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怀里,司炎环着杜毅文的腰,温热的气息吹在对方的脸上:“你应该有准备的,欧涵迟早会离开你何苦执着于他,你不是还有我么。”
————你不是还有我么。
杜毅文一愣。
他是矛盾的——————知道和欧涵不会永远在一起,却又舍不得对方,而许给对方美好的承诺。
这些承诺有时也麻痹了自己。
他是有司炎,可是他现在需要的是欧涵。
“别说从中有你阻挠而不能在一起,那个孩子会喜欢上我,大概也只是一时的懵了心智。”杜毅文低下头,决心将自己真正的想法摊牌:“可是司炎,在你给了我那段黑暗的时候,是他给了我温暖。”
“”听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司炎的眸儿似结了冰一眼:“所以?”
“我喜欢他。”
就这样而已。
后方的贝雷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老男人居然敢在司炎面前说喜欢别人!
他突然觉得早上欧涵喜滋滋的拿着两朵花在楼下找犯人手下包装说要重新送给老男人,但是却被一帮狱警给敲昏了送出了监狱的事情是在活拆一对鸳鸯。
但是不得不说,欧涵走了,他们剩下的人几率确实更大些。
要怪只能怪欧涵没有掌控的权利吧。
“你再说一遍。”
语气像是十二月的冰雪般冻人,司炎的掌从腰向下扣住了杜毅文的臀。意味不易言表——————
这是侵犯的信号。
杜毅文咬咬牙,伸手捉住司炎的手臂:“我喜欢欧涵,我喜欢欧涵,我喜欢欧涵!”
这样总够了吧!
就是因为一直在司炎和欧涵之间选不出个人来,所以才一直矛盾。
他早就应该勇敢的承认自己现在喜欢的是欧涵。
理智的弦崩断,手臂用力的挣脱开,大掌像是捏泥巴似的揉搓着肉实的臀部,司炎反身将杜毅文给压倒了桌子上,脸色有点青:“谁准你喜欢他了告诉我谁准许你可以喜欢他!”
天!
看到这一幕,贝雷德急得站了起来。
对面那两人是要演活c宫吗?
一个是他的死对头,一个是他现在很感兴趣的大叔————
不行,绝对不行!
“喂,司炎,你先放手!”
他看不下的走过去阻止:“是我们理亏在先,私自放走了欧涵。”
虽然联邦有规定可以放走表现特别优秀的犯人——————但是那样的犯人,几乎几十年也不会出现一个。
本来就是犯罪进了监狱,怎么可能特别优秀。
他们用这个借口把欧涵给放走,联邦到时肯定会查下来————不过好在放走的是欧涵,是情报局局长的儿子。就算查起来,也会有欧龙给顶着。
“哦呀,怎么狱长大人突然为我的人求起请了?”桃花黑眸阴冷的撇过去,微微的眯着:“是啊,突然想来狱长大人似乎和我的人也有过肉 体关系呢”
“”
贝雷德一头冷汗。
不是被司炎吓得,而是被杜毅文紧跟着甩过来的目光。
对杜毅文来说,和自己的那些事肯定是个耻辱。
“怎么着,现在看到我家阿文,还是眼馋么?”说着,他低下头,舔了舔杜毅文的脸颊。
杜毅文‘唔’的一声别开脸。
他看得出司炎又开始不正常了——————又开始呈现出失控的一面了。
曾经的司炎在司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后来遭到灭门的事情后必定有了重大的打击,然后自己又百依百顺的宠着他————从而造成了他对外人都是温柔一面,对于自己的事,顺心还好,不顺心就会变得暴躁、可怕。
就像是两个人格一样。
“那又怎么样。”贝雷德鼓起勇气,一口承认自己还眼馋着杜毅文的事实:“我就是对他感兴趣又怎么样?”
气氛骤然凝重了。
杜毅文看着贝雷德的目光吃了一惊。
刚才这家伙说了什么?
“混蛋!”
司炎气短的朝贝雷德挥过一拳,放开杜毅文,扑了过去。
“你特么才混蛋呢,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毫不示弱的反击回去,眼光却看向那呆在桌子旁的人,贝雷德忍不住吼道:“傻了吗?等着他回来干 你啊!还不快回监狱!”
正说着,妖媚的俊颜上又挨了一拳。
“凑!”我美丽的脸啊!
贝雷德勃然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和司炎撕打起来!
杜毅文被吼得一震,这才反应过来贝雷德居然在帮他。
看着已经激战中的两人,他咬了咬唇,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逃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贝雷德耳尖的眉目一喜,面上却又挨了两三击。
和司炎进行肉搏战,也许将是狱长大人这辈子做的错误决定之一
——(其实我觉得司炎的个性已经很明显了==他就那几次发火,次次都跟杜大叔有关就算面对贝雷德也是,除非是关于杜毅文的事,否则是不会轻易生气的==)祝大家新年快乐,祝可怜的、被拆散的欧涵新年快乐==
第二十六章 暴乱
躲过了狱长办公室里的一遭,杜毅文没料到牢房里还有麻烦在等自己。
回到监狱里,他笨拙的清理了后|岤流出的x液,换上欧涵曾经给他的衣服坐在床上缓口气。
可还没舒坦几分钟,牢房就突然被人给踹开了。
站起身望着眼前不善的一众人,他疑惑的皱起眉头:“你们干什么?”
“还在装吗?!你以为自己装下去我们就不知道欧涵对你的交代吗?”为首的几人之一站了出来,凶神恶煞的指着杜毅文的鼻子怒斥:“监狱是个深井,谁不想从里面跳出去?往我们那么撮合你和欧涵,你们俩居然背着我们想法办逃出监狱!”
“胡说什么!”杜毅文感到莫名其妙:“什么想办法逃出监狱?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说话的犯人眼睛一瞪:“你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了,欧涵可是成功出去了————只怕再过不久,下一个出去的就是你了!”
“听你在着胡编!”杜毅文驳道,牢房本来小,现在围了这么大一群人让他感到烦躁:“我没有想过出监狱的事,你们抓紧离开!”
“还在狡辩?!真是欠教训!”那人似乎不管怎么这就是不肯相信,捏了拳头朝后面一挥手:“欧涵现在不在了,谁想上这个男人就抓紧的!”
他要让这个老男人知道,惹火了一众犯人的代价是他付不起的!
闻言,人群熙熙攘攘的走出几名之前一直虎视眈眈杜毅文的人。
“这老男人被欧涵保护的太好了,想必滋味一定不错。”
“不过在这种小牢房里做这事多没情调啊,不如把他拉出去,打个野战玩玩?他的肤色,在外面脱了更诱人吧”
“好主意好主意,宝贝,跟哥们来玩吧”
几人交头商量了几句,统一意见后伸出了魔爪,抓向杜毅文。
“滚开!”
恼怒的踢开几人的手,杜毅文向后退了几步,警惕的架起拳头。
今时不同往日,他不会再让别人肆意的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痕迹。
“哎哟,好野!好对哥几个口味!”其中一名曾试图侵犯杜毅文但被欧涵吓走的中年男人舔了舔嘴唇,一副色眯眯的样子,随后对着身后一众人道:“还愣着干嘛,人多力量大啊!”
杜毅文眯起眼睛,瞧着中年男成功鼓动了众人,朝自己凶狠的乱嚣张的叫着。
他感到孤独失落,也有种隐隐的期待————也许、也许欧涵会突然出现
但是迎面而来的却是狠狠的一棍!
闪身躲开木棍,将人给踹开,手肘抵击后方的敌人————一人敌对多人,杜毅文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带着司炎逃亡的那些日子。
那时候,有的人贩子会盯上可爱的小司炎,然后带着人来威胁杜毅文。
“x你妈的!”
就趁着这一个走神的功夫,之前那个最先站出来挑事的人拿着棍子打在杜毅文的膝盖!
扑的一下,他措不及防的跪在了地上!
“打他!把他打晕了脱出去轮!”
那人骂骂咧咧,带着犯人们围成了圈————
从起床开始就一直没有进餐,体力能撑到现在已达极限。
杜毅文第一次感到自己是这么的无用,居然被打在地上不能还手!
“行了行了别打了!”见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中年男止住犯人们的暴动:“一会 打的伤痕累累,看了就没有欲望了!”
“对、对!谁想对个连模样都认不出的人做事!”
几个都对想对杜大叔做x事的人帮着喝道。
挑事带头者犹豫了一下,最后作罢,将手里的棍子扔掉:“好吧,估计他一时半会也起不来了。把他脱出去轮了吧。”
“不要不要碰我”
杜毅文抵抗着,脸上青了一块,嘴角也带着点血迹。
可这副狼狈的模样反而让人有种噬虐欲,几人迫不及待的扯起他的手臂,将他拖出了牢狱楼,带到了放风处。其余的犯人则愤愤的回了自己的牢房等消息。
对于正常取向的犯人们来说,看同性被轮可是会长针眼的。
“今天真是太幸运了,所有的狱警不知为什么都跑去狱长和 副狱长那里了。”到了放风处将人扔在地上,中年大叔笑着搓搓手,俯下身去解杜毅文衣服的扣子:“这里是欧涵对你表白的地方,在这里做一定让你更有感觉的!”
“啧这是欧涵留下的吗?还真激烈啊”
扣子被解开后露出了满是欢爱痕迹的胸膛,同伙的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嘘了一口,手抚摸上那些痕迹:“看来你们做的很 疯啊”
“滚滚滚开!”
嘴里破了皮不是很好能说话, 杜毅文抬起酸痛的手,使了劲的推着那个正抚摸他的年轻点的人。
可对方显然不把这点力道当回事 ,笑呵呵的捉住杜毅文的手,摸向了自己的那话。
“来 、来,先让这儿舒服”
滚开
滚开!
滚开啊!
身体开始被那几人恶心的舔着,手握着别人的东西——————杜毅文几乎要绝望了。
欧涵救救我
欧涵
“我说几位,这里可是不允许做这种事的。”
突地,一道冷音骤然响起,正在兴头上的几人一愣,抬起头循声看向 来人。
绿色的毛发、不起眼的脸蛋、着一身狱警服的挺拔身姿——————
来人靠在放风处的一个健身器材边,环着胸而立。
竟是那日曾救了杜毅文的绿毛龟。
“而且不巧的是,你们碰的人——是我的朋友。”
绿毛龟的眼神冰冷,从腰间抽出了电棒走了过去。
“想试试这个吗?”
他按下手里的电棒把上一个 橙色的按钮,一道微弱的光轮番打在几名犯人的身上。
这就是在几年前被加入了锁定方向功能的电棒,即5米之内被狱警锁定的人,电棒的电力便全部都会加付在此人身上。
不过为了预防有的狱警 别有私心,这种电棒往往只派给隶属联邦的狱警。
隶属联邦的狱警每十五年换一批,每批只有10个人,其中有两个特别优秀的会被分给第一监狱,其余八个归属联邦第二阶级掌权人所有。
“是联邦的狱警!”
见到那种电棒,中年大叔大惊失色的松开了扯着杜毅文衣服的手。
“还不走?真的想试试吗?”
说着,绿毛龟又加大了电力。
“走、走,咱们快走!”
电棒发出滋滋的声音让人感到可怖。
几人畏惧了,相视一眼后慌忙丢下杜毅文逃开了现场。
瞧人跑远后,绿毛龟这才收起电棒,看向躺在地上的人。
“拜托猫大叔,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杜毅文动了动嘴唇,虚弱的看着绿毛龟:“是你”
“是啊,是我。”绿毛龟笑嘻嘻的坐到杜毅文身边:“要不是我的任务是每日巡查放风处的话,你可就不会这么幸运哦!”
“谢谢谢你咳咳”
毫不犹豫的相信对方的话,杜毅文重重的咳了几声,脸色苍白的看起来可怜。
“唔瞧你这样子我带你去医务室吧?”绿毛龟有些不忍的扶起杜毅文,架在身上:“伤的可真重,你怎么会惹上那些家伙啊”
“我”
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个怎么回事啊!
突然就指控自己说要逃出监狱,然后就一顿毒打。
“算了,你别说话了,先去疗伤、先去疗伤”
目测对方嘴里也有伤,绿毛龟一口截住了杜毅文的话,架着他离开放风处,稳稳的走向医务室。
——————
某蕴:联邦的隶属狱警之前也提到过,住在静宿楼二楼,可以不用听狱长指挥,只听联邦里的命令。
第二十七章 父子心结
从短暂的昏迷中醒來,欧涵打着呵欠从躺着的床上半坐起,揉了揉眼睛。
奇怪自己不是在找人给包装花么怎么会躺在床上?
狐疑的皱起眉,他松开了手,,,,宽大气派的房间顿时映入眼中。
这、这里是
吃惊的掀开被子走下床,他不可置信的瞧着这个房间。
熟悉的大床、银色的壁纸、宽大的落地窗、不菲的家具
这分明是他的家啊!
“來人!來个人!”
欧涵震惊的朝门外大喊,,,,
之前明明是在监狱里,为什么现在却在他的家?
文哥呢?
若他在家的话,文哥在哪?
“啪嗒,,”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着一身家居服的欧龙和几名仆人站在门口。
“是你?!”
好久以前就不再喊自己父亲的称呼,欧涵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臂,焦急的质问:“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同于欧涵的慌乱,欧龙看着儿子抓着自己的手,神色有些激动。
这个儿子是他一直疼在心尖上。
他曾以为只要给了孩子金钱、给孩子做避风港,就可以充分的体现自己的父爱。
但是沒想到这个孩子却表现出对自己越來越冷漠的一面,,,,
不叫爸爸、不愿意触碰、言语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不知道欧涵到底为什么与自己越來越陌生。
“涵涵”低声喃喃唤了声儿子的||乳|名,欧龙伸出宽厚的大掌抚在了欧涵的头上:“涵涵是爸爸带你回家了”
“回家?”
父亲的回答让欧涵一愣。
他出监狱的期限已经到了吗?为什么都沒有人提前通知他一声!
欧涵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心里沒有喜悦,有的只是烦躁。
“不要我不要出狱、我不要出狱!”
他抬高声音强调自己的抗拒:“我不要出去,我不要离开爱人!”
他走了,文哥不就等于属于司炎的了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爱人?”欧龙诧异的看着儿子,迟疑了半会,才疑惑道“你不是喜欢南宫家的千金么?”
,,,,,,什么南宫家的千金,他现在根本就想不起來那个女人什么模样!
他有自己喜欢的人,有自己想要相守一生的人啊!
欧涵急的想跳脚。
“让我回到监狱去!”
冲动的摇着欧龙的手臂,他看着自己的父亲:“求你让我回去,我愿意在监狱里一辈子!”
只要有杜毅文的陪伴,就算是一辈子也无所谓。
“你在胡说什么!”
欧龙甩开儿子的手,眉头拧成了川字:“你是我的儿子,是未來情报局的主人,怎么可能一辈子待在那里呢!”
欧涵一怔,看了看自己被甩开的手。
“哪都别想去,就给我待在这里。半个月后老老实实的和南宫家的千金去举行婚礼!”
因为儿子说出要待在监狱里一辈的话,欧龙独裁的下了决定。
就这么一句话又想决定自己吗。
欧涵将手放下,突然低低的笑出了声。
这笑让人颇不自在。
欧龙看着他,咳了一声,嘴唇一动又想说什么。
“你总是这样决定我的人生。”可他听见自己的儿子先阴沉的开了口:“总是拒绝我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