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佟家小妾 > 佟家小妾第9部分阅读

佟家小妾第9部分阅读

去,怒吼道:“老子堂堂安国将军,你让我做教头?”

    朱询似乎早有预料,早闪开了去,笑道:“架可以打,教头,还是要做。”

    莫言停了下来。恶恨恨地盯着朱询。朱询只是好整以暇地微笑着看着他。

    莫言长叹一声。说:“我不知道倒了那辈子地霉。偏被你这个……缠上了。”脸又微微一红。

    我在旁边看得稀奇不已。这莫言长得斯文俊秀。却是个如此粗暴地急性子。可偏偏又好像很害羞。

    朱询笑道:“你别叹气了。都城地姑娘也不比江南地差。我陪你遍访美女给你赔罪罢。”

    莫言忙双手乱摇:“罢了。罢了。在江南就是因为你们两个家伙在身边。害得姑娘都看你们。可怜我自命英俊不凡、风流倜傥。还是沦为了你们两个家伙地陪衬。真是我史地耻辱呀、耻辱呀。在都城你们两个家伙离我远点。别给我捣乱就好。”

    远宁笑道:“这次让你回京。还有一件喜事。靖安王爷要成亲了。娶地是我家妹子。”

    朱询垂下眼帘,嘴角带着一丝淡然的微笑,表情却有些僵硬。

    莫言听了一怔,愣愣地看向朱询,是我看错了吗,他眼里竟有些酸涩,愣愣地看了朱询一会,才说:“恭喜靖安王爷。”

    难道他喜欢嫣儿吗?

    我在旁边看着,暗叹了口气。

    远宁告诉我,莫言在清北疆叛乱和在江南清叛党时英勇善战,立了大功,被皇上封为安国将军。他受封后却不愿回都城,情愿留守江南。

    此次禁军教头告老,因此朱询请由莫言担任禁军教头,皇上也批了。

    禁军教头,看似无职权之位,但一个好的教头,在禁军中却隐有马之意。

    转眼,嫣儿与朱询成亲的日子到了。府里张灯结彩,树上挂着用红绸编的花儿,廊下也挂了红绸,比老夫人的寿宴和春节的庆典都要隆重些,看起来喜庆、热闹非凡。嫁与一个受皇上倚重的王爷为正妃,不仅是嫣儿自己的幸福,也是佟府的荣耀。

    在一片喜气洋洋中,我想起朱询那天说他对我情动,他以为我是嫣儿的话,却觉得心底凉凉的,有些心慌,于是就用更多的忙碌去忘记这些,心里安慰自己:“嫣儿是个可爱的姑娘,长得也比我漂亮,她会赢得朱询的心的。”

    上午,就有许多皇亲、显贵以及佟府的亲戚、下人来贺喜,满满地坐了一大宴会厅,连旁边的两个小宴会厅也用上了。

    老夫人、锦夫人和玮夫人在内院的宴会厅接待客人。老夫人与玮夫人满脸喜气,锦夫人虽然也满脸笑容,却微露酸意,毕竟渝儿所嫁的抚远将军的儿子虽然也不错,家世也算显赫,但到底比不上嫁给王爷尊贵。

    渝儿也来了,仍然文文静静的,眉宇间却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与冷然。听说抚远将军府也是个复杂的大家子,抚远将军的儿子对她虽然不错,但也有了几房侍妾,她要躲、要对付的明枪暗箭只怕也不少吧?

    我送嫣儿的礼早已给了玮夫人,是各色针线,和一双沉颠颠的金手镯,一串明珠,都价值不菲,这却是远宁替我准备的,否则我这个穷人还真拿不出什么。我还另外送给嫣儿一个小玩意,是一双胖乎乎的陶土娃娃,笑容可掬,着着福字衣裳,祝贺嫣儿儿女成群。

    嫣儿接到这个礼物时,连脖子都羞红了,笑道:“嫂子,这也是你心中所想吧?”

    我一怔,想起孩子,我与远宁将来的孩子,也微微有点羞赧,却微笑起来,心里暖暖的。

    我没见到莫言,也许是因为他是男宾,在外厅吧,如果他真的喜欢嫣儿的话,现在心里也不好受吧。

    下午,嫣儿早早的净身均脸,吃了少许食物,坐在闺房里开了脸,任由婆子们帮她着妆。

    她穿的嫁衣却是另外由宫内送出的,大红礼服,上面有金线绣的蟒纹和富贵祥云牡丹等图案,显得比一般的新娘要尊贵些,头上盘着圆髻,带着花钗凤冠,均是用黄金打就,看上去贵气难当,但只怕也重得很,细细地描了眉眼、画了嘴唇、打了胭脂,越显脸如春花,眼如水杏,美艳不可方物。她微微低着头,嘴角含笑,难掩眼里的欢喜幸福之色。

    我却像起朱询的话,只觉得五味杂陈,心里难辨滋味,为嫣儿嫁个心爱的人高兴,又透着一丝涩味,勉力平静下来,走过去真诚地对嫣儿说:“嫣儿,从此以后你就是靖安王府的王妃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嫣儿微微抬起头,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幸福、欢喜之色。

    这时有婆子赶着进来报:“王爷来迎亲了,已经进了大门了。”

    嫣儿头低得更低了,羞涩地笑着,只怕脸也更红了,只是抹了胭脂,却不太明显。众人也忙帮着确认有无遗落什么。

    玮夫人走了进来,拉着嫣儿的手,吩咐道:“以后,你就是靖安王府的人了,要有做王妃的仪态和规矩,要体贴夫君,协助着理好王府,为王爷分忧。往后……离了老夫人和为娘,可要自己保重了。”说着流下了眼泪。

    嫣儿也眼中含泪,点着头,道:“娘也要保重,我会常来看你们的。”

    众人早劝道:“王府离佟府近,倒是可以常见面的,嫁过去就是王妃,要见面也容易,今天是大好的日子,可别花了妆。”

    于是都收了泪,婆子给了个大苹果给嫣儿抱着,又拿红盖头,让宋香芹和孟惜荷帮着她盖好。

    这时有人来报:“吉时已到,请新娘移莲步。”

    宋香芹和孟惜荷扶着嫣儿移步出门,嫣儿的丫头听琴和侍画是跟着嫣儿陪嫁到王府的,也跟在嫣儿身后。

    众人由老夫人带着,出了二门,送至轿前。

    远远看到朱询一身大红蟒袍礼服,坐在高头大马上,少了几分往日常见的闲适疏逸,多了几分威仪,显得俊逸不凡。我却心一慌,乘众人乱哄哄的不注意,落后几步,躲在一棵花树后。

    他脸上笑着,眼里却没有笑意,眼光冷冷的越过华丽的新娘,向身后众人扫视,好像在寻找什么。我见他要往我这边看来了,心一慌,忙隐入浓密的花树后。只听得二门外喜庆的锣鼓熏天,听到有人喊:“起轿。”听见他们闹哄哄地离开了二门,往大门走去。

    忙完回到院子后,我只觉得疲惫,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馨月以为我是因为不舍嫣儿,便安慰我说:“二小姐嫁过去就是王妃,上又无公婆,凡事还不是她作主,以后要见面还不容易,就是老夫人、夫人,也会常请她回府里来的。”

    我没有分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是。”

    晚上,远宁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酒气,俊朗的眉眼显得有些疲惫。我忙吩咐馨月她们去厨房拿了醒酒汤,又让她们打了水,去衡芷园取了衣服来,帮他沐浴更衣后,让他坐在镜子前,帮他梳。

    他的如黑缎一般垂顺下来,我一缕一缕地慢慢梳着,看着镜子里他清俊的面容,清逸的身姿,只觉得微乱的心慢慢静谧下来,慢慢涨忙了温柔。

    他的眼睛也慢慢从疲惫、清冷,到含着暖意、笑意,轻轻地说:“嫣儿终究还是成为了靖安王妃,我为让王爷注意到嫣儿,竟没有了顾忌,在他面前说过不少嫣儿的事。”

    我手顿了一下,又继续为他梳,笑道:“嫣儿会幸福的,是的,她会幸福的。”即像是对远宁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

    远宁站起来,面对着我。我微笑着,用手指绞着他尚未绾起的,用另一只手将自己的一缕长拿起,与他的一缕结在一起,笑道:“结同心。”

    远宁眼里有感动和暖意,嘴角含笑,拥我入怀。

    我轻叹一声:是的,嫣儿会幸福的。我是远宁的结妻子,将与远宁同心,对朱询那丝似有似无的情谊,我也会从心里抹去的,从此以后,嫣儿就是他的妻。嫣儿,也是我的好朋友呀。

    二十三、遇袭

    三日后,是嫣儿回门的日子。我一早起来,妆扮好,到了老夫人房里,老夫人也起床了,妆扮好了坐在正堂,旁边锦夫人、玮夫人等等也都来了,都着意妆扮了,一屋子花团锦簇的。

    一起吃过早饭后,不多时,有人来报,王爷和王妃已经快到府前了。

    老夫人忙带着众人迎出二门外,只见佟玮、佟云荣与佟远宁陪着朱询、嫣儿迎头走来。嫣儿微微笑着,轻移莲步,打扮得花团锦簇的,穿戴了不少贵重的饰品,越显得贵气非凡,脸色也擦了少许胭脂。

    朱询对着众人扫视一眼,看到我时,眼光微微一黯,又若无其事地转头与佟云荣打着哈哈。

    老夫人领着众女眷就要拜下去,向王爷请安。朱询忙赶走两步,扶着了老夫人,又说:“两位夫人不必多礼。”止住了锦夫人和玮夫人行礼。却任由其他人跪拜请安。朱询又向老夫人、锦夫人、玮夫人请了安。

    在过门槛时,朱询微微用手搀住嫣儿,说:“夫人小心。”嫣儿抬头向朱询嫣然一笑,一幅琴瑟和鸣的画面。

    老夫人、玮夫人一脸喜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当看到他们那么亲密的样子,更是喜气盈腮。

    众人都笑着,称赞嫣儿有个体贴的好夫君。朱询只是微微笑着若无其事地听着,嫣儿低着头满脸羞涩地笑,眼里却有一丝黯然一闪而过。

    朱询被佟玮、佟云荣和远宁拥着到前厅说话喝茶。嫣儿被众女眷拥着到后厅。

    坐定后,嫣儿的丫头们带着几个小箱子进来,嫣儿从里面拿出些荷包、香囊、扇坠之类的小玩意分给众人,给槿儿和宋香芹的儿子贤儿、纤云的女儿柔儿更是带了些小帽子、小鞋子。

    给我的是一个小小的香囊,里面装着的闻香味竟然是“三君子”。我愕然,看向嫣儿,嫣儿笑道:“偏了嫂子的好东西,现在可还你啦。”我松了口气,收好香囊。

    众人见给地玩意手工精细得很。都称赞了一番。

    说笑了一阵。玮夫人拉着嫣儿进了内室。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玮夫人满意地笑着走了出来。嫣儿也跟着出来。脸上笑着。眼里却有着黯然。惜荷盯着她看了一瞬。又冷淡地转过头去。

    宋香芹笑道:“从此后。妹妹可是尊贵地王妃了。可别忘了我们这起平头百姓哦。”

    嫣儿笑道:“嫂子说笑了。你们可永远是我地嫂子。我刚接管靖安王府。好多事情都闹不清。幸亏老夫人让我管过几天家。否则更乱了。”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又说:“若有什么向嫂子请教、帮忙地。还请嫂子不要推却才好。”

    宋香芹笑道:“哟。原来要帮忙才记得嫂子呀。”

    说笑打趣了阵。只听有人来回:“午膳好了。可在这里摆?”

    老夫人想了下,说道:“我们这府里人丁不多,靖安王爷也是自家人,嫣丫头回门,还是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才好。你去叫爷们,也不在外厅摆膳了,越到小宴会厅摆了,一家人团团坐着吃才好。”

    婆子们忙去了前厅和厨房传话。众女眷拥着老夫人,乎拉拉地向小宴会厅走去。

    到了宴会厅,只见摆了两张桌子,众丫头、婆子们正摆好碗碟,见主子们来了,忙退到厅里四周站好。

    我们却不入坐,等佟府爷们拥着朱询来了,请朱询在主席入坐,朱询忙扶着老夫人入了坐,又请佟玮和两位夫人入了坐,佟云荣和佟远宁又请朱询入坐,直让了半天那几个大领导才坐好。

    我在旁边看得无趣得很,不耐烦得很,吃个饭还那么多推推让让的,乘众人不注意,悄悄打了个呵欠。

    刚张着嘴巴,却见从那日荷塘边分别后,一直不正眼看我的朱询貌似无意地看着我。

    我一怔,忙不迭地闭上大嘴巴,低头做恭敬样。偷眼看他,却见他若无其事地转头请众人入坐,眼里的冷然散了些,显出几丝笑意。

    等众人都坐好了,老夫人笑道:“都是一家人,大家也不用拘谨,热热闹闹地聚着才好。”

    朱询微笑着点头称是,一时开了席,主席上是杯盏交错,欢声笑语,我和纤云等几个有些脸的姬妾坐在侧桌,听得耳边欢声笑语,我只专心吃饭。

    一时吃完了,见天色还早,佟玮又命人在沁玉湖上的水榭里摆了桌子观荷品茶。

    正说笑着,有个小女孩溜下桌,往水榭外跑去,却是槿儿,正是五岁的年龄,又生性活泼好动得很,被大人喝令着乖乖陪了这半天,再也忍不住了,想偷偷地溜出去玩。

    槿儿的生母王姨娘忙低唤一声:“槿儿。”让小丫头去把槿儿抱回来,槿儿却不让丫头抱,扭来扭去的挣脱开,刚跑了两步,却脚下一滑,向前扑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扑在了一个人身上,慌忙中用力扯住了那人的袖子,只见“啪”的一声轻响,一件东西掉在地上。

    这时,槿儿被人抱开了去。

    那人慌忙将东西拿起来,塞进袖子里,却是皇上赏赐给远宁的宫女之一——卿怜。

    她曾几次到远宁的衡芷园端茶倒水,却被远宁以已有伺候之人,不敢劳烦她端茶倒水为由,不冷不硬地赶了出来。后来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因她终究是皇上赏赐的人,因此,在宴席上,即使有些没脸的姨娘不能上桌,她还是能在末桌占有一席之位的。

    老夫人盯着卿怜,冷声问:“你刚掉的是什么?”

    卿怜忙说:“只是一点小玩意。”却难掩恐慌之色。

    老夫人也不多言,向旁边的婆子点了点头,早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抓住卿怜的袖子,从她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却是一个布扎的小人,有写着生辰八字的布条贴在小人身上,扎着细细的针。

    卿怜面如土色,却勉力支撑着站着,瑟瑟抖。

    老夫人冷着脸,满眼寒意,叫拿那小人来看了下,咬牙说道:“佟府竟出现这种巫毒之物。这是谁的生辰八字?”

    这种巫毒蛊咒之事,虽然没有科学依据,在这古代却是忌讳得很的。

    卿怜只咬着牙不说话。

    老夫人给周围几个人看了,都不知道,玮夫人若有所思地说:“看年岁却年轻得很,今年十九岁,只怕是哪个年轻媳妇的。”

    老夫人目光一冷,叫道:“馨月,你看看。”

    馨月走过去,看了下,惊叫道:“是燕生辰八字。”

    一时,一屋子人都看着我,我心一惊、一跳,手一抖,一杯茶差点折在衣服上,愕然地看着卿怜,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害我干吗?

    老夫人怒道:“竟有如此妒恨之人,因妒忌竟行巫毒蛊咒之事。佟府岂能容你。来人,关进思过房,今天是嫣儿回门的日子,别触了霉头,过两日拉出去打死。”

    我又一惊,在这古代丫头是没有独立人格的,一个丫头或者姬妾被主人私下处死是常事,没有任何人会追究。

    卿怜脸色惨白,听到“打死”一句,猛地挣脱抓住她的婆子的手,那两个婆子不妨,被她推得一个跄踉,她转身从旁边一个切瓜果、糕点的丫头手里夺过刀,眼里闪着狠毒无比的光,向我刺来,狂笑道:“燕奶奶,你害苦了我表姐还不够吗?凭什么得到宁爷的宠爱?”

    我大惊,卿怜原离我近,如今猝然不妨,更是躲无可躲,看到眼前刀刃上闪着的寒光,我心里暗叫:“完了。”闭上了眼睛。

    好像是一瞬,又好像是很久,我没有感到预料中的疼痛,只觉得周围一阵死样的静默。

    我睁开眼睛,却看到有个人侧身挡在我面前,手里握着刀刃,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板上,是朱询。

    他满眼惶恐和紧张,真情流露的惶恐和紧张。

    佟远宁站在离我不远处,显然也是在冲过来,满眼恐慌、焦急,转化为担忧和冷然之色。

    卿怜呆呆地看着自己握着刀把的手,和那只握着刀刃的手,眼里一片死寂,好像不明白为什么刀不能刺下去一样。

    又一滴血“啪”地掉在地上,却清晰得很。众人好象才惊醒一样,惊叫着,婆子将卿怜拖走,佟远宁、佟玮唤着下人快去传大夫,一边和嫣儿奔过来,看朱询的手,我也忙转到朱询面前,看着他。

    朱询慢慢放开手,刀“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血从朱询的手掌里喷涌而出,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啪、啪”地轻响着,我心里一痛,竟似也被刀划了一刀一样。

    那刀虽然是普通的切水果和糕点用刀,刀刃却锋利得很,朱询又心急,抓的用力自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