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佟家小妾 > 佟家小妾第18部分阅读

佟家小妾第18部分阅读

    憨厚,因镇子人口不多,虽然有些过往客商,但生意一般,也就日子还过得去而已。我们闲暇时常帮着她们做些活,有什么

    也常一起分享,两家关系倒也很好。

    右边是一家刘姓庄户人家,也有几亩田地。男人看起来老实巴交,却也会金屋藏娇,在隔壁镇上瞒着妻子偷偷娶了个寡妇做妾,把他妻子气得是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从此刘大娘却对所有寡妇都充满了偏见,每每在院子里指桑骂槐。

    有时候馨香听不过,应上几句。

    在无尽的琐事和偶然的吵闹中,我的平凡但自在的平民生活拉开了序幕。

    但这自由的生里,也是有烦恼的。

    一天深夜,我熟睡中突然到了什么异响和细微的哭声,一惊便醒了,一咕噜坐起来,侧而耳听了听,似乎是从隔壁馨香房里出来的,忙披了件衣服起床,顺手从门后拿了根门栓,开了门,轻声而快地转向馨香的房间。

    馨香房里传的声音越明显了,只听得馨香在压抑地哭泣,似乎被人捂着嘴,在奋力地反抗着。一个男人暧昧不清的声音传来:“破过瓜的女人,还装什么装……”

    我血往头上冲,脑中像炸开一样,“嗡”的一声,“砰”地一脚踹开门,那男人惊慌回头,我握着门栓用尽全身力气没头没脑地向那男人砸去。

    那痛呼一声,忙爬起来提着裤子夺门而出。

    我赶了出门,那人早一溜烟地跑了。

    我忙回身进屋内,馨香衣裳凌乱,着被子缩在墙角只是哭。

    我心里一酸,走过去抱着馨香道:“没事了,没事了,都怪我连累了你。”

    馨香伏在我肩膀上压抑地大哭起来。

    我心里也难受得很,仿佛一口气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这次好在馨香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被那男人得逞。可以后呢?也许我们都要过着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等她平息之后,我打了水给她洗个脸,扶她睡下,我在旁边守着。她经过这一番惊吓和大哭,不久便入睡了。

    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叹了口气走出院子。

    抬头去怔了怔,借着月光,看到周富站在院中,高壮的身体紧绷着,双手握拳,眼里燃烧着怒火。

    我知道周富与馨香私下里互相有好感。

    曾经有一日,看到馨香和周富站在院子里,馨香手里捧着周富的衣裳,周富两只手也托着衣裳,似乎要接过,两人各执一半,却都低垂着头,脸有些红。

    我心下早已明白,咳了一声,两人俱吃一了惊,周富红着脸接过衣裳,匆忙地走了出去。馨香也粉脸红红地扯着衣角。

    我看着她笑道:“看来好事近了。这大半年看来,他是个可靠之人,他对你是极上心的,是个极好的。要珍惜呀。”

    馨香脸红了红,却没有否认道:“对周大哥,我原只是见周大娘太忙,他衣裳破了也未及补,帮着他补了几回,不想他却上心了,他人老实淳朴,对我也算是个好的。重离开府后,我从未敢想过这些的,但他这样一个粗人,却慢慢将我的心锁打开了。难得的是,他竟然不介意我是个下堂妇。只是不知道周大娘同意不同意。”

    我亦无言。虽然周大娘平日和我们关系不错,但竟然只是邻居之谊,不知道她肯不肯将馨香迎进门。

    看着月光下站着的愤怒的周富,我叹了口气,站在他旁边道:“没事了,那j人并未得逞,馨香已经睡下了。”

    周富沉默地点了点头,突然转身看着我,目光灼灼:“我要护着她,我要娶她为妻。”

    我愣了愣,看着他黝黑的脸庞,真诚的目光,心里涌起了暖暖的感动。

    五十、传闻

    二天一早,便听到隔壁周家传来争吵声,周大娘怒|么人不好要,要个破鞋有什么好的?”

    馨香的脸瞬间白了,一会又转成红,正在揉着面团的手猛一用力,在面团上按了个深深的窝。

    一会只听得隔壁的门“砰”的一声大响,周富沉重的脚步声跑了出去。

    周大娘赶到院子里嚷道:“不孝子,她要是进了这个门,就别认我这个娘。”

    刘大娘趴在矮墙上,眼里精光大盛,里面有一种东西叫“八卦”。

    她忙了一阵,也知道打听到了些什么,站在周大娘家的院子里高声道:“哎哟哟……我说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的。什么东西,克夫的克夫,下堂的下堂。但凡是个好人家的女儿,也不至于下堂。偏下堂了也不老实,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勾得那些老实巴交没骨头的男人们神魂颠倒。自己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忙对馨香说:“别理她。那婆子怪她男人倒把气撒别人身上。”

    馨香却再也不住,眼圈一红,一扭头向房里冲去。我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经过了昨天晚上的教,我还是将馨香的床铺搬到了我房里,两个人也有个照应,在门上多加了条门栓,门上别了菜刀,门后放了扁担。若有人再敢来冒犯,我们反击也有个工具,这样,我们心里也心安些。

    第二天,一大早的,我听得门外有敲门声,便开了院门富站在门外,眼里布有红丝,看来昨晚是没有睡好。

    其实。馨香不也样。听得她一晚上辗转反侧地。

    但我却安慰不了她什么。

    周富向我点头招呼。问道:“颜娘子。香姑娘呢?”

    我还未搭话得身后房门一声响。馨香走了出来。见到周富怔了一怔。眼圈却有一红。

    周富越过我。直直向馨香走去。拉着馨香地手就往外走。馨香愣了一会。却没有反对。任他拉着。跟了出去。

    我也怔了一会道他们要私奔?便也跟了出去。

    却见周富拉着馨香,进了周家大门,正遇得周大娘端了洗脸水出来倒掉。愣愣地见到他们,竟忘记了倒洗脸水。

    周富拉着馨香跪在周大娘前面道:“娘,我是粗人的话不会说,我只起个誓,我今生非馨香不娶。”

    馨香本来低着头,听了这话,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周富,一会眼里的惊讶变成了感动,眼泪却扑扑地往下掉。

    周富微笑着起宽厚的手掌,笨拙地帮馨香擦去眼泪。

    我看着这一幕柔软地感动着。

    周大娘听着这话却呆了,一会反应过来猛地将手里端着的水往馨香身上泼去,哭骂道:“老娘守寡苦了这么多年,却养了这么个白眼狼。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馨香大半个身子都被泼湿,却不躲不避,向着周大娘微笑:“大娘,我和周富是两情相悦的。”

    周富身上也湿了一些,看向馨香的眼神却只有温柔和坚定。

    周大娘却只是不依,大哭大闹大骂,引得院子外围了一院子人看着。隔壁的刘大娘更是风言风语不断。

    我叹气,看来馨香和周富的道路可不平坦了。

    馨香却不管她怎么唾弃,每天争着帮周大娘干活,待她好得不得了。

    送去的糕点被倒出门外,第二天继续送,帮周大娘晒的衣服被丢的地上,拣起来洗好再晒……

    周富心疼得很,却也别无他法,只是拼命抢着帮馨香做些力所能及的活。

    有时候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他们累得慌。

    但馨香不这么认为,她说虽然现在很难,但周富

    她的,也坚定地要和她在一起的,她一定会取得周

    凭着惊人的毅力和执着,周大娘对馨香虽然冷着个脸,却也不故意刁难她了。

    半年后,周大娘病了,病如山倒,却全仗着馨香不顾辛劳,不顾脏累地服侍。

    我去看望周大娘时,乘机对她说:“娶媳妇,还不是要娶个孝顺的。你看东村的王大里家,倒是娶了个大户人家的女儿,但待婆婆却连奴仆都不如,又有什么好呢?您就答应了富哥和馨香罢。”

    周大娘长叹一声,算是同意了馨香和周富的婚事。

    馨香高兴,我也高兴,终于苦尽甘来了。

    果然过了几日,便有媒婆向馨香姑娘提亲。

    他们成亲后,着馨香满脸洋溢的幸福,和以前从未出现在她眼里的神采,我暗暗为她们高兴和祝福。

    不想官道大路因为山滑落,通行不了,在官道修复期间,来往客商只能走小镇这条路,周家饭店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凭着周大娘和周富的勤劳肯干,我和馨香也帮着出些点子,日渐多了不少进项,一段时间下来,竟有了一些积蓄。

    几月后,官道修好了,饭店的生意又冷淡下来,周大娘却心思活跃起来。她也是要强的,当年孤儿寡母与周富的伯伯、叔叔挣那点家产受过不少气,后一直想到官道旁边开个大些的饭店,却苦于没本钱,现在有这些钱了,自然想用到实处,便劝说周富、亦画到官道上开饭店。

    但我却是个不:_多事的,馨香不忍让我一个人在这镇上,却左右为难着。对着周大娘期盼的眼神,馨香为难的目光,我却心软下来,又想到到这里一年多了,也没什么事,便答应了随着她们搬到官道旁开饭店兼营客栈。

    我买了原来的房子,在饭店旁边了一处宅子,房子前也有一处院地种些蔬菜瓜果,房后一片菜地,却是和客栈相连的,并没有隔断。

    在官道旁开饭店和客栈后,来往的客人多了,果然饭店的生意好了很多,有时候忙得连我也要经常去帮忙了。

    一日,饭店里来了些官差模样的客人,我正忙着斟茶倒水,听着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听得一个官员模样的道:“靖安王爷的王妃,就是府的二小姐,年纪轻轻的,竟就得急病死了。真是可惜了。”

    开始听到“靖安王爷”几个字,我心不受控制地跳动了几下,手一抖,差点把茶斟到桌上,听完着句话后,晴天霹雳一样,我手里的茶壶“哐当”跌在地上,茶水四溅,旁边的两个官差身上泼了茶水,大叫起来,可我顾及不上,我扑过去抓住那官员的袖子,惊慌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定是听错了罢?”

    那官员吓了一跳。周大娘听得动静,赶了过来,拉着我,对那官员道歉道:“大人,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馨香也跑了过来,抱着脸色苍白的我道:“姐姐,姐姐,不要这样。”

    我坐在田坎上,看着远山上的落日,心里只觉得怅然和悲伤,虽然再次确认了嫣儿去世的消息,可我还是难以接受。虽然后来她恨我,但我不恨她。嫣儿,曾经那么可爱,那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世呢?

    馨香静静地在我旁边坐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着落日道:“嫣儿,嫣儿她怎么会去世呢?我不相信。她那么健康,那么活泼可爱的一个人……她一定是恨我的,她一定会恨我。”

    馨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只是默默地伸手握着我的手。

    五十一、星座

    大娘和周富本来对我和馨香的言谈举止,很有些怀份,见我对靖安王妃的死那么难过,更是惊不定,不过却不敢问什么。也不知道馨香对他们说了些什么,却让他们安心了些。

    日子依然波澜无痕地滑过。周大娘很热心地为我介绍婆家,却都被我一一回绝。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到客栈帮忙,有个房间里住了一位年轻的李姓书生带着个小书童。

    因小李书生吩咐将早膳送到他房里,我端着托盘,里面是简单的一盘粥和几个小菜,我见门是虚掩的,便站在门口道:“李公子,早膳来了。”

    听得门内一句“请进”,声音却也清越,我推门而进,李书生早已起床收拾妥当,正低头站在桌前,手握着笔停在虚空,盯着桌面。

    我走过去,将托放在桌子一角,探头看了看,却见桌上画了一副画,墨迹尚未干,远山近柳浓淡相宜,却也画得不错,只是缺了动感。

    他并未抬头,只盯着画喃道:“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我笑道:“如此景,怎么能没有人欣赏呢?”

    他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起头看我一眼,却有些诧异,抱拳行了一礼道:“谢谢颜娘子指教。”他相貌算不上出众,有些清瘦,几分清秀,却有一种自然的年轻的光泽。

    我笑:“算不上指教,随口说说罢了,错了公子别见怪。”

    李书生笑道:“颜娘子也是精通丹青地么?”

    我摇头:“算不上精通。不过偶然随手涂鸦而已。”

    他眼睛却亮了亮。将笔递给我道:“还请颜娘子点睛。”

    我怔了一怔道:“我怕污了公子地画。”

    他笑道:“在下亦是随手画画而已。不碍事地。”

    我犹豫了一会。看着他亮亮地眼睛。也不再推辞。在画面一脚地空白处画了几个指点风景地人物。均是用简单地笔墨勾勒出轮廓。却也有娇憨可爱地稚儿。百地老翁和儒雅地年轻人。

    他眼里带了欣赏的神色,抱拳向我一鞠道:“谢谢颜娘子。”

    我噗哧一笑道:“乱画几笔而已,还请公子见谅。早膳也该凉了,请用膳罢。”便退了出门。

    走出房门,随手带上身却见馨香冲我笑着,眼里闪着一丝兴奋的光芒。不由怔了怔骂道:“你想些什么呢。”

    馨香却凑了过来,在我耳边道:“刚才我拉着李公子的书童问了,李公子年不过二十出头,他的妻子去年没了,至今尚未续娶。姐姐看……”

    我曲指在她头上弹了一记,笑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馨香揉了揉额角道:“我看这李书生挺好的。一来他也是个娶过妻的二来他样貌人品看着也不错。”

    我道:“别说我无心,就算有心,才见了人家一两面,倒剃头担子一头热地跟上去,算什么?”

    馨香道:“你担心这个呀,待我旁敲侧击地问问他。”

    我见她越会错意了摇手道:“你还是别乱忙了。”

    馨香道:“姐姐花一样的年纪,总不能一辈子孤身一人吧?”

    我叹了口气身向她道:“女子并是一定得靠着男人吧?我现在无心想这些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馨香还不死心道:“女子到底比不得男子到有合适的,自然要着紧些才好。”

    我说:“为什么一定得嫁人?我觉得我现在过得挺好的虽然清贫些,但挺自在的,何必拉上一大家子。”

    馨香叹道:“姐姐,我知道你眼界儿高,宁爷和靖安王爷都是太出挑的人物,你自然心里有个比较,但人总得先看周遭入乡随俗罢。”

    我听了这话,一皱眉,喝道:“馨香!”

    馨香见我生气了,忙住了口,叹了口气,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晚上,我在房中看了会书,却觉得这夏夜有些烦闷,便放下手里的书,推门走了出去。

    时间尚早,但庄户人家习惯了早睡,只有几户人家的窗户还透着光,整个镇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客栈后面的菜地里飞舞着许多萤火虫,如一盏盏小灯笼。

    我看客栈后门挂的灯笼光线隐隐照在菜地里。我一时玩心大起,走到菜地旁边拿出扇子扑着萤火虫,扑下了只是放在手里任它飞走。

    跳了一阵,觉得累了,便在菜田边坐了下来,看着满天的繁星,突然想起,我被沉湖那天,也是这样的繁星满天。

    我微笑起来,为了自己还能好好地活着。突然就想起了曾轶可的《狮子座》。

    其实,在现代时并不太喜欢曾轶可的歌,只是在公司听得同事放这歌,多听了几遍,现在却突然想了起来,便轻声哼了出来。

    忽然听得身后踩踏石头的一声响,我警觉回头:“谁?”

    李书生从一棵书后闪了出来,向我一鞠道:“小生无意冒犯,只是觉得天气烦闷,出来乘了乘凉。并无心偷听。”

    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站起来笑道:“没什么的。我先回去了。李公子请便。”

    李书生应了一声,我走了两步,却听得他在背后问道:“请问颜娘子,狮子座是天上的星宿吧?只听得星宿分为三垣二十八宿。这狮子座又是什么?和七月、八月有什么关系呢?”

    我回头向他解释道:“这是西域的星座说法,与我们有些不同,且他们认为出生的日期是对应天上的星座的,比如七月末八月初出生的就属于狮子座。不过他们的日期划分也略和我们不同。

    ”

    李书生点头道:“原来还有这么个说法。曲子的调子也很奇特,也是西域的唱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