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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角色第11部分阅读

你好好考虑一下,既然是朋友,做点必要解释,应该能够理解你。对了,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留一个,等公司的人来了,我打电话和你联系。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想一想自己将来的发展,虽然现在只有你一人在,但我上次答应你们三个的条件依旧不变。”

    总交易额的百分之二!好大的诱惑。没有雷浩和他老爸帮忙,李默深知以自己的能力与人脉关系,还没有拿这么多钱的资格。这里面有鬼!绝对有鬼。不过有鬼那就更得答应!他欲就还推,说一定考虑,却是一脸的兴奋。

    第二天下午,天色放晴,秦强开着贺军生那辆奔驰600防弹车来接李默,而后到了东城区一条小胡同,整条胡同的四合院都刚刚进行全面的整修,墙瓦翻饰一新,空气中还淡淡地弥漫着一股建筑材料的气味。

    秦强领着李默走进最里、也是胡同里最大的一个四合院,门口挂着“四同居”的牌子。踏进光亮大门,绕过照壁,李默意识到这四合院比想象中的还要大,至少有三进,还应该有花院。

    此外,房子不是传统的一层平房,而是已经改建过的两层楼。这种院子多是原来的主人发了财,地方却没办法阔,因此往上发展。这次新改建,除了翻新外,也把房子前后打通,变成饭庄,宽敞的大院里也放置了不少张桌子,其间点缀些花草、树木与盆景。走进二进大院,看到院子北边挖了个大池子,表面铺着鹅卵石,池子里养着上百条大锦鲤;池子上方与厢房之间新修了个悬空的戏台,此时一群男女老少正在上面拉着京胡、二胡、月琴、三弦,敲打着板、单皮鼓、大锣、铙、钹,十分起劲。

    一进院子,李默就已经瞅见贺军生一身丝绸唐装、脚踩剪口的老北京布鞋,站在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士身旁,一听“想当年,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李默知道是在唱《沙家浜》里智斗那一段。那风姿楚楚的女人自然是唱的“阿庆嫂”,让他略感意外的是,贺军生没唱拿着烟嘴的刁德一,而是唱的胡传魁胡司令,与他本人精瘦的身形这么一比,感觉相当怪异。

    院子里摆放了二十来张桌子,就靠水池边几张坐着几个人,多数已经上了点年纪,至于壮实汉子,院子内没有,隐约在楼上、房内,院子外倒是可以看到十来条。

    “六哥,我把小默哥请来了!”秦强领着李默来到池子边一张桌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随意躺坐着,腿翘在另一张椅子上。

    “哦!”那人迅速放下腿,站起身,比较给李默面子,“小默,坐!生哥还得再唱会。”

    “六哥不用客气!你也坐。”李默伸手和六哥握了一会,拉开椅子坐下,一名年轻的大茶壶过来给他放了个盖碗,掀开盖子,开水从一米来长的壶嘴里飙出,一滴不漏落入茶碗。

    李默等了一会,双手抬起盖碗,用碗盖将茶叶挑开,喝了一口,品出是六安瓜片,从口味来讲应该是上好的,这方面他不是专家,只知道这些。

    这时台上已经唱到“人一走,茶就凉,有什么周详不周详……”六哥带头大喊了声“好!”鼓起掌。秦强没敢和两人坐一桌,在后面把巴掌怕是都给拍肿。

    贺军生早看到李默进来,没再接着唱,和一干票友们作揖道歉,下到桌子旁,狠狠喝了口茶,“小默,唱着玩,让你见笑!”

    “不错啊!”李默这话倒不是拍马屁,贺军生这个票友的水平真不差,与台上那位明显有专业水平的“阿庆嫂”与“刁德一”配合,也可以算得上相得益彰。

    “其实生哥唱那‘刁德一’更好!”六哥在一旁接口,“只是今天有何大师在,才串的这个胡司令。”

    “呵呵!小默,上次也没给你正式介绍,这是周韧,兄弟们中间排行老六。”贺军生坐下,接过侍者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把脸。这时台上开始唱起《红灯记》里的“都有一颗洪亮的心”,这时再听那女的独唱,益发能清楚地感觉到专业人士的味道。

    “燕子这声音,也是越来越有味!”贺军生静静地听了一段,方才把毛巾丢到一旁弯了老半天腰的侍者手中的托盘上,“小默,喜欢京剧么?”

    虽然和对方接触有自己的想法,但李默并不愿意阿谀奉承,轻轻摇摇头,“不怕贺先生笑话,我这年龄,还不到能欣赏这东西的时候。”

    贺军生淡淡一笑,“这倒是!小六其实也一样,你别看他在这里坐着拍巴掌,心可没在上头。”周韧笑笑,不以为意!他在这里耐着性子听一帮人咿咿呀呀,也就是表示个尊重,大家都心知肚明。

    第十七章 便宜到家

    很快,台上换成了那位“刁德一”,一开口,却是“浑身是胆雄赳赳”。贺军生轻轻哼着,跟着对方唱,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李默,待把“帮你奶奶分忧愁”这句给唱完,他转头望着周韧,“小六,你看这‘浑身是胆雄赳赳’眼下应的该是哪一位英雄的景?”

    “那还用说?”周韧闻弦歌而知雅意,笑眯眯地瞅了眼李默,“当然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孤身独斗七匹狼的小默哥。”

    “六哥太夸张!”李默急忙摇手,“那天哪是在唱‘浑身是胆雄赳赳’,我自己感觉,‘夜奔’中那林冲雪夜仓惶上梁山倒还有点像。”

    “这也不错!想那豹子头也是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贺军生看来对京剧是极度痴迷,马上又哼了段京剧《夜奔》的唱腔。

    李默心知对方把自己找来,绝不会就为了扯这些京剧,对方不先开口,他也不多事。果然,又闲扯了一会,贺军生主动把话题拉到他身上,“小默,眼下再干什么?”

    “给一家私募做信息员。”李默对这工作并不避讳,笑着给贺军生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贺军生听后莞尔,没想炒股票的人中还有这种分工,又拉扯几句后,他拍拍李默的肩膀,“你先干着!我手里有点闲钱,正想找个项目投资,炒股票眼下也是个大热门,可以做!”

    李默明白对方这是种变相的招揽,脑子里一通盘算,这是个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点头应下,“好啊!我虽然才入门,不过从现在的势头看,时机确实不错。”至于最后成不成,以后再说!

    跟生死搏斗一样,这一来一回两句话,就已经定下正事的基调。而后时间大家都在闲扯,从国家大政到街头趣事,天南地北,一通海聊,同时也是加深相互间的了解。晚饭也是在这院子里吃,贺军生招待他那一干京剧票友,丝毫没什么江湖大佬的架子,大家吃喝随意。

    第二天一早,李默去公司上班,买了两烧饼,在楼下一边吃,一边静静地地瞅着傻豹干活。这几天上下班,李默没事都会站在附近看他修车,傻豹已经习以为常。他也是在江湖上打拼过的人,李默的事也有所耳闻,李默若真要有意与他为难,他一个除了有把力气、会点拳脚的人还只能接着,是死是活老各凭本事!

    李默倒不是有意要为难傻豹,最先他心里有些疙瘩,想报复,不说是揍人,至少得羞辱一下对方,想来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傻豹摆出一副你来我接着的架势,他也做不出那种莫名其妙欺到别人头上的事,觉得无趣。无趣之后,感觉有些奇怪!奇怪傻豹这样的人居然肯老老实实地以摆摊修车为业,真是难以想象。

    走进办公室,孙月灵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来找李默的麻烦,倒像是已经直接把他这人给忘掉,根本就没在他附近露面。这样让李默感觉更舒服,觉得今天发的几张歌颂形势一片大好的帖子那是文采飞扬,感染力十足。

    当天的股市也比较给李默这几个id争气,茅台收盘站上了四十五块,而大盘则是震荡后冲成光头小红,以最高点115703报收。摆脱那一堆红红绿绿的k线,李默闭目略微一盘算,几天下来,居然小赚了近三万,来得还真是挺快,也轻松。

    再往后,三十号小涨一天,元旦前最后一个交易日则进行了一定幅度的调整,让李默这节没怎么过好,人没事整天呆在酒吧里消磨时光,心里则时刻惦记着股市那些红红绿绿的技术指标,患得患失,典型的初哥心态。

    元旦过后的第一天,李默一大早就赶去公司,目光时时放在电子显示屏上,收盘,光头光脚一根红色的阳线,看着很是让人心里舒服。不过他这菜鸟舒服了,公司里其他人则不然,孙月灵整整一天都亲自坐镇操作组,原本设定的目标招商银行与中石化被人快速哄抬,没抢到多少货,不得不迅速转向一些二线蓝筹,全力吃进中集集团与盐田港。

    整整一天,来去匆匆的人影和时刻不断的电话铃声,大家脸上那股专注,李默虽然刚刚入行,也初步体验到股市交易里那种紧张气氛,相当能刺激肾上腺激素的分泌!他突然发现自己很有点喜欢这种全身都在战栗的感觉。

    快下班,周韧打电话来找,李默自然不会推却,两人约好地方。晚饭贺军生没来,只周韧出面,给了他两张限额五百万的转账支票跟一份代理协议。

    李默并没急着签。他才入行,这钱可没把握拿。周韧也不催,这话题丢到一边,就当没提过,一味劝酒,两人山珍海味大吃一通后各自分手。

    周韧把李默送到酒吧,直接掉头回了在东城区的公司大楼,贺军生此时正在位于三十六层的办公室里练习毛笔字,他直接推门而入。

    “他接了没有?”贺军生停下笔。

    “支票他接了!不过协议没签,说是要考虑一下具体该怎么操作。”

    “那就行!”贺军生满意地写下最后一笔弯钩,一个繁体的“义”字完成。

    “生哥,是不是太急了点?”

    “不急!小六,我们都是没什么背景的人,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靠的是什么?除了义气为先、兄弟们团结,就是胆子大,动作比别人快。再晚,这小子不定会飞上哪根高枝上歇着!”

    “我有些担心。生哥,他才入行,根本谈不上有什么经验。一千万,就这么随意交给他,会不会太草率?”

    “这有什么?”贺军生放下笔,慢慢坐到大班椅上,望着对面墙上那副人民大会堂《江山如此多娇》的临摹图,“一千万,不论亏赢,能把人买回来,这生意就有得赚!”说着,他瞅了周韧一眼,隐隐看出对方心中的不以为然。他淡淡一笑。从格局上讲,自己这位最信任的兄弟还差了些,一个能杀掉郭敬亭的五名手下、却还能逼其主动讲和的人,怎么会没有背景?一千万若能把这层关系买到手,那可真是便宜到姥姥家了!

    第十八章 选择

    “你在看什么?”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李默静静地坐在自己办公桌旁,两张支票夹在一本金融类专业书里,摊放在他面前。孙月灵正好出门,看到他沉思的样子,一时间忍不住那丝好奇。

    “没什么!”李默还没想好,随手把书合起。孙月灵清楚地意识到李默有什么东西在隐瞒她,一时间火气,手朝书伸过去,“你在搞什么鬼?我是你老板,我要检查。”

    李默没有刻意阻止,而是淡淡地警告了一句,“你想好!有些东西看过以后,想重头再来,就不那么容易了。”说完,他望着对方,态度十分认真,心里盘算,既然自己没办法拿定主意,不如交给命运来决定。孙月灵若是打开,那这两张支票他就收下;若是没有,那就想办法还给周韧。

    略微停顿了片刻,孙月灵冷笑了两声,她是个不怕邪的主,很痛快地翻开书,两张支票跃入眼帘。她一愣,仔细看过金额,心顿时砰砰直跳,“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李默笑笑,突然想和对方开个玩笑,脸猛地一板,腿翘到办公桌上,手里玩着根圆珠笔,“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出身,你自己好好想想,这钱会是个什么来路!”

    “你……”孙月灵气结。

    “你什么?”李默益发认真,“我警告过你别看,你不听!哼,眼下可由不得你。”这话刚一出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他是想收下这钱的,却担心没有这个能力把事情操作好,让孙月灵成为合作伙伴就是他眼下唯一的选择,他一直到等待的机会,已经不经意间来到面前。他慢慢站起,走到孙月灵跟前,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你跟我来!”

    “不!我不去。”孙月灵被吓到了,看看四周,发现员工都已经下班,心益发慌乱,“你想干嘛?不就是两张支票吗,我见多了,这有什么。最多……最多当我没看到就行了!对了,我记忆不好,很快就会忘掉,很快!”

    “有多快?”李默觉得挺好玩,“十天半月还是一年?又或者……一辈子?不行……”

    话音未落,孙月灵转身就跑,李默一愣,看着她箭一般跑出大门,不由得哈哈大笑,笑得差点喘不过气。这女人可真好玩!

    “你混蛋!”不到半分钟,孙月灵又以同样的速度飞回李默面前,插着腰大声骂道,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欲落未落,骂人不解气,干脆挥舞起手里的包。

    李默任由对方砸,笑嘻嘻地把支票收起,把自己的办公桌和包整理好,“行了!”

    孙月灵不敢太过分,悻悻然停手。李默回身见其漂亮的脸蛋绯红,饱满的胸脯上下起伏,平时那种高傲的白领丽人风范荡然无存,感觉挺好,“走!想吃什么?我请客,权当赔礼道歉。”

    不得不说,孙月灵这人的心理素质相当好,片刻就能恢复平静,跟在李默身后。楼下了一半,她就开始提条件,不好的地方不去。李默想了想,觉得贺军生那家四合院改建的饭庄在北京也应该属于相当有档次的地方,抢过孙月灵那辆黄|色北京现代跑车的方向盘。

    到了地方,上二楼在栏杆边找了张小桌坐下,抬眼可见院子里那戏台上有三个漂亮的古装打扮的女孩,一人抚筝,一人弹着琵琶,一人吹箫,正在演奏中国古典音乐。

    孙月灵有点咂舌!在北京,这种规模四合院改建的饭店,这样的环境和服务,一份水煮肉片都能买到两百块,甚至更高,在这里吃一顿,不拿公款还真是会很心痛。

    “那……那钱是干什么用的?”秀气地吃了个半饱,孙月灵终于展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李默这姜太公也就此长出口气,“嗯!你,又好奇了不是?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去死吧你!”孙月灵凭借女人的直觉意识到李默在耍自己,使劲翻了个白眼。

    “呵呵!”李默笑笑,玩过头了就会适得其反,似真似假放出答案,“没什么啦!一个黑道老大钱多了没地方花,让我这个改邪归正的小弟打理一下。”

    “哦!我知道了。你来我这里,原来是想偷师。”孙月灵做恍然大悟状,其实她早有这怀疑。李默也不争辩,继续与面前的清蒸八宝甲鱼较劲。孙月灵望着他那副吃相,思前想后,认为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决定与其开诚布公地说事,“李默,你才来可能不知道,公司里有个规定,谁拉来的资金,谁就享有该资金收益的百分之四十。”

    “百分之四十?”李默消灭了块鸡肋骨,抽出张餐巾纸擦着手,“平白无故少了一大半,你说我会干么?”

    “你就这么有信心能在股市上赚到钱?”

    “孙总,虽然我是个新手,不过!国内股市已经低迷了很多年,现在国家在搞股改,政策面趋好,股市又在最低位,这就是头猪,现在也能看出要发生变化,剩下的问题不过就是对个股的把握,不过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不要叫我孙总!听着不舒服。”孙月灵充分发挥她在商场上沟通客户的技巧,“你可以叫我姐!我比你大,对吧?”

    李默笑笑,孙月灵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别把个股选择当小事!个股选择的好坏,决定你在一波上升过程中是吃一次利润还是多次,这一进一出,利润变化可以用倍数来计算。所以,交给我这专业人士,你拿的百分之四十,绝对比你自己操作要赚得多,相信不?”

    李默沉吟了一会,“我相信!但,别人把钱交给我,是相信我!也是我拿自己做抵押。我把钱交给你,则要相信你,绝对地相信!你能让我相信么?”说着,他神情变得非常严肃,“我这次是认认真真在和你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