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韦王妃掩泪说,轻抚他滚烫的额头。
“母妃,我听到诺澜叫我了!诺澜!她在哪里?”微微睁开的眼睛几乎哀求的抓紧韦王妃的胳膊,像一个害怕丢失的孩子…………。韦王妃安抚的拍拍他,抚摸抚摸他的头。
泽亲王连日来的找寻,都没有诺澜的半天消息,自己也因为伤心过度外加疲劳而病倒了。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可怜的儿子。”韦王妃哭着念叨。
扬州城,老宅。
“为什么?为什么?”当诺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痴痴呆呆的问着梨华姨和邵冰。恐怕就是在此时梨华和邵冰才了解到诺澜和泽亲王的情有多深,意有多浓。
“诺澜,你听我说。我们是为了你好,这里难道不好吗?”邵冰疼惜的说。
“这里鸟语花香,人间天堂,但却不是我的家。”
“过段时间,我就去把知书给你接来,让她陪着你。”邵冰说。
“华姨,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告诉我啊!”诺澜疯狂的问。
“我爹呢?姐姐呢?他们都怎么样了?我没有嫁过去,汉王府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诺澜混乱的心里有些明朗,她的亲人们是否平安?他们急急忙忙的安排了她,可曾想过自己的安危?
“邵大哥,带我回去找他们,好吗?”诺澜抓住邵冰的手。
“不,我答应了你爹,好好保护你不受伤害,你不能嫁入汉王府,不然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愿意,我就是愿意,你们不要再骗我了!什么鬼借口,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诺澜痛哭流涕,她从床上爬起来,挣扎这抛出屋子,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去找泽亲王。
“你以为还能回去的了吗?”一个男人低沉而又有力的对诺澜说。
诺澜闻言,回过头才看到坐在台阶上的一个衣衫破旧的男人,他头发乱糟糟的,表情颓废。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说的什么意思?”诺澜疑惑的问。她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娘的第一任丈夫。
“我来回答你的问题,我就是一个酒鬼,我借住在这里所以在这里,我刚才说你回不去的意思是:他已经娶了别人。”男人有条不紊的说,思路清晰,不想看到的那样不堪。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华姨,邵冰!你们回答我,他说的不是真的,对吗?”诺澜冲门口的梨华和邵冰大喊。
二人对视,都不说话。
诺澜感觉自己快要奔溃了,她想:自己明明早起在梳妆打扮,明明等着王府来接亲,为什么一睁眼睛却被绑手绑脚,还在马车上飞驰?她呼喊,她挣扎,却被华姨和邵冰死死的阻挡,现在又为什么到了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爹爹为什么让华姨和邵冰这么做呢?
“你们骗我,泽亲王不会娶别人的。不会的!”她有些失控的跌倒,自言自语。
“小姐,我们没有骗你,他的确娶了别人。你就当他变心了吧,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梨华哭着抱住诺澜。
“不,他不可能爱上别人,华姨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诺澜很心疼!诺澜真的很难受。”痛苦的无以复加。
“诺澜,我就告诉你,他娶了翡翠,海家的大小姐。”邵冰忍不住说出来。
“姐姐?不可能呀,姐姐不是说祝福我了吗?难道又是她搞的恶作剧吗?没错,一定是她和大娘搞的鬼,她又冒充我了。”
“小姐,这次不是大小姐的错,她没有错,她是帮你。”梨华说。
“什么呀,华姨你在和我玩文字游戏吗?你告诉我全部好不好,爹也同意了吗?他怎么能允许翡翠这样做?”诺澜激动的说。
梨华说:“老爷也同意了,他说这是为你好。”
“什么为我好,你们难道都神经错乱了吗?”诺澜不明白原来什么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她呢。
突然,她心口仿佛被一击,全身都散架了,一阵剧烈的疼痛遍布全身,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梨华突然觉得怀中的诺澜一个颤抖,就没有动静了,双眼紧闭。
“快,把诺澜放到床上去,让她保持呼吸顺畅,我马上去请大夫。”邵冰说。
就这样,诺澜在床上睡了整整两天,这天她思想有些回归了正常,只是连续的打击和几天滴水未尽,身子实在没有半点力气,使不上半点劲儿,连眼睛都睁不开。
“都是我的错啊,当年我不该让什么人给毓儿画画像,就不会让j人把她看上,也就不会家破人亡了,诺澜也不会从小离开我,现在还遭遇这样的事情,老天爷,你为什么让我女儿这么伤心啊!”慕容坤齐说。
“少爷,你也不要太自责了,要怪就怪那个汉王是个j贼,为虎作伥,不得好死。”梨华安慰海老爷。
“原来诺澜的身世这么可怜,真是令人想不到啊。”邵冰感慨的说,他对诺澜的怜惜更多了。
“不管怎么样,这些都不能告诉诺澜,不然她会接受不了的,她怎么能接受亲娘被人抢去做皇帝的妃子呢,还死的那么惨。”
诺澜隐隐约约的听到这些话,一脑门的疑问,这是在做梦吗?不然听到的话怎么这么难以理解,什么亲娘?亲爹?
“小姐,小姐醒了。”
诺澜终于睁开了眼睛,也许是刚才的话刺激到了她,使她有了潜意识的行为。
“水。”她真的很渴。
“好好,我马上去端水。”梨华说。
诺澜在朦胧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个颓废的脸庞,他的眼神分明布满了关切,那么仔细的看着她是不是好一点了。
冤孽啊~~~她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谁呢?’诺澜心想,如果真是一个平白无故的人,怎么会这么关心她?
“来,来,小姐,喝水。”邵冰扶起诺澜,梨华已经端茶杯在眼前了。诺澜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全身软绵绵的。
大口大口的喝完水,诺澜感觉精神好多了。
“小姐,你想吃什么?粥好不好,我已经在炖了,这两天怕你醒来饿,我都炖了十多次了。”梨华哭着说。
“是呀,你要是再不醒来,我们恐怕都要成粥桶了。”邵冰开玩笑的说。
诺澜闻言笑了。
“绍公子,你还真是有办法,小姐笑了。”梨华高兴的说。
慕容坤齐却又躲在了门口,恢复了之前的冷漠。诺澜感到好奇,她对他充满了好奇,她一定要搞清楚他是谁?
日后的二天,诺澜倒是安静了下来,梨华和邵冰的坚定让她知道这样闹下去不会有什么改变,倒不如养好身子自己去京城看看,她心里琢磨。大家看看到诺澜平静多了,也安心多了,整日的给她准备好吃好玩的,陪她聊天,想着过些日子她的伤痛就淡了,也就不再闹了。
尽管他们都是很小心翼翼的不提泽亲王泽亲王的名字,但是邵冰还是上了诺澜的当。
“你真的那么爱他?”邵冰问诺澜。
“是,我爱他,这辈子都不会改变!”诺澜像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一般大吵大闹,她以为那样时间就可以转回到八月十五的早上——那个古铜镜中美丽的新娘子,但是一切皆枉然。
汉王府里,紫菱为泽亲王整理屋子,泽亲王只是靠在床头,呆呆的看着窗外。
进来一个女子,缓缓走到塌前,弯眉中带着心疼。
“瞻宇,你还好吗?”翡翠问。泽亲王不作声,并不收回眼线。
“你干什么!我家王爷要休息,你出去出去!”紫菱跑过来,拉扯翡翠。
“王爷,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归罪我爹!”
“敢欺负汉王府,你们海家一个都跑不了!出去啊你!”紫菱拉起跪倒在地的翡翠。
“泽亲王,你说话呀,你如果真的爱诺澜就知道她是很孝顺的?”翡翠不再隐忍。她知道他在乎什么。
果然泽亲王的眉梢一微颤,嘴角被咬出血丝。
“她为什么骗我?”他自言自语。
“出去,你这个臭丫头!”紫菱一把拉起颤颤巍巍的翡翠往门外走。
“这是吵什么呢?”远处走来的韦王妃看着眼前的一幕。
“启禀王妃,这个丫头,冲泽亲王大吵大闹。”紫菱伶牙俐齿。
“谁是丫头?你才是丫头。”翡翠此时缓过神来,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气正好没出撒。
“本小姐是泽亲王明媒正娶进王府的,你是什么东西?”翡翠说,她更是想说给远处的韦王妃听,她翡翠是八抬大轿娶进王府的,岂能受这气?
“啪!”一个巴掌落在翡翠的脸上。
“丫头,你记住,这是王府,你是哪里的小姐我不管,但是既然进了这道门,你就要有个为妇的样子,不然我不会饶了你!”韦王妃严厉的说。
翡翠捂着腮,苦水往肚子里咽,这些天接二连三的厄运似乎全都在她坐上花轿的那一刻注定了,浑身伤痕累累,但是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永远不后悔。
“小媳给母妃请安!”翡翠脸边没有表情,但是刚才那一巴掌似乎让她豁然开朗,进了王府门,不管别人承不承认她这个王妃,她自己一定要把自己的位置摆正。
韦王妃一惊,她大概在此时忽而体会到了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为何要苦苦嫁进王府。而这种力量是强大的,不是紫菱这个小小的丫头所能抵挡的。
“母妃?”屋内的泽亲王轻声低唤。
“我儿,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母妃,诺澜的事情不要怪罪海府?”泽亲王问。
“我儿,既然你都不追究,我怎么会再追究呢?”老王妃没有料到自己的儿子这般豁达,看来他是真的非常爱那个叫诺澜的姑娘。
“可是我爹爹被人抓走了。”翡翠说。
“真有此事了?”韦王妃吃惊的说。
“未曾听说此事,郭管家!”这时候郭管家闻音进来。
“海家老爷失踪的事情你可知道一二?”泽亲王问,郭管家摇摇头。
“他掉包了女儿,让王府闹了这么个大笑话,但我并没有派人抓他啊。”韦王妃在内心感叹诺澜的力量,儿子在心上流血的时候还不忘保全她的亲人,这情大概这辈子都难以转移。
“母妃,求求您饶了我爹爹吧!”门外的翡翠跪倒在地不住的恳求。
“你这丫头听谁胡说的,汉王府哪里有抓你父亲?”韦王妃说。
翡翠纳闷:不是汉王府抓得,会是谁?娘传信来说,家里都好,唯独爹爹昨晚失踪,怎么回事呢?
汉王府的地牢,其实可以说是密室,没有几个人能找的到此地。它是假山后面的另一处风景。
“海玄北,你不要不识抬举,你的二女儿在哪里?”郭管家不耐烦的问。
“她走了!她过着幸福的生活!” 海玄北的脊梁并不软弱。
“哦?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她当然是我的女儿!”
“可是我看她像极了一个人!她今年十八岁对吗?”郭管家说。
“我不知道!”海玄北对眼前这个无耻的嘴脸嗤之以鼻。
“自从我在哈密公主选驸马的比赛上第一次看到诺澜就觉得她像极了一个人,那张脸我怎么可能忘记呢?她是江南第一美人,倾国倾城之貌,相信哪个男人看过都不会忘记。她就是被你在海府中雪藏了十八年的金毓儿的女儿。”郭管家自以为聪明的说。
“一派胡言!休要胡说,诺澜她我的女儿,世上相似的人多的去了。”海玄北说。在这个时候,即便是刀架到他脖子上,他也不能说出实情,不然所有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将遭殃。
“你以为当年就凭那个小小宫女的本事就能把公主偷抱出宫?实话告诉你,一切都是我们汉王爷的周密安排,十八年来那诺澜公主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不然就凭你一介平民也能把女儿嫁给我们泽亲王?”郭达说完哈哈大笑。
“冤孽啊!”海玄北摇头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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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风光无限好。
庭院里,葡萄架上硕果累累,草坪干净舒爽。
诺澜倚靠在藤椅上,胸口的伤口在连日的悲伤中,旧病复发,动辄不了,只能看着院子里的云淡风轻。
“华姨,那个老喝醉的大叔是谁?”诺澜自从醒来,一直想着快醒时候听到他们的对话,到底是不是做梦,还是真的。
“哦。他是个可怜的人。你问这个干什么。”梨华忙掩饰。
“华姨,我觉得他不像是个旁人,是不是和我有什么关系,或者他和爹爹认识?”
“哪里认识,这是我借下的老宅,看他可怜没处去,就让他看屋子呢。”
“是吗?那天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他对我很关心的样子。”
“诺澜,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你等着啊!”梨华说着还没等诺澜回答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这个举动让敏感的诺澜更加怀疑。
“诺澜,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好吃的?”她刚想着,邵冰就在走廊上叫她。
“什么呀?”她问。
“佛手饼,我在海府观察到你喜欢这种甜饼,在街上找了好久才找到。”他打开油纸,香飘四溢的佛手饼勾起诺澜的满腹饥肠辘辘。
“慢点吃。”他拍拍她的背。
“邵大哥,我们要一直住在这里吗?”她莞尔一笑。
“诺澜,我回去接知书吧!顺便看看老爷和夫人,还有翡翠。”
诺澜的眼眸全是湿润。
“邵大哥,我想京城,我……。。”
“我知道,见你日日消瘦的样子,我的心也疼,诺澜,为了让你快乐起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邵大哥,我再也回不去了对吗?”诺澜不自信的问。泽亲王已成姐姐的夫君,她怎么还能胡思乱想,若是别人她肯定会冲到他身边,让他不要离开自己。
“邵大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
“你代替我去看看他好吗?还有姐姐,他和姐姐怎么样了。我,我很想念他们。”诺澜哽咽的说。
“放心吧,我会的。”邵冰安慰着诺澜,但是内心却非常担心海府的人,这些天汉王府一定会找麻烦,真的能如海老爷所说,把所有的希望都报在泽亲王的身上吗?大家都不会有危险吗?
告别了诺澜和梨华姨,邵冰不安的摇手远走。只是他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其实诺澜的内心早就有了打算。
汉王府里,老管家小心翼翼的带领刘公公来到大厅宣旨。
“ 咱家传的是皇太后的口谕!众人听旨。”众人跪拜接旨。
“皇太后懿旨:汉王府韦王妃携泽亲王、王妃明日进宫晋见!………”
“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公,只是我儿近日身体不适,能不能劳烦您给老佛爷带个口信,他身子骨一好,我一定带着儿子儿媳进宫晋见。”老王妃谦恭的说。
“这个咱家可管不了,老王妃还是自己掂量吧!”公公说着带人离去。
“呸!狗奴才!”郭管家暗骂。
韦王妃想,太后怎么会特意召见他们呢,本来她是想着过几日等儿子的身体好些了,去宫里给太后请安的,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免的,没想到太后今天还派人来宣旨了。张太后的行事作风还是和当年一样雷厉风行啊,韦王妃想。
夜晚,扬州老宅。
梨华看着诺澜睡着以后,蹑手蹑脚的吹灭了烛火,关上门回去自己的房里。
她从长廊上看到自己房里的灯还亮着,猜想海老爷在等着她。
“老爷,你在呀。”她进门果然看到慕容坤齐坐在桌前发呆。
“哦,梨华,你来了。”慕容坤齐的脸上写满了沧桑。
“老爷,你最近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啊。是不是胃病又犯了,你不能再喝酒了。”梨华心疼的说。
“没事,老了,身体也不听使唤了,诺澜睡了吗?她的身体状态好多了吧,晚饭吃的多了吗?有没有说明天想吃什么?”他问了一连串。
“小姐睡下了,晚饭吃了大半碗粥,身体好多了,主要是原来的剑伤引发的心口疼。?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