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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后很闲第20部分阅读

    这么一叫,好些怕事的人撒丫子就跑,也有那胆大的继续留下来看情况。

    就见当先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甩镫下来,几步走到老太太跟前,冷着脸问:“刚刚骂冠军侯府裴二小姐的是哪位?”

    老太太就见那亮闪闪的头盔下,一双幽幽闪着蓝光的深眸像燃着火苗一样地看向她。

    身材高大,高挺的鼻梁,薄而红润的双唇,修剪得极短的胡须。怎么看都跟平常人长得不大一样。

    老太太这辈子也没见过异邦人,见这人长得跟旁人不一样就有点心里发怵:“你是谁?怎么还不去把那些刁民抓起来?”

    那人冷笑了一声,突然一伸长手将她拎小鸡一样拎到近前,二话不话,正手反手就是七八个嘴巴。

    赵家人已经傻眼了,这人是做什么的?居然伸手就打老太太!老太太身上可有三品的诰封啊!

    赵老太太早被打懵了,男人的手可不是女人的力气,那一下下没有留半点余力,几下嘴巴子下去,老太太的牙都掉了两颗,吐了一口血出来。

    “你放肆!敢打我们家老夫人!”赵家的管事急疯了,上前就来拉。

    “唰啦!”他们人还没上前半步,眼前已经明晃晃十几把长剑对着他们的咽喉。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站在你们面前的是谁!”一个年轻将军冷着脸说,“这是咱们大齐的荣王殿下,皇上的亲叔叔。三品命妇算个鸟球,信不信你们再敢上来半步?咱们就治你们冲撞皇亲,意图不轨之罪,立马砍了你们脑袋!”

    荣王!荣王!

    那是仅次于皇帝的亲王殿下啊!

    所有人,不止是赵家的仆从,连围观的人民群众都给跪下了。

    今天太值了,不但听了场别开生面的骂人单场,顺手砸东西泄愤,还近距离围观了亲王大人出手教训老太太的华丽场景。

    让人感动得简直要哭出来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被大家的鼓励感动了~~你们都是我的小天使~~~么么哒~~~

    爱你们爱你们~~~

    谢谢几位小伙伴投的霸王票,好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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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50 【王爷千岁,侯爷威武】邪性王爷+腹黑侯爷+是不是男人

    赵家老太太自认为儿子的官已经是顶了天的高。一品大员可不就是排在第一位的吗?

    所以她到哪儿都十分有底气。虽然她只有三品,但儿子是一品,除了皇帝老子谁都要让着她儿子。

    老太太千算万算,就是忘算了这世上还有比官儿更大更嚣张更不讲理的存在:宗室!

    刚听说这个长相怪异,扇了自己耳括子的高大男人是皇帝的亲叔叔,是个王爷,老太太本来就被扇晕乎的脑袋就更没法儿转了。

    仙人个板板儿哟,王爷啊!

    一时之间,赵老太太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个什么反应才对。情急之下,只能拿出万试万灵的一招来。

    “嗷!”

    她俩眼一翻,晕死过去。

    荣王看着她眼皮子底下还不停滚动的眼珠冷笑了一声,随手将她扔到地上。赵家人看自家老太太晕了,居然没一个有胆子上来扶人的,全都低着头,浑身发抖,生怕王爷雷霆之怒伤及他们这些小小蝼蚁。

    “哎哎,侯府大门打开了!”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所有的人都抬起头来,将视线投向一直紧紧关闭着,从头至尾没有发出一声声响的冠军侯府。

    当先出来的是一队身着黑衣黑裤的下人,他们一个个神情冷峻,肃然无声,手里拿着哨棍沿着府门两侧一字排开。

    接着出来的是一队穿着白色衣裙的丫鬟,都是十七八岁的姑娘,面容姣好,只是一个个都红着眼眶,手里都提着一根粗大的擀面杖。

    这阵势是想干嘛?

    围观百姓们小声议论着,男人们觉得这是冠军侯府的下人要出来揍人,而大妈大婶们则在奇怪,这侯府里有多少人吃面啊,怎么能有这么多根擀面杖?

    “侯爷出来了!是侯爷出来了!”

    不知是谁又叫了一嗓子,远远跪着的百姓们呼啦一声爬起来,纷纷往前涌。

    冠军侯在百姓中名声响亮,虽然老侯爷和长公主都过世了,留下的现任冠军侯卸了军职,但那也是偶像的儿子。平素里侯爷极少出门,大家伙想见一面都难得很,难得这次他能露脸,必须要靠近点围观才不虚此行啊!

    荣王带来的是宗室营的府兵,见百姓涌上来,怕乱中出事,忙变了阵形当了回人墙,将老百姓都拦在府门前一箭之地外头。

    大家伙儿抻长了脖子向门里看,果然见到一名白衣男子背负着双手缓缓出现在门口。

    宽袍大袖,头上没有戴冠,乌黑的长发就挽了个松髻,拿只玉簪子别着。面目清俊,神情冷傲,一举一动间,衣摆翻卷,加上他那略嫌清瘦的俊雅容貌,真个就像谪仙一般风流潇洒,脱俗绝尘。

    男人们倒不觉得怎么样,那些大妈大婶最受不得这样的长相,一个个捧着心口都快晕过去了。

    就冲着裴侯爷这么神仙一样的容貌,裴家人也不可能是那老太婆口中不忠义不孝顺,贪婪跋扈,欺凌弱小的存在。

    婆姨们大多是颜控,这一控起来就不怎么肯讲道理。一颗心早偏到腔子外头去了。

    裴宜将手抬起来虚压了压,这人瘦归瘦,一身的气场真不是虚的。大几百号人被他这手势一压,一个个都噤了声不敢言语。

    他上前走了几步,在侯府石狮子前头停下来,对着还歪在地上装晕的赵老太太说:“我裴宜就在此地,你若有什么话,就当着本侯的面说。前事种种,不过念着你我两家到底是姻亲的关系,本侯能忍便忍得,总想着你们能待我姐姐好些。如今既闹到这样的田地,本侯也就没话好讲,今日街中邻坊俱全,王爷也在,不如你我两家就将话挑开说个明白。你们赵家能抛得开脸面,我们裴家就没有必要再帮你们遮掩。”

    裴宜声线偏高,声音清朗,四下里人们都竖着耳朵屏息凝神地听着,这番话一字不落全都听着了。

    听到亲家小舅子出面,赵老太太来了精神,她也不装晕了,一轱辘爬起来,坐在地上,指着裴宜就骂:“你们这丧良心的裴家。我儿子如今躺在床上没人伺候照看,媳妇就回家躲懒,连面也不肯照一照。你问问大家,有哪家媳妇可以在娘家一住一个多月的?家里家务活谁干?婆婆她可伺候了?男人她也不管不伺候了?你是侯爷,官比我老婆子大,可你也是我儿媳妇的弟弟,比我矮着一辈儿。今天你必须把我赵家媳妇给交出来,否则,否则……”老太太悄悄瞥了眼威风凛凛站在身边的荣王,一时气短,将狠话给咽了,只说,“否则赵家跟你们不能善罢甘休。”

    裴宜哈哈大笑,指着她说:“好啊,你不想善罢甘休,当我裴家也愿善了不成?当初赵逢春是怎么跪在我家门前指天划地发誓会善待我二姐,一心一意绝不相负的?我二姐堂堂长公主之女,侯府里千娇百贵的小姐,在你家过得是什么日子?你让赵逢春自己来说说,说他是怎么宠妾灭妻的,他母亲又是怎么使种种手段折磨儿媳妇的?既然家里有娇宠爱妾,须臾不得离的,还非要求娶裴家女为妻做什么?”说着他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不过是图裴家的丰厚陪嫁。将我长姐的陪嫁占到了手,又想占我二姐的。不然尚书大人哪来那样的排场富贵,将家里小妾装扮得比二品命妇还华贵,又能睡得起春风得意楼的当家花魁?”

    最后这句话最狠了。

    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赵逢春赵大人为了个花魁娘子被人打成了猪头,如今在裴侯口中得证,登时有人哄笑起来。

    “就是,这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家里又不是没女人,连妾都有还要去青楼,这位赵大人真够可以的。”

    “啐,恶心,下作!”基本说这句的,都是女人。

    赵老太太脸上一青一白,脸还肿着,牙齿因被荣王扇掉两颗,说话还有些漏风。

    “哪家男人没个三妻四妾的?裴家女儿又怎么了?她没本事给老赵家生个儿子,我儿子没嫌弃她都算不错了,她还有脸拿银子说事儿?我呸,她男人有出息,是一品的大官,不靠她男人,她能得个二品诰命?让她快点识趣着给我回家去,若不然就是心思野了,心里头有了别的男人!今天她要是不跟我回去,我们老赵家就休了她!”

    这话说得够狠,休妻可是很严重的事,裴氏生过女儿,并非无所出,若是赵逢春休妻,那就是直接说裴锦有妇德方面的问题了。

    荣王拳头攥得咯咯响,手痒痒着就想再给这老婆几个耳光。他眼巴巴地看着裴宜,只等他一点头,他就可以将这老毒妇再狠揍一顿。没想到裴宜居然一挥手说:“去,接你们二姑奶奶来。”

    赵老太太一听裴侯松了口,要把裴锦交出来,立时来了精神,得意洋洋地扫了眼围观的人群。这世道,女人名声最是重要。任你出身多高贵显赫,一旦被夫家休弃,便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裴锦进了赵家的门,生是赵家人,死是赵家鬼。让她当人还是当鬼还不是看赵家给不给你脸面?论到底,她也是裴氏正经的婆婆,她就算骂死打死她,裴家也只能认了。

    正觉得自己牢牢拿捏着媳妇的生死,老太太好不得意的时候,就看见侯府的下人抬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出来。

    上好的金丝楠木,是有高贵品级的命妇才有资格用的。老太太早就想给自己备一副这样的寿材,怎奈要银子八千一万两,她有点舍不得……

    人群“轰”一声炸开来了。

    明明听得仔细,裴侯是让人将二姑奶奶接出来,怎么会从里面抬出口棺材?

    就见裴宜背着手,微仰着头,似是在天,过了很久才开口说:“你方才在外头辱骂我姐姐并我裴家先人,我姐姐气愤伤心不过,又觉得带累先人清誉,一时没想开,在床梁上投缳了。”

    他看着赵老太太,脸上慢慢浮现一抹带着浓浓哀伤的笑容来:“亲家老太太,这下你可如愿了。我大姐被你折磨死了,二姐被你骂死了,我倒瞧瞧,你们赵家再上哪儿找个勋贵儿媳妇去。”

    赵老太太一下子傻眼了。

    她是要恶心裴家没错,但万万没想过要让裴氏去死。

    裴氏怎么能死?就算要死也不能是现在去死!

    她还要等着裴氏回去把门户暂时撑起来,还要靠着裴家的关系上下走动,等儿子伤好了,能快点儿上衙门去继续当他的一品尚书大人。

    只要裴氏没死,老裴家就算再怎么看不上赵家,为了这个女儿也必须要拉拔着赵家。

    可是裴氏没了……一切也就都会没的……

    “啊!啊!啊啊!这不可能!”赵老太太这辈子也没有想过会有人因为被她骂了两声就去寻死,“我在家里哪天不这样骂她两声,她这么多年都没寻死,偏偏这时候寻死?我不信,定是你们诓人的!快把裴锦交出来!”

    裴宜长眉一扬:“哦,这么多年了,你每天都要这样骂她……”

    一旁看着的百姓们早就摁捺不住了,这哪里是当人婆婆,简直就是阎罗殿里讨命的修罗。

    就这样脾气的恶婆子,冠军侯府的县主小姐说不定就是被她这样骂没的。

    老裴家瞎了眼啊,赔进去一个女儿又搭上一个女儿,怎么就能跟这样的人家结了亲呢?

    “表妹!”荣王发出一声哀鸣,紧走几步半跪在棺材前,脱下了头盔,露出略带着异族风格的俊美五官来,“你死得太冤了啊!”说着,竟然抱着棺材哭了起来。

    看着殿下跪在棺材前,府兵们连忙放下兵器,也都单膝跪下。

    堂堂男子汉,又是亲王殿下,跪在棺材前哭得如此伤心,旁观的百姓也忍不住被感动得哭出声来。

    “真是作孽哦。”

    “太缺德了!”

    赵老太太懵了,她原本就是坐在地上的,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爬起身来要去掀棺材盖板,还没等她走近了,就听荣王一声怒吼,猛然转过身,一把将她拎了起来。

    她一个干瘦老太太虽没多少斤两,但也不是一个男人单手就好拎起来的。偏偏荣王力气也不知怎么就这样大,一把揪着她的衣领子,勒得她直翻白眼,差点就被他给勒死了。

    “我好好一个表妹,生生被你这老婆子逼死了!”荣王咬着牙,俊美的五官扭曲狰狞,像是要择人而噬的狂暴狮子,“千求万求将我表妹娶回去,却不是为了珍惜而娶去作践。赵逢春那厮也不想想是靠着谁才能在朝中立足,才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宠妾,?他好大的胆子!”

    赵老太太双脚乱蹬,好不容易等荣王放开手,将她再次扔到地上去,早憋得面色青紫,下头甚至漏了尿出来。

    “本王刚刚都听得明白,你这泼妇不止骂了裴锦,还辱没她的父母祖宗。”荣王阴恻恻地盯着她,从腰间拔出雪亮一把长刀,“她母亲是我亲姑姑,是武德帝的同胞妹妹,是当今皇上的亲姑祖母,你辱骂她,就是骂我李家满门,就是骂了我们大齐的所有皇亲。看我现在就劈了你这个辱没皇室,逼死皇亲的恶婆娘!”

    刀光一闪,赵老太太尖叫了一声,双眼一翻,这回是真的被吓晕了过去,身下一片恶臭,屎尿齐发……

    那刀尖在老太太面前打了弯儿,唰地一声又落回了鞘,荣王不屑地啐了一口,转身站远了些。

    “把这老娘儿们抬回你们赵家去。回头本王就让宗人府的差官上门来拿人,不止你们家这老贱妇,你们家赵老爷也要进去走一圈。”

    赵家人都吓瘫了,原以为就是跟着老太太来跑一趟泄个火就得,谁知道能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撞到这邪性的王爷,摊上这么大的一桩祸事啊!

    赵家的下人们欲哭无泪,上前连拽带拖将老太太弄到轿子里头,又颤巍巍地看着那口棺材。这里头可装着夫人呢,要不要一起给抬回去?

    裴宜一挥手,裴府的人将棺材落到了赵家轿子旁边。

    裴侯上前几步对他们说:“幸亏救得及时,我二姐暂无性命之忧。”

    赵家人:“……”

    围观群众:“……”

    那您抬出这么副棺材来是几个意思?

    “但也总归伤了身,需要静养。”裴宜拍了拍这上好的棺材,眯着眼说,“回去跟赵逢春说,就说是我裴宜发的话。这次是他命大,幸好我姐姐没事,否则我能让他上下满门给我姐陪葬!对他说,本侯绝不会再给他下次机会。让他好好想想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我满意。这棺材……就是我送给他的。若是我不能满意,就让他自己躺进去吧!”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啊!

    赵家人屁也不敢放一个,分了人抬了空棺材,扛着轿子一溜烟儿就跑了。

    人群里不知何人高喊了一声:“裴侯威武!”

    大家一起喊起来:“裴侯威武!”

    又有人叫了一嗓子:“荣王千岁!”

    大家又跟着一起叫:“荣王千岁!”

    裴宜笑着对大家拱了拱手,荣王就显得高冷多了,不过是板着脸四下看了一圈,就带着府兵跟在裴宜身后走进了侯府。

    大门一关,人群四下里做鸟兽散。

    不过半天工夫,这冠军侯府门前发生的事就传了个满城皆知。

    这边大门一关,荣王板着的脸立刻松垮下来,围着裴宜打转转:“小锦没事吧,她真的上吊了?让我去看看她!”

    裴宜也不理他,只是哼了一声,带着人往里头去。

    下人们的哨棒也没用上,丫鬟们的擀面杖也没使到,大家都觉得有些失落。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可以打群架的机会,侯爷居然没让他们好好发挥发挥。

    管事的将人带走,一边走一边安慰他们:“急什么,瞧着吧,很快就有机会了。要么是他们上门让咱们揍一顿,要么就是带咱们直接到赵家去砸一场。”

    这话听起来,后一种选择显然更令人激动向往啊。

    下人们都散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