她妈都不认识她!”

    够狠,也够损!不过,云七夜喜欢,点头。“可是,若是你的爱人,还不知道你爱他?那要如何?……”

    一声哀叹,姚红红索性捏了捏云七夜的鼻子,“一个人的好,就像女人怀孕,时间久了才能看出来。若你认定了那人,那就说明他的重要,独一无

    二!还磨叽什么?都有第三个人出来了,赶紧表白吧!”

    “……表白?”

    “公子你不懂,我可是过来人,表白这种事情绝对不能错过的!可别说我没劝过你哦,若是你现在畏手畏脚,暧昧不清的话,迟早被第三个人抢了先!到时候,你就等着哭吧!趁着现在,近水楼台,赶紧将对方抢过来,告诉所有虎视眈眈的人,这人是我的!”

    ——宁止,是我的!

    077 气死情敌

    等到云七夜回营,几近辰时,比她预想的时间足足晚了一个多时辰,也不知道宁止有没有发现她再次出营?不过只消想起姚红红的话,她立时觉得不虚此行,甚至值得她为此再晚些时辰!

    蔚蓝的苍穹,朝阳早已升到了半空,天地间尽是暖意。树荫下,她骑马路过操练场,不由放缓了行进的速度。

    望不见边际的操练场,数不胜数的将士,各个热血澎湃,锐甲加身,握在掌间的剑戟兀自折射出金属特有的寒光。触目所及,一举一动,精悍整齐,直直叫人叹为观止!震天撼地之态,无论挑出哪一个来,皆是骁勇的热血儿郎,精忠不二!

    终是骑马离去,她却是不禁扯唇浅笑了起来。看着那些将士,她方才一瞬想到了一个词。

    ——希望。

    如宁止说的那样,往后的日子是苦是甜,谁也不知。只要活着,就会碰到最糟糕的日子,当然也会有最好的时候。倘若心里有甜的希望,无论再苦,总也能撑到最后…

    ——只是那时候,她尚还不知。希望,是最漫长的绝望。

    回到帐里,生怕惊醒宁止,她当即屏息,踩着轻浅的步子朝内间而去。

    然,入眼的床榻,只有折叠好的被褥,宁止早已不知何时起身,不见了踪影。

    眉头微蹙,她一时有些纳闷,这几日宁止的身子不是很好,嗜睡得狠,按理是不会这么早起床的。如此,他去哪里了?

    快速换了一件轻便些的月蓝锦袍,她旋即出账向宁止的帐子而去。快到之时,迎面便碰见了笑容灿烂的王副将。数万将兵,谁不知他家七弟和殿下关系亲密,简直就是形影不离,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想也不用想,王副将走到近旁,笑着拍了拍云七夜的肩膀,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