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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娱乐攻略第13部分阅读

他“大哥哥”,他也一样会一本正经地答应。

    “不嘛!不嘛!”“复读机”再一次没有让柳纯失望,不住地摇着头,道:“偷钱,羞羞!嘿嘿,羞羞!”

    知己啊,柳纯内牛满面,要是这世上所有人都像“复读机”,额,不,应该是宝宝——这样的称呼才能显示出这“小弟弟”简单而又高尚的品格嘛!如果人人都像他,这世界哪里会有争端,哪里会有斗争呢?

    他完全忘记了,方才他和宝宝之间,就是充满了争端,甚至斗争的。

    老和尚一看无法说服宝宝,情知凭借武功的优势,单独“劝服”柳纯的愿望已经沦为奢望。他有些悲愤,计较良久都难以找出对策。最后,他只好把心一横,挺起胸膛,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道:“钱已经花光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天,你看着办吧!”

    柳纯一愣,没有想到老和尚这么光棍,正要思索对策,却听那宝宝也学着老和尚的语调道:“钱已经花光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天,你看着办吧!”

    感情这复读机,也不是真的失灵了,而是时灵时不灵!

    风流和尚 第46章 你又骗人了

    更新时间:2012-06-15

    “你不是一个四大皆空的出家人吗?你不是看不起钱的吗?你,你,你……”

    柳纯是真的怒啊,那银子对于柳家而言,固然是九牛一毛,但那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再说了,就算本公子奢侈浪费或者随意挥霍,也要看心情的嘛,老子喜欢把钱打赏给青楼的一位大牌,或者直接扔进河里,那都是自由,不能因为本公子有钱,你就可以伸出第三只手嘛。

    老和尚看起来已经是决意耍赖了,丢给柳纯一个无所谓的眼神,转身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吊钱来,道:“其他的没有了,这是最后一吊,你要是愿意接收的话,就拿去吧!”

    柳纯一看那吊黑乎乎的钱,差点给气疯了。这不全都是那种铅钱吗?整个一吊,一千枚钱里面,你找不出任何一点铜钱特有的黄|色。老和尚把其他钱花光了,独独留下这一吊,显然不是不想花掉,而是根本花不出去!

    想一想,拿着这样一吊钱去集市上买东西,会是怎样的后果呢?被拒收绝对是最好的结局了,被扔出店家或者被店主人找人来殴打一顿甚至被扭送官府,安上一个行骗的罪名,都是极有可能的。

    看见柳纯迟迟不接这钱,老和尚眼珠子一转,连忙收回这钱,道:“你看,是你自己不收这钱的,不是我老和尚不还,以后不要随意诬赖我偷钱了。哎,年轻人嘛,有时候说错话也可以原谅,毕竟不是有心。这一次就算我老和尚不和你计较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宝宝有些傻眼,这段话太长了,“复读”起来有些困难,最后他也学着老和尚的样子,挥挥衣袖道:“我老和尚不和你计较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柳纯要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唬住,也不至于混到今天的地步了。见到老和尚耍无赖,他是只有更加高兴,而不会更加的恼恨,原因?这本就是他柳纯擅长的领域啊!

    “啊呀,不得了了!”柳纯大喊起来,道:“普度寺的长老大师偷钱不算,还耍赖了!都来评理啊!你要是觉得在这里喊着你没所谓,可以啊,我明天到寺外去喊,再不行我去歙州城喊。我不仅要喊,而且要把你的‘光辉事迹’写成传单四处传发!老和尚你不是不要脸吗我帮你,我让你彻底没脸!”

    老和尚的山羊胡子抖了抖,显然,柳纯这一招以耍赖对耍赖,正击中了他的要害。老和尚这把年纪了,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看透名利,这把老脸,他还是要留着的。

    “你怎么知道我老和尚是本寺方丈的?我老和尚的脑门上有字吗?”老和尚弱弱地转移话题道。

    宝宝走过去,很认真地摸着老和尚的头,细细查看一番,最后很肯定地摇了摇头。

    柳纯则冷笑道:“那简单得很哪,这寺里有头有脸的就那么几个,我没见过的只有长老大师您啊!你看看你穿的这身袈裟,豪华啊,漂亮啊,这可是身份的象征呢,旁人哪能轻易穿?再说,你那天遣宝宝去传话,我也在场的,你总不能怀疑我连这点基本的想象力都没有吧!”

    老和尚一听此言,精神大振。他的确是普度寺的长老明恒。这老和尚本来也不是什么坏人,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一个窃贼,行窃的手法高超不说,而且“职业道德”也很不错,专门偷一些仗势欺人、欺压良善之辈。

    自从出家为僧,尤其是当上普度寺的长老之后,他便不再以这门手艺为谋生的伎俩。但他这门手艺已然变成了他的一个心魔,纵是他武艺高强,也难以控制自己心下不时长出来的第三只手。所以,他还是会屡屡做一些小小的案子,主要是抒发情怀、陶冶心性所用,倒没有渔利的心思。

    本来,以柳纯的条件,还不“够格”成为明恒的下手目标的,坏就坏在那封信上。老和尚那天看了柳纯的父亲柳郁写给普度寺的信之后,便决定顺手让柳纯成为他当日下手的唯一一个对象。原因是,柳纯上山之后,钱反正也没什么用。

    而柳纯的银子,老和尚拿到之后,早已挥霍一空。老和尚是个十足的好和尚,寺里的戒律背得滚瓜烂熟,而且十分慎独,在无人的地方,也是积极维护着这些戒律。但就是这样,他花钱的本事还是让一般人望尘莫及。

    老和尚最喜欢的花钱方式,就是和路边的小孩玩踢毽子游戏,坚持一下给一文,坚持十下给十文。还有跳绳、拔河,甚至还有用石子砸隔壁有钱人家的屋顶等。总之,老和尚几乎所有钱都“消费”到小孩子身上去了,以至于很多小孩子见到他,和见到钱没啥两样。

    但不管如何,老和尚每次工作完毕之后,立即把钱花光,至少在目前,成为了他麻烦的根源。如果他把平时“赚得”的钱留下百分之一作为备用金,今天面对柳纯也就不会陷入如此的尴尬了。

    好在,明恒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方式,遂故作肃然地说道:“你不说我老和尚还忘记了!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只是一个小沙弥,而我是本寺的长老,你明白吗?你是智远的徒弟对吧?你师父智远就是老衲当年一手教出来的!算起来,我老和尚乃是你货真价实的师祖!好啊,小和尚,你好大的胆子啊你,敢和你师祖讨价还价,你这不是欺师灭祖吗?你,你,你还不快认错,认完错立即退出去,老衲还要修行呢!”

    不想,柳纯一听这话,不但不退,反而更加火冒三丈:“你不说,我也差点忘记了!老和尚,老子和你不但有偷钱之仇,还有更大的仇!这起因就是你那个宝贝徒弟智远!小样的,这家伙长得斯斯文文的,像个娘们一样,下手可真够黑的,从第一天开始到现在,他是能怎样毁我就怎么样毁我啊,你看看,以我柳纯的英明神武,大智大勇,今天居然沦落到了半夜起来打水的地步。这笔账,如果推根究底,还是要算在你这老秃驴身上。又怎样的师父就有怎样的徒弟嘛,他的小心眼不是向你学的还能是向谁学的?”

    老和尚简直要吐血,想想他堂堂的明恒大师那也是堂堂的名僧,走出去如果不遮掩下自己的容貌,是会造成交通拥堵的。一般的人,只要他搬出大名,天大的事情也能就此化解,不想到了眼前这小子这里,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都是徒劳,最后搬出师祖的身份居然还是还镇不住。老和尚的心都要碎了:这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危险了?

    脸色变了好几变之后,老和尚还是不得不低下他尊贵的头,苦笑道:“小和尚,咱们能不能商量下……智远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不关我老和尚的事啊。你应该也知道,我已经好几年没管过什么事了。这样吧,回头我找找智远,了解下情况。如果他真是有意针对你的话,我一定重重批评他!至于钱的事呢,你看我老和尚家徒四壁,全部家当都已经在这里了,你总不忍心让我这风烛残年的老头子把这房子赔给你吧?”

    他心下却恶狠狠地忖道:“今天这事一旦解决了,我一定重重批评智远,批评他对你这可恶的小和尚太宽容、太仁慈了,提水这种小小的惩戒,哪能让你这种从骨子里坏到表皮的家伙改过自新?起码得是挑粪,每天挑别人三倍,不,十倍的粪!”

    只可惜,他这番yy是建立在“今天这事一旦解决了”的基础之上的,柳纯显然没有轻易让老和尚蒙混过关的心思,他冷笑一声,道:“没钱还是吧?这屋子我可不要!我是那种自食其力的人,对于别人的东西,可没有某些人那种特别的爱好!这也好了,咱们一起去找智远,让他给我换个差事,也不要多么舒服,轻松一点就好。我看果园的园主就不错,就让我和无识换一换吧,我看无识最近身材有些走样,明显是中年发福的征兆,让他锻炼一下也不错!”

    明恒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双手也跟着摆了起来:“不行,不行!我老和尚几年前就当众宣布不理会寺院管理的事情了,不能食言。再说了,明恒这个维那,其实当得还是不错的,当然了,有时候管理方式上也有点简单粗暴,但出发点还是好的嘛。我亲自去找他,会给他造成心理压力,也会损害他的权威。以后这寺院还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我老头子插手过多,不利于培养他们啊!”

    柳纯听得老和尚到了这时候还如此道貌岸然,企图蒙混过关,就更加不愿放松条件了:“老和尚你不必多说了,本来如果就你一个人冒犯了我也就罢了,偏生和你有点关系的,都坏我好事。你徒弟就不说了,还有你儿子,刚才明明打了两桶水,经过这里的时候,被你儿子打翻不说,还浪费了我这许多时间,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老和尚眼珠子又是一转,道:“小和尚你误会了,他只是法号叫‘宝宝’而已,并非是老衲的儿子,老衲出家之人,怎么会有——”

    “爹爹,你又骗人了!”宝宝插入道。

    风流和尚 第47章 前倨后恭

    更新时间:2012-06-15

    明恒彻底囧了,呆在那里彻底没有了方寸。这种打脸方式,实在是太有力了,他感觉宝宝的话语就像一个巨大的巴掌一般,狠狠扇在他的脸上。痛!

    而柳纯也囧了,其实他方才之言,只是讹诈而已,他可不相信堂堂的普度寺长老,著名的得道高僧,居然会有儿子,而且还将这儿子带在身边。

    其实,柳纯对于明恒的这种讹诈,只属于耍赖的范围,纯粹是为了增加一个攻击对方的筹码而已。反正他已经占得上风了,能多捞便宜自然是最好,不能的话,一只是说错了一句话而已,并没有什么后果,何乐而不为?

    世事就是如此的出人意料,这个结果好得连柳纯自己也愣住了,半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向明恒道:“老和尚,现在你怎么说?”

    明恒今天第一次没有骨碌碌地转眼珠子,而是垂着头,略带委屈地说道:“没什么好说的宝宝既是他的真名,也是他的法号。而我和他的关系,寺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因为他是我老和尚出家之前就有的孩子,我们爷俩是一起出家的。”

    柳纯暗道一声“晦气”,心情坏了一些。本来嘛,抓住了这样一个把柄,就等于抓住了老和尚的命脉了,以后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在这普度寺里当太上皇,完全可以无所顾忌了。不想,这眼看就要实现的愿望,刹那间又变成了空想,这怎能不令人着恼!

    “既然是这样,你大大方方承认了便是,为什么偏要遮遮掩掩的呢?”柳纯还不怎么死心地追问道。

    老和尚眼中泛起傲然之色:“我老和尚不单在主簿山,就是在歙州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带着一个儿子总不是什么好看的事情吧!再说了,宝宝人又单纯,让人知道他是我儿子,对他不利怎么办?”

    柳纯听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便不在这上面继续纠缠,而是直接质问道:“好了,既然你承认你是宝宝的老子,那就好了。俗话说的好啊,子债父偿,徒债师偿——”

    “好像说反了吧,父债子偿,师债徒偿才对吧!”明恒弱弱地纠正道。

    “你闭嘴!”柳纯怒道:“没有师父哪来徒弟,没有老子哪来儿子?徒弟和儿子本就是你这种当师父和老子的人创造出来的,他们欠下的债岂非正是你欠下的?现在咱们也不要多废话了,时间不多,你说你怎么偿还你徒弟和儿子欠我的债吧!”

    明恒委屈地看着柳纯,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柳纯略略一沉吟,道:“我看这样吧,便宜你了,你既然死也不肯干涉你徒弟做出的决定,那我成全你。毕竟,你的理由也说得通,寺里要提拔、重用年轻人,为了将来考虑的方向,是没有错的。但你徒弟既然污蔑、无故陷害我,也不能这样算了……”

    “智远跟了我很多年,他的为人我了解,他不会无故污蔑、陷害人的。”明恒不合时宜地插话道。

    “那好!”柳纯起身就往外走,嘴里说道:“那我也让大家了解了解你明恒大师的为人吧,传单这东西做起来还挺麻烦的,而且还要很多份——”

    “算我怕了你了,智远污蔑、陷害了你好不好小祖宗!”明恒一把拉住柳纯,毫不费力地将他拉回了原位置。

    柳纯再一次感受到了老和尚无比强悍的力量,心下对老和尚其实还是很敬佩的。毕竟,以老和尚的身份、武功,要对付他柳纯,其实也还是有办法的,但他嘴上说得硬,其实根本没有想过利用这些天然的优势。单就这个意义上而言,他也算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光明磊落的贼人。

    “方才说到哪了?你徒弟智远污蔑、陷害我对吧?他对我的惩罚,就要麻烦明恒大师你帮忙承受了,毕竟你才是罪魁祸首嘛!当然,作为一个善良的人,我也不为己甚,以后我来打水,你帮忙负责前面那一段斜坡就好了。后面那一段长路,我自己来好了。”

    他这样说,仿佛前面的那段斜坡很容易,而后面那段平路反而很艰难一般。而事实恰恰相反,后面那段平路虽比前面的斜坡长了很多,却明显容易经过多了。

    老和尚忙讨价还价道:“这样不好吧,不是作弊吗?不如这样,宝宝打翻你两桶水,让他陪你两桶水吧!”

    柳纯冷哂道:“哪那么容易,你知道什么叫精神损失吗?我被你徒弟污蔑,被你儿子惊吓,要不是够镇定,脑子都出毛病了,这是几桶水能比拟的?还有我被他们浪费的时间,怎么算?俗话说得好,一寸光阴一寸金,我被浪费的光阴可以用里来计算,你说值多少黄金?不过是要你几桶水而已,怎这么多罗唣?”

    老和尚给呛得无语,也放弃了申辩。他一向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人,在柳纯面前,却完全落在下风。他已经明白了,这绝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有重大把柄落在对方手里的原因,深层次的原因,还是对方更无赖。

    “好吧,怕了你了,以后就让宝宝帮你打水吧,他有时候是顽皮了一点,干起活来还是很认真的。”明恒欲哭无泪地说道。

    柳纯对这话是相信的,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宝宝的时候,他在众人面前学那句“由他去罢——”的样子,那样子无疑是很认真的。

    “嗯,谈完了你徒弟的事情,咱们再谈谈你儿子吧!”

    “哥们,差不多得了。方才我不是说了吗?让宝宝帮你打水,咱们就这样算了吧,你看我老和尚都快要哭了,你总不好意思这样欺负我这样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吧!”老和尚挤出要哭不哭的神情,可怜兮兮地说道。

    柳纯却显得异常的冷血,道:“长老大师,你可别这样,你是歙州城内都有头有脸的人物,若给人知道你也会露出这般神态,人家还不定怎么想我呢!打水的事情,咱们原先就说好了,是解消你徒弟对我损害的,现在谈你儿子。其实办法会很简单的。”

    明恒已经被柳纯折磨得有些疯癫了,半信半疑地说道:“真的会很简单?”

    “当然!”柳纯信誓旦旦地诱导道:“只要你点头。”

    老和尚虽已经不甚明白了,却还保持着一丝清明,道:“还是你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