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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小妾第2部分阅读

    一入侯门深似海,连个出去的机会都没有,连买卖也不能做,正愁的时候。现在连我这二两月钱也要截了,真是从鳄鱼嘴里抢食,立刻说:“叫她进来罢,我问问。”

    过了老半天,贵才媳妇才慢慢悠悠地走进来,也不施礼,大刺刺地站在那里问:“奶奶叫我何事?唉哟哟,真是忙得不得了,锦夫人、荣大奶奶,个个看我机灵又能干,都叫我做事呢,快说罢,没事的话,我也没时间在这里耗着。”

    我眉头一皱,正想说话。馨月已经怒道:“原来是攀了高枝了。只是你倒是跟了奴才还是跟了锦夫人、荣大奴才?整天人影不见一个,还好意思说这话,你这是对主子的态度么?”

    贵才媳妇鄙夷地冷哼一声。馨月气得还想说什么,我摆摆手,对贵才媳妇说:“你去替我问下素雪,这个月的月钱了没。”

    四、理事

    贵才媳妇站着没动,满不在乎地笑着说:“不用问了,月钱倒是了,只是我这个月手气不好,银子短了些,就先用了。原说一时半会的就补回来,只是这几天都翻不了本儿。”

    馨月道:“我昨儿还听说你赢了好几两银子,难为你还想着一时半会补回来,怎还不补回来呢?别是混忘了还是不想补了吧。”

    贵才媳妇曳斜着眼睛说:“我们在这屋子里辛苦了半辈子,半辈子没见一丁点东西。看这满园子的人,哪一个主子不是给下人许多大赏,偏我们不过白忙了,连府外的杂役都不如,早晚离开了这园子才好呢。”

    馨月大怒,道:“以前燕府尚未离京时,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如今人走茶凉,都忘记了,这起没良心的奴才,燕府给的那些好处都喂花点子狗了。小姐带过来的饰细软,赏的赏,偷的偷,也被你们拿了不少。有本事你彻底地离了这里,歇了高枝,再来说嘴罢。你真离开了这院子,我们也巴不得。”

    贵才媳妇是认定了我一味忍让,不敢声张的。但我不是以前的信飞。

    乘她们说话时,我对纤云使个眼色,做了“素雪”的口型。纤云会意,走了出去。

    一会素雪走了进来,笑道:“远远的就听到这里吵吵嚷嚷的,这是怎么啦?”

    素雪也算是这府里比较有实权的人,难得的却是不那么势利,有时候偶然还会关照下我这个没落户,因此我对她颇有好感。

    我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姑娘来了……”

    话未说完,贵才媳妇一见她忙赔笑赶过来说:“姑娘怎么来了?姑娘请坐。”又道:“有什么事儿吩咐一声就是了,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

    素雪截住她的话,正色说:“大娘,今天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你主子还没说完你倒话了,这成什么体统。”

    贵才媳妇一时呐呐地住了嘴。

    我说:“我们这屋里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位大娘截了我二两月钱。还在这院子里嚷嚷。我们是无能地。降服不了她。只好请你来评评理了。”

    素雪对贵才媳妇说:“大娘看着明白。怎么这么糊涂话。快把主子地银子拿出来罢。再犯越要按贼论处了。再这么没上没下地。是不想呆在这府里吧。”

    贵才媳妇忙点头哈腰说“是是。姑娘饶了我罢。”又自打了个嘴巴。说:“怎么一时就糊涂了。”

    素雪说:“你是燕奶奶地人。饶不饶地就要看燕奶奶怎么说了。”

    我道:“罢了。只是不要再犯就好。”

    素雪道:“这也是奶奶面慈心善,性子好。你还不快谢过奶奶。”

    贵才媳妇忙向我道谢,眼里却闪过一丝恨意。

    第二天一早,还是如往常一样请安,我也如往常一样在角落了呆。

    突然,锦夫人转头盯着我说:“听说你不愿意我们使唤你的下人?”

    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盯着我,眼神或冷淡、或幸灾乐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一抬头,看到她身后不远处贵才媳妇冷笑着看着我,我一晒,低着头恭顺地回道:“太太这是哪里话?媳妇嘴笨,下人们一时听差了也是有的,只是太太是最明白不过的人,又怎会不清楚呢。太太会调理人,把眼前伺候的人都调理得清清爽爽、伶伶俐俐的,哪像我嘴又笨、手又笨,又不会调理人,怎么比也及不上太太的十分之一,丫鬟婆子们跟着我也手笨脚笨的,太太愿意使唤她们是她们的福分,也让她们跟着太太学着伶俐些,不要说我的丫鬟、婆子们,就是太太愿意差遣媳妇,也是疼爱媳妇,让媳妇有机会在太太面前学个眼高手低,尽点孝心也是作媳妇的一片心意。又企会不愿意您使唤我的丫鬟婆子们。只是她们笨手笨脚的,也请太太多担待些。”

    锦夫人听了,也就不在语言。

    而贵才媳妇,却气红了脸,眼里恨意更甚。

    我微微打了个寒战,想要找个机会把她调离了身边才好,老是放一个对自己满怀恨意的人到身边。毕竟是很不舒服的。

    两天后,午后,天阴阴的,却也凉快。

    我百无聊赖地在榻上假寐,馨月、纤云去了帮渝儿的丫头做些针线活。

    突然,一个人在院外叫:“奶奶。”

    我出去一看,是老夫人身边一个叫惠玲的小丫头,她说:“奶奶怎么还在这里,午饭后老夫人说今天天气凉爽,正好赏荷花,大家都在荷田边逛了半天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老太太都不太高兴了。”

    我听了,忙一边匆匆地着衣妆扮,一边想并没人叫我呀。

    在去荷田的路上,小五却是个健谈的,她说:“本来老夫人倒没想起的,周姨娘提起众人都到了,只是未见到燕奶奶,贵才嫂子也说午饭后亲自一早就告诉过你赏荷花了,只怕是你将老夫人的话当耳边风罢,老夫人才有些不悦,便叫我来叫你。”

    到了荷田,老夫人已经累了,在荷田边的房子里喝茶歇息,其他众女眷也都在,我忙过见老夫人、夫人。

    周金薇笑着说:“燕姐姐越连老夫人也不放在眼里了。”

    贵才媳妇在她身后对着我冷笑。

    我不理她,对老夫人说:“回老夫人,信飞正有件事请老夫人明查。”

    老夫人看着我的眼光很是不悦,问:“是什么事?”

    我说:“今日午后,我带着的一对珊瑚耳环放在桌上就不见了,馨月、纤云都去了和渝儿的丫头做针线,只怕贵才媳妇脱不了干系,请老夫人、夫人明查。”

    贵才媳妇忙越众走出来,说:“老夫人明鉴,午饭后我根本未见到燕奶奶,如何会偷耳环?只怕是馨月、纤云那两个丫头干的。”

    我对着她微笑:“贵才嫂子,你未见过我又如何亲自告诉我今天下午陪老夫人赏荷呢?”

    众人才明白我的用意。贵才媳妇刷地白了,跪下说:“奴才该死,不该欺瞒老夫人、夫人,都是我一时糊涂。”

    老夫人气得颤巍巍地说:“这如何了得。竟有这等刁奴,欺上瞒下,还挑拨主子们的关系,好好的一家都被你们挑拔坏了。快来人,拉出角门打四十板,逐出二门扫地去。”

    吓得贵才媳妇拼命磕头,求道:“老夫人,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您大人大量,饶过奴才罢。”

    老夫人铁青着脸,也无人敢为她求情。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让那婆子离开了我身边。

    江南传来信报,佟玮和佟远宁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大概还有十几天就能够到京城。又说这次江南科考和叛乱都处理得不错,皇上圣颜大悦,待佟玮、远宁和靖安王一群人回来都有赏赐。

    消息一传来,佟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个个觉得脸上有光,仿佛是他们立了功一样。连馨月、纤云受府里气氛的影响,也多了几份笑容。

    在这一片节日一样的气氛里,我倒是没什么感觉的。只是心里有点揣揣的。毕竟,还有十几天,我就要见到我从未谋面的夫君了。

    一日我和馨月纤云正在房子里做针线,一个十一、二岁小丫头跑了过来,说:“奶奶、姐姐们快去仪事厅。”说完就跑。

    纤云赶到门口问句:“哪个仪事厅?”

    小丫头边跑边回头一句:“西厅。”

    纤云又问:“到底是什么事呀?”

    那丫头早跑远了,只传来含含糊糊一句什么,也听不清楚。

    纤云骂了一句:“这小蹄子,有鬼赶么。”

    馨月笑道:“管他什么事,去了就知道了。”

    于是我们略微收拾了下,走了出来。

    除了院子才现,其他院子的人也在往议事厅走。馨月想了一想笑到:“看样子,像是要准备老夫人的寿宴了。”我想了想,这么大规模的活动,估计也是。

    到了议事厅,厅外院子里已经黑压压地站了一地人,都是些丫头婆子们,在低声地议论说笑着。

    所谓西议事厅,就是一个大厅加一个门前一片大大的空地,相当于大型会议室,一般的会议都是在其他较小的议事厅进行的,这里一般是召开大型的家庭会议。

    我也算是个主子吧,走了进厅里,果然老夫人、锦夫人、玮夫人、荣大奶奶宋香芹、宁大奶奶孟惜荷和周金薇等几个妾侍、渝儿、嫣儿都在厅里。渝儿安静地坐在一边,嫣儿挨着老太太在说话,孟惜荷脸上还是淡淡的。宋香芹在一旁凑趣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乐得个老太太“呵呵”地笑,满面笑容,越显得慈眉善目了。

    我走过去站在一个角落里。一会后,玮夫人问旁边的大丫头绿音:“都到齐了吗?”

    绿音答道:“除各处值守的外,都到齐了。”

    玮夫人向她点一点头,说:“开始吧。”

    绿音应了一声,走到厅前,说:“各位大娘、姐姐们静一静,听奶奶吩咐。”

    一时鸦雀无声。

    宋香芹走出来笑到:“今日劳各位来不为别的,下月初三就是老夫人寿辰,我们这一大家子哪个不是托老夫人的福过好日子的,今年又逢喜事,二老爷和宁爷立了功回来,今日接到飞马报信,二老爷和宁爷后日就回府了。连逢喜事,我们也该好好为老夫人祝祝寿……。”

    听说佟远宁大后天就要回府了,我心头一跳,心里隐隐期待,又有些揣揣的,又想到,如果他真是个粗鄙恶劣之人该怎么办?我该怎么面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夫君?宋香芹后面再讲什么我也没听到了。

    五、

    等我回过神来,只见众人都欣然应诺,一片恭贺、溢美之声。

    又听老夫人对宋香芹说:“少不得你操心了。”

    锦夫人行至老夫人身边说:“老夫人,今儿早上大夫说芹儿有喜了?”

    老夫人喜形于色,忙招手叫道:“芹儿,别站着了,这里坐。”拉着宋香芹在身边坐了,又问“几个月啦?”

    宋香芹低头回道:“大夫说已有两个多月。”

    其余人等都陪着笑,向宋香芹道喜。也不知道这笑容下到底有几分是真心的。

    我扫了一眼佟云荣的其他妻妾,也是个个都满面笑容,但除了素雪眼里有些喜意外,其他人只是脸上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我暗暗叹了口气。

    老夫人又说了些荣哥儿这几年,也就王氏生了个女儿,这下可好了,芹儿要注意休息,保养好身体之类的话。

    老夫人又说:“那可不能让芹儿操劳,我看这样罢,把家宴的事交给惜儿、渝儿、嫣儿去做罢。”

    宋香芹忙说:“不碍事的,我也想为老夫人尽点孝心。……”

    老夫人说:“不可,你养好身子,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就是孝心了。不许你操心。她们有不懂的事情再问你罢。惜儿她们虽然没料理过什么大事,平日里也帮着料理些家事,素雪尽力帮着点,奶奶、小姐们有什么没想到的提着些。”

    宋香芹虽有点不愿,也只得应了。素雪也点头称是。

    接着老夫人分了工,孟惜荷负责总管,渝儿负责每日巡查各处,别吃酒、聚赌闹事,嫣儿负责一些女客们用品的采买收管。

    嫣儿对老夫人撒娇说:“料理家事让二嫂嫂、渝儿姐姐就好了,我陪着老太太吧。”

    老夫人道:“胡说,你也不小了,也要学着些,别闹了,就这样罢。”

    嫣儿只好答应了。

    突然,周金薇笑道:“老太太,您忘记了还有个人也是料理过家宴的呢。”

    老夫人问:“哦?是谁?”

    周金薇笑了笑,眼睛里闪着亮光,像一只……狐狸,道:“燕奶奶呀。三年前那次家宴,可不就是燕奶奶料理厨房吗?”

    老夫人想了一下,笑道:“是这样的,我倒忘了,也罢,信飞,你料理厨房吧。你大奶奶和两个小姐都是没料理过大的家宴的,多个人帮着些也好。”

    我刚要回答。有人在旁边拉了我一下,我偏头看了下,是馨月,她满脸焦急,轻轻对我摇了摇头。

    我一愣,回道:“媳妇未经过事,只怕料理不清,让夫人、奶奶失望,倒是请烦别人吧。”

    老夫人道:“她们几个又何曾经过什么事,不过是里头照管照管,有什么事只管问你奶奶和素雪,就这样定了罢。”

    我也就应了是。

    一时向众人宣布了由宁大奶奶、渝儿、嫣儿、燕奶奶管事之事,又吩咐众人不要见奶奶、小姐们年轻不经事就轻视了,出了错定然不饶之类的话。

    众人忙回了些不敢,怎敢轻视了奶奶、小姐,定做好工作之类的表忠心、表决心、表信心的话。

    一时老夫人道乏了,都散了罢。渐渐都散了。

    一路上,馨月一直嘟嘟嘴。回到院子后,馨月又焦急又气愤地说:“周姨娘这贱妇……”

    我奇怪地问:“让我们管事不是给我们权力吗?你怎么还气?”

    馨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道:“奶奶,你怎么忘记了,三年前你刚做新妇嫁过佟府不久,就被那起姨娘、婆子想给你个下马威,唆怼着让你在家宴上料理厨房,明里是说该让你学着管管家,暗里是知道你年纪小,没经过事,性子又好,让你管事也好拣着你欺负。结果那次厨房那些用具被人偷了不少,食材被滥领冒领不够用,还是后来求救燕府偷偷补了上去,花了不少银子。家宴上菜式也跟不上,早的早了,迟的迟了,好在离燕府近,从燕府派了人来料理,才勉强应付过去。如今燕府没落离京了,你再找谁帮你去?”

    纤云也在旁边猛点头,肯定馨月的说法。

    我想了想,对她们说:“所以呀,我们来制定个计划,别让历史再重演。”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当天晚上,我们去拜访了荣大奶奶,一是恭喜她,说些让她保养好身体之类的,二是请教素雪,厨房掌管事项、人员设置等等问题。

    素雪虽然有点惊异,还是一一个我解答了。

    我道了谢回到我住的院子,连夜和和馨月、纤云开了个小会议,拿出以前工作做工作计划的劲。制定料理厨房事务的工作方案和应急预案。

    工作方案和应急预案这两个词就让馨月、纤云愣了半响,我解释了一会才让她们明白。她们问我哪里学来哪些奇怪的词。我说,从书里看来的呀,你们不百~万\小!说,自然就不知道了。

    她们不认字,也不知道我说的真还是假,也就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我向厨房管事拿了家宴的菜式列表,又要了厨房各类人等花名册。吩咐传厨房人等午后二时在藕香阁小议事厅会面。

    午后,我在厅里等了一会,只有个叫景慧的媳妇来了,我叫她在旁边坐了,一边聊天。现她说话很是爽快,不亢不卑的,人也精明,不竟对她留了点心。

    又等了半天,还是再没有人来。馨月又派小丫头去催了一遍。

    再等了半天,馨月在厅里和门口之间来来回回几十次,脖子越伸越长,脸色越来越青。

    我笑道:“馨月别伸了,再伸你的身高又要长一寸了,可惜长的只有脖子,都快赶上碧玉湖里的乌龟了。”

    景慧噗哧一笑。馨月没好气地瞪我一眼,继续她的伸展运动。

    又派小丫头催了一遍,终于稀稀落落的有人来了,我一一对了她们的名字认了人。

    如此反复几次后,除了相当于中层领导干部的一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