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敬,我定不轻饶！”
“爹——”云静华忍不住要开口反驳。
“静华,闭嘴,听你父亲的。”大夫人淡淡瞟了一眼虞丹,然后冷着声音喝阻云静华。
嘴唇愤怒地动了动,云静华最终还是憋屈地闭上了嘴。
“老爷,静华今日受了刺激,所以有点失常,你就不原谅他吧。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尽快找出凶手,为汐羽找回公道。”大夫人哀切地看着云尚仁。
本来,这种事如果报官的话会更快,可是,这关系到云汐羽的名节和云家的声誉,所以,只能自己关起们来审了。
“哼！”云尚仁冷哼一声,看向地上的阿明,声音里好似夹杂着冰雹,“阿明,你还不说吗?你若说了,我给你个痛快的死法。你如果不说,让我查出什么来,我让你的父母兄妹都无法在大元国立足,你信也不信?！”
阿明一家是和云府签了死契的,要打要杀,都是云尚仁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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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5揭开,云静华真面目
“老爷,小的真的是冤枉的……”阿明只是不住地磕头,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
“好好！来人呐！把阿明拉下去。把她的父母和弟妹赶出府去,如果路上真遇到什么不测,老夫仁慈,带回来给阿明见见。”
云龙云虎答应一声,拉着阿明就往外走。
“老爷,你开恩啊。小的是冤枉的。”阿明嘶喊着,绝望地看着云尚仁冰冷的脸,见对方无动于衷后,转向云静华,“少爷,少爷,帮帮我啊,替我说句话啊。少爷……”
云静华嘴唇蠕动了一下,正要开口说话,就被大夫人一把抓住手,只能把到口的话咽了下去。
而且,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哑巴亏,吃得他胸口快要爆炸了。
阿明的声音逐渐远去,然后,他充满绝望的声音远远传入众人耳朵:“我招,我都招！”
阿明很快就被带进来了,他仰着头,脸上带着绝望和决绝,“老爷,如果小的说了,能不能放过小人的家人。”
云静华脸上快速闪过一抹惊慌,看着阿明的眼神陡然充满戾气。
“可以。只要他们没有参与,我就没有理由怪他们。”云尚仁脸色黑青,点了一下头。
“谢谢老爷,可是,小的还有一个请求,如果我说出来的话,老爷还要保我家人不被别人迫害！”
云尚仁点头。云静华脸色一白,惊慌陡盛,厉声道:“阿明,你最话。”
阿明不去看云静华,只是看着云尚仁,惨然一笑,然后缓缓开口,“是二少爷,二少爷让小的帮忙找一群厩外的土匪,然后他负责把五小姐骗到指定的地方……”
“阿明,你住口！”云静华青筋暴起,就要向阿明冲去。
“拦住他！”云尚仁的脸色黑得像锅底,怒喝道。
云龙云虎不用吩咐就拦在了阿明面前,一左一右架住了云静华。
朱氏听到这里,又惊又怒,抱着云净初直发抖。云静腾目呲尽裂,被云静熙死死拉住才没冲上去。
“云静华,你猪狗不如！”云静腾指着云静华怒吼。
“安静。”云尚仁脸上乌云密布,拍着桌子怒吼,“阿明,你继续说。谁若还敢再打断你,我直接把他扔出去。”
“谢老爷。”阿明的声音变得非常平静,“小的出面联系好了土匪,然后让他们事先在预定的地点埋伏好,少爷模仿宁国公府大公子的笔迹写了一封信送到五小姐手上,让五小姐酉时到城北山神庙旁边的树林里,可是,快到约定时间的时候,少爷却突然找到小的,说事情有变,四小姐也跟着去了,因为那些土匪并不知道哪个是五小姐,为了四小姐的安全,少爷让我立刻骑马赶去那里,把四小姐安全带回来。”
云静华挣扎着,脸上青筋暴起,想开口屡次被大夫人用眼神制止。
阿明继续娓娓道来:“在路上,小的的马儿不知为什么受了惊,小的摔下了马,中间模模糊糊地觉得很热,与一个女人不停地……等小的完全清醒时,就在地牢里了,老爷,小的说的句句属实。请老爷明鉴。”
“一派胡言！”大夫人和云静华同时怒声开口。
云尚仁冷冷扫过二人,那目光,如刀锋刮骨,让人后背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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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6白若曦指证
云尚仁的目光停留在云净初身上,“净初,你可收到过一封白若曦写给你的信?”
“嗯。”云净初脸上犹带着泪痕,闻言怯怯地点了点头。
“拿来给我看。”云尚仁向他伸出手。
云净初怯怯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叠好的信纸,云静熙接过,送到云尚仁手里。
云尚仁展开信件,拿到眼前细细看了看,然后捏着信纸面对云静华,冷冷看着她道:“这封信你可熟悉?”
云静华眸光闪了闪,僵硬道:“……熟悉。”说完,又快速道:“字迹很熟悉,是白若曦的。”
云尚仁目光幽深,深深看了云静华一眼,然后冷声道:“来人,云龙,你亲自去宁国公府请白大公子来府里一趟,就说我务必请他来一趟。”
阿龙应了一声就离开了。房间里陷入一片压抑的沉默中……
大约两刻钟的时间,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先是云龙大步走了进来,躬身道:“老爷,白公子到了,就在外面。”
“马上请他进来。”
白若曦很快就进来了,一进来,就奇怪地看着气氛凝重的众人,一脸的惊疑。当看到云净初额头上带伤,心中不由一突。
云龙请他来时,只说有急事,没有多说,他因为挂念着云净初,就来了。现在看这个样子,倒像是审犯人的样子。
“白公子,非常抱歉,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因为有件事非你亲自确认不可。”云尚仁边说边将手中的信递出,“我这里有封信,需要你确认一下,是不是你所写。”
白若曦一脸怪异地接过,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再看下去时,脸色变得愤怒而激动。
脑中有什么快速闪过,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有点迷惘……
“云伯父,这封信虽然以我的名义,而且,模仿了我的笔迹,但是,确实不是我所写。白某向来遵守礼仪道德,怎么可能晚上单独约一个闺阁女子出去,坏她名节?到底是谁在搞鬼?”
白若曦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跪在地上的阿明和被云龙云虎点了|岤姿态奇异的云静华身上。
“白公子,不要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上面的字迹明明就是你的,而且,听人说,你最近和我府里的五小姐走得很近,你凭什么证明不是你写的?”大夫人冷冷开口。
“我……”白若曦愣了一愣,然后深吸一口气道,“我再看看。”
白若曦拿着那封信反复研究,甚至揉搓那张纸,然后放到眼前研究。突然,他脸色一变:“有两点可以证明这信不是我写的。第一点,某挟勾的地方,因为对方的刻意模仿,显得凝滞而不够流畅。第二点,这信纸上的香味不对,不是我房里常薰的,倒像是……”说到这里,白若曦缓缓看向云静华,“云兄,我记得,你房里貌似经常熏着这种香吧?”
云静华脸色一变,还没开口,大夫人已经厉声开口:“白若曦,你不要血口喷人儿……”
云尚仁厉声打断大夫人的话,“来人,去把二少爷房里烧的香,还有信纸取来。云龙,你亲自去。”
“是。”云龙刚才宁国公府回来,刚喘了一口气,就又去跑腿。
云尚仁这种态势,已经表明了,除了自己的四个贴身侍卫,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不相信大夫人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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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7黔驴技穷
很快地,云龙返了回来,脸上有惫,气息微喘,将一个托盘放到了云尚仁旁边的桌子上。
云尚仁拿过白若曦手中的信纸闻了闻,又拿起新拿来的信纸闻了闻,脸色突变,最后拿起焚香的香炉放到鼻端,那里边,有少许的香灰和点了一半的香块,闻完,脸色变得黑沉……
虞丹也快速地拿过这三样东西闻了闻,然后淡淡一笑道:“是一样的熏香。”
云静华现在已经是脸色惨白,汗如雨下了,看向虞丹的眼神想要吃人。
“老爷,这香,很可能是有心人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要栽赃静华。你不要中了别人的圈套,误……误会了静华啊,哈……哈……”一激动,大夫人开始喘气,她身边的老妈子连忙上前给她顺气。
白若曦脸色沉了沉,看向大夫人,冷声道:“云夫人这是在说白某吗?”
“白公子,我不是在说你,我只是怕你被一些有心人士利用,误会了静华啊。”大夫人神色缓和,语气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
“……”云静华浮现一丝冷笑,转向云尚仁,“云伯父,我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现在不关心其他的,就关心云净初因为这封信遇到什么麻烦了。
云尚仁叹了一口气,沉默半晌后,才缓缓开口:“昨晚,净初接到这封信,让汐羽陪着她去,到了地方,遇到了歹徒。”
白若曦脸色巨变,惊愕地看着云尚仁,听他讲完,快速地看向云净初的方向,“五小姐没事吧?”
“净初没事,只是逃跑的时候撞到了头。”云静熙淡淡道,“只是汐羽……”云静熙说到这里,停下来不再说话。
“被人污了身子。”虞丹冷冷接口。
白若曦倒抽一口凉气。
“五姨娘,你给我闭嘴！这事关女子的荣誉,你怎么……怎么可以随便乱说?！咳咳……咳咳咳……”大夫人气得胸脯起伏,咳嗽不已。
“夫人,早上的时候让那奴才一喊,已经人尽皆知。而且,这事儿和白公子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他应该知情。与其让他事后从别人那里听一些添油加醋的风言风语,不如我们告诉他。”虞丹淡淡道。
“你……”大夫人用那只完好的手指着虞丹,气得面皮发抖。
“好了,别吵了。丹儿说的没错。”云尚仁冷冷打断大夫人的话,然后转向白若曦,“白公子,这件事对女子的闺誉不太好,还请白公子不要说给其他人听。”
“自然,我一定不会乱说的。”白若曦郑重点头。
“那么,孽子,你还有什么话说吗?”云尚仁转向云静华。
云静华刚才从大夫人的话里得到暗示,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一脸坚定道:“父亲,这一定是有心人陷害我。我不可能会害自己的妹妹。”
“父亲,我有话要说。”突然,一直安静的云静言开了口。
闻言,大夫人和云静华都倏然转向云静言,目光冰冷而戒备。
“你说。”云尚仁点头。
云静言淡淡看了大夫人和云静华一眼,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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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8关进祠堂
“守门的小厮发现马车里的四妹和阿明后,他一路大喊大叫去通知父亲,喊的却是,五小姐出事了。这里有两个疑点……”
“第一,当时天黑,那小厮不太可能没有看清是谁,可他却那么确定是五妹,那么,这说明,很可能有人已经事先跟他通过气了,在这之前已经得知五妹要出事。”
“第二,他看到了那种事,按理应该是秘而不发,悄悄地去通知父亲才对,他却喊得人尽皆知,好像要让全府的人都知道一样,甚至我在那么偏僻的竹园都听到了,这说明,他很有可能得了某人的授意,要让出事的人身败名裂,我怀疑,他针对的是五妹。”
随着云静言条理的分析,云静华和大夫人都是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白若曦也是脸色惨白,冷汗淋漓,只是白若曦眼中多了一抹愤怒。
好歹毒的心思。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女孩子。
“父亲,我建议把那个今天大喊着去通知您的小厮找来,问他一问,这幕后的主使者,自然就清楚了。”云静言淡淡建议。
“来人,带阿文来。”云尚仁沉声吩咐。
有侍卫离去,可是,很快就返回了,垂着头,语气沉重道:“老爷,阿文已经死了。是服毒。”
“看来,是有些人心虚了呢。”虞丹看着云静华冷冷道。
“五姨娘你说什么?”云静华怒吼。
“静华,闭嘴！”大夫人喘着气怒喝。现在多说多错,惹人怀疑,按兵不动是最好的选择。
云尚仁脸色阴沉不定,事情的真相,现在他心中已经大概清楚了,这府里,谁是谁的人,谁有那通天的本事可以左右别人的生死,他还是大概清楚的。他只是不太管后宅之事而已,并不是眼盲心瞎。
只是,又是谁暗算了阿明。难道是……
云尚仁缓缓看向云静熙,云静熙脸色如常,静静站在原地,如一棵在那里站了很多年的笔直的白杨树。
云静熙知道,只要确定是一切是云静华设计的,自己的父亲很快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因为事情没有按云静华设计的发展,自然就是有人破坏了这一切。那么,他的父亲自然就会寻找那个破坏了这个计划并且设计了云汐羽的人。
只是他不怕,他做的一切问心无愧。而且,如果真要问起他来,他也有摆脱嫌疑的说法。
云尚仁心里惊疑不定,不敢确定。这么多年,朱氏那边的隐忍他是看在眼里的。包括她的大女儿最风光的那几年,他们受了任何委屈都沉默地忍着。静言断了腿之后,他的大女儿曾经秘密找过他,说大夫人那边如果再有任何动作,她不会手软。
那么,这一切,是不是她大女儿安排的暗卫做的?很有可能是这样。她这个大女儿深不可测,手里的势力没有人看得清,包括当今圣上。看来,他应该找机会进宫去看一下她的大女儿了。也许,她并没有疯……
想到这里,云尚仁脸色一沉,“来人呐！这次的事情,二少爷难脱嫌疑,将他关进祠堂后院,在这件事情彻底查清楚之前,不得出来。”
“老爷……”
“父亲……”
“都不要再说了。”云尚仁大手一挥,起身,“丹儿,扶我回房休息。”
“是,老爷。”虞丹施施然站了起来,扶着云尚仁离开。
云龙立刻带人将云静华押去祠堂,云静华神色混乱,仓惶回头,向大夫人求救:“娘,帮帮我,不要让爹把我关起来……”
大夫人脸色一白,晕了过去。王妈妈和赵妈妈慌忙推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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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9黄雀在后
大厅里只剩下朱氏母子五人和白若曦。
“对不起。”白若曦看着云净初,轻声开口。
“看来,我们以后得定个规矩了,以后你如果想要单独约我妹妹,就亲自来征得我们的同意,然后亲自来接,如果时间和地点合理,我们兄弟不会阻拦的。”云静熙淡淡开口。
“你不会阻止我和净初见面?”白若曦脸上一喜,惊喜道。
“当然不会,我为什么要阻止?”云静熙挑了挑眉。
“我以为,经过这次的事……”
“这次的事不是你的错不是吗?而且,你为了救净初指正云静华,这让我很感激。”
“是啊是啊。”朱氏连连点头,“今天谢谢你了,白公子。”
朱氏这几天还正在琢磨呢,自家的儿女怎么就和白若曦越走越近了呢?今天这么一闹,她是彻底明白了,原来白若曦竟然喜欢自己的小女儿。想通了这一点,朱氏是惊喜交加。连带着看白若曦也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欢喜。
正应了那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云净初躺在床上,回忆着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无伤卧在她枕边,看着她额头上的青紫,脸色忧伤。
昨天下午,她收到那封信后,同样看出了白若曦看出的那两点,只不过,她是先闻到信纸上的香味觉得不对才起疑的,然后再一看字迹,就看出了端倪。
然后,她去找她的三哥,把信给他看,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并说她要去看看云静华到底想要做什么。是的,接到那封信的时候她就怀疑到了云静华身上。
那信纸上的香味,和云静华平时衣服上的香味一模一样。而且,云静华和大夫人也许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暗夜的监视下,所以,云静华前几天派人去接洽山贼的事敲浮上了她的脑海。
她的三哥刚开始不赞同她去冒险,可是,她只说了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她说,“三哥,你知道你拦不住我的,别忘了,我是谁。”
最终,她的三哥只能妥协。
和他的三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