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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小妾第10部分阅读

商量着等会做荷叶糕,挑了些荷叶摘了,又摘了些荷花和莲蓬,堆在小船上。雅清欢快地笑着,叫如影一会划那边,一会划这边,专摘开得漂亮荷花回去插瓶。

    朱询和佟远宁只是含笑看着我们。如影人如其名,好像是一个影子,一声不吭。

    船渐渐行到荷塘深处,远宁、朱询都停下了划桨,如影也跟着停下,任凭小船飘荡在湖面上。

    朱询随意地躺在小船上,嘴里含着片荷叶,眼睛盯着天空,一派疏闲逸趣,远宁仍神情淡然,优雅从容地随意坐着,雅清不顾鞋间濡湿,吊着只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掠着水花。

    嫣儿嘴里唱着歌:“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我已经看过不少古文,知道她唱的是《诗经淇奥》,赞的是个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善戏谑兮的君子,那样一个男子容貌如玉,气度从容,优雅沉稳,深沉如水,却又幽默风趣,令被捉弄的人“不为虐兮”,怎不令人神往、爱慕?

    她低低地吟唱出来,声音清越,如山间淙淙的流水,美人指尖滚落的玉珠轻响,婉转动听,吟唱间竟然似乎含有深情,初时还目视远方轻轻地吟唱,慢慢感情渐沛,抬头看着朱询,嘴角含笑,满目柔情,轻轻吟唱。

    朱询眼望着天空,表情平淡,却眼神复杂。

    我呆呆地听着,一曲唱完后,我回过神来,叹道:“好歌。”

    一会后,朱询也轻抚掌:“好歌。”又悠然一笑,又说:“莫不是前人有先见之明,这《淇奥》却是因我而作。”

    嫣儿笑横了他一眼,道:“呸,有这《淇奥》时你尚未出生呢,真是不知羞。”

    朱询微微一笑,说:“却不知某人这歌是唱给谁的。”

    嫣儿脸一红,说:“当然是唱给是哥哥、嫂子、雅清听的。”

    雅清笑道:“只羡鸳鸯不羡仙。哥哥,你是个有福之人。嗯,有这样一个嫂子,我也是有福之人。我也献丑一曲罢。”

    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只碧绿的短笛,一看就不是凡品。笛声如其人,轻快明丽,清越婉转,绵长悠扬,遁着水悠悠地飘扬出去,只怕岸上的人也听呆了。

    一曲完毕,众人仍静静回味着,嫣儿嘴角含笑,凝望着身侧的荷花眼蕴柔情,佟远宁目视远方,微微笑着,,朱询也微微笑着,慢嚼莲蓬。连如影丝毫没有变化的双眸,也露出了丝轻松之色。

    我心里暗叹,果然是古代富贵人家的大家闺秀,多才多艺,果不是我这个穿越的现代人可比的。

    嫣儿叹道:“曲如其人,真是好曲子。以后吹给你的夫君听,肯定让他惊为天人。”

    我笑道:“如雅清郡主这样的人品,真不知要怎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

    嫣儿笑道:“占卜说雅清的夫君贵不可当呢。”

    我说:“雅清身为郡主就贵不可当了,再要贵人,难道也要嫁个做皇上的?”

    雅清满脸羞红,俯身以手掠水,向嫣儿和我泼来,止住了我们的话语,我们在船上避无可避,被她泼了一脸。

    我和嫣儿嘻嘻哈哈地笑着,也泼了回去,笑闹间,小船儿随着乱晃起来。

    朱询只是含笑斜瞥着,并不阻止。

    远宁含笑说:“别闹了,再闹要落水了。”

    雅清笑着,却向着朱询道:“哥哥,若是我们三个女子落水,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呃,这个问题?……

    朱询怔了怔,道:“你若再闹,落了水,我定不救你。”

    雅清嘟起嘴巴,轻哼了一声,嘟囔着:“娶了媳妇忘了妹。”

    一时,却静了下来。

    嫣儿笑道:“好好的来游湖,说这些话做什么。嫂子,轮到你了。”

    我怔了一下,想起她们两个的歌声、曲声,不禁自惭形秽,说:“我……什么也不会。”

    朱询却开口了,眼望着天空,:“你不是会许多奇怪的曲子吗?”

    我一怔,嫣儿与雅清看看我,又看看朱询,眼含诧异。转而看向远宁,只见他对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我心一暖,对着他一笑,想了想,唱了我在现代很喜欢的歌《光阴的故事》: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黄的书籍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年画,

    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过去的誓言,就像那书本里缤纷的书签,

    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青春,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

    也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依然的笑容,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唱完后,我却想到起以前在现代的日子,不竟眼角微微含泪,又忙低头眨眨眼逼回去。偷眼看其他四人,却见朱询有些怔怔,远宁眼神平静,却也有深思之意。

    我忐忑地说:“唱得不好,班门弄斧的,让你们见笑了。”

    嫣儿笑道:“什么不好呀,好得很。这曲子却新颖得很,也不是寻常的调子,词也新颖,嫂子,你是如何会这些曲子的?”

    我得意洋洋地看着嫣儿,笑道:“我会很多这些奇怪的歌呢。”再开口一曲,却是《回娘家》:

    “风吹着杨柳沙拉拉,小河呀流水唰拉拉,

    谁家的媳妇走呀走得忙,原来她要回娘家

    身穿大红袄,头戴一枝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

    ……”

    唱完后,嫣儿哈哈大笑起来:“嫂子,你从哪里学了这些野话儿歌曲?”朱询也含着笑,第一次兴趣盎然地转头看着我,远宁眼里也含了笑意。

    朱询与远宁也被嫣儿和雅清撺掇着合吹了曲萧。

    我却不知道原来朱询与远宁也会的,萧声清越悠扬,却隐含有展翅高飞的激越。一起一伏,一追一逐间,有着默契与配合,也隐隐透着攀比较量之意。

    一曲奏毕,我剥了个莲蓬,将颗莲子向前送,递到远宁嘴边,远宁微微探身,含住莲子。

    雅清作晕倒状,大呼受不了。

    我却瞥见朱询眼光一黯,转头看向远方,手不禁微微顿了一下。

    嫣儿握着个剥开的莲蓬,一手拿着颗莲子,偷眼看了看朱询,似乎要递给朱询,又犹豫了一下,目光微黯,慢慢将莲子放进自己嘴里。

    却不知,她品出的是甜是苦,还是涩。

    二十六、绾发

    远宁微微笑着道:“天色也晚了,回去罢。”握起船桨向岸上划去。

    回到岸上后,嫣儿和雅清在前面边聊边笑地走着,远宁跟在她们后面,朱询落后几步对收船的婆子交代事情。

    我也落后几步,待朱询交代完毕后,轻声对朱询说:“朱……王爷,谢谢你救命之恩。”

    朱询脸色淡淡的,平静地说:“你用不着谢我,我说过了,只是习武人的本能,并不是特地要救你。”

    嫣儿回头笑唤:“嫂子,走快些罢。”我忙快步赶了上去。

    雅清笑说:“要晚上赏荷才好呢,就着这月华光影,荷叶幽香,再隔着这水光水声,单用笛子、萧声、或者琴、琵琶吹上一曲、奏上一曲,才动听呢,也清雅些。”

    远宁笑道:“只是今天几位姑娘家也累了,改日夜间再品这美景罢。”

    回岸后,我和嫣儿到厨房做糕点,雅清也跟着去帮忙,不过帮的却是倒忙,一会将水洒得到处都是,一会将面粉撒了一地,又糊了我和嫣儿一身白,被我和嫣儿赶了出去。

    等我们张罗好,已经是月华初上,餐桌也不摆在厅里,只摆在园子里,简单一张桌子,一桌清淡却精致的小菜、几样糕点,每人一壶清酒,就着月华、花香、一盏红灯笼,也不用人伺候,自斟自饮,别有情趣。

    雅清尝了一口荷叶糕,早赞不绝口,叫朱询和远宁:“有这样一个妻,可要惜福哦。”

    朱询垂目轻饮。远宁微微一笑,往我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朱询笑道:“若单论糕点。却是翠和居是最好地。其做地荷香清露。初入口只觉清淡。但细品。却清新爽脆。唇齿留香。吃完仍觉得满室清香。还有冰珠玉莲……”

    只听得我眼放光芒。嫣儿和雅清也是一脸神往。

    雅清说:“哥哥。带我们去吃吧。”一脸期待。嫣儿也一脸期待地看着朱询。

    朱询一笑。道:“好。我带你们吃遍都城。”

    我心一动。想起以前朱询曾在荷塘边对我说:“以后。我定带你去吃遍都城地美食。”不竟怔了一怔。向朱询看去。

    他也正向我望来。四目向接。我忙转开头去。朱询眼光一黯。也淡然从容地转开视线。

    嫣儿道:“哥哥、嫂子,你们也去吧?”

    我眼巴巴地看着远宁,远宁顿了一顿,微微一笑,道:“好的。”

    第二天,远宁让人唤我到书房,递给我一个包裹,道:“换上。”

    我打开一看,见是一套男装,知道他要带我出府,忙走到侧屋换上。又打开头,拿了梳子梳成男子的髻,系了头巾,对镜照了照,觉得还是有几分斯文俊秀,不禁沾沾自喜起来。

    回书房后,远宁眼里露出赞许的眼光,我不禁暗暗得意,看来我穿男装还是挺俊朗地嘛。

    远宁拉了我的手,过了角门,穿过书房的院子,又穿过一个院子,一路上竟没有撞见任何人,大概早被打了吧。接着就到了一扇门口。

    门口有一辆马车停着,有车夫在旁边侍立,却低眉垂头,打起车帘待我和远宁坐进马车后,沉默地跳上马车,马车开始轻快地跑起来。

    不久,就听到了车外面渐渐密集和鼎沸的人声,看来是到了大街上了。我忙掀开帘子外往看,贪婪地看着这热闹的街道,叫卖的小摊,林立的店铺、密集的人群……

    远宁笑道:“别急,慢慢看,时间还有的是。”

    我点点头,对他做个鬼脸,却又继续趴在车窗上往外看。

    远宁轻笑了一声,我撇撇嘴说:“若你像我一样,关在深宅大院几个月不能出来,也会像我一样了。”

    他微微一笑,用手揉了揉我的头,我大叫:“别揉啦,我还不容易绾起来的,你一揉就散了。”

    他微微笑道:“散了我帮你梳。”我一怔,看着他,他微笑着看着我,眼里柔光流转。

    我心一喜,忙不迭地把梳子拿出来放在他手里,他一怔,宠溺地笑了笑,把我身子转过来,背对着他,散开我的头,慢慢地一缕一缕梳着。

    我柔柔地微笑着,心里如蜜一般,甜得化不开。只觉得心越来越软,马车里的气氛越来越旖旎。

    突然,马车微微一顿,停了下来。

    听见嫣儿的声音,说:“怎么哥哥嫂子还没来?”

    我掀开点车帘往外看,只见嫣儿和雅清都着着男装,还附庸风雅地抓着把小金扇在悠闲地扇着,朱询仍一派悠然闲雅地站在她们身后。不过嫣儿脸上的表情可一点也不悠闲,东张西望地一脸焦急的表情。

    我叫道:“我们在这里呢。”往前一凑。却忘记了头还没挽起,抓在远宁手里,顿时吃痛,吸着冷气退回了座位上。

    却撇见远宁嘴角含笑,我横他一眼,见他伸手到我腮边帮我整理头巾飘带,便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他嘴角笑意更深,连眼里也满是笑意了,却依然有条不紊地帮我整理好,拉着我下了马车。

    嫣儿和雅清在马车前挤眉弄眼地冲着我们笑,我脸一红,只好装着没看见,转而看向她们身后,却见朱询沉着脸,眼神黯然。。

    远宁意态从容地和朱询打了招呼,五人一起走进了身旁的酒楼“翠和居”。

    胖呼呼的掌柜早迎了出来,热情而恭敬地带到二楼一个雅间,虽然是个酒楼,装饰得却并不俗气,墙上挂着的字画虽然不是什么名家,却也运笔如行云流水,自然张扬。

    桌子正好在窗前,窗上糊着碧纱,却是往外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而外面往里看,却是看不清楚的。

    我兴致勃勃地趴在窗上往外看,朱询吩咐了掌柜几句,掌柜自去准备。

    只一会后,糕点就端了上来,一进门就闻见一阵清香。

    我早顾不得再往外看,大快朵颐起来。嫣儿、雅清、远宁都吃得从容、优雅无比。

    嫣儿、远宁是见惯了我的谗样,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朱询也不觉得奇怪,只有雅清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眼里有不可置信之色。

    嫣儿笑道:“她是佟府里的母蝗虫,我们早已习惯了。”

    我瞪她一眼,想要说什么,嘴里却塞着食物,急急地咽了下去,却被呛得咳了起来。身旁的远宁忙伸手轻抚我的背为我顺气,又替我倒了杯茶。

    朱询手微微举起,却又黯然放下。

    我喝了口茶,说:“品尝美食本来就是人生一大乐趣,若为什么仪态丢弃了吃的乐趣,那不是本末倒置、舍本求末、买椟还珠、杀鸡取卵吗?”

    嫣儿和雅清听了我那一串成语,又噗地笑起来,远宁也嘴角含笑。

    朱询笑笑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是这理儿,若是为了仪表丢弃了吃的乐趣,确实是本末倒置、舍本求末、买椟还珠、杀鸡取卵。”

    我听他重复我说的成语,横他一眼,继续与盘里的食物奋斗。

    朱询微微笑着,与远宁视线一撞,两人都若无其事的移开。

    果然如朱询所说的,翠和居的糕点果然好吃得不得了,甜的不腻,清淡的不寡,爽而不浊,香的清新,香而不浮,就连微苦的也甘凉,……一顿饭吃下来,只觉得唇齿留香,饱了尚觉意犹未尽。

    我满足地暗叹一声,又想起馨月肯定也爱吃,便叫小二打包了几样。继续趴在窗户上看着风景消食。

    突然,街上走来了一个男子,穿着很普通,步态从容,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但我这个无聊的人却兴趣盎然地盯着他,等他走到不远处,我却怔住了,他的脸竟那么美,是男人,却美的好像一个绝世美女。那么美的一个男人,却没有人注意到他,显然他是故意收敛了身上的光芒,只怕是个身怀绝技的。

    原来这世界藏龙卧虎的人物还真多呀。

    见我呆呆地看着窗外,眼露惊艳之色,坐在内侧的雅清笑道:“燕嫂子,你又现宝了吗?”

    我点头,说:“还真是现宝了,我竟未见过如此美的男人,比女人还美,真是令人惊为天人。啧啧……如此美男……”

    雅清又目瞪口呆了,说:“燕嫂子,佟哥哥可还在身边哦。”转而却见远宁和朱询都只是微微笑着,并无诧异之色,也无酸意,便闭口不说了。

    远宁和朱询往窗外一看,却微微变色,两人对视一眼,朱询轻拍了拍手掌,如影如一个影子一般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站到朱询身边往外一看,略点了一下头,又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雅清叹道:“若不是知道如影会说话,我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朱询笑道:“在域外有一种舞,叫蛇舞,舞者都是美艳的女子,坦肩露腹,其舞如蛇。一次在天朝表演,一士大夫面红耳赤地低头不看,舞毕,士大夫怒斥其舞伤风败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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