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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杨贵妃她爹第21部分阅读

次算是第二次真正动心,却不想比之第一次更为的不堪,人家不过是利用,自己却傻乎乎的以为那是喜欢是呵护。

    蠢啊……真是蠢啊……杨玉环,你是真正的大蠢货,不可救药的大蠢货。

    无声的嗤笑着,那明艳的面容竟然不可理喻的扭曲起来,少女一把擦去泪痕,想要支起身子,最终却是徒然无力,但那颗本来鲜红的心却是一点一点的冰封冷硬了起来。这一刻她的脑海里划过众多的身影,太子李亨,庆王李潭,太傅杨钊,皇帝李隆基……最终定格在眼前满脸土色的青年身上。

    女儿的一番话语却让柳于萧的心一沉再沉,直至心底。

    白皙的面容愈发的阴沉,好啊,好个庆王殿下啊。

    柳于萧一直不明白为何这庆王会对女儿如此之好,如今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自己两父女怕是傻乎乎的被人利用了。

    北方回纥大举兵侵犯渤海,算起来本应由位居大将军的庆王带兵征战,却因为其昏迷不醒李隆基才不得不御驾亲征。皇帝亲征了,太子当然要回京监国,而与太子交好的寿王当然也要去江南接下剿灭天一之事,毕竟朝中党派居多,想要接下太子之事必定要其党派之中的人。

    这样一来,太子党的大半主力在江南,那么在京城与完整的庆王党相比毕竟落于下乘,这个时候若刺杀了太子……

    修|长的身躯不由的颤动起来,若真让庆王成功了,以庆王党在朝中的势力……

    轰—窗外一声惊雷,直震得天崩地裂一般,柳于萧,人猛的自位置上窜起。

    “呯”,手掌重重的轰在茶几之上,拿过一旁的笔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赶紧通报太子,绝不能让庆王刺杀成功。

    龙飞凤舞般的写下,柳于萧大声叫过守候在门外的柳十,将纸叠好塞到他的怀中,凝重的面容沉声交代一定要亲自交给太子殿下,柳十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要朝着门外冲去。

    “等一下。”一直沉默不言的女儿却站起了身躯,一脸的冰冷之色,只见她定定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嘴角浮起一个幽凉的冷笑,“父亲,女儿认为我们不需要向太子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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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终极高嘲开始了

    ☆、第五十八章(上)(下)

    第五十八章(上)柏玄,生死关头,我上了

    不需?柳于萧一怔,却是不明女儿所言,但他知道这个女儿聪慧无比,所以只是叫柳十先退到门外,转身对上了女儿。

    杨玉环淡淡一笑,望着自己的父亲,面容有些清凉,“父亲可还记的你的任务?”

    任务?柳于萧心头一动,随即便反应过来,看着女儿那肯定的神色,柳于萧只是苦涩一笑,当女儿在太子府前跪求一日之时他就知道这任务女儿只怕知道了,但是现在女儿提任务作什么?

    心中有些疑惑,柳于萧本待发问,猛然间突然有一个念头窜过,任务任务……

    柳于萧心头一紧,若是这刺杀太子成功了,以庆王党的实力李潭坐上东宫也并非没有可能,而太子如此死了,背后有些太傅杨钊作靠山晋阳侯府想必也不会吃什么亏,再加上女儿的绝世容颜想必那庆王也不可能不动心,成为杨贵妃的可能性仿若就近在眼前了。

    如此一想,柳于萧的心头轰的热了起来,若真是如此的话,这事对于自己来说还是好事?

    看着柳于萧的面色,杨玉环自是知道自家父亲已然想到了那一层,她冷冷一笑,紧紧的闭上自己的双眼。

    如今的她不再企望那些什么情啊爱啊的,她现在唯一想做的是回报眼前的这个男子,这个虽非亲生却胜亲生的便宜父亲。

    “父亲……”心中无声的叫唤着,紧闭的眼角划下一颗晶莹的泪珠,若真能帮助父亲完成那个任务,保全住了父亲的性命,她杨玉环这辈子——也就值了。

    “傻丫头,在乱想什么?”催促着柳十前去太子府送信,柳于萧伸手接住了少女滴落而下的晶莹泪珠,眼睛不由的有些酸涩,这个傻丫头,又想要牺牲自己来成全他么?“我已经叫柳十去太子府送信了。”

    送信?

    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杨玉环猛的睁开眼睛,难已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送信,父亲你……”

    “玉环,你的意思我明白。”手掌按在少女的肩膀之上,柳于萧淡淡而笑,“父亲是想完成任务,但前提是不能牺牲你的幸福。”

    幸福?

    杨玉环满心的怒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有些怆然道,“幸福,有吗?”

    “有啊。”柳于萧咧嘴一笑,露出白晃晃的牙齿,他紧抓着女儿的肩膀,张嘴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我的女儿一定会得到她的幸福,我——保——证。”

    “嗯。”心中最痛楚的那一外仿若瞬间被平复,杨玉环紧紧的抓着柳于萧的袖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天色愈发的阴冷,漫天的阴沉云朵黑压压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来一般,轰鸣雷声又一次震动天地。

    “侯爷,侯爷不好了……”惊慌失措般的声音夹杂在滚滚雷声中,柳十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冲进了花厅,惊惶地喊道,“侯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柳十,不是派他去给太子报信了,怎么一下子就回来了,柳于萧本来稍稍转好的心情又沉了下来,他定了定神道,“什么事?”

    “侯爷,太子被刺杀了。”柳十惊声大叫道。

    “什么,怎么可能?”接话是杨玉环,太王不是商量着晚上进行刺杀的么,怎么变了,这怎么可能?

    柳于萧重重的坐在了雕花木椅之上,想来是女儿偷听之事被发现,庆王提早动手了。

    他的心呯呯呯的直跳,女儿偷听也就代表他柳于萧知道了事情的主谋,对于自己这个漏洞庆王会如何处理?

    会直接杀害吗?刹那间柳于萧整颗心慌乱了起来。

    “小姐是真的,城外都是羽林军,说是在搜捕刺杀的刺客,听说当时与太子一同议事的张左相也受了重伤。

    柳十的话语仿如冬天的冰山一般重重的压在了柳于萧纷乱的心之上,张九龄也受了重伤,也就是说这朝堂之中张说独大了,加上一个权势不在张说之下的庆王……

    柳于萧一点一点的退去血色,他僵直着身躯,手脚冰凉,想要站起,身躯晃了晃,竟然朝着地面一头栽了下去,吓的旁边两人李氏子惊叫起来,少女赶忙上前扶住,聪慧的她即便不懂政事,却也明白当下形式晋阳侯府只怕是汲汲可危了。

    “我没事。”强撑起身躯,柳于萧在杨玉环的扶持之下坐回到了位置之上,靠山杨钊不在,皇帝御驾亲征,太子被刺,左相重伤,这朝堂之中可说是庆王党一家独大,也可以说这朝堂之中如今这张说是大权在握,以往日自已与张家那样的仇隙,白痴都知道,那张说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柳于萧的面色一沉,可以说,这张说以往对自己的容忍,只怕为的就是这一刻吧。

    混蛋啊!!!该死的混蛋!!!

    恨恨咬牙,脑子飞快的旋转着,思考着脱离之策。

    “父亲,我们跑吧,去找表哥,有表哥在,我就不相信那张说还敢为难我们。”眼见柳于萧满脸凝重之色,杨玉环道。

    跑——柳于萧苦涩一笑,若是在太子刺杀之前,也许还能跑的掉,如今……只怕是晚了。

    自己能想到,那老j巨猾的张说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只怕人家早已经在等着自己等人逃跑,这样他们就能找到罪名来处置,还不如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一般,如往常一般。

    思绪凌乱间,却全然没有思绪,最终柳于萧只能长叹一气,眼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侯爷!!!”门外传来柳三有些仓皇的声音,柳三颤巍巍的站在门外,一向平静的面孔上无尽的焦虑与担忧,“府外来了一队羽林军,已经将侯府团团围住,领头是右相之子张渝和羽林军左将军陈涛。”

    柳于萧一怔,眉头紧蹙,果然来了。

    “知道了,我出去见他们。”事到临头,柳于萧纷乱的心却镇定了下来。

    “父亲,我和你一起去。”杨玉环上前一步,紧抓住柳于萧的袖子,急声道。

    柳三和柳十也站在了他的身后。

    长吐了一口气,柳于萧点了点头,手掌不由自主的捂上龙印之处,心中莫名的涌上一股勇气——柏玄,生死关头,我上了。

    第五十八章(下)栽赃?你妹的。

    侯府门前上百羽林军将整个侯府团团围住,密密麻麻围的水泄不通。

    站在侯府门前张渝一身戎装却也是似模似样,却见他站在门前瞟了一眼琐大的侯府,冷冷一笑,伸手指着府门上那块琐大的侯府匾额冷哼道:“给我砸下来。”

    他身后的羽林军左将军陈涛眉头微微一皱,上前一步劝道,“公子,我们今日是来搜查刺客的,就这样砸了晋阳侯府的匾额不好吧!!!”

    “不好!!??”张渝嗤笑一声,今晚过后这长安城将不会再有晋阳侯府这个地方,这匾额留着还有什么意义?“有事爷担着,给我砸。”

    眼前张渝如此坚持,陈涛唇瓣抖了抖,却是没有继续再劝,只是朝着身后的羽林军挥了挥手,几个士兵就如狼似虎一般的冲了上去。

    “住手。”柳于萧一步跨出府门,满面含霜,“大胆张渝,竟然砸我侯府匾额,该当何罪?”

    正主已到,张渝双眸一眯,随即猖狂大笑起来,张扬高昂的笑声在夜色中回荡。

    “该当何罪,哈哈哈哈,柳于萧你竟然还敢问我该当何罪?”似是听到了天大笑话一般,张渝满脸的讥讽,“柳于萧,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眼见张渝如此有恃无恐,柳于萧本就有些阴沉的心更加有跌落了几分,他没有再理会那个不可理喻的官二代,将目光投向了一旁沉默的将领身上,徐徐说道,“陈将军,难不成你等认为我晋阳府会窝藏刺客不成?”

    陈涛面色一变,几经变化间只是朝着柳于萧微微拱手道,“太子遭刺客刺杀,生死未明,左相重伤,事关重大,长安城已全城戒严,搜查刺客,请侯爷不要阻拦我等。”

    全城戒严,搜查刺客,真是好借口啊,柳于萧一声轻笑,“真是全城戒严搜查刺客么?该不会只搜查我晋阳侯府一家吧。”

    话语出口,面前两人面色顿时大变,眼见着张渝眉头一皱就要大骂出声,陈涛赶忙上前一步拦住,他眼一瞥,见柳于萧面无表情,不由冷冷道:“这是庆王殿下旨意,怎么,柳侯爷要抗旨不遵吗?”

    “庆王殿下旨意?哼,狐假虎威!”柳于萧面一沉,“这恐怕是右相铲除异己吧,你到是和我说说,除了太子殿下,左相外这张说丞相大人借此次动乱还铲除了多少如本候这般的政敌啊!”

    一语既出,满堂皆寂。

    张渝张扬的面孔上刹时惊慌起来,他不由的向后退了几步,不知又想道了什么,看向柳于萧目光满是凶杀。

    陈涛也是满面铁青,虽然事情确如柳于萧所言,但他从未想到柳于萧竟敢狠狠揭开盖在表层上的那一层遮掩,将所有的□赤|裸|裸的暴露开来,他厉声喝道,“大胆柳于萧,不但妨碍羽林军搜查刺客,还敢诽谤右相大人,实在是罪无可恕,来人哪……”

    “行了,别装模作样了,”柳于萧冷冷的打断陈涛的话语,“不是要搜查么,请吧。”

    话语落下,他施施然的站了一边,身后的杨玉环和侯府的奴才也齐齐的站到了一边,将侯府的大门让了出来,整个一幅欢迎光临,请君进入的场景,看的陈涛头痛不已。

    都道这晋阳侯爷不但贪财,喜好龙阳,而且做人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哪有人被包围了,面临生死危机了还这么慢条斯理的,好像是无关人氏,纯属看戏一般,而他与身后的宰相公子却是那戏中的戏子。

    狠狠磨牙,扫了面无表情的柳于萧,陈涛手掌一挥,数十名羽林军就轰轰的冲进了侯府。

    张渝狠狠的瞪着柳于萧,满脸的杀气,随即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冲着陈涛点了点头,又带了几个羽林军冲进了侯府。

    柳于萧的贪财与吝啬是出了名的,而且他的有钱也是出了名的,张渝现在冲进去就是想着要搜刮些什么,堂堂侯府,更何况是柳于萧的府邸,宝贝肯定不少,要知道之前突厥大战,这位侯爷可是献了几百万的军费啊。

    更何况,身为敌人,张渝研究柳于萧许久,当然知道他的吝啬习性,哪怕将侯府中的东西砸掉,也能心疼死柳于萧。

    看着张渝那阴沉的表情,柳于萧一声嗤笑,其实他已经想的很清楚,这次自己的绝对逃不掉了,自己晋阳侯府就那么点人,绝对是阻拦不了这些如狼如虎的羽林军的,只要这羽林军进了侯府,结果会怎么样,用脚趾头就想的出来,就算他侯府问心无愧,这些人也铁定会弄一个刺客出来,这窝藏刺客的罪名是铁定要压在自己的头上,还不如现在撕破脸掌握主动来的痛快,至于张渝的想法,柳于萧敛下了眉睑,只能在心头暗暗的滴血。

    果然,不久之后,侯府里面就有了动静,首当其冲是的满脸阴霾的张渝,他大步走到柳于萧跟前,咬牙切齿道,“你府里的东西呢?”

    柳于萧面色一撇,没有回答。

    “你……”张渝现在是满肚子的怒气,本来还想着到柳于萧的府中搜刮点宝贝,谁想到走进去整个侯府空空荡荡的,尼玛的,除了花园里的那几棵干巴巴的树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就算没有什么宝贝,那平日的生话用具呢,那桌椅瓢盆呢,你妹的全跑哪去了。

    气的张渝狠狠的砸了几间屋子还不解气。

    柳于萧撇了一眼张渝那涨成猪头一般的面孔,他感觉他的心在一点一点的绞痛着,不用猜都知道,没有收刮到东西,这个魂淡肯定砸了自已的侯府,你妹的,那都是钱啊。

    魂淡啊魂淡,等爷过了这一关,一定要你们千位百倍偿还。

    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没过多久,一大群羽林军压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走了出来,张渝哼哼一笑,朝着柳于萧就要暴吼出声,谁知对方却先一步出声,“怎么就搜出了一个刺客啊,陈将军确定没有第二个第三个么,这么苦心陷害我柳于萧,一个怎么够?”柳于萧盯着陈涛,一字一句道,“你说是吧,陈将军?”

    陈涛他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几经变化,最后化为阴沉,“柳侯爷是傻了么,说的什么疯话,本将军完全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柳于萧拍了拍旁边满面焦急的少女道,“请代我转告右相一句话。”

    陈涛微微一怔,“什么话?”

    柳于萧凑到陈涛耳边轻轻的耳语了几句,陈涛黑沉的面容刹时变的惨白,满是杀气的目光死死的瞪着柳于萧,咬牙切齿道,“晋阳侯柳于萧窝藏刺客,来人哪,给我带走。”

    “父亲!!!”

    “侯爷!!”

    “侯爷!”

    温柔的抚过女儿乌黑的长发,柳于萧长叹一声,大步走向了羽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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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分啊……………………

    ☆、第五十九章(上)(下)

    第五十九章(上)入狱

    大唐开元十四年秋末,离初冬尚有一段时日,老天却反常的下起了暴雪来,算着前先天的不祥秋雷,百姓们只是哀叹着时年不利,人生未尽。

    大雪飘絮,满都城都笼罩在一片雪中,仅仅一个晚上的雪花飘零,长安城就已然银白一片。而狂涌来的一大股寒流,却让今年的秋末比之往年的冬日更要冷上三分。

    而一夜之间的全城封锁及羽林军的围剿更是让城中百姓不敢出门,只能躲在家中,以求安定。

    晋阳侯柳于萧,在长安城也算是个知名的人物,一个以吝啬、贪财、龙阳之好以及巧舌善辩大兴起商家的人物。

    但凡爱财者,都是惜命人,但就柳于萧这样一个恨不得长期住在钱眼中的人,却连夜被羽林抓捕,打入了天牢,罪名很简单——窝藏刺杀太子的刺客。

    这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