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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小妾第21部分阅读

    子取了出来揣在怀里,一面又拿了个大方巾,将几件衣服折了进去,挽了个小包裹,一面吹灭了灯,关上了窗,锁好门户,刚要离开,突然想起如果馨香现我失踪了,肯定会担心得很,一定会报官的,反而会坏了事,不如明言了更好。

    我将包袱放在院中,从矮墙上翻过隔壁的馨香家里,立与馨香的窗下,轻轻地磕了磕窗户,轻声唤道:“馨香、馨香。”

    一会,听得屋里有轻微的动静,灯亮了起来,门出轻微的“吱呀”声开了,周富秉烛出门,见了我,一脸诧异和担心,问道:“姐姐,生什么事了?”

    馨香的声音从屋里透了出来:“是姐姐吗?怎么啦?”也有些担忧,接着,她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心里一暖,对他们道:“我是来向你们道别的。”

    “道别?”周富和馨香满脸震惊和诧异,对视了一眼,问道:“怎么啦?”

    我看到后排的客房里似乎有人听到了响声,出轻微的动静声,忙道:“详情先进屋再说罢。”

    周富和馨香忙让了我进屋,关上门问道:“为何突然要离开?是生什么事了吗?”

    我看着他们惶急的样子,安慰地笑笑道:“我

    受伤了,我要送他回家。”

    “恩人?”馨香喃喃地重复了一句,猛地抬头看着我道:“是秋……?”看了周富一眼,住了口。

    我曾经和她说过我被沉湖时秋延天救了我的事而如今突然深夜与他们话别,她能猜到也不奇怪了。

    我点了点头,她满脸的惶恐看着我,张着嘴却没有说话。

    我突然有些后悔诉她真的做得对吗?也许只会让她更担心、害怕。

    周富看着我们样子,也是满脸的担心和惑,问道:“是谁呀?明天一早走吗?”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是。明天一早走,是我太心急了,才现在跑来告诉你们。”

    又拉着馨的手道:“没事的,我送了他回去就会回来。别担心我。”

    周富道:“你一个女人家,行毕竟不方便,不如让我明天送他回去罢?”

    馨香猛地转头看着他脸的担忧,里的阻止显而易见。

    我笑了笑,这是人之常情,毕竟人先担心的都是自己最亲的人。

    周富却没有注意。

    馨香咽了口口水,转头对周道:“富哥,你去倒杯茶来。我想和姐姐单独聊聊。”

    周富看了我们一眼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馨香道:“你屋里的药香,就是给他的么?”

    我点了点头。

    馨香一把握紧我的手:“姐姐,咱们现在是小户人家了,早不是以前的府,哪担得起那许多事?秋延天……这太危险了,你不要去。”

    我安慰地对她道:“没事的官府尚无人现他。我只需送他回去就行了。你不用担心。若有人问起我,你只说我去探亲了。”

    馨香道:“可是,你会很危险的。”

    我道:“不会的,我们会小心行事。人不能无情无义,他对我有救命之恩今他受伤了,我自然也该报恩的。”

    馨香道:“此去路途多远?”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一定会将他送到目的地的。”

    馨香看了我一会叹道:“我知道你的性子,我是劝不动姐姐的。姐姐凡是小心些。若有什么要帮的会一声。”说着松了手,开了箱子里面取出一个小包递给我:“这里有几十两银子,路上需要的。”

    我道:“这也是你们操劳了这两年的积蓄,怎么成?”

    馨香道:“若不是姐姐,我再想不到过这样简单但舒心的日子,快接了罢,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心里一暖,这确实是我需要的,便接了过来。

    周富推门走了进来,我冲他点了点头道:“我先回去了。倒扰了你们清梦。”

    周富忙随着我走了出去开了院门。

    我回头看向身后,馨香也跟着站在院中,静看着我,眼里满是担忧。

    我心里一暖,安慰地冲她笑笑,走了出去。

    我亦知道,送秋延天也许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但秋延天现在的伤势实在不容乐观,我无法放任他不顾。

    而且,我也想离开一段时间,我不想我和馨香的关系在猜中变得面目全非。

    我回到我的院子,取了包袱,锁了院门,就着月光向村口跑去,他并不在村口。

    我顾不得害怕,就着月光一路跑着寻了过去。

    赶了一阵子,果然隐隐见前面有一人一骑在慢慢走着。

    我急跑了一段路,近了,果然是秋延天,只是他伏在马背上,眼睛紧闭着,一手握着缰绳,却软软地垂在马侧,脸色被妆容掩住,但依然可能看得出一片灰败。他已经昏迷了过去。那马没有人驾驱,只信步慢行着。

    我眼睛一酸,他哪里是好了许多?不过是为了不拖累我,不让我担心,硬撑着而已。

    我拉住马,轻轻唤道:“秋堂主?”

    他身子一动,却依然伏在马背上,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我,嘴角浮出一丝苦笑:“看来我真是不行了,竟然会出现幻觉。”

    我鼻子一酸,眼泪滚了下来:“秋堂主,是我,不是幻觉。”

    秋延天一震,微微直起身子,看了看我,皱眉道:“你怎么来了,回去罢?”声音却虚弱得飘忽。

    我摇头道:“我不回去。我要陪着你。”

    秋延天皱眉:“颜娘子,回去罢。你只会拖累我而已。”

    我摇头道:“不管谁拖累谁,反正我不回去。”

    他无奈地叹道:“若是为了报恩,你救了我一命,这恩早就报了。你已经不欠我什么了,快回去,我不需要你陪着。”

    我只倔强地摇头。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突然语气冷冷地道:“若途中生什么事,我定不会护你。你好自为之。”

    我怔了怔,咬着唇与他对视了一会,暗叹口气道:“我们回村子罢。等你身子好些了再走。”

    他摇了摇头,身子却不由得一歪,复伏在马背上,呓语一般说道:“不行,一定得走,朝廷已经现我的行踪,只恐近日便会大肆搜查。”眼睛沉沉地闭上。

    我一惊,忙凑近他,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松了口气,知道他是因为耗尽了所有力气,轻声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他耳语一般道:“宜湘郡。”只隔了两、三个郡县,倒也算不得很远。

    我跨上马,从他手里接过缰绳,双手轻轻圈住他,辨明了方向,打马慢跑。

    好在莫言曾经教过我骑马,虽然不稳,也跑不快,却也基本可以掌握。

    六十二、逃亡

    睛早适应了微弱的月光,这一路行来,不知道策马见路面有一间破烂的房子,门也破破烂烂的,歪在一边,看着秋延天那昏沉沉的模样,沉吟了一会,停下马,进了屋子,举着夜明珠照了照,屋里也是一片破败,好像是有农家用来临时堆放着稻草,便出了门,将秋延天扶下了马,进了屋子,将些稻草散开铺在地上,扶他在稻草上歇息,他昏沉中依然绷紧着身子,似乎在梦中也充满着戒备。

    我不敢躺下睡,今晚生的事太多,也是觉得又困又累,身子软,一歪在墙根下靠着,迷迷糊糊地也入了梦乡。

    睡梦中突然听得有什么响声,我一惊从梦里醒了过来,探头向门外看去,天色已经微微亮了,周围的景致也清晰了些,原来却是些早起的鸟儿,扑棱棱地从树林飞了起来,惊醒了我。

    我看了看旁边躺着的秋延天,也微微张开了双眼,他身子的衣裳有些破烂,那道染血的刀口更是明显。

    我皱了皱眉,这样行路肯定是不行的,一出现就会被人盯上,我从身边的包裹里翻出一套他住在我家里时我替他买的衣裳。

    这时,我见他撑要坐起来,忙扶了他起来,对他道:“秋堂主,换了衣裳吧。”

    他点了点头,对我道:“辛苦了。”

    我笑了笑,见伤势实在严重,伸手要帮他脱衣裳手一挡笑道:“没事自个来。”

    我怔了怔,转身走出了外。

    会后,听得身后一阵轻微的响声,我回头,只见秋延天从屋里走了出来,穿着那身青色的衣裳,在他身上倒显得清爽起来像个普通的书生。

    微微仰着头。静看着树丛里飞出地小鸟。眼里却似乎有几丝羡慕和沉重。

    歇了这小半夜。他气色确实好了些悬着地心也放下了一半。

    这时。天色越亮了围地景致地都能看清楚了。他笑对我道:“我们走罢。”

    我点了点头。让他上马。他却也没有有推却。如今天色亮了。能偶见有勤劳早起地农家人经过。也不便共乘一骑了牵着马行着。想着到镇上再买匹马才好。

    他在马上轻声笑道:“你若再叫我秋堂主了易令人起。我小名复儿。你便叫我复哥罢。若有人问起说是……兄妹。”

    延天?复儿?延续天朝。光复社稷?我心里不禁有些酸涩是一个复国梦。我想起在现代看到地那些故事。无论是燕国地慕容复也好。后来地反清复明也罢。又有谁能逆了历史地潮流?

    可是他处于这样一个无奈的地位,秋氏的旧部署,那些一心一意的追随者,会给他沉重的负担和压力,他又是否有这个勇气和决心舍弃这个逆天的梦想?

    他的性子,适合这样一个难于完成的霸业吗?背负着责任却又向往自由,为大业舍去许多人的性命却又难舍善良。

    如果他是生在富贵人家的公子,也许会是个鲜衣怒马,不拘小节的翩翩佳公子;如果出生在寻常人家,也许是个有作为的年轻才俊。但他却处于这样一个尴尬而无奈的位置上。

    我宁愿相信,他更愿意自由自在地仗剑天涯,纵情山水,纵横江湖。

    我压下心里的酸涩,抬头笑笑,闷闷地道:“可你看我这打扮?还是说夫妻比较好。”

    秋延天眼里有丝光一闪而过,静默了一会,却只是淡然地笑:“也罢。”

    我们没敢走大路、过郡城,只拣偏僻的小路和山村走,困了饿了累了便就近在农家休息一会。好在秋延天随身带着些药,否则这一路荒凉、偏僻的,要找个好些药铺都不容易。幸好如此行了两天,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秋延天一路调养,精神、气力倒了恢复了一些,比初初的虚弱好了许多。

    只是却觉得形势越来越紧张,我们已经遇过几次军官的盘查。好在秋延天已易容,那些军官也未真正见过他,要认出他并不易。

    每次盘查时我心跳鼓,勉强压住紧张,而秋延天面对军官时却带着一脸坦然的微笑,倒让那些军官去了心,几次均蒙骗了过去。

    那日午后,虽已入初秋,天气却依然有些热,一路行来是又累又渴,见路边有一个小小的茶铺,我心里一喜,想停下歇歇脚,秋延天看着我又累又渴的样子,见店里也似只有些寻常人们,便同意了,驻马在路边走了进去。但进了店,秋延天目光一寒,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我扬声叫道:“大哥,给两碗茶水。”

    那店家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脸敦憨,见来了生意,满脸笑容地应声道:“来了。”拿了两个碗,一路小跑着过来。

    旁边有五个三十出头的彪形大汉也在喝着茶,一副常见的平民打扮,也许见那店家一路屁颠屁颠地跑着,起了作弄之心,靠过道的一个彪形大汉悄悄地将搭在桌旁的棍棒伸了出来。

    我一瞥之下刚想提醒店家注意,那店家已经撞了上去,脚下一绊,一趴跌在地上,手里的两只碗砸在地上,一大壶茶水脱手而出,却向秋延天飞了过去。

    我大吃一惊,想挡已经来不及了,那一壶茶兜头淋了下去,秋延天却并没有躲闪,半副身子湿透,我忙赶上去替他拭擦。幸而茶水不烫。

    旁边那几个彪形大汉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气,转身冲着那大汉吼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缺德?”

    那大汉却兴趣盎然地摸着下巴,眼里闪着晦暗的光芒同伴笑道:“此卿如何?”

    那几个大汉嘻嘻哈哈地笑着趣道:“大哥看上了?掳回去给你做个六姨娘如何?”

    我一惊,后退两步道:“你们想干吗?”

    眼前身影一闪,秋延天挡在

    :“贱内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说着拉了我的手

    那汉子轻蔑地瞥了秋延天一眼,冷笑道:“百无一用是书生。”

    秋延天也不搭话,只拉着我低头快地走了出去。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冷喝:“站住。”

    秋延天拉着我的手一紧慢回头笑道:“兄台还有何指教?”

    那大汉紧盯着延天淡定的脸看着,突然抱拳一鞠笑道:“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兄台见谅,不如坐下一起喝一杯如何?”

    秋延天微笑着道:“这位英不必客气下还要赶路,就不叨扰了。”说着拉着我往外走。

    那大汉身影闪在前面道:“兄弟是看不起我这个粗人吧?”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秋延天回到茶铺,往桌前一按,高喊道:“店家,上酒。”桌旁坐着的另几个汉子也放下了茶碗,一手按在腰侧,收了笑意视着我们。

    秋延天脸上带着笑,一坦然和平静但握着我的那只手却微微缩紧,全神戒备着。

    摔了一跤却敢怒不敢言在一边的店家苦着脸跑了过来:“这位爷,小的这里只卖茶有酒。”

    大汉一瞪眼道:“快上茶。磨磨叽叽的小心我砸了你的店。”那店家一凛,忙倒了茶过去。

    秋天微笑着,看似无意地伸手虚在桌上扬扬让道:“请各位兄台喝茶。

    ”

    那大汉只紧盯着秋延天道:“这位兄弟好像在哪里见过?”

    秋延天道:“在下乃本地人氏,家就在这淮阳郡,几位兄弟的口音倒像是外地的,想是记错了。”

    那大汉冷笑一声道:“到底有没有见过,还请兄弟跟我们走一趟。”说着猛地站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秋延天身子一动,已经拉着我退后了好几步,行动间朗声笑道:“在下恕不久陪。”一手袖中一道寒光挥出,斩断了树下栓着的马缰绳。

    那几个大汉也嚯地站起了身,行动轻捷之极,迅逼近秋延天。这时却有三个刚才喝了茶的汉子身子一歪软软地倒了下去,怒道:“茶里有毒。”

    另两个大汉一呆之下,怒吼一声,向秋延天扑来,而此时秋延天已飞身上马,马冲出的瞬间探手来拉我。

    可惜还是迟了,那两个大汉显然是个中高手,一个瞬间闪到我身边,擒住了我,另一个迅扑向秋延天,但显然是比不上马匹的度,只得冲着秋延天的背影一阵怒骂。

    秋延天伸出的手拉了个空,马儿飞驰了出去。

    我被那大汉制与手臂间,看着秋延天一人一骑的背影远去的背影,只觉得阳光灼得我的眼睛有些酸涩。

    那两个大汉将我双手缚了推在店里,回头去查看倒在地上的三个同伴。

    可不久后,马蹄声却又渐近,我一惊抬头,却见那白马青衣竟又返回了,我眼睛一酸,冲出了店外。那两个大汉顾不上怵然抬头,抽出刀迅地秋延天扑了上去。

    秋延天长剑挥舞间缓住了那两个汉子的攻势,靠近我身边,探手拉我上马,可那两个汉子的攻势不弱,秋延天分心间与那两个汉子硬接了两刀,只听得身后的他一声闷哼,不敢再恋战,迅地打马冲了出去,远远地将那两个汉子甩在身后。

    但秋延天并不敢松懈,不敢再走大路,只往山林间冲入,渐行渐见荒凉,我听得耳边秋延天的呼吸声渐渐沉重、紊乱起来,心里大急,刚想问问他伤得如何,他身子一歪,竟直直从马上摔了下去。

    我喝住了马,手忙脚乱地从马上跳下来,向他奔了过去唤道:“你怎么样了?”

    他睁开眼睛,摇了摇头道:“他们很快就会到了。我们必须快走。”勉力从怀里掏了几粒丹药,咽了下去。

    我咬了咬牙,顾不得惶恐,将他扶上了马,一路向山林深处行去,路上听从他的指挥,时而将树枝往反方向掰,时而走另一个方向,却在可以掩盖脚印行踪之处折往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