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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娱乐攻略第3部分阅读

    之间的基情,只想赶快吃完走人。

    这小小的插曲,就像一盆凉水一样,狠狠地朝他当头泼下,让他那颗火热的心也变得凉飕飕的。他决定,吃完之后,也不去城里寻欢作乐了,直接上山,当和尚固然是清苦一些,总比被人紧盯着菊花强。

    不一会,外面就吵开了,柳纯一边吃东西,一边忙里偷闲地往外面睃了一眼,就看见那洛海已经和这崔五胖他们一行人拉拉扯扯的,显然是谈得不怎么拢。

    柳纯觉得这也正常,莫说是男人,就算是女人恐怕也没有谁会喜欢崔五胖这种形状古怪的物体趴在自己身上忙乎吧!洛海是不是基友还不知道,就算是,也是有挑食的权利的。

    看起来,这崔五胖还是比较“怜香惜玉”的,不论是他自己,还是他的那几个帮闲,下手都挺轻的,只是推搡拉扯,并没有真正地把洛海往死里整。所以洛海看起来虽有些狼狈,倒也不至于受到多大的伤害。

    洛海则是表现得一如既往地弱,一边不住地摇头,嘴里不知在嘟囔着什么,一边紧闭着眼睛,任由对方几个人那他来玩传接球练习。从嘴型上,柳纯能猜出洛海嘴里嘟囔着的,应该是:“不!不行!”这一类的。对于他这种性格的人来说,如此强烈的拒绝,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柳纯心下对洛海的违和感稍稍退却了一点,这厮虽然懦弱,对自己的贞操还是保护得不错。只可惜,这样下去,他落入崔五胖的魔爪还是必然的结果,不会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因为,崔五胖算计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把洛海套住,总会想出一千种一万种办法来逼洛海就范的。

    这时候,柳纯有些惊讶地发现,他对面的那个斗笠男皱了皱眉头,往外面望了一眼。在柳纯的记忆中,这还是他第一次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食物和钱以外的其他事物身上。

    看着外面渐趋热闹的情景,酒肆里面好整以暇坐在那里的人的八卦之心也被点燃了,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眼前的事情。

    “这小子长得真够俊的,看得我心痒痒!”一个混杂着猥琐笑意的声音道。

    “可不是吗?这小胖子看来也是个有钱有势的,他怎么就不从了呢?”

    柳纯听得一笑,看来怀着他这种想法的,并不是少数。很早之前就听人说过,长得帅也是一个问题。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智远和尚长得像他那么帅的,在寺庙里,也一定是不安定因素了吧!

    “嘘,你们可别胡说!”一个八字胡的矮瘦男子一脸神秘地说道:“这几个人我都识得,事情绝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哦,那又是怎么回事?”

    柳纯也是个喜欢八卦的人,也不由得砖头向说话的几个人望去。不过,他对面的那个斗笠男却又一次拿起了手中的“锡”钱,在桌子上笔走龙蛇,一点也不在乎旁边的人对他差劲到极点的公德心的鄙夷。

    “那个年轻俊男,你们也都听见了,叫洛海,是州学里进士科的学生。而那个胖子,叫做崔阿宝,乃是本州郭长史府上管家崔涤的幼子,据说还是清河人士!”

    他特意把“据说”二字咬得很重,鄙夷之意,不问可知。

    大唐社会是一个十分注重门第的民族,整个社会对汉族的传统豪门大户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为了抬高自己的门第,皇家都不得不为自己找了一个了不得的祖宗——老子李耳和飞将军李广。

    这也为社会上一些寒门人士带了一个很不好的头,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效焉。”很多寒门之士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都喜欢攀附豪门。比较著名的就是家韩愈,明明和昌黎韩氏没有任何关系,偏要穿凿附会为自己找了一个豪门的远亲。而社会上一般人则更是喜欢玩这一套,反正在资讯落后的时代里,自己的家乡、门第出身还不是自己一张嘴说了算!

    崔氏当初可是天下第一高门大阀,虽然在唐太宗李世民的亲自干预下,被高士廉的《氏族志》里被将为第二等的姓氏,但在大唐几乎所有的臣民心目中,崔这个姓氏还是高过有胡人血统的国姓李氏。其中,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更是天下豪门中的豪门,望族中的望族。天下姓崔的几乎都要想方设法的和这两家扯上关系,哪怕是一星半点也是好的。天下姓崔的觉得自己就是高人一等,而这两家的嫡系子弟则在骨子里都不怎么看得上皇帝李家。

    矮瘦子显然觉得,郭长史的管家崔涤就是这众多山寨版清河崔氏中的一员,言语间自然是颇为不屑。

    “哦!”众人纷纷出声,打破这厮故弄玄虚的沉默。

    “哎,说起来,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是一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故事。不过,一般的人都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这位崔公子却是‘求之不得,也要强求’,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众人听得摸不着头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这八个字是很好理解的,简单说就是明恋不成改暗恋。而这位崔阿宝崔公子不喜欢暗恋,倒是要放胆“强求”。可是,这和洛海有什么关系呢?这厮不是说了吗,崔胖子好像是一个可鄙的非主流的异性恋,而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同性恋啊!难道洛海是易钗而弁的女儿身?

    见到又一次吊起了众人的好奇心,矮瘦子又说道:“我说的不是洛海,而是他姐姐。要说洛海这年轻人,你们没几个人识得,那很正常,但要说到他姐姐,恐怕就没几个人不知了!”

    这厮脸上泛起矜持的笑意,又开始玩吊胃口那一套了。

    “是谁?”似乎每个人都很吃他那一套,连连发问。就连柳纯也很想直接伸手到这家伙的脑袋里,把答案给掏出来。因为,看这家伙的神色,他所提及的那个洛海的姐姐,一定是一个大美人。只是,天下著名的美女不少,却没谁听说过有一个姓洛的——

    “青云蔽月,流风回雪!”这家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很装逼地抛出一句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来。

    这一句话出自《洛神赋》里形容洛神(也就是曹子建心目中的甄嬛)仪态的句子:“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不过,在识字率一成左右的大唐,这家伙一再掉书袋的说话方式,是很容易遭致鄙夷的。

    但是没有!几乎每个人——不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句话来历的,甚至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的——都听懂这家伙所指的美人儿是谁。

    严格来说,这句话并不是指一个人,而是两个,而且两个都是道姑。“轻云蔽月”,指的是歙州很著名的洛神观的观主轻云道姑。而“流风回雪”,指的是该观的另外一名道姑,道号就叫流风。

    青云道姑十几年前就开始以美貌这著称了,现在算起来已经三十好几了,却是艳名不衰。而这个流风道姑更是号称当今歙州的“第一美女”。以一个难得抛头露面的出家人身份,能夺得这样的称誉,可见她的美貌程度了。

    柳纯对于这两个道姑也是如雷贯耳,十分希望能有幸见上她们一面。可惜这洛神观从不接待男香客,它的背景又极为神秘而强大,根本无法强求。所以,他也只能在自己的臆想中描绘这两个大美人的模样了。

    听见这人这般一说,几乎所有的人都明白过来。原来这洛海的姐姐,居然就是当今歙州的第一美人流风道姑!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都炙热起来。大家都是凡人,对于什么“第一美人”大多不敢有什么野望。加上这流风道姑本身是出家人,也不该对她有太多的不当之念。可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一个如此出名的大美人,谁又能没有一点想法呢,就算是赏心悦目一下,也是好的!

    柳纯的心思也是快速地转动起来。这个事情经过这样一番解说,就变得很简单了:崔阿宝这个胖子看上了流风道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从她的身上直接下手,而是设计算计洛海,然后通过这个,来逼他姐姐流风就范。

    风流和尚 第9章 震撼亮相

    更新时间:2012-05-27

    柳纯最不同于这时代大多数人的,就是观念。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一般人根本不敢对一个有偌大名声的女子有什么想法。柳纯则不会自惭形秽,有名怎么了,再有名也是人嘛,千百年之后,除了少数几个人,大家不是一样要被埋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吗?

    至于什么出家人不出家人,就更不是问题了。出家人也是可以还俗的。何况这时代的出家人,有很多根本就是骗度牒的,谁叫有了度牒就可以免税呢?度牒这玩意,甚至都已经变成一种商品,公开叫卖了,拿了度牒成了所谓的“出家人”,然后继续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如过江之鲫,谁还真正傻傻的以为出家人就不能生育嫁娶?

    再者,如今的出家人中,假道姑比一般的假出家人,又要假上几分。原因无他,女子的法定最高结婚年龄太低了!不少的女孩子,在十五岁这个年龄,根本没有做好为人凄母的准备,为了躲避婚姻,跑到道观里挂个名,虽不合理,却合法,让人无话可说。甚至,连皇家的公主,有时候也难免要这样操作一番。

    据说,当今“二圣”最喜欢的小公主——太平公主,如今就在道观里挂着名呢!

    所以,柳纯绝不会觉得这个所谓的第一美人流风道姑是自己不能染指的。

    只不过,对于这个流风道姑,柳纯也只是听说过而已,没有任何一点其他的信息,至今为止和她之间没有任何交集,考虑到未来的三年内,自己会是和尚,也不大可能和身为道姑的她有什么交集。为了这样一个素不相识且不大可能有什么缘分的美人,得罪本州第二号人物的管家,好像是不怎么划算。

    柳纯很市侩地暗暗盘算一下,觉得出手还是明显的不划算,遂有了退缩的念头。对于这个念头,他倒不是全然没有一点愧疚之心,不过愧疚是归愧疚,理想总是很丰满的,而现实总是很骨感,盲目出头被揍成残废则很悲惨!

    柳纯再次转过头,向门外望去,心下的愧疚刹那间又增添了数倍,以至于他再次动摇起来。

    原来,外面的崔阿宝和他手下的几个帮闲已经撕下了“怜香惜玉”的假面具,从推搡改成了拳打脚踢。而洛海还是一味的躲闪,却换来更紧密的拳雨。

    众人都闭了嘴,方才还在意气飞扬地卖弄内情的那矮瘦子这时候脸色更是变得苍白。他眼珠子一转,偷偷地结账溜走了。很显然,他有些害怕外面的火会烧到他的身上。

    柳纯心下更加的犹豫了。本来,他是没有想到崔阿宝他们几个会凶横到这个地步的。毕竟,洛海不是普通的庶民,而是州学的学生,堂堂正正的国家公务员,万一事情闹大,岂不是和他如此谨慎地选择发难的时间、地点的初衷相违背吗?可是现在已经闹成这样,坐在这里看着洛海这样一个大帅哥被揍成猪头,良心上好像有点…………

    或许是感受到屋内众人的注目,崔阿宝等人更加兴奋起来,产生了强烈的表演欲望。忽地,一个帮闲抬起脚,狠狠地向洛海的腹部猛踹过去。这一下无疑是极为很辣的,若是这一下踹实了,洛海恐怕必然要倒下……

    柳纯看得心下一抽,条件反射地从座位上弹起来。但是,他所处的位置离门外惨案现场实在是太远了,就算是给门外的事情来个慢镜头播放,他都未必能赶得上……

    柳纯闭上眼睛,不忍卒睹。

    就在此时,柳纯只感觉身后蓦然被一只手掌拍中。那手掌之上,带着一种巨大的力量,将他的身子推得重重地向前冲去——

    柳纯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害怕,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只在那歘忽之间变得空荡荡、凉飕飕的。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双脚,想要停住不受自己大脑控制的身体,以免和其他的人以及旁边的桌凳乃至墙壁做亲密接触。

    但他很快就不得不暗暗鄙视自己对自然科学的漠视了。从物理学的角度上来说,人作为一种物体,一旦有力的作用,就会产生加速度,这一点不会受到这件物体智商的影响。简单一句话:他失败了。

    于是,柳纯一边努力张开暂时还受自己控制的双眼。同时,他下意识地将双臂向前伸出,以便前面出现什么可能伤害到自己的不明物体时,能稍微的阻挡一下。

    他的这个动作显然发挥了作用,下一刻,当他的眼睛甫一张开,就看见了一个青色的物体,正以一个骇人的速度,向自己冲撞过来!

    柳纯一颗冰凉的心又往下沉了一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是担心前面有什么阻拦,没有想到还真有,而且是一个活生生的“物体”。而此时,他离着这个不明物体的距离,已经不到一尺!柳纯因为该死的物理学因素,没有办法避道,对方似乎也不可能闪避。

    于是,两个物体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发生了一次亲密的接触。然后,柳纯就听见了两声杀猪一般的惨叫。他一边再次在力的作用下调整着自己的移动轨迹,一边发出疑问:“咦,怎么是两声?”然后,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膝盖一沉,似乎被什么撞到了一下。

    如果是一声惨叫,没什么好奇怪的。柳纯已经看清楚,方才那个向自己快速撞击过来的不明物体,是一个和他同一个品种。唯一的不同,就是那件物体披着青色的外皮。事实上,崔阿宝带着的四个物体,哦,帮闲都是穿青衣的。

    这样一个活生生的物体,被柳纯双掌撞击到,惨叫一声,也是正常。可是这另外的一声——

    柳纯很快就知道这第二声惨叫的因由了。因为柳纯忽然能控制自己的双脚了,这并不是因为他的智商足以逆转物理力学,而是力与力的相互作用造成的。简单来说,他的膝盖好巧不巧地撞到了一个柔软的腿股,抵消了他向前的冲力。

    而这个撞在柳纯膝盖上的倒霉物体,就是方才伸出去踢向洛海的那条腿!这条腿的主人倒霉就倒霉在,他太过心狠手,哦,应该是脚辣,出脚力度极大,这下子非但没有踢中洛海,自己的大腿腿股这个柔软部位被柳纯如此狠狠撞中,那种疼通,自然是难以忍受的!

    柳纯终于站稳了身子。但直到这个时候,他都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他所能肯定的是,有人阴他,将他推了出来!这个人一推之力恐怖如斯,居然能他这样一个健壮的男子推出这么远,甚至像炮弹一样,连续撞翻两个壮汉,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惊悚!

    这人是谁呢?

    柳纯的第一反应,这人应该是自己对面的那个斗笠男。因为这厮很是神秘,也很是猥琐。这时代的高人,不是很流行走猥琐路线吗?

    柳纯偷眼睃了那个斗笠男一眼,却发现他仍在那里专心致志地写着字。手里的那枚“锡钱”已经明显地小了很多!

    一时间,柳纯对自己的判断又产生了很大的怀疑。毕竟,方才的事情实在是太快了,从他被推出来到现在站定,也不过是电光火石的那么一瞬息而已。在这么短时间内,这斗笠男似乎也很难做到推自己一把,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拿出“锡钱”写字。

    当下,柳纯又把怀疑的目光向他座位附近的其他人扫过去,却意外地发现,这些人的表情几乎都是一个样子的:激动,兴奋,好奇,还带着点畏惧,一个个面色都是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而这众多的眸光所聚,正是自己!

    作为一个从来被人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的年轻人,柳纯好似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带着点狂热的敬畏!在这一瞬间,他简直要幸福得晕倒!尽管他不可能看见,也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出来,但他知道他方才冲出酒肆大门的样子,还有连续撞倒崔阿宝手下两名帮闲的样子,一定很帅!

    而这,就是这些人敬畏自己的全部理由!

    这也难怪,在如此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而且是远程打击,居然能一击掀翻两个人?这难道不该被敬畏吗?

    尽管柳纯知道,方才自己的一系列“神奇”的发挥,从开始到最后的结束,没有自己一丝一毫的功劳,他甚至主观上都只是有点想出手而已,并没有真正出手。但对于这种敬畏,他还是暗爽。同时,他也暗暗觉得,这群食客似乎更加不可能是那个在背后推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