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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剑第36部分阅读

来的追兵,却依旧不愿意把这些东西丢下。跑的飞快的脚步虽然一直没追的上前面远远的三匹战马,但却没人愿意四下逃散。

    “父王,请允许孩儿带队拿下他们!”,冉胤的脸有些发红,不知道是寒风吹的还是因为激动,但他的眼神却很明显的暴露出了他的激动和热血。不仅声音喊的有些大,连手中的长槊槊尖已经不知不觉的向前指了出去。

    “你带左队从前面拦住他们,派人拿住带头骑马的三个小帅!”,冉强很清楚冉胤的想法,没有拒绝。因为战马奔波的时间并不长,所以连停马歇力都没有下令做,已经加速起来的战马,足以把眼前这些胡人冲的七零八落。

    冉胤已经变的极度兴奋,眼前的一片片千余胡人并没有让他感到担忧,人数的对比不值得让他放在心上,“左队,跟我来!”,他举起了手中的长槊,声音比平时高出了几倍,把纷乱的马蹄声盖住,清晰的传入了亲卫队的耳内。

    亲卫队左队百多骑,跟着向左微微拨转马头的冉胤,和大队脱离,加速从胡人左边绕着向前插去。

    “弓箭准备-----!”,冉强扫了扫近在眼前的逃胡,取下了挂在鞍边的弓,从箭壶里抽出一枝箭搭了上去。他的弓是特制的大弓,和普通骑兵用的马弓不一样,显得大而重。逃胡眼神惊恐的边回头边大声嚷嚷着奋力向前飞步逃奔,只是除了少数人抛下抢来的东西外,很多人竟然依旧背着布袋,不知道是被吓的忘记了还是真的舍不得扔掉。

    一个穿戴的有些新鲜的胡人映入了冉强的眼里,他拉满了弓,心静如水,他已经不再追寻这种下意识的动作了,他曾试过自己的箭术,稳、准。弓和箭的准、稳、狠,是靠心来射的,这是他多次测试过箭术后得到的体会。那胡人的脖颈在他的眼里变的越来越大,直到塞满了他的视野,他手一松,随着[嘣]的弓弦响,长箭划过寒风,准确的从那胡人的后脖穿入,带着冲力把胡人向前带的趄趔,然后才从前面染着血色钻出,然后没有发出任何喊叫软软的向前扑倒。

    “放!”,冉强的口令这才高声喝出。伴随着一片微微有些参差的弓弦声,百多枝长箭飞蝗似的飞起,带着微微的弧线向胡人堆里扑去。和冉强不同,亲卫们的弓箭在战马飞驰时,是一直握在手中的,这是他们行军时的警戒兵器,而长剑则带鞘挂在腰间,长长的马槊则槊头朝下,用两个铁钩挂在鞍上,为了避免伤到战马,整个槊杆微微的向外倾斜伸出。

    噗噗,箭枝穿入肉体和硬土的声音夹杂着惨叫声从胡人群里响起,那些中箭的跑的飞快的逃胡想绊倒绊马索一样,带着惯力一头栽倒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才或躺或扑的不动了。逃胡对弓弦声再熟悉不过了,这些本来是他们最擅长的技能,但现在同伴的惨叫和摔倒,只让他们感到了惊恐,他们也这么飞马用弓箭杀戮过别人,不过那时侯的感觉是兴奋和刺激。

    胡人终于四散开来,聪明的人都看出来有一队汉骑正加速向他们前面赶去,这种包抄战术他们很熟悉。抢来的东西纷纷被抛丢在地上,连刚刚抢来御寒的衣服也因为碍事,被边跑边扯下来丢在了地上。

    冉强控制着马头,绕着胡人大队飞驰,再次举起了弓箭:“弓箭准备!”,现在虽然胡人已经开始四散逃避,但千多人的队伍很难一下子跑散,依然显得密集。他并不打算现在就用高速的战马冲击,1   6 k  小 说 1  6k 文字版首发这样的游射是不错的练习机会。

    嘣嘣嘣嘣,随着一个胡人的中箭倒下,弓弦声再次带起一片箭雨,穿过寒风扑向了逃胡。引起胡人群中一片慌乱躲避的叫声。百多枝长箭覆盖的面积并不大,但却密集,被箭雨覆盖的人群虽然竭力望着空中的长箭躲避,但长箭依旧纷纷恶狠狠的穿进他们的身体,带起一片惨叫或尸体,纷纷栽倒在地上。

    栽倒在地的伤者或尸体,在混乱的人群中,难以躲过因为惊慌而四下奔逃的同伴的脚步,无数脚掌从他们身上践踏而过,尸体被踩成了肉块,伤者则刚惨叫了几声,就嘎然而止,任凭无数脚掌从他们身上踩过,把他们踩烂,但再也没发出什么声音。红色的热血在寒风中很快变的暗红,把本来坚硬的土染成一片片湿湿的红泥,随着寒风在空中飘起一阵阵血腥味。

    “弓箭准备!”,第三轮弓箭再次举起,比起乱射,这种在口令下的箭雨在敌人较密集的时候杀伤力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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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章 胡(三十九)

    地上到处是衣物和布袋,被四散奔逃的逃胡踩成了布片,很象战败时沙场上遗留的破旗。逃胡惨叫声和吵嚷声和马蹄声夹杂在一起,把这边寒冷的空地形成了战场。三轮箭雨过后,本来拉成了纵队的密集阵型的逃胡,终于在前后汉骑的前后堵截下,向两边散成了散沙一样。

    冉强拔出了长剑,惊慌的逃胡此刻已经变成了草原上的羊群,毫无防御能力的带着各种叫喊向四面逃避。冉强随着飞驰的赤龙马向东面望了望,亲卫骑兵左队已经以冉胤为头兵,长蛇般的扑入逃胡中,横冲直撞,手中的马槊已经象平时操练时刺草桩一样,在骑队两旁后后面,留下了一地尸体和伤者。

    “变阵!”,冉强向右斜斜的举起了长剑,马头掉转向胡人群中冲去。亲卫队右队随即以十骑为一队分开,长剑已经拔出扬起,十个铁钉似的插入了向两边逃散的胡人群中。

    近在耳边的马蹄声,让正奔逃的一个羯人下意识的转回来头,这种举动暴露出他一定不是族里的武士。冉强看到了他转过来的双眼里露出的惊恐眼神,冉强手中的剑在战马擦过羯人时,斜斜的挥下,伴随着羯人抑制不住的恐惧叫声,从脖颈侧面切入,从另一侧切出,被战马带着在血线的轨迹尾随下向上扬起。被血柱和冲力带起的头颅飞起跟在马后几步后,才急速的坠下。无头的尸体在战马跑出了十几步后才向前扑倒。

    紧随在冉强后的亲卫们,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把前面同僚来不及砍倒的胡人,用扬起的长剑砍翻,在骑队后留下了一道道血泊和一连串的惨叫、惊叫和不停倒下的尸体、伤者。

    长剑其实并不是个合适的骑兵兵器,在高速的战马上,很难发挥出最好的力道,值得庆幸的是,冉强的亲卫队都是从老兵中精挑细选的身手利索的士卒,很好的控制住了长剑劈砍的动作。不管怎么说,在散乱的人群中,长剑比马槊更能发挥作用。在左右两队亲卫队战马交叉而过后,冉胤和左队的亲卫们,挂上了马槊,拔出了长剑。

    逃胡已经逃的很散了,但在高速飞驰的战马中,依旧有不少被战马撞到,向前飞起,扑通摔落在马后,紧接着被紧随的另一匹战马狠狠的踩在蹄下,几匹马过后,尸体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模样,只留下了一片模糊的血肉和布片。

    在惨叫声此起彼伏的人群中,并不是所有的胡人都受惊的羊群一样四下奔逃,一些边缘当过兵的逃胡,十分机灵的跪下举起了手,战场上这样做的事例并不少见,起码这可以有一半的机会活命,在骑兵面前,这样的奔逃,最后的结局,他们没少在曾被他们追杀的敌人那里看到过。跟何况他们这样赤手空拳的人群,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连锁反应起了作用,一些聪明的逃胡,纷纷学样的跪倒举起了手。

    冉强半伏在赤龙马上,手中的长剑没有丝毫犹豫,从跪着的胡人脖上掠过,把性命从那胡人身上带走。引起扑倒尸体的周围一起跪着的胡人惊叫不已。跟随在后的亲卫们看到了冉强的行为,手中的长剑也在战马带动下划过,把正惊慌的投降胡人砍倒。汉骑这种没有任何怜悯的举动吓坏了本来就颤抖不已跪倒投降的逃胡,但他们腿上发软已经没有力量再爬起来逃了。

    冉强手中的长剑再次举起,高速的战马前面有一个跪倒的逃胡,正满脸惊恐的死死盯着他手中的长剑,浑身已经几乎无法跪稳。冉强心里没有任何怜悯,他亲自带亲卫队追杀逃胡,一方面是为了锻炼冉胤,另一方面是想向胡人传告一个信号-----中原,已经不再是胡人的天下了。

    “我会讲汉话,我会讲汉话!”,已经面如死灰的逃胡,忽然竭力高叫着。冉强已经挥下的长剑猛的一抬,剑刃擦着已经僵直的逃胡头上掠过,把逃胡鬓头上少许头发带起了一些碎渣,在头顶偏前的上空飘了几下散落下来。后续的亲卫们看到了这一幕,战马从这个胡人身边飞驰而过时,手中的长剑都没有落下。

    直到骑队远去了,死里逃生的胡人,这才回过神来,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死里逃生的逃胡刚才因为极度惊惧而高叫出来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盖过了不时的惨叫声,引起了一些跪着投降的逃胡的注意。很快,“我会讲汉话!我会讲汉话!”的竭力高叫声,从各个地方响起,连一些正仓皇奔逃的胡人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转头察看起来,这导致了更多的喊叫。

    用汉话喊叫的同伴死里逃生的遭遇,被众多逃胡看在了眼里。不少不会汉话的逃胡,虽然跪着,但眼里已经流露出了绝望,他们也早已经听说过,邺城的反贼冉闵曾下令说,凡是会讲汉话穿汉服的胡人,就视为汉人。但在跟着中原人学中原话,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屈下身的。早知道如此……,一些胡贼悔恨的想到。

    当然,也并非所有不会汉话的胡贼都这么直,一些聪明的胡贼暗暗的默默念叨那些同伴喊出来的话,就一句,用心记的话,其实并不难。不管怎么说,总有活命的一半机会不是吗。

    左右亲卫队已经风卷残云般的向远方的逃胡追杀过去,只留下了一队十几个骑兵看管着跪到的降胡,甄别着会讲汉话的逃胡,凡是不会讲汉话的,一律砍倒。每个人都明白,无论那些胡人脚步多快,逃了多远,在战马面前,都无法逃的了性命。除非,他会讲汉话,死里逃生的降胡心里暗暗的庆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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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7章 胡(四十)

    地上成片成片倒毙的逃胡,以各种姿势躺倒在地,在寒风中逐渐变冷,从尸体是流淌下来的鲜血,把土地和尸体染红后,也开始变成了红色的冰,硬邦邦的粘在尸体上和地面。散落在各处的衣服和布袋,有些已经被马蹄踩烂,并不多的粮食散落在地上,和草混合在一起,就象是野草的种子。

    逃胡有千余,而被他们抢掠的村落却只有几十户百多人,虽然逃胡已经竭力搜刮,但实际上却没有抢到多少东西,村落实在是太穷了,在兵祸连年的时期,即便是有存粮,也会被偷偷的藏埋在某处隐秘的地方。逃胡并没有那么多时间一寸一寸地方的去搜索,饥饿和逃命比起来,性命在时间里更重要。

    大多数早早就跪下投降的逃胡,都是没有抢到粮食,也没有在村落里吃上饭的人,逃胡太多了而村落的庄户却又太少了,完全无法分的开来。

    饥饿和寒冷让脚步快的逃胡,也没有跑多远就放弃了,听天由命的跪在各处,等候着结局。他们大多并不知道原处发生的死里逃生的一幕,木然的看着飞驰而过的骑兵,用手中的长剑,砍入他们的脖颈或身体,把他们的生命带走,只留下在寒风中摔到的尸体或卧或仰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甚至于一些逃胡惊慌之下,顾不得身上已经没有了多少衣物,习惯性的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挣扎着向对岸游去。冰冷的河水很快让一些逃胡挣扎着慢慢变的动作缓慢,最后不再动弹的被河水冲走。不过还是有一些健壮的胡人奋力游到了对岸,虽然如此,但却再也无力跑动,栽倒在地上,不停的着手脚。他们的行为感染了一些靠近河边的逃胡,不顾那些在河中被冻僵的同伴,纷纷跳入河水,冒着刺骨的冷水向对岸游去。

    但也并不是所有的逃胡都这么丧气,依旧有一些身体健壮、性格坚定的人,既不扭头察看汉骑,也不在意跪倒在附近的同伴,只一个劲的向有树或有山坡的地方奔逃,他们脚步最快,逃的也最远,幸运的在汉骑追砍其他的人时候,终于有一些逃胡钻入了土坡后,躲过了汉骑的视野。

    这并不是一场战斗,严格的说,这是一场屠杀。千余人的逃胡,在二百多名亲卫队骑兵冲击下,不到一个时辰,就死伤殆尽,除了少数的残胡逃得了性命外,其余的不是被杀,就是跪在了地上。等到冉强踏马回到原处时,满眼只看到到处躺倒的尸体和跪着的降胡。冉胤和他带领的左队还没回来,只有留守的亲卫们在一个个的甄别降胡,不时的能传来即将被砍头的降胡的惨叫声。也有一些不会讲汉话的逃胡,不但没有去想死记那几句汉话,反而惊恐的站起来想逃跑,却还没奔的几步,就被破空而至的长箭钉在了地上。

    冉强扫了扫散落各处的尸体,看到了散落的衣物和布袋,忽然想起了村落里的情景,起了注意,下令降胡搜拣散落的衣物和布袋。降胡们听到有了事情做,一直吊的高高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有事情做就意味着可以把命保住了。表现似的和同伴比着要比别人拣的衣物和布袋多。降胡有三十多个,虽然被寒风冻的脸色已经发青,但却神情放松起来。

    冉胤带着左队回来时,降胡已经把散落在各处抢来的衣物和布袋搜拣在了一起。冉胤身上的盔甲已经沾满了血迹,连胯下的战马也染了不少血色。满脸的兴奋,这种没有遇到抵抗的战斗,真的让他热血。不过,看到冉强和亲卫们一脸的平静后,他有些羞愧起来,感觉自己心境不够,顿时收起了兴奋之色。

    “由你们降人动手,把尸体身上的衣物扒下来!”,冉强用手指了指遍地的尸体,忽然下令。

    正聚集在一起想相互取取暖的降胡,闻言面面相觑,拔死人的衣物,他们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也更让他们迟疑。

    冉强身边的亲卫们虽然也感到惊疑,但职责让他们迅速拔出了剑,指向了正迟疑的降胡。没有降胡在犹豫,一窝蜂似的开始埋头扒他们昔日同伴尸体上的衣物。大概是这些中原人觉得冷,想用这些衣物御寒吧,他们边干边猜测着,也好,或许自己也能分上一两件裹在身上,帮着御御寒。他们想到寒冷,顿时感觉到了冷意,手下也快了起来。

    冉强看着降胡把尸体身上的衣物扒了百多人,下令停止了。亲卫们并不需要这些衣物御寒,他们身上都在牛皮盔甲内,套了足够厚的冬衣。

    “官军大人们回来了!”,消息在村落里传的飞快,因为村落里已经基本没有粮食了,连御寒的衣物也被胡贼抢走了不少,所以庄民们的烟筒内没有火烟,族里几个老丈正商议着是不是全庄出外逃荒。

    “老丈,把这些衣物和粮食领回去,分给大伙吧。”,冉强态度依旧和蔼,见几个老丈感动的眼泪流出来,开始哽咽了,接着道:“我给大伙写张公文,老丈可以派些人去枣强城官衙领些过冬的粮食,来春官府会派人送种子让大伙耕种的。”

    几个老丈跪了下来,磕头无数:“大人啊,我等遗民早就盼着官军早些把胡贼赶走,今天终于等到了大人了啊。”,引领的围在一边的庄民纷纷扶老携幼的跪了下来,跟着磕头。

    “老丈请起,大伙请起,我向大伙保证,从此再没贼人敢抢大伙的衣物。”,冉强高声说道,心里却叹了一口气,这谈何容易,让汉人都读上书,才是根本之道。

    这次返回,庄民们彻底放弃了狐疑,变的热情起来。冉强他们是哪里来的官军已经变的不重要了,现在他们把这些官军已经看作了依靠,这就是他们和世家大族的区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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