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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125部分阅读

    觉自己再次被房遗爱无视了!

    自己刚才转身看过来的时候,可以判定自己和另外两人说话时,房遗爱全然都没怎么理会!可从他应答牛进达的态度来看,他对自己的身份并不意外,显然早就知道!

    知道还如此的无视自己?!

    交错而过时,依兰看了眼房遗爱憨厚的脸庞,轻哼一声,礼节周全又不份的坐在了房遗爱之前的位置上。

    感觉到凳子上传来的房遗爱残留的温度,还有未曾消散的房遗爱身上清爽的气息,让依兰感觉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

    很快牛进达和魏征询问的话语,拉回来依兰的注意力,房遗爱也渐渐的从走神中被来了回来。

    从依兰几人的口中,房遗爱等人得知,早在年前冬雪成灾的时候,齐扎罗好像就已经被锰嗤掳的大夫人用药给控制住了。

    依兰的哥哥扎翰被锰嗤掳控制着齐扎罗,早在雪灾初现的时候,就派往了薛延陀的北部地域视察灾情。理由是方便统计出损失,好求救大唐,帮助子民度过寒冷和饥饿。也算是为了提前看看她哥哥的处事能力,好方便他日后顺利的接掌整个薛延陀的政权。

    锰嗤掳本以为扎翰会被寒冬无情的风雪给带走,没成想他竟然在春节过后没多久,顽强的活着回来了!

    当时因为锰嗤掳一直潜在马蚤扰大唐边境的人员中,试探评估着大唐兵力和战力,大夫人也就没敢轻易弄死扎翰,而是用药给控制住了他,让他在王庭内给齐扎罗伺疾。

    也许是幸运之神眷顾,扎翰竟然在一个爱慕他的侍女的帮助下,解掉了控制他的药,也顺带发现了锰嗤掳的阴谋!

    有了亲身的经历,让扎翰明白,自己的父王并不是生病,而是被锰嗤掳的大夫人给控制住了!

    扎翰用侍女帮助搞来的解药,让齐扎罗恢复了清醒,父子两人两相证实之下,明晰了锰嗤掳的阴谋,却碍于王庭内外已经被锰嗤掳借机换成了他亲近的人把守,两人不敢轻举妄动,更是不敢将事情轻易告诉给单纯的依兰,怕她走漏口风。

    为了避免百姓被无故的战火波及,也不想让薛延陀落到无良的锰嗤掳手里,更是为了自救,扎翰这才寻机逃出了王城,想要向大唐求救,好避免因为锰嗤掳的私心而使得两国边关遭受战火荼毒。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或者是说,扎翰受天眷顾的好运终于到头了,在他刚刚带人潜出王城的没多久,就落入了锰嗤掳夫人的给他准备的死亡陷阱。

    当之前一直帮助他的那名侍女,被锰嗤掳的大夫人带上来的时候,看着那名侍女如提线木偶一般被锰嗤掳的夫人操纵时,扎翰明白了,为什么这两天总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原来是身边一直给与帮助的侍女被如自己父子之前一样,被人给控制住了!

    而自己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却一直没有疑心这位给与自己父子巨大帮助的侍女,再加上这几日一直专心安排潜逃的事情,更是没有分心其他,这才没能法决。

    最重要的事情是,自己潜逃的计划需要人帮忙在王庭隐瞒,而负责隐瞒事宜的人选得就是父子两人认为最为可靠的这名侍女!

    “在兄长出事之前,我一直以为锰嗤掳叔叔和他的几位夫人都是好人。”依兰流着泪,自嘲的说道,“那夜,若不是我白天无意听人说到一味草药对父王病情有好处,非闹着雁绮娜姐姐陪我偷偷出城,也就不会亲眼目睹兄长被虹筱夫人下令乱箭射死,还眼睁睁的看着她栽赃兄长通敌求荣,将兄长的头颅割下了悬挂城门示众。”

    如星的双眸暗淡了光华,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依兰的脸上满是懊悔与自责,虽然被四个人拱卫着,看上去却是那么的孤伤。

    抵死三一章 稻草

    抵死三一章稻草

    依兰身后四人的情绪也不比依兰好多少,而且,依兰身边的跟着的丫头玥卿,显然是暗恋扎翰已久。

    每每在依兰提到扎翰的时候,眼里都会出现如水的柔意和难掩的哀伤,又会在依兰提起锰嗤掳和虹筱夫人的时候,眼里的恨意也是显而易见。

    随着依兰的讲述,玥卿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以至于忘记了身子瑟缩的依兰,还需要她的安慰。

    巴彦三个虽然担心依兰,可依兰和玥卿两个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碍于男女有别,三人也只能在伤心心疼之余,无力的看着依兰流泪,偶尔腾出眼睛来,狠狠的瞪一眼引导着公主说出伤痛的魏征。

    魏征为了详细了解薛延陀的情况,还有锰嗤掳的为人个性和身边的情况,如此引导追问一个刚经历血腥追杀,一直用高傲倔强掩饰自己内心伤痛的女子,或许在旁人眼里看来有些不厚道。

    房遗爱知道,魏征此举看是在揭依兰心里的伤疤,实际上对依兰却是有益无害。

    对这个突遇伤害的女子来说,将心里的伤痛倾述出来,将压抑的情绪宣泄出来,这样才会减轻她心里的负担,避免因为负面情绪的过度压抑而造成身体的损伤。

    “你之前说,你父兄一直瞒着你他们被害的事情,你也只是在无意中看到兄长之死才知道虹筱夫人的面目,前头事情你有是如何知晓的如此清晰?”房遗爱问道。

    “哥哥临逃出王庭之前,给我留了书信,怕我不明就里会被锰嗤掳和虹筱夫人伤害,或是利用我伤害父王。”依兰泪眼朦胧的看向房遗爱,情绪低沉的说道。

    “王庭内外都是锰嗤掳的人,又有虹筱夫人坐镇,你父王‘生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偏偏赶在你王兄潜出王城的那天,就有人说城外有药可医治你父王,还好巧不巧的被你听到?”房遗爱语声不变,继续问道。

    房遗爱记得,吴瞒回报审讯俘虏的结果时说过,帮助依兰几人安全逃出薛延陀王城的人是雁绮娜,而依兰也说,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除了兄长扎翰和贴身侍女玥卿外,就只有宛如亲姐的雁绮娜。而且在她父兄出事以来,也同样是雁绮娜跟她最为亲近无话不谈。

    就连当夜扎翰被乱箭射杀,并被诬陷罪名,割头悬挂示众的时候,陪在她身边,阻止她发出声音的,也是陪在她身边的雁绮娜。

    这一系列的事情中,雁绮娜好像都是不可或缺的人。

    雁绮娜身为锰嗤掳的长女,应该对锰嗤掳和虹筱夫人的为人和手段,多少应该有些清晰的认知。而依兰又和她亲近,对于依兰的一切,可以说是了若指掌,若是设计王庭侍女“无意”中在依兰独自玩耍的路径上私语,也不是办不到的事情。

    让房遗爱想不明白的是,依兰说扎翰对雁绮娜的疼爱不比对她的少,雁绮娜既然能够知道虹筱夫人欲对扎翰不利,以她能够帮助依兰成功逃出王城来看,即便是无法帮助扎翰成功逃出,也可以提醒扎翰避免白白送死。

    为何她不提醒扎翰,反而当夜偷偷将依兰带出王城,让依兰躲在暗处,亲眼目睹自己亲兄的死亡?

    依兰张开嘴巴,怔怔的看着房遗爱,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声音卡在嗓子里,根本发不出来。

    是啊,父王被宣布生病静养,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为何偏生在王兄出城想要向大唐求救,并试图全力阻止两国交战祸及百姓的时候,自己就无意中听到父王的病有药可医,还要求亲女于月阴之时出城去采,位置还偏偏是王兄去往大唐所要经过的王城南郊?

    雁绮娜姐姐是锰嗤掳的女儿,那她……不会的,不会的,雁绮娜姐姐说锰嗤掳和他后娶的几位夫人,特别是虹筱夫人,因为雁绮娜姐姐身上流有一半王室血脉,根本没有将雁绮娜姐姐看作是他们的家人,雁绮娜姐姐不会骗自己!

    从小到大雁绮娜姐姐都很照顾自己,特别是母亲去世之后,所以,雁绮娜姐姐不会害自己,不然她怎么会帮自己逃出王城?雁绮娜姐姐是疼自己的,仍旧向以前一样疼自己。

    依兰甩着头,想把心中浮现的一丝不好的想法给甩掉,不停的自己说服自己,不敢深想,下意思的逃避掉那不好的感觉。

    “不会!雁绮娜姐姐救我出城的!”依兰朝问话的房遗爱喊道,似在进一步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声明什么。

    将心中因房遗爱的话而产生的疑虑,巴彦看着依兰有些情绪失控的样子,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想要上前安慰,却有不知该如何去做。

    “是,是,公主!雁绮娜小姐最疼公主了,最疼公主。”玥卿被依兰的情绪失控吓了一跳,心疼的弯腰环住依兰颤动的肩膀,不停的出声安慰着。

    房遗爱的问话也不过是惯性思维的寻常话语而已,只是没料到依兰的反应会这么大。

    不过转念一想也能明白,在扎翰死掉之前,依兰都是被大家有意无意的保护起来的单纯快乐的女孩,可是扎翰突如其来的惨死,而且是死在她一直认为是亲近人的手里,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

    再有就是之后依兰看到的扎翰给她留下的书信,更是指出了锰嗤掳和他的几位夫人的不良之心,提醒依兰防范。没给她多少缓冲的时间,就又让她知道了锰嗤掳对她的龌蹉之心。好不容易在雁绮娜的帮助下逃出王城,还是伴随着一路血腥的追杀。

    种种因素结合下来,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彻底的颠覆了依兰以前生活中的所有认知和信念,心中也只剩下雁绮娜这唯一的一个救命稻草,让她没有被如此多的事情击打的心神垮掉,成为救父路上微弱的支持和安慰。

    房遗爱的问话,虽然说的是实情,但指出来的隐含结果,却是依兰难以承受,或者说有心逃开的。

    房遗爱能从依兰的讲话中注意到的情况,相信跟在依兰身边,一直拼命护送依兰前往宣城求救的扈从之间,也不可能没人会不考虑,而他们不说,想来就是害怕雁绮娜真的对依兰别有用心的话,这个结果是依兰承受不了的。

    大帐内寂静的只剩下依兰的哭泣声,还有玥卿的低声劝慰。

    看着比自己儿女年龄还小些的依兰如此模样,见过战场血腥惨烈的牛进达和魏征,也忍不住心生不忍,有心责怪一下房遗爱的冒失,却也明白,错并不在房遗爱的身上,他说的毕竟是事实。

    房遗爱也没想到自己循着思维脱口而出的问话,竟然会让依兰的情绪如此的失控,出现明显自我保护性质的逃避行为。

    看到依兰如此无助哭泣的样子,让房遗爱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在皇宫遇见淑儿的样子,小丫头当初也是如此无依无助,一个人孤零零的躲在御花园偏僻一角的低矮灌木丛中,压抑着声音独自哭泣。

    轻声叹口气,房遗爱自责的摇了摇头,心下不免又有些心疼的思念起了淑儿。

    却不想,房遗爱轻轻的叹气声,被依兰听在耳里,成了怜悯和不赞同,摇头也成了对她的质疑!

    顿时,依兰像是炸了毛的猫咪,挣开玥卿的安抚,梨花带泪的跑带房遗爱身前,吓得房遗爱身子僵硬的靠在椅背上。

    若不是身后还有李忠、吴瞒和曹达三个立着,说不定房遗爱已经连人带椅子一块儿掀了过去。

    被依兰如此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到的不止房遗爱一人,就连牛进达和魏征两个也被惊得从座位上起身,唯恐依兰被刺激的对房遗爱动手。

    谁知,依兰推开跟过来劝服她的玥卿,只是定定的看着房遗爱,向房遗爱一件件的讲述着从小到大,雁绮娜疼爱她照顾她的大事小事,想要说服房遗爱,又是在说服她自己,告诉别人也告诉自己,雁绮娜姐姐是真真的疼她,不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

    “你看,雁绮娜姐姐为了掩护我,让我离开王城的事情不被发现,明知道我离开王城事发,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她自己还是选择留在了王城替我打掩护,也帮我照看父王。”依兰双眼希翼的看着房遗爱,像是渴求大人认可的孩子,急切的说道。

    “还有,雁绮娜姐姐本来可以自己,带着她无意中救下的一个大唐小将的信件和信物,来向大唐求救并寻求庇护的,可是为了我,雁绮娜姐姐把可能确保平安的信件和信物,全都给了我。”依兰急急的说道,“雁绮娜姐姐是真心疼我的,是不是?她没变,是不是?”

    看着依兰渴求认可的脸庞,房遗爱真心说不出一个不字,尽量放柔声音,说道,“对,雁绮娜一直很疼爱依兰,从前是,现在更是。”

    听到房遗爱给与的可定答案,依兰这才放松了下意思一直紧绷的身子,深吸一口气,喃喃的说道,“我就说,雁绮娜姐姐是最好的姐姐。”

    听了依兰放松的话语,整个大帐内的人,也都跟着悄然松了口气。

    情绪稍有松懈,依兰才发现自己距离房遗爱如此近,看着房遗爱被自己无意中逼得有些狼狈的样子,依兰觉得有些好笑。

    虽然心情依然沉重,依兰还是被房遗爱双手下意识防备的动作给逗的一笑,随即面色一红,往后退开了两步,跟房遗爱之间拉开距离,让房遗爱重新坐好。

    等依兰退开安全距离,房遗爱做好,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并未注意依兰的脸色,跟着问向依兰,道,“公主刚才说身上有唐将的信件和信物?可否拿出来一观?兴许说不定是我认识的人。”

    第四三二章 消息

    第四三二章消息

    信物和信件上的字,房遗爱真的认识,两件东西都出自房遗爱忧心下落的程怀亮。

    信物只是让人确认他的身份,没有别的用途。

    而信件,在旁人看来,也不过是一封简单的报平安的书信罢了。在房遗爱眼里看来,平平无奇的信件中传达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为了防止信件上的信息泄漏,程怀亮用的是他们几个玩闹时惯常使用的暗语!

    依照常理来说,只要信物和信件一起落入唐军手里,碍于他的家世身份来说,这两样东西必然会在可能的情况下被呈给李世民。

    即便不方便,有他在信中提及一定将信件,用最快的速度交给皇上以报平安的话在,接到信件的人也必会想办法将信件送递李世民手里。只要李世民看到了,受太子所托,负责护卫李世民的薛仁贵也就有机会看到信件,定然能读出里头的暗语。

    “怀亮目前尚安,只是,”房遗爱面色有些不太好,对牛进达和魏征说道,“我估计那小子的伤势不轻。”

    “而且,信上说,锰嗤掳已经悄悄的来了多科城,打算寻个合适的时机,来场交战,好趁着战乱之势,带人混入兵将之中,好潜入多科城。”房遗爱道,“他身上好像带有控制齐扎罗和扎翰的药物。”

    “什么!?”牛进达和魏征两个一惊,全都站了起来。

    “怀亮用的是我们几个玩笑时设的暗语,跟在皇上身边的薛仁贵同样能够读懂。”房遗爱将书信交给旁边的魏征,见魏征一目十行的扫了眼书信,望过来的询问眼眸,解释道。

    牛进达已经离座,来到了魏征身边,跟魏征一起观百~万\小!说信,看了眼没看出什么,听了房遗爱的解释,干脆舍了书信,望向房遗爱和皱眉的魏征。

    “难道说,之前秦小将军……”想到某种可能,魏征声音发寒的说道,紧锁的眉头中满是担忧。

    若是按时间上来说,依兰逃出薛延陀王城日子,比秦怀玉一行抵达的日子还要早上几天。

    按照程怀亮的信上传递的消息,十有,在秦怀玉和程咬金带领一万精兵血战四城门的时候,返回王城安抚薛延陀王庭上下的锰嗤掳,应该就已经抵达了多科城的围城大军中。

    既然,在秦怀玉程怀亮入城之后,薛延陀人没有在挑动多科城内的唐军出战,八成是锰嗤掳已经带人混进了秦怀玉的队伍中,悄然入了多科城。

    这几日以来,薛延陀的兵将不再挑衅多科城内的兵将,牛进达和魏征还以为是他们在外的马蚤扰战起到了作用。现在想来,人家根本就是沉得住气,在等着多科城内锰嗤掳的好消息!

    牛进达和魏征相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骇和懊恼,背后双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从秦怀玉等人入城至今,已经过去六七天的时间了,即便锰嗤掳寻不到接近皇上和皇上饮食起居的几乎,也不会没有办法控制别人,进而让可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