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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7部分阅读

    他家少主生性喜自由,怎会乐意被婚姻束缚?

    然,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赫连雪这个人,他不但不要命,他还不要脸。

    他开始不要脸了。“临终托孤?行了,全来也没用!我要是跟那对菠菜有缘分,那跟韭菜烂萝卜的姻缘更美满!”

    闻言,当下同情全无,小童耷拉着脸,“可那几位世伯……”

    “去去去,一边去,别烦我!”挥手,男子一脸的不耐,眼见伤口处理好,小童的利用价值全无,他猛的坐起身来,直直将背上的少年摔到了一旁的床榻上,哼,想用那几个世伯逼他娶妻,啊呸!老子有竹子的气节!

    “少主,不是我多嘴,您要是一天不成亲,那就一天坐不稳赫连少主的位子。那几位世伯也是奉了老主子的命,为您好嘛。”

    哼,他还不至于用婚姻稳固自己的地位,赫连雪开始不要命了,“啰里吧嗦!一天到晚老主子老主子的,那几位怎么不追随我爹驾鹤西去!?”

    字字尖锐,甚至大不敬,听得小童直喊罪过。他家少主的嘴太刁,区区一个他怎能说服得了?算了,还是转移了话题,“少主,你天生的路痴,进九殿下别院是我带你去的。那出来的时候呢?”

    “出来的时候?容我好好想想。”爬回枕上,男子眼珠微转,猛的想起了一身红衣的女子。说实话,他有点感动了,没想到随随便便就有人心甘情愿来帮他,就连皇子妃都肯为他带路,这算他运气好?还是他长的太帅?自打他手里拿上剑之后,任何人都不由自主地帮助他……

    想着,他的眸子渐渐亮了起来,像是暗夜里的饿狼,还面带桃花。“小童,我问你个问题。”

    “我也想问您一个问题。”

    “那你先说。”

    忸怩了半响,小童不好意思道:“我看上了一个东西。”

    “嗯。”

    “可是,这个东西是别人的。”

    不以为意,赫连雪轻轻动了动肩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那就抢过来,如果得到它的欲念已经超过了你自身忍受的限度,那就抢过来吧!”

    “那好!”点头,小童附耳道:“我看上九殿下家的马了,千里神驹啊!那毛发,那蹄子……”

    忍不住笑出了声,赫连雪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年,轻道:“可巧。”

    可巧什么?不经意的瞥见赫连雪脸上的笑容变得好诡异,小童不禁打个哆嗦。下一刻,但闻山崩之语而出,“本少主也看上他的东西了。”说完,还很变态地笑了起来。

    “看上什么了?”

    “他的女人。”

    立时,小童的脸色像吃了一斤狗屎,风吹过他僵硬的笑容,跟僵尸似的一字一顿道,“您不是除了金银古董,别人用过的东西都不要么?”

    皮笑肉不笑,“今晚宁止的别院热闹着呢,那朵花,那肯定还没用。”

    “你看上那朵花的哪一点了?”

    看上哪一点了?因为那女人很好玩。想着,赫连雪不由一笑,难掩神采中那份洒然脱俗,“小孩子懂什么?去给我睡觉,不然把你送进宫里!”

    “不要!我还没娶媳妇呢!”吓得加紧了双腿,小童慌得跳下床去,又不怕死的问了一声,“那女人是云七夜还是柳思月啊?”

    一只枕头准确的飞到了少年的脸上,但闻喝斥:“废话,云七夜都被用过了,你说还能是谁!”

    “柳思月?”

    030 沧澜

    眉眼一笑,赫连雪想着一身火红的女子,久久不语。能在第一时间感知到他进园,怎能是个简单的废人?

    她左臂断废,气脉微弱的几近感知不到,分明是被人用内力残忍的震裂了左臂的经脉。牵一发而动全身,势必会影响全身血液的流通。受了此等的重创,按理,伤者断断活不了几天。而那女子除了左臂废掉外,居然毫无其他损伤。

    越想越觉不可思议,甚至可谓诡异至极。普天之下,有谁能够如此违逆生死?隐约间,脑里滑过一丝波动,男子眼瞳一缩,脸色倏地有些不自然,一年前,流凰失踪的前几晚,曾对他说自己重创过一个神秘人的手臂,而那人自称——“沧澜……”

    一旁,不经意听见赫连雪嘴里的二字,小童不由一个哆嗦,眼里滑过恐惧,畏缩道:“少主,你说的沧澜……可是那个会巫蛊术法,能在千里之外操纵死尸,饲养小鬼,取人首级如砍白菜的……仅一个小护法就将天下第七的少林方丈打得吐血而死的……沧澜教?……”

    倒是总结的不错,吹了吹额上的刘海,赫连雪一改方才的懒散,从床上坐起了身,眸里有些难以名状的光彩。沧澜教存在已久,以神秘诡异着称。自几十年前开始,恶名便已远播,人人称其为邪教。

    自古,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怀着恐惧和不自觉的厌恶。

    沧澜教神秘莫测,教众的武功皆是个中高手,尤其擅长巫蛊术法,传言中他们甚至可以长生不老,逆转生死。其总坛位于北齐以北,彩云之南的万里雪山上。可谁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那里人迹罕见,终年积雪。迷路,阴寒,恐惧……早前,一批又一批打着“讨伐邪教”之名的江湖人前去窥探,结果各个有去无回,杳无音信。

    几年前,少林寺无意间得罪了该教的护法,当下,此名护法数招之内便将方丈打死,且足足伤了数百僧人,手法之残忍,叫见过那些死人的吐了好久!

    想着,赫连雪眼珠一转,回想着昨夜的初遇,左相之女,柳思月?若那女子真是沧澜教的人,那她的身份是何?那样诡异的经脉,想来地位也低不到哪里去。即是如此,那她为何要屈尊自己嫁给宁止?

    想不通……

    一声喟叹,赫连雪埋头闷回枕里,难得遇见如此乱上加乱的事,也许可以顺藤摸瓜,找出不知生死的流凰。至于那一身红衣的皇子妃,从此刻,就要和他纠缠不休了。

    “该死的云七夜,偏偏我要和这样的女人纠缠不休!就她?她也配和我共侍殿下!?”偌大的夜幕下,被临时安排在厢房的女子低声喝叱,话中的怨毒清晰刻毒,好好的洞房被刺客破坏不说,事后还被云七夜抢去了风头!坏事连连,越想越气,往日的平静不复,唯有怒火!

    “小姐,你是不知道她的嚣张啊。在殿下房里,她指挥的顺手顺嘴,简直就把自己当成院里的女主子了。”一旁,碧桃不住埋怨。

    “女主人?谁的主人?滛妇一个,她配当谁的主人!”嘲讽出声,柳思月低头看着手里的针线,全然没了织绣心思。心下恼火,她时不时将绣针狠狠扎进绸子里,针针狠厉,看得碧桃不由生出一股寒意,仿佛那块绸就是云七夜的脸。

    扎了半响,柳思月蓦地住手,神色异样,“碧桃,明日皇后娘娘不是要召殿下和云七夜入宫么?”

    点头,碧桃道:“原本是这样,可殿下突然受伤,要静养。听陈管家说,方才宫里的人来信了,皇后娘娘说叫殿下静养,不急宣见。”

    闻言,女子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这样也好,那就趁皇后娘娘召见之前,给云七夜来个锦上添花,好好传诵传诵她的名声!”

    一喜,碧桃道:“小姐有主意了?”

    勾了勾手,柳思月示意碧桃靠前,附耳道:“白日里人多眼杂,趁现在,你偷偷去云七夜房外,看看她房里的摆设之类,也好叫我下手。”

    “小姐放心,我定不负您所望!”自信满满的点头,碧桃忙不迭转身离去。身后,柳思月一改方才的哀怨,志在必得。自幼见惯了姨娘间的勾心斗角,她可谓深谙此道,小小一个云七夜,她还有把握将她治死!

    百无聊赖的坐在椅上饮茶,云七夜望着整理药箱血纱布的男子,但闻淡淡的声音响起:“左臂好好休养,要不然可真废了。以后,切莫再如此沉不住气。”说着,凤起转头看着云七夜,静默了半响才道:“今日如此的冲动,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是冲动了,可是没办法坐视不管。知晓凤起也是担心自己,云七夜忍着那股疼,轻笑,“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自己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将药箱塞回床下,凤起转头,荧荧的灯火照在对面女子的身上,明灭不定,怎也抓不住那抹永久的光。眸光倏地一暗,他看着她,“师父何时离开九殿下的别院?”

    闻言,云七夜想了半响,“一个月后。”

    “好,到时候我来接你。”话音方落,男子斜眼看向窗外,一阵窸窣的声响,虽然轻微,却逃不过两人的耳朵。

    窗户下,鬼祟的猫着身子,碧桃轻声漫步,慢慢向窗纸那头移动。

    听的清楚,云七夜转头看了凤起一眼,毫无慌乱之色。下一瞬,她径直起身,忍着不适吹灭了一旁的烛火,顿时屋内一片黑暗。

    内力深厚,屋内二人的视觉影响不大,隐约可以看见对方。面具下,男子墨色的眸紧紧的盯着云七夜,她脱鞋上了床,高声道:“死鬼,上床!”

    不知道云七夜何意,被这句突来的话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男子露在面具外的肌肤倏地现出了潮红,像极了天边的晚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半响,但闻他有些结巴道:“……来……来了。”

    男人的声音!?

    窗外,碧桃蓦地瞪大了眼,抽气声声!云七夜果然不洁,居然还将男人领回来了,滛妇!心里骂着,她又忍不住更加靠近墙面,将半张脸完全贴在了墙上,试图听得更清楚。

    笑,云七夜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男子,兀自拍打着床上的被子,弄出一阵被单滚动的声响,听得碧桃不由燥红了一张脸,再也听不下去,暗骂了几声后,软着双腿颤颤离开。

    待她走远后,墨色的眸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云七夜,低声问道。“师父何意?”

    “有人正愁找不到我的把柄,那我就送她一个,也省得她绞尽脑汁,想的麻烦。”笑得轻松,云七夜眼里尽是狡黠,既然左臂康复时日延长,一个月后又必须离开,那就回柳思月一些礼物吧。

    想着,她淡淡一笑,呼吸间,鼻尖有一股淡淡的香气。皎洁的月光从窗棂透了进去,朵朵粉白色的小花静静地长在窗下的角落里,香气持续不断,不妖娆,却清爽,仿佛故事的序幕,淡淡的幕帘开启,散着沁人心脾的甘甜,久久不散。

    “这一生,只有女子三分柔……”

    031  抓j

    厢房。

    坐在椅上,柳思月脸上尽是鄙夷不屑,眼珠微转,她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碧桃,不禁哂笑,云七夜那滛娃,才嫁给殿下几日,这么快就忍不住马蚤动了!居然如此不知廉耻的将野男人带回别院通j!

    “小姐,我说的千真万确!云七夜那女人房里有男人不说,还……还……”脸上一片羞红,碧桃还了半天,再也说不下去。

    “还在和那男人交媾?”替碧桃说出口,柳思月冷笑,云七夜那女人,才第一天就有把柄落在她手上了,呵,不得不说,连老天都在帮她!将她赶出别院,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是……是那个。”结结巴巴的说着,碧桃目不转睛的看着柳思月,半响后又焦急道:“小姐,那咱们还等什么?不如趁机去抓j吧!殿下一定会将云七夜赶出去的!”

    “不。”摇手,柳思月不急不忙道:“要是我们去抓j,那旁人问起要怎么回答?难道说我派你去监视云七夜?那殿下和下人会怎么看我?”

    顿觉有理,碧桃忙不迭称是,“小姐聪明!”

    “别急着拍马屁,正事要紧。”

    “正事?那要怎么办?难不成装作没看见?”

    笑,柳思月诡秘道:“我们没看见,可并不代表别人没看见啊”

    “别人?”除了她,还有谁看见了?一时不解,碧桃看着笑的阴沉的女子,全然摸不着头脑。

    西房。

    碧桃前脚刚走,凤起随即离去。

    内室,云七夜随手打开一壶酒,朝地上喷洒了不少,馥郁的酒气飘散,整间房子立时酒气冲天……

    将一切处理好后,女子将左臂小心的护在身侧,将熟睡的桂圆叫醒。不刻,两人对坐在桌前,面前摆着各种玩意,牌九,骰子,还有半壶酒,两只酒杯。

    哈欠连连,桂圆迷蒙的看着云七夜,不解,“七少,大晚上玩这个干什么?”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总得找些乐子,要不然会闷死的。”笑着说着,云七夜面上毫无异色,率先抓牌。总得再给柳思月些把柄嘛,要不然她怎有冠冕堂皇的理由离开别院?

    ——休妻。

    不再多问,桂圆揉了揉眼睛,也抓起了牌,不刻便玩得热火朝天,时不时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

    “圆儿啊,不是我说,以我的牌技,若是去外面的赌坊,那绝对可以抱得金山满归。”

    忍不住笑了起来,桂圆不信,“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我听护院大哥说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好多人都会出老千的,七少能防得过?”

    “那又如何?……押单双!”一手好牌,云七夜冲桂圆笑:“想当年,你家七少我一人连闯乾阳三十多家赌坊,那银子哟……”

    “有这回事?”忍不住将云七夜的话打断,桂圆瞪大眼睛看着她,明显的不信,“可我从来没听您说过,再说,您一直待在府里,哪有时间出去?”

    “这个嘛……”一脸的意味深长,云七夜直接将桂圆的牌九压死,几枚铜板入了荷包,颇为谦虚道:“你家七少我自幼谦虚,如此小事,我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说?”

    小事?老早就听府里的男人们说过,乾阳的赌坊要么有达官贵人,要么有江湖恶人撑腰,打手无数不说,而且各个霸道专横,一般很难叫客人赢大钱,就算侥幸赢了,也没那命拿着钱出来。

    半信半疑,桂圆眨眼看着生的无害的女子,跟了七少十多年,她的行事一向低调诡异,手段多多。这种事,她也许真的可能做到呢。生性单纯,装不了太多的事,她没往深里想,转了几个弯,又将兴趣转到了牌九上。难得玩一次牌九,还是和七少,她开心还来不及。毕竟,对于好些富人贵族来说,牌九这种东西难登大雅这堂,早被归到下九流里去了,上不了台面,似乎只有贱民莽汉才会玩。所以,当闻讯抓j的众人冲进云七夜的屋时,一时面色各异,疑惑,鄙夷……殿下危难受伤,有人却是逍遥!

    为首,秦宜迅速扫过女子的房间,脸色微微有些异样。转头,他瞪眼看着“报信”的护院,压低了声音,只他二人听得见,“小六,你所谓的苟且之事,就是叫我来看皇子妃‘玩牌九’?”

    难堪失措的看着秦宜,小六顿时语塞,半响说不出话来。碧桃那丫头给了她十两银子,通风报信这事是她命令他做的。“外面是没有,也许……也许那男人被皇子妃藏起来也说不定嘛。”

    不是没这个可能,秦宜不再问话。先不说有没有偷人,光云七夜房里的酒气冲天,牌九骰子,就够有伤风化了!立时,他对云七夜早前淡定指挥众人的好感全无。

    心下嗤笑,云七夜疑惑的看着秦宜,时不时打一个酒嗝,“秦护卫,这么晚了来我这里,有事?”

    不动声色,秦宜朝云七夜一礼,“殿下至今尚未苏醒,卑职怕那帮歹人还未彻底离开别院,所以例行公事,搜查屋子。”

    反应倒是灵敏,心下暗赞了秦宜一声,云七夜将手里的牌九放下,颇为大度道:“既是如此,那就搜吧。搜完了,各位也好安歇,省的心里膈应。”

    闻言,几名护卫鄙夷的看着云七夜,殿下受伤,她倒是在这儿玩的开心!等搜出人来,看她该哭该笑!想着,众人迅速向藏了男人的内室冲去,不大不小的内室,一眼就能看清布局,别说藏人了,就是藏只阿猫阿狗也能一眼看清。

    不死心,几人甚至瞄起了花瓶,生怕那男人藏进了花瓶里!

    ……

    一炷香的功夫后,几名护卫难掩面上失望从内室出来,低声冲秦宜道:“秦大人,皇子妃房里一切安好,没有异样。”

    面不改色的点头,秦宜冲云七夜躬身一礼,“时候不早,卑职等人告退,皇子妃也早些安歇吧。”

    “呵。”笑得宛若千树的梨花开,云七夜扫了众人一眼,真诚道,“有劳各位护卫,这么多房子不搜,单单搜查我的。如此忠于职守,我心里感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