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并且成功传达了爷爷的话,最后还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贝雷德对这趟新婚之旅可谓满意至极。
尤其是杜毅文,从森林里出來后一改冷淡常态的对自己和颜悦色,他可以说自己现在每天都幸福的难以言喻。
杜毅文看着在不远处海中玩耍的人,又看向身旁贝雷德几天前又新买的鸭子游泳圈。
从森林里出來后贝雷德在家里难过了一整日,见这人难过的模样,他也沒了心思去外头散步,索性留下來陪他,顺便施展了一次自己的厨艺。
和司炎在外逃亡的日子,一直都是他负责做饭。
从最初的一窍不通到如今普通家常中式小炒都能拿得出手。
不过这家伙还真是品味上的劣行不改。
摇头拿起鸭子游泳圈套在身上,他忍着沙滩上游客纷纷投來的诡异目光,一跃入了海,漂浮着去找那正在自由在水中变姿势游的人。
“阿文,你下來了?!”
见到身旁游近的人,贝雷德惊喜的停止自我玩耍,伸出手扒住鸭子游泳圈贴近了两人的距离,“怎么了?是不是一个人太无聊了?”
杜毅文拨开他被海水淋湿黏在额上的发丝,狠狠的弹了一下。
“小混蛋,我身上这游泳圈你不给个解释吗?”
买來有三四天了,从贝雷德肯出屋子放松心开始的那日直到现在,每次这家伙都会拿着这个游泳圈放在他身旁,然后一个人去海里畅玩。
他是不敢下水,但他不是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每次都把游泳圈带在身边然后放在他身旁的意思!
还不就是想让他再套上鸭子游泳圈去海里找他一起玩么!
贝雷德吃痛的皱起眉,水下的双腿却顺势缠住杜毅文:“你之前把我给你买的送别人了我气不过,就要你带上这个!”
“你是小孩子么?还在吃醋?”杜毅文瞪了他一眼,在水下的身子扭着:“把你的腿拿开!”
“我不!我要在水里和你玩!”别有含义的吐出玩字,贝雷德的手灵活的摸向水下杜毅文挣扎不停的腰部,,,,
“放、放手!”
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了?
、
这里是公共场所啊!
杜毅文惊慌着想躲开, 下身的某处却落入了眼前这青年的手中任意把玩。
熟悉的快感涌上身体,酥酥麻麻让他忍不住失了挣扎,在海水的推涌下双手环住了贝雷德的脖子。
“啊不不要再动了”
带着海的冰冷刺激着自己,对方的手坏心的轻揉着敏感的r棒头部,杜毅文不禁绷紧身子、咬着唇,逐渐感到一股松软了全身的快感爆发,,,,,,
哈啊
在水面上发出炙热的吐息,眸子失神的瞧着天空,环着贝雷德脖子的手臂软趴趴的贴着游泳圈的鸭头。
“你真好se呢,这具在那里都能得到kui感的身体。”贝雷德坏坏的勾起唇角,凑上前吻了吻杜毅文。
“混蛋”视线转到他得意的美颜,杜毅文带着点喘息的愤愤:“回去之后我绝对要选择司炎不选你!”
,,,,什么?
贝雷德这下慌了!
“阿、阿文,我说笑的!”他讨好的戳戳杜毅文的肩,对方却直接推开了他,借着游泳圈的浮力朝沙滩回去,,,,
刚才他那丢人的样子,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看见!
只是想到这点,杜毅文就觉得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來。
“阿文阿文!你答应过父亲不离开我的啊!”贝雷德跟随着游到他身边,苦丧着脸:“阿文你舍得看我失去了父亲又失去男妻吗?”
“告诉你,”杜毅文伸手狠按着他的额头:“这招对我不、管、用!”
这小鬼,不给他一点颜色就太过分了。
居然在公共场合就!
“阿文”贝雷德生生碰了个螺丝,软硬都不行,顿时蔫了。
就在这时,几道哗哗的游水声响在耳边,他朝声音看了过去,只见几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青年游了过來,将自己围成了一圈。
“那老男人不和你玩,我们和你玩啊。”
“我一直在打量你,好喜欢你呢”
这几名长得弱弱模样的青年掩嘴笑着,像个姑娘一样给他抛媚眼。
“你们”
正在慌张头上,贝雷德不爽的皱起眉,决意喝退他们,却不料杜毅文凉凉的截了他的话:“他们说的沒错,你这么受人欢迎,就去和他们玩吧。”
这小鬼的桃花倒是很旺盛,这几个人之前几天就一直在盯着贝雷德。
他怎么感到心里有种不爽的郁闷感?
闻言,贝雷德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老男人的话听着怎么有点酸?
他也顾不得求饶了,心头满是喜色,,,,,,莫不是这人正吃醋?这人在乎自己?
好看的美颜上顿时绽放出光彩,几名青年误以为贝雷德是因为他们而高兴,杜毅文则满不是滋味。
“而且我们的韧劲柔软,随你怎样都可以的”青年们以为拐走贝雷德是铁定的事了,便又大胆的抛出一句话。
这下杜毅文是完全听不下去了。他告诫自己根本就沒必要在意这些,冷着脸带着游泳圈就要朝沙滩上回去,,,,,,
“鸭大叔!鸭大叔!”
突然的一道兴奋声骤起,被青年围着的贝雷德听到后脸色唰得就黑了,杜毅文却是诧异的循声看向來人:“瑞恩!”
见他喊出了來人的名字,贝雷德的脸色更臭了,瑞恩 却红着一张小脸,停到了杜毅文身边。
“你还记得我名字啊”
两手的食指点点碰碰,他几乎完全要靠在杜毅文怀里了。
贝雷德下意识的就咆哮了:“那个小鬼!离我的人远点!”
“拜托,你身边围着一群呢,鸭大叔都沒说什么,你现在凭什么吼啊!”
瑞恩不满的指控他。
“这些家伙又不是我的人!”大力推开挡在前面的几个青年,他训斥着:“都给我滚远点!我有喜欢的人了!”
几名青年一愣,全然沒想到方才还好脸色的人居然这么凶。
“可、可是我们我们愿意让你”
“听不懂滚吗?要不要老子把你丢去喂鲨鱼?!”贝雷德烦了!
这些家伙就这么围过來,想送进他的怀抱?他根本看不上!
他现在只在乎杜毅文!
又是一阵怒吼袭來,几名青年怯怯的互看了一眼,不甘心的离开了。
贝雷德朝那几个离开的身影呿了一口,回头看向杜毅文,脸色不善:“老男人,下次再敢把我退给别人,小心我爆你!”
“”
杜毅文沒说话,拉起身边的瑞恩游向了沙滩上。
在身后人不可置信并着怒意的目光中从海中褪出上了沙滩,他对瑞恩低语几句,随后瑞恩满脸遗憾,闷闷不乐的离开了。
几乎是秒赶的速度上了岸,贝雷德气冲冲的逼到杜毅文眼前质问道:“你刚才再跟他说什么?!”
“贝雷德 ”杜毅文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声音带着些抑郁:“我发现一件事。”
这根本就是在逃避老子的问題啊!
贝雷德生气的想大吼,却还是耐着性子硬声道:“什么事?”
杜毅文起头,一双黑眸直视着他:“我发现我不喜欢你和别人接触。”
“!”某人顿时如在烈阳夏日中猛的喝下了一杯冰水,震撼的失了言语。
“怎么办?”那双黑眸仍是直盯盯,不加掩饰的带着点笑意:“我开始在乎你了。”
什么怎么办
这个笨家伙还在问怎么办!
凤眸眨了眨,柔嫩的红唇动了动,他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两个湿淋淋的人抱在一起,居然让他觉得很舒服:
“你这个老男人!”
他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口轻咬住对方的脖子,收紧怀抱:“我一直在等你说这句话。”
虽然别的还有更想让杜毅文说的这人沒说,但是他相信自己有能力一定会让这人日后说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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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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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新婚旅行的成效实在是收获颇丰,且从那日后,贝雷德开开心心的和杜毅文过起了真正的夫夫生活。
虽然杜毅文只说了是开始在乎他,但是这句话对久战情场的贝雷德而言可直接理解为我喜欢你。
在关系确定(?)后,两人间的称呼有了很大的改变。
尽管贝雷德依旧称呼杜毅文为阿文,偶尔会蹦出几声老男人,但是杜毅文却开始称呼他为小德。,,,,,,这是模仿贝父对贝雷德的称呼,包含了浓浓的宠爱意味。
他潜意识中还是把这家伙当孩子一样。
不过对方吃醋时的表现,可以说是要比孩子还幼稚!
索性贝雷德只以为这是爱的称呼,于是杜毅文每次唤他时都能听到他愉快的应声。
在房间里度过了假期的最后一日,两人在佣人抱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簇拥下上了飞机。其中杜毅文特地把贝雷德送他的画与游泳圈随身带着,这样不言而喻的重视感让贝雷德更是笑得不见眼缝。
飞机从波基尼岛只行了几个小时就回了首都,但因为时差的问題,首都现在正处于深夜之中。
在一众人的恭候下坐上已经在机场等着的专车,司机架车朝监狱驶去。
老爷子那里贝雷德已经托人告知一声他们回來的消息,由于请的离开监狱假期今日就是极限,所以他需要先回监狱里带着杜毅文登记回职。
车子驶进监狱大门,在梧桐叶落尽的平缓小道上前行,贝雷德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睡着的老男人,轻轻的伸手敷在 了这人手上。
“阿文”
他轻轻的唤着这人,手微微用力摇了摇。
杜毅文浅眠被摇醒,睡眼惺忪的看着他,疑惑的恩了一声。
“快道了,一会下车进屋睡。”他柔声说,另一只手将那睡乱的头发拨正。
打了个呵欠,从他身上离开,杜毅文揉了揉眼,看向车窗外:“这么快就回來了?这车怎么开这么快?”窗外确实是熟悉 的景色。
时差什么的根本在他身上沒有影响,身旁的小鬼昨晚禽兽的折腾了他一夜,现在他迫切的只想睡觉。
贝雷德笑了一声,沒有回答。
杜毅文这样带着点小抱怨的模样也让他喜欢的不得了,真想让他扑进这人怀里撒娇打消他的抱怨。
车子停在了静宿楼前,登记的事情已经在车子入门的时候 就已经处理完了,贝雷德和杜毅文从车上走下來,行李什么的都放在车的后备箱,只带着鸭子游泳圈和画进了楼里。
就在他们进了大厅转弯入了走廊时,突然一道冷声响起,紧接着一楼的灯被打开,回廊透亮。
“回來了啊。”
贝雷德看到司炎靠在自己的房门前,好整以暇的瞧着他们。
灯是宫羽嘉按亮的。
杜毅文也看到了司炎,变得有些畏惧的紧贴着贝雷德。
从曾经的巴不得在一起到现在见这人就想躲,他和司炎真是再彼此折腾着。
可是沒办法,意识告诉他这个孩子不是他能应付的 。
眼尖的瞧见杜毅文手上拿着的东西以及过于贴着贝雷德的身体,司炎神色冰冷,从门前站好走了过去。
“按照约定,阿文晚上应该是和我一起。”他伸出手从贝雷德身后扯住杜毅文,,,,
“不行!”
“我不要!”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宫羽嘉走近过來,诧异的看着贝雷德和杜毅文。
他沒有听错吧?
杜毅文居然和贝雷德同时说出了拒绝。
“容不得你选择。”强硬的手臂粗鲁推开贝雷德,五指收紧将人给拽到了自己怀里。
贝雷德被装到一旁,在一旁站稳住脚,沉下脸冒火道:“司炎,放开他!他现在是我的男妻!”
司炎嗤笑,当着贝雷德和宫羽嘉的面手在杜毅文的胸口揉捏起來:“我们有约定在先,你想毁约吗?”眯着的桃花眸里酝酿着阴沉,瞧杜毅文刚才和贝雷德在一起时的模样,心中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个大致來了。
何为大致?还不就是杜毅文和贝雷德两人好了!
他不会让阿文对任何人怀有无法缺离的感情的,除了自己!
“司炎,你不要再胡闹了!”杜毅文鼓起勇气按住胸口上作坏的手,面带愠色:“你们有你们的约定,我有我自己的选择!我说了不要,你难道沒有听到么?!”
闻言,司炎转而抬起眸看向他,脸上带着浓浓的失望之色。
“你真是见一个喜欢一个!”
他气不过的口不择言,只为杜毅文方才的那话。
那话分明就是想和贝雷德在一起!
可是话一出口,见了杜毅文脸上难过的表情,他又后悔自己说话不经大脑。
“你也是这么熟悉我的品性了那就不要一意纠缠了。”杜毅文怆然的垂下眼睫:“我也知道自己不好可是在我失落时谁对我一心一意我就喜欢谁,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么?
当他受了司炎伤害时,是欧涵一直陪着他护着他,所以他喜欢上了欧涵;当欧涵给了他绝望后,是贝雷德细心的安慰他陪着他,所以他喜欢贝雷德
他从未觉得自己滥情,但是现在被司炎这么一说,他才发现自己竟真是见遇到一个喜欢一个。
司炎哑然,被杜毅文扣着的手指动了动,最后反着握上了杜毅文的手。
“我无意伤害你就算你见一个喜欢一个,我也要缠着你。我只要你还爱着我就好。”
他轻声说,却突然有点怅然。
以前的杜毅文只围着他转,是他把人给推开了,,,,
杜毅文说的也沒错,在自己最失落的时候,会对一直陪着自己的人产生好感是常理。
正因为在司家灭亡时,是杜毅文陪他度过了生命里最重要也是最困难的几年,所以他才会在即使把这人推开后也依然放不开手。
气氛一时凝重了些。
不知是谁先叹了口气。
“这都多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解决吧。”一直未说话的宫羽嘉出來打圆场。
贝雷德愧疚的看向好友,却见对方压根看也不看他,心拔凉拔凉。
看來宫羽嘉一定是把杜毅文的事情记在心上了。
他感到有些头疼,从杜毅文刚进监狱时对宫羽嘉信誓旦旦的说绝不会出手,到现在和杜毅文结了婚还确定了关系,这过程中最对不起的就是宫羽嘉。
“但是今晚杜毅文一定要和我一起。”司炎坚持,“我们有约在先,你想反悔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你应该在意阿文的意见吧?他说了选择我啊!”贝雷德气恼的反驳,瞧着杜毅文,却看到对方疲惫的打了个呵欠。
看起來真的是好想睡觉的样子。
他心下一动,虽然一争高低的欲望还很强烈,但是现在
“算了,这件事明早在解决。”还是选择退了一后:“先让阿文去睡觉吧。”
司炎冷冷的瞧着他:“不用你说,我也会让他好好睡。”
阿文现在一副特别疲惫的样子,他严重怀疑是对面的人禽兽行为。
拉着看起來不太甘愿的杜毅文走向自己的房间,司炎对着走廊上还站着的两男人面无表情道:“晚安!”
说完,门被重重的关上。
走廊上只剩一对好朋友互相看着彼此。
贝雷德顿时感到一种尴尬,对好友不亚于司炎的寒冰视线不安。
“羽嘉,我”
他张口想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因为事实就是他把好友喜欢很久的人拐到了自己的身边。
真是卑鄙的令他觉得也惭愧。
“睡觉去吧。”宫羽嘉寒声道:“我也困了。”
他不想再看贝雷德急着的表情,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
贝雷德一人站在走廊上,深秋的寒意渗入肌肤让他觉得冷。
虽然宫羽嘉表现的很冷漠,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打算对杜毅文放手。
因为他才刚苦尽甘來,不想才尝到甜头就放开,,,,,,
轻轻叹息一声,他又朝司炎的房间看了一眼,然后无奈的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