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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一笑江山醉第12部分阅读

 我依然笑着,笑仿佛长在了自己的脸上。我笑得脸颊有些抽筋。

    公仪饰也笑了,她朝我走过来,说:“敏儿,你真的还活着?当年我听说兄长一家被灭门,不知有多伤心。可是,我当时被宾丘贾这个无耻歹人迷惑,还以为他是恩人。所以……让你们受委屈了。”说到此处,她的媚眼中似有泪花闪闪,我见尤怜。她走近我,张开双臂,似乎想要给我一个拥抱。

    我猛得站起身,朝她双手合十行礼。她慌忙收起双臂,也回礼。

    我保持笑容不变,用甜甜的声音说:“姑母,请坐。”我早就习惯了粗声粗气说话。恢复女声,还有些不习惯。

    公仪饰显然意识到了,我之所以行礼,是因为想避开她的拥抱。她讪讪地坐下,说:“敏儿,这么多年,你究竟去哪里了?我听人说,当年城主府死了十七人,少了一人,我就想着你可能还活着。”

    原来,当年派人混在人群中一再确认死者身份的,是公仪饰。她做事果然老道,连我城主府有多少人,都事先打探好。幸亏办事的是宾丘贾,若是她亲自出马,我只怕在劫难逃。

    我也坐下,轻笑一声,双手合十,朝空中一拜,说:“幸得我公仪族祖先庇佑,让j人没有斩草除根。”

    公仪饰脸色略微一变。她轻咳两声,再次关切地问:“敏儿,这么多年,你究竟去哪里了?怎么是这副打扮?”

    她对我的身份,依旧有怀疑。所以一再询问,我当年的境遇。

    我笑着回答:“当日我不在府内,逃过一劫。后来我在外流浪,机缘巧合遇见了毁城的守城侍卫长史宾,他带我回了毁城。”

    我说得一本正经,好像陷入了回忆中,说:“幸亏我运气好,得以在毁城生活。不然,只怕也没有福气,今日与姑母你面对面了。”

    公仪饰一直看着我的脸,她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便轻启樱唇,笑着说:“还是敏儿你有福,居然能得千里之外的贵人相助。”

    我淡笑一声,说:“若非如此,只怕要遭宾丘贾的毒手了。”

    大厅里沉默了片刻。

    公仪饰突然开口说:“敏儿,你当年为什么没有去融城找我?”

    我挠了挠头,十分自责,说:“那会我还小,听说家里出事了,只顾仓促外逃,哪里还想着有一个姑母你可以依靠?”

    公仪饰长叹一声,说:“都是姑母不好,害得你小小年纪就要流落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其实我细皮嫩肉地,公仪饰显然能看得出,我并没有吃什么苦头。她这么说,不过是在试探。

    我摇了摇头,说:“祖先庇佑,我并没有吃什么苦。毁城的护城将军一家,收留了我。毁城的城民,待我极好。”

    公仪饰展露笑颜,似乎替我高兴,说:“我就说,我们敏儿最有福气了。只是不知,敏儿你为何直到今日,才表明身份?”

    我笑了笑,说:“我也是才确认,你就是我的姑母的。因为我曾听有谣传,公仪夫人死了。姑母,你一定要原谅我,之前没有早点与你相认。”

    公仪饰笑得眼睛弯弯,说:“敏儿,看你说的,什么原谅不原谅。你这么谨慎,不愧是我朗哥哥的女儿。朗哥哥不止一次在信中告诉我,他生了一个比男子还强的女儿。”

    听见公仪饰提到我的父亲,我的心一颤,脑后窜起怒火。不过,今日不是我发飙的时候。对了,如果要证明公仪饰曾经与宾丘贾合谋,只要找到当年,她写给我父亲的最后一封信即可。

    我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笑得很大声,说:“多谢姑母的夸赞。敏儿无能,前几天,才杀了仇人宾丘贾。让他白白活了六年多。”

    公仪饰倒吸一口冷气,说:“贾是你杀的?不是暴病而亡吗?”

    她立马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贾”?多么亲密的称呼!她之所以来城主府闹事,是因为她找着了证据,证明宾丘贾是凶手。如果说之前,她和宾丘贾关系好,是因为受蒙骗。那么,在她得知残酷真相后,无意中展露的这个称谓,令人生疑。她的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来补救。

    我假装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中,没有发现她口中的失误,说:“我一匕首下去,他的脖子就冒血了,汩汩地。我还想切下他的头,来祭拜我父母的。可惜,太恶心了,我下不了手。”

    说到这,我从袖中掏出匕首,摸着外壳,说:“真是我的好匕首,杀起恶人来,勇猛无敌。”

    匕首在我的手心乖乖躺着。我故意让它转了几个身,让公仪饰清晰地看见,匕首鞘身上的蟠龙。

    公仪饰果然惊慌失措,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说:“这把匕首好精致,不知敏儿你是从哪得来的?”

    第五十九章 生死决斗 [本章字数:205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13 13:0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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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漫不经心地回答:“哦,是别人送我的。”

    公仪饰警觉地问:“谁?”

    我笑着看向她,说:“姑母,怎么了?”

    公仪饰放松表情,说:“没事。就是觉得这匕首奇特,上面刻着我莘城图腾蟠龙,应该是我莘城制造的。”

    我装傻,说:“是哦,我以前还没意识到这个。我就看这匕首十分锋利,所以喜欢上了。”

    公仪饰见我不想多说,便收了口。

    我转移话题,说:“姑母,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下。我觉得,此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宾丘贾。如今,他已经死了。而宾丘一族,并没有做什么对莘城出格的事情,就放了他们吧。”

    公仪饰并不想让步,她说:“敏儿,你还小,不知如何统治一个城。明知宾丘贾是凶手,他的家人,还掌控了莘城这么多年。这是我莘城的耻辱。如果放过他的家人,会引起城民的共愤。到时,只怕难以收场。而且,正好可以用他们的鲜血,洗刷当年你父母的冤屈,祭奠他们的英灵。同时,也为我公仪族重新掌控莘城树立威信。”

    我心中冷笑。恐怕,只有你公仪饰的血,才能真正让我父母在地下瞑目。

    大厅里又是一阵沉默。

    大家各自思索。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冷汗直冒。我看向公仪饰,我从她的眼中,看出她也想到了这个漏洞。

    我一心想表现自己当日杀宾丘贾时的酣畅,却忘了一点,当日我怎知宾丘贾就是我的仇人?若如我所说,我是因为出府了,所以逃过一劫。当日府内知道真相的,就只有死尸。我应该是正常回府才对,为何会流落街头?

    如果我知道宾丘贾是仇人,那么,我刚才所说的“出府逃过一劫”,是谎话。再联想到我手中的匕首,不难猜出,我到过融城,且与公仪佩有过接触。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我早就知道了公仪饰是幕后黑手。

    公仪饰突然站起身,声音急促颤抖,尖声叫道:“来人!”

    门猛得被推开,徐公子手持长剑,一跃而进。

    公仪饰指着我,冷声道:“杀了她!”

    我手中的匕首出鞘,它感应到了我的杀气,兴奋地微微颤动。我慢慢地站起身,全身被真气笼罩。今日,只怕是生死之战。

    徐公子愣了一下,一脸狐疑地看向公仪饰。他本想来护主,却发现我和公仪饰相隔老远,我的匕首也才出鞘。他不明白,公仪饰为什么要下令杀我。

    公仪饰没有想到,徐公子居然想要一个理由。她大声说:“他想冒充公仪敏!”

    大家听了这句话,都微微一愣。

    公仪敏是个女的,而且早就死了。如今,一个男的,活的,居然自称是公仪敏?!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徐公子不再多言,就持剑朝我刺来。

    我把自己全身的真气,灌注到匕首上。匕首在空中划出的弧度,带着死亡的冰冷之气,隔住了徐公子的剑。金属相撞的声音,让在场的人,浑身一震。

    大厅里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十度。

    公仪饰早就奔到大厅外,躲在侍卫后面冷眼看。若我真的是她哥哥所说的比男子都强,只怕这次决斗,胜负待定。

    徐公子眼中涌起杀气。他第一刺才落空,第二刺就在空中迅速转了个弯,再次朝我袭来,直指我的心脏。

    我的眼中,也冒出杀气。我双脚快速后移,身子一侧,闪到徐公子的右侧。

    徐公子右手握剑,右臂抬高,腋窝暴露在我的面前。

    我手中的匕首毫不迟疑,直刺徐公子的腋窝。

    徐公子身子一缩,躲过我的匕首,快速在原地转了个圈,再次正面对我。

    我的匕首落了空,刺在了茶几上。

    徐公子冷着脸,猛得举起剑,一劈而下,打算把我一劈为二。速度之快,我避无可避。

    我拔出匕首,抬高手臂,用匕首去格挡。

    “噌”得一声,匕首和剑在我的头顶相遇。徐公子的剑滑过我的匕首,劈中了我的左肩头。

    啾啾一声惊呼。

    我左肩上的肉,合着布块,被徐公子割掉一小块。

    血瞬间渗了出来。我的左肩一凉,剧痛传来。

    我暗想,幸好不是右肩;不然,只怕匕首也握不住了。

    看见血,徐公子更加兴奋了。他的剑斜刺回来,打算给我来个腰斩。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使的是匕首。我不再后退,而是欺身向前,贴在徐公子的身边,匕首刺向他的腹部。

    徐公子赶紧收住剑,往后掠。

    刺腹部本是虚晃,目标是徐公子的右臂。我的匕首,成功地在他的右臂上,滑了一个大口子。血流得比我还猛。

    他似乎并不觉得疼。依旧右手紧握剑柄,再次朝我刺来。

    我有一种错觉,他像是被人专门训练出来的杀人工具。当他听见主人的命令,就只会机械杀人。照此下去,我必死无疑。

    只有主动出击,才有一线生机。一味地躲闪,躲不过徐公子一而再的刺杀。

    我全身被寒气笼罩,握住匕首的右手,似乎与匕首合二为一。我闪身朝徐公子靠近,匕首刺向徐公子的心脏。

    徐公子并不躲闪,反而举剑向我的右臂劈来。

    我大吃一惊,来不及躲闪,只得把真气匀出一部分,护住胳膊。匕首刺中了徐公子的心脏;他的剑,也劈中了我的胳膊。

    徐公子的脸上露出杀气之外的表情,就是困惑。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剑像是刺在了棉花上。趁着他发愣的这么一会会功夫,我想再刺深一些。谁知,徐公子的剑“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的身子突然往后退去,脚步一软,倒地不起。

    公仪饰挥了挥手,其他的侍卫,眼露凶光,朝我围过来。

    我的左手指尖,在滴答滴答不停地流血。鲜血从肩头沿着胳膊往下流。

    我寒着声说:“你们让开,我不想与你们为难!”

    没有人出声。

    他们好像被控制了心智似的,心中只想着杀我。

    我内心哀叹一声,看来,这大厅又得见尸首了,希望不是我。

    我迅速把匕首换到左手,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长剑,紧紧握在掌心。

    第六十章 死亡之邀 [本章字数:2191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12 18:29: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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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化为器,器化为身;长剑进攻,短匕护体。我的心中默默念叨着这十六个字,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实战要诀。

    侍卫们困我在中间,围着我绕了两个圈,像是在看被困的猎物。

    一、二、三、四、五,我扫了一遍,正好五个人。一人使短矛,一人使长剑,一个使锤,一人使刀,一人使棍子。

    突然间,我仿佛听见了“叮”得一声。那五个侍卫的面目瞬间变得可怖,眼露杀机,一齐朝我扑过来,手中的武器,也纷纷朝我身上招呼。

    最先到我跟前的,是短矛的枪头。我伸剑一横,挡住短矛。兵器两两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使我警觉起来。几乎可以肯定,这些侍卫手中的武器全是制作精良的铁兵器。我原以为,只有徐公子有幸能得到这样的好兵器。却不想,已经广泛应用了。

    我用长剑隔开短矛,匕首接住了刀劈。身子一矮,避开从天而降的铁锤。就这么几招间,我手忙脚乱。关于实战,我没什么经验。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出招,会怎么出招。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阻挡。

    我的背后一凉,有长剑刺中了我,在我的背部划了个口子。红色液体不断涌出。我急急回身,发现长剑兄因为得手,正兴奋异常,急哄哄地想抬剑刺第二剑。

    我闪身一躲,用长剑隔开他的兵器,欺身上前,左臂用劲,匕首深深没入他的身体。我猛得斜拔出匕首,将长剑兄身上的伤口拉大。长剑兄闷哼一声,倒地。

    解决了长剑兄的代价是,我的右腿上被刺了个口子。是短矛兄的功劳。

    我已经觉察不到自己伤口的疼痛,回身看向身后的其他四人。

    长剑兄的倒地,让其他四人有一瞬间的惊慌。他们略略后退一步。

    我全身肌肉紧绷,双手牢牢握住兵器,以免不慎脱手。我把目标先瞄准了短矛兄,因为短矛的枪头,还在滴着血,我的血。鲜红的血,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把心一横,率先向短矛兄出击。长剑隔短矛,短匕刺人体。这是我刚刚得逞的招数。虽然和我父亲讲得有出入,可是我使着顺手。我喜欢近搏。

    短矛兄如我所愿,也应声倒地。

    其他三人的眼珠子,变得通红。他们没有想到,我当着他们的面,连杀了两个人。

    铁锤兄一跃而起,高举铁锤,想把我的脑袋砸出脑浆。刀兄和铁棍兄,一左一右分别向我袭来。

    铁棍打一下死不了,可铁锤若击中我的脑袋,我就死翘翘了;刀若进了我的身体,我不死也离死差不多了。

    我往刀兄方向闪,长剑荡开他的刀,短匕刺中他的右手手腕。他“呀”得一声,用左手按住伤口,刀掉在了地上。我顾不得补上致命一剑,继续闪身躲。可还是没来得及。我的右肩膀被铁锤狠命击中,长剑差点脱手。而我的腰部,也被铁棍打中。

    我的身子摇晃,站立不稳。

    铁锤兄和铁棍兄对视一眼,为能击中我,表达了相互的欣赏之意。

    公仪饰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你们俩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难道要我亲自示范?!”

    我的心一凛,亲自示范?这些人都是公仪饰带出来的?公仪饰会武功?这也不稀奇,毕竟,她是公仪族人。好个公仪饰,好个姑母!

    想到这,我有些神智失常。我胡乱舞起长剑,好像自己就在毁城的药山独自习武。胸中充盈着怒气,招数没有任何章法,却能使得周围的树叶纷纷落下。

    当我停下来时,发现刀兄、铁锤兄和铁棍兄已经被大卸八块,血流了一地。我惨笑一声,也许,刚才早点使这招,自己就不会受伤了。

    大厅外的宾丘舍等人,面色苍白,身抖如风中纸片。他们长这么大,估计还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公仪饰还在大厅外站着。而我,在大厅中间站着。

    公仪饰看着我,咬牙切齿说:“你真是个疯子!”

    我挤出一丝笑,说:“你是蛇蝎妇人!”

    “蛇蝎妇人”这四个字,让公仪饰的脸色一变。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条铁鞭。她踏进大厅,铁鞭像一条毒蛇,毫无征兆地向我缠来。

    我躲过第一鞭,却没躲过第二鞭。第二鞭缠住我的双腿。我的腿本就被短矛刺伤,痛得使不上劲。公仪饰猛得使劲一抽。我“噗通”倒地。

    公仪饰抬起铁鞭,往我身上抽打。我在地上滚了几圈,还是被击中了好几下,身上火辣辣地疼痒。我怀疑,铁鞭上沾着毒粉。

    公仪饰收起铁鞭,笑着看我。

    我的身上全是血,一些是地上本就有的别人的血,一些是我自己的血。我挣扎着站起身,浑身像是在血水中泡过,湿嗒嗒地滴血。

    啾啾和老太太已经晕过去了。宾丘舍、老太爷的脸,毫无血色。阿阳在一旁狂吐。

    我盯着老太爷,低声喝道:“还不快走!”

    公仪饰冷哼一声,说:“你自己都顾不上了,还管别人?”

    她扫了大厅外的那几个人一眼,寒着声说:“你们谁也不许走!”

    我举起长剑,想继续与公仪饰搏斗一番,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抬不动了。

    公仪饰走近我,笑着低声说:“拿你的血,来祭我的即位,倒也不错。我哥哥曾说,他想把你培养成女城主。那么, 女城主祭女城主,我好大的荣幸。”

    我一个恍惚,脑子陷入一片空白。当我再次回过神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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