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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小妾第5部分阅读

爷告诉杨易让他请人来佟府向我提亲,然后我请示大奶奶同意了就行了。”

    她满脸羞涩,又眼含欢喜,微微点了点头。

    谁知道,竟几天都没见到佟远宁,再见到他时,我们在向老夫人请安,他也来向老夫人请安,但脸色沉郁,眉头郁结,好像有什么为难之事。

    老夫人也看出来了,问佟远宁:“宁儿,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远宁说:“并没有什么,请老夫人宽心。只是河阳闹了蝗灾,粮食失收。本来受灾并不广,但河阳和附近的粮商收买囤积了许多粮食,高价待估,百姓靠着余粮勉强维持了段时间,如今除了大户外,百姓余粮已空,又无力负担昂贵的粮食,饥民是越来越多了。河阳离都城也不远,只怕饥民不久便会涌进都城。因此,皇上也深为此忧心,命靖安王爷与我处理此事。”

    老夫人点点头,又对佟远宁说了些要精忠报国,为皇上分忧的话。佟远宁点头称是。

    我却在想着,在现代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份政府的文件,是有关国家储备粮的。各地的粮食局收购一批粮食储藏着,用于备战、备荒,每两年更换一次。

    想着想着我就说了出来:“这里没有储备粮吗?”

    说出来后,看到老夫人、佟远宁和一屋子人看着我的眼光,我就狠不得咬自己一口,怎么这脑子越来越不听使唤了,你就多嘴吧。

    远宁眼里含着疑问,看着我问:“储备粮?”

    我硬着头皮说下去:“就是朝廷命人收了储藏,以备战、备荒的粮食。”

    佟远宁点点头,说:“有,是皇粮仓。”

    老夫人不高兴了,斥道:“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竟敢没轻没重地乱出主意,快别说了。”

    我忙低头,不敢再说什么。

    请安后回到院子不久。我正在房里喝茶,忽听到馨月既不可置信又激动的声音:“宁爷。”

    他轻轻“嗯”了一声。

    我一怔,心一跳,手一抖,差点把茶杯摔在地上:他来干吗?

    我站起来,尽量让自己平静、平静,为一个男人那么心慌意乱的,你羞不羞。

    我让坐,让馨月去倒茶,馨月激动得仿佛她才是那个盼着夫君上门的小媳妇,忙不迭地去了。

    他坐下,俊朗的脸上还是淡淡地没有什么表情,看着我问:“你为何说起皇粮仓?”

    我说:“我只是觉得,皇粮本来就是为了备战备荒的,何不放粮给灾民们?”

    他摇摇头说:“皇粮仓只是备战,和荒年预备给皇亲贵族,并不能给平头百姓。”

    我说:“可是,这关乎几万灾民的生死呀。难道放着粮食不用,却看着饿殍遍地吗?”

    他闻言眉头微微抬了一下,沉思了会,就走了出去。

    等馨月倒了茶回来,他已经出去了。馨月略微有些失望,说:“这还是宁爷第一次到我们院子呢。”

    我轻轻叹了口气。

    不久,听说靖安王爷、佟远宁和几个大臣,与一帮朝臣争论,到底赈灾要不要动用皇粮。最后,皇上答应了靖安王和佟远宁,用皇粮赈灾,但在赈灾后,但又不能让皇粮仓空虚,否则佟远宁要官降一级,靖安王罚没俸禄一年。

    于是,佟远宁和朱询奔赴河阳赈灾。老夫人和玮夫人都对此事很关注,天天吃斋念佛求菩萨保佑。

    一个月后,终于传来捷报,说河阳未出现饥荒,囤积粮食的粮商也纷纷降价售粮,朝廷按比较正常的市场价收购了囤积的粮食。

    佟远宁和朱询又上了份奏折,对皇粮仓平抑粮价,赈灾备荒,备战应战等方面提出了很多建议。主要内容有青黄不接、灾荒或战乱引起市场谷价上涨时,朝廷以所存之谷平价卖于市,而不致“谷贵伤民”,每当谷物丰收市场谷价下跌时,朝廷平价收购,以不致“谷贱伤农”。设立义仓,所储仓谷用于饥荒赈给等等。

    皇上龙颜大悦,召了佟远宁和朱询回京,进宫领赏。

    得知佟远宁要带着一批赏赐回府后,老夫人等一府人等又是欢天喜地,喜气盈腮。

    但等他带着赏赐回到府后,我们却愣住了,除了一些银两、珠宝赏赐外,他还带回两个活物——两个宫装美人。

    佟远宁先给老夫人请了安,又讲诉了赈灾经过。

    河阳原受灾并不广,只是粮商大量囤粮,哄抬粮价,才使得贫家僻口无力负担,饥民遍地。靖安王与佟远宁到了河阳后,开了皇粮仓,平价卖与百姓,又从附近地区调了皇粮过来,摆与市井,让人在河阳宣扬,江南粮食丰收,粮食充足,又一面让人用稻杆装入粮袋,大量运入河阳。那些粮商早慌了,观望了一个多月,只得无奈降价售粮,靖安王与远宁用库银买入,存入皇粮仓。

    老夫人又看了皇上赏赐的东西,呵呵地笑着,又叫皇上赏赐给佟远宁的两个宫装美女进来。

    那两个宫装美女低着头走进来,对着老夫人磕了头,请了老夫人安。

    老夫人叫她们起来,又叫她们抬起头。

    玮夫人眼神微微透着点欢喜,嘴角含笑;惜荷脸色冷淡,但眼里一闪而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周金薇微咬着唇,眼里是掩饰不住的不甘和愤恨;我也觉得心里酸酸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除了嫣儿用微带忧虑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外,其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看着那两个宫女,第一眼就觉得都是美女,眉清目秀,颇有风韵,

    老夫人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卿怜。”

    “忆萝。”

    我一震,看向那个叫忆萝的宫女,她娉娉婷婷地站在那里,身材曼妙,眉目如画,竟不比周金薇差一丝半毫。

    惜荷身子也微微晃了晃,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脸色如常,仿佛刚才只是幻觉。

    “忆萝?”老夫人也微微一怔,重复了一遍,看向她的眼光多了两分沉重和探寻。

    玮夫人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说:“改了罢,就叫……”

    “不用改。”她的话被打断了,是佟远宁,“就叫忆萝罢,你可识字?”

    玮夫人脸色更难看了,嘴微微张了张,却没有说什么。

    忆萝声如黄鹂,清脆地答道:“奴婢是官奴,小时家里曾请过先生教识过字的。”

    佟远宁点点头,说:“你就在书房奉茶罢。”

    忆萝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真是千娇百媚呀,声音婉转:“是,宁爷。”

    一时,除了老夫人、玮夫人、惜荷、我,还有周金薇又妒忌又惊讶的眼光外,一屋子的人都露出了惊讶无比的眼光。

    十四、往事

    回到院子后,馨月脸色也不好看,说:“真是奇了怪了,宁爷这几年都未近女色,从未去过周姨娘的院子,连大院子也是极少去,去了也是呆一会就出来了,为何却留着第一次会面的忆萝在身边?”

    我默默不语。

    馨月偷偷看了看我的脸色,又轻声安慰我说:“奶奶也不用难过,或者,他仅是让忆萝奉茶而已。”

    我暗叹了一口气,脸上却对她笑笑说:“这几年都这样过来了,还有什么更糟糕的情况吗?至少,我们现在吃得可以前好多了不是?”

    馨月默然看了我一眼,微微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我在园子里闲逛,遇到了佟远宁,他站在我面前,说:“谢谢你提醒。”

    从昨天见了忆萝开始,我心里就酸酸地涨着,有点难受,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当下勉力一笑,说:“我只是随口一说。计谋还是你们出的,我并没有做什么。”

    他脸色沉静,从我身边越过,我脑子一空,又不听使唤了,叫道:“等一下。”

    他停了下来,默然地看着我。

    我抬头看着他干净的脸庞,如精心雕刻出来的五官,冷静的眼光,突然觉得喉头涩涩的,咽了口口水,说:“我可否到你书房借些书看?”

    这却是我一直想着的。在古代的深宅里,实在没有什么节目,平日除了和嫣儿、渝儿、丫鬟等聊聊天,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娱乐节目了。连做女红和偶然偷看远宁,也成了我的娱乐节目了。

    他也许是觉得意外吧。顿了一下。说:“好地。你若要拿书时。就去角门找淳茗。若没有外人在书房。你便过来拿罢。”

    我心里高兴得很。忙道了谢。他略一点头。从我身边越过。往书房走去。

    我忙叫住他。问:“宁爷是否去书房。我现在和你去拿书可好?”

    他依然冷着个脸。点了点头。但我心情却大好。乐得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去了书房。

    想起第一次来到这书房地事。我有点难为情。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好像也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含笑。我不禁脸一红。忙跑到书架旁找书。

    “宁爷。您地茶。”突然。一个清脆动听地声音打断了我地思绪。是忆萝。她脸上带着甜笑。端着杯茶走了进来。

    佟远宁点了点头,她放下茶后,转而看到了我,脸上微微一怔,又忙笑道:“请燕奶奶安,却不知道奶奶在这里,只倒了一杯茶,可如何是好,我再去倒杯罢。”

    口里说着,身子却没动,脸上带着甜笑,眼里却是敌意和挑衅。

    本来我并不想多事,可看到她的眼神,我却一扬眉,冷冷地看着她说:“好的,你去倒茶吧。”

    她一愣,看了佟远宁,佟远宁正在专注地看公文,并没有看我们。

    她只好无奈地去倒茶。

    我暗暗冷哼一声,她的心思明显可见,显然也把我当成了她的对手,但你虽然是皇上赏赐的,但只是说赏来伺候宁爷,却并没有给身份地位,我再怎么也是佟远宁有名有份的姬妾。

    她倒了茶进来,把茶放在我旁边后,就走到佟远宁身边为他研墨,脸上依然带着甜美的笑容,在佟远宁要喝茶时柔声地提醒:“宁爷,小心茶烫。”

    我暗暗叹了口气。……我现我来到这世界后越来越喜欢叹气了,拿了本书向佟远宁道了别,离开了书房。

    后来听说,忆萝机灵得很,颇讨佟远宁欢心,老太太也很高兴,说远宁身边终有了个知冷知暖的可心人。

    玮夫人脸上原来有些沉重的表情也慢慢放松了,露出了笑容。其他人却表情各异,我也无力去探寻了,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微微地酸痛着。

    唉……我又叹气了,虽然一再提醒自己,原来我还是喜欢上了那个冷漠的佟远宁。

    嫣儿是知道我的心情的,她有时候偷偷看着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一天她问我,如果心情不好,该怎么办

    我说,当然是美食了,化难过为食量,把难过一口一口吃下去,就不难过了。

    她一愣,大笑了起来,从此,经常从厨房拿些东西来给我吃。

    一次我开玩笑说,都吃腻了,没新意。

    她眼睛一转,说:“厨房那些婆子还能整出什么新意,不如咱们自己做。”

    我被她拉着到了厨房才现,我做厨房管事时提起来做小管事的景慧嫂子竟颇得惜荷赏识,在原厨房管事告老修养后,提为了厨房管事。

    对我和嫣儿在厨房胡乱鼓弄的行为,她却是睁只眼闭只眼,也不太管。

    我把现代想到一些糕点和饼干之类的都思索着做法,和嫣儿一一实践,也有做到好吃的,也有做得难吃无比的。

    做了好吃的,嫣儿献宝一样地给老夫人、夫人还有佟远宁等一众人尝,做了难吃无比的,我们先尝的那一个,常常欺骗对方说好吃,引对方吃了一脸苦相后,哈哈大笑起来。

    此后,我依然去佟远宁的书房借书、还书。冷眼看着忆萝在佟远宁身边扮演着添香的角色。不过佟远宁依然淡淡的,虽然忆萝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得与他亲热无比,我仍觉得他对忆萝有着疏远的距离感——也许,这也是我一厢情愿认为的罢。

    一日,我和嫣儿在厨房试验了好几次,终于做出了蛋糕后,嫣儿知道我要去远宁书房借书,便带着蛋糕和我一起去了远宁书房。

    远宁正在写着什么,忆萝在旁边研墨铺纸,笑容妩媚。

    嫣儿却对忆萝很看不顺眼,在一旁找忆萝的茬。这我是见惯不惯了,也不理她们,自到一边找书去。

    我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却是《诗经郑风》,随手一翻,却看到了“将仲子兮,无逾我里”一句,我一怔,想起了朱询。那天他坐在石头上,双臂自然舒展,神情闲疏,一派从容淡定,曼色吟道:“将仲子兮,无逾我里,……”身后是明亮的阳光和飞扬的微尘。我不觉呆住了。

    从书房回到园子后,我觉得心里闷闷的,只想静一静,便对嫣儿说:“你先回去罢,我逛一逛。”

    嫣儿以为我是因为忆萝的缘故,也没说什么,点点头走了。

    我信步走着,竟来到了以前常躲在那里的荷塘花从边。

    我叹了口气,久违了,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来这里了。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荷搪里的荷叶都枯败了,有点萧瑟的感觉,岸边的小草也枯萎了,花树虽然还是绿的,却没有了花。

    我在石头上坐了下来,只觉得思绪纷乱,却理不清到底在想些什么。

    坐了不知道多久,耳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我抬头一看,竟然是朱询。

    他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我抬头默默地看着他,只觉得心里酸酸的,也许是因为明白了佟远宁不会喜欢自己,也许是因为忆萝,也许是……我也不知道原因。

    他看着我的眼神,微微有些意外,呆了一会,一时竟没有取笑我,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说:“方才在远宁书房,竟见到了个美人,想不到远宁也会有开窍的时候。哈哈……”

    我心里一酸,转过头去,赌气地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脑子里闪过惜荷眼里的惆怅和金薇眼里的没落,又想起佟玮的几个姬妾和佟云荣的几个姬妾,以及以前看到的种种,说:“男人们倒是见了爱的不论家里有几妻几妾都可以娶回去,以至眠花宿柳,为了满足自己,什么不敢做的?而女人呢,却一定要三从四德,即使丈夫纳妾,也要满脸笑容地迎进门,只要稍微露出不满就是嫉妒,而且嫉妒还成了休妻的理由,被休回娘家的女人,一辈子在人前都抬不起头,得不到公平的对待。哪一条哪一框不是压制着女人的?因此,女人无论多么不甘、多么受到冷落,也能无奈地接受,除了忍耐,又能怎么办呢?”

    朱询默默地看着我,过了会,他说:“我小时候,常看到我娘在院子里等着什么,眼里都是我看不懂却又让我感到心痛的神色。只有我父亲来到这院子的时候,她才有点笑容。”

    “可我父亲很少到院子来,我真想跑去告诉我父亲,你来了院子娘才会高兴,求你来院子吧。一天,我盼来盼去,父亲终于来了,我娘很高兴,我只觉得她那天特别漂亮。”

    “可是一会后,有仆人跑来告诉父亲,纪夫人的心痛病犯了,让父亲快去。父亲起身就走,我跑过去拉着父亲的手,叫他不要去,我不许他走。他低下头,哄了我一会,我只是摇头,他不耐烦了,推了我一把,直把我推得摔在地上,他却看也没看,转身走了。我哭着问我娘:父亲不我们了吗?”

    “娘只是流泪,抱着我说:不是的,只是纪夫人身体不好,父亲要去照顾她。我时是特别恨那个纪夫人,为什么要身体不好,不让父亲多陪陪我们。”

    “后来,父亲再没来过这院子。我娘脸色日益苍白,消受得让小小的我也觉得心惊。等父亲再次见到我娘时,已是天人永隔。”

    “父亲将我托给许夫人照顾,许夫人还给有个儿子,是我的弟弟,他特别开心,好像永远不会有烦恼,他不恼我讨厌他,天天跟着我,赶着叫我哥哥。许夫人也经常对我嘘寒问暖,给我各种新奇的小玩意。慢慢地,我接受了许夫人和弟弟,我以为她们是我娘派来守护我的。”

    “一天,许夫人带我到池塘边,说有新奇的玩意给我,我高兴地跟着她去了。到了池塘边,她一把将我推下了池塘,我大惊,唤她救我。她眼里却是我从未见过的凶光,更用力地将我往水里推,她说:只有我死了,我弟弟才能继承靖安王的位置。”

    说到这里,朱询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是当年那个小小的孩子,带着恐惧,怀着求生的愿望,求许夫人拉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