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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悠闲御史生涯第14部分阅读

    候也不太适合叙旧?

    赵元奎冷哼一声便要转身:“如果秦兄要叙旧,还请稍等片刻。”

    秦匀却不急不缓,慢悠悠道“赵兄最好还是等一等。”

    已经转了半个身子的赵元奎忽然一怔,听着秦匀不冷不热的话语,忽然间心里一动,猛然转身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里骤然寒芒闪动。

    秦匀嘴角含笑,置若罔闻,冲着看过来的卫樵笑着点了点头。

    卫樵自然也微带恭敬的含笑点头,然后便又若无其事的与楚瀚低声讨论起来。

    赵元奎目光越过秦匀看向北面的帷幔,拳头紧握,心里急剧挣扎起来。

    吴方圆这个时候也看出端倪了,心里冰冷,犹豫着低声问秦匀道:“秦兄,皇上,不会是要他……”一边说,手指一边放在肩膀指着身后的卫樵。如果十几年前那一幕真要重新上演…他想都不敢想。

    秦匀眼神微变,眉宇间凌厉一闪,淡淡一笑语气中充满说不清的味道,漠然道:“难道两位还以为这是十几年前吗?”

    赵元奎一听便是心里一震,眼神惊骇的看着秦匀,见他眼神里古井不波,握紧的拳头蓦然剧烈颤抖起来。从秦匀话透露出的信息,似乎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不行,这卫樵绝不能入朝堂!’赵元奎心里忽然间一震,蓦然抬头看向前方,眼神坚定无比。

    他眼前不停浮现十几年前那场腥风血雨,惊天的暴动。满金陵的尸骸,到处都是血水,乌云遮天,煞风冷厉,举目之处看不到一个活人,一点灯光都没有,暗森凄冷,繁华无比的金陵城,比之森罗地狱也不为过。

    他猛然转身,再也不顾秦匀,他要将虚状元立即颁给楚瀚,造成既定事实,便谁也无法再更改了。

    秦匀并没有阻拦他,他很理解赵元奎这一刻的心情。当年或许冲动或许莽撞或许无知,但是他不后悔,作为同样受儒家思想熏陶长大的人,他们几乎有着同样的执着。

    秦匀他自己是坚持皇权至高无上,全力集中保证政令通畅万民方可安居乐业,天下太平。即便是采取一些暴力手段,牺牲一些人甚至是自己也不为过,最重要的是,要夺回属于皇帝的威信。

    而赵元奎更加的执着顽固,他执着于眼前,他要保持朝堂的稳定,不希望发出超出控制的事情,即便有些问题也期望通过朝廷内部争斗实现一定程度的变革,而不是暴力手段。

    两人的分歧在第一次论佛上便显露出来,后来更是在翰林院你争我夺,寸步不让的争论不休。

    但是当时秦匀的观点非常符合刚刚登基的皇帝的心思,因此秦匀圣眷如日中天,最终也直接导致了那场滔天的大乱。

    赵元奎亲身经历过的那场暴动的可怕,虽然结果的确是让皇帝夺回了一定的权威,但是付出实在是太过惨重!可怕,可怕的让所有见过的人一辈子心怀恐惧,日夜难眠。

    秦匀知道,赵元奎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的,哪怕是被滚滚的车轮轧死,他也不会后退一步!

    这是他们共同的风骨,打断腿砍掉头,至死不渝!

    第六十三章 侍读

    第六十三章侍读

    赵元奎脸色冷清,走到卫樵楚瀚面前,沉声道:“你们跟我来。。”说完便向着南边高台边缘走去。

    卫樵抬头看了眼始终面色从容的秦匀,与楚瀚淡淡一笑,便跟在赵元奎身后。

    赵元奎走到边缘,台下立即安静下来,他们知道,最关键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看着台上俱是风姿荣丽,从容淡然的两人,所有人都热血,激动无比。

    赵元奎扫了眼台下众人目光灼灼热切无比的眼神,压抑着升腾胸口的怒气,猛然提气,脸色森硬的便要大声宣布。

    “赵院正慢来。”赵元奎刚要张口,忽然间一声尖锐的喊叫从后面响了起来。

    赵元奎一口气没出憋在喉咙,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赵元奎喉咙耸动艰难的将这口气压了回去,脸色无比难看,他胸口起伏,脸色阴晴不定的转过身。

    只见远处一个苍老脸色白净老头一脸笑呵呵的慢悠悠的踱着走过来,显然刚才喊话的就是他。

    赵元奎眼孔猛然一缩,嘴角微微抽搐,扫了眼始终淡然从容的卫樵,心里的怒气不停的上涌。

    秦匀嘴角挂着淡淡笑意,从容的似乎早有预料。

    赵元奎眉头紧拧,稍稍一犹豫,还是迎了过来。

    “崔公公。”赵元奎极力平复脸色,对着走过来的白净老头勉强笑道。

    崔公公呵呵一笑,饶过赵元奎,笑眯眯的看向卫樵楚瀚,道:“哪位是卫公子,还请跟杂家过来一下。”

    卫樵看着瞬间一脸冷硬的赵元奎,神色古怪的吴方圆,眼神笑意吟吟的秦匀,心里不禁嘀咕起来,今天的事情当真是处处透着古怪。

    那崔公公看着卫樵走了过来,仔细的打量一眼,一脸满意欣赏笑容温和频频点头,然后又对着赵元奎吴方圆道:“两位翰林也借一步说话。”说完,他便转身向后走去。

    在离其他遇有三四丈的地方,崔公公笑着看了三人一眼,尤其是一直脸色冷漠,神色僵硬,胸口起伏不定显然心里憋着一口怒气的赵元奎。

    崔公公看着眼前三人,忽然脸色肃然崇敬,尖声道“皇上口谕。”

    赵元奎脸色顿时一变,心里忽然有种极其不好预感。但是看着老太监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拧着眉头跪了下来。

    卫樵扫了眼不远处的几人,又看了眼脸色青红交替的赵元奎,心里尽管疑惑,也还是跪了下来。

    “诏谕:令卫樵卫立远为太子侍读,楚瀚楚天淼为论佛状元。钦此。”

    老太监一说完,立即对着卫樵笑呵呵道“恭喜卫公子了。”

    卫樵淡淡一笑,面露笑容对着老太监抱拳道:“多谢公公。”

    赵元奎眉头紧拧,眼神冷芒闪动,咬牙切齿般的抽动着脸角,站起来盯着老太监冷声道:“崔公公,皇上为何会有这样的旨意?”语气冷然,近乎质问。

    皇帝膝下无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子。也就是说,皇帝是纯粹给了卫樵一个太子侍读的名号。但就是这个名号,完全为卫樵进入朝堂扫清了障碍!

    那崔公公笑呵呵的对着卫樵点了头,又看了眼赵元奎,不冷不热道:“赵院正,这个杂家可就不知道了,如果赵院正想知道,还请去问皇上。”

    “你……”赵元奎当即大怒,本来压抑在心底的怒气骤然升腾,满脸阴沉的盯着崔公公,然后双目冷厉的转头死死的盯着卫樵,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

    卫樵面色淡然,心里却咚咚咚跳了起来。

    赵元奎胸口起伏不定,猛然转头盯着北面的帷幔,眼神剧烈挣扎,许久蓦然一咬牙,沉声道:“好,你们给我等着,我这就去见皇上,请求收回成命!”说着,便向着北面的阶梯走去。

    “不必了。”赵元奎刚走了一步,那崔公公便阴声道:“吴编修,你直接宣布吧。”

    赵元奎胸口猛然一涨,脸色瞬间铁青,双目怒气冲天,指着崔公公大声喝问道“你是何意?为何不等我我问过皇上就要宣示!”

    那崔公公看都不看他,阴阳怪气道:“你问你的,杂家传杂家的旨意。赵院正,杂家奉劝你一句,有些事情你碰不得的。”

    赵元奎这个时候胸都要炸了,他脸色阴沉,脸庞狠狠的抽动,双目冰冷的盯着崔公公,冷声道:“那敢问崔公公,何事赵某碰不得!”

    崔公公忽然间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的很诡异道:“比如,这件事。”

    赵元奎一听便是脑中轰的一炸,整个人不由得狠狠一晃。秦匀上台他便隐隐有种预感,没想到真的被他给猜中了。

    这卫樵究竟有什么好,竟然连皇帝都要出来三番两次的给他撑腰!

    赵元奎胸口剧烈起伏不停,眼神更是种种光芒交替,鼻息粗重,双目竟然罕见的闪过一道狰狞之色,蓦然转头森寒无比的盯着秦匀。

    ‘我不会让那件事发生第二次的!’赵元奎心里怒吼咆哮,脸色森冷阴寒,说不出狰狞可怖。

    能将一个书生逼到如此模样,可见当年发生的事情多么的可怕,多么的令人刻骨铭心。

    赵元奎心里怒火已然烧到喉咙,拳头握的格格作响,脸庞抽动,眼神恨意滔天。

    蓦然间,赵元奎转头对着吴方圆道“你宣示吧!”然后一挥手,走回到了座位上,双目随即闭了起来。只是那始终起伏不定,颤抖的拳头告诉众人,他心里是多么的不平静。

    崔公公呵呵一笑,拉着卫樵向左走了几步,对着卫樵尖声笑道:“卫公子,皇上很喜欢你的那两首词,另外皇上还想问一问,你可有亲事定下?”

    两人说话的时候,吴方圆便很识趣的拿出已经拟好的状纸,带着楚瀚走向南台边缘。

    卫樵眉头轻轻一挑,这前面一句他懂,后面一句就需要细细揣摩了。

    但是让卫樵郁闷的是,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亲事定下。在这个时候,按照他这个年纪,小孩都应该可有打酱油了。两个小丫头对这个话题好似没有提过,说到了便会含糊其辞的绕过去。

    卫樵脸上尴尬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十两银票,悄悄的塞给崔公公,道“崔公公,还请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这个套路完全是从电视上学来的。

    那崔公公一见卫樵给他塞钱,脸色不由得就变了,如同看稀世珍宝一般的看着卫樵,说不出的古怪。

    卫樵微微皱眉,他做的很隐蔽,应该没有人看到吧?

    过了半晌崔公公才回过神,笑呵呵的将银票塞进袖子里,笑容微带僵硬道:“那多谢卫公子了。对了,卫公子还没有回答杂家的话呢?”

    卫樵面上再次尴尬一笑,面色犹豫道:“崔公公,这个……”

    那崔公公一愣,好奇的轻轻靠前,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家道中落啊。”卫樵一脸装模作样的颓然的叹了口气道。

    那崔公公一仰头,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嫌贫爱富,这是人之常情。他立即理解的呵呵一笑,摸了摸袖子,一脸笑意道:“杂家晓得了,不妨给卫公子透露一句,你这婚事啊,不用操心了。”

    卫樵心里一震,‘不用操心’,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樵欲再问,那崔公公便笑呵呵的摇了摇头,一枚金牌不动声色的递给卫樵,低声道:“出入皇宫用的。”说完便转头看向在那里不停安抚台下众人情绪的吴方圆,眼神里带着笑意。

    “卫三步呢?为什么没有他……”

    “对啊,为什么剥夺了卫三步的状元,卫三步做错了什么……”

    “卫三步才华胜楚瀚十倍,为什么不是他……”

    台下的人群汹涌澎湃,人声鼎沸,差点叫要将高台给拆了。

    楚瀚满脸苦笑,也跟在吴方圆后面不停的解释,但是他一出口不是被破口大骂就是被扔了臭鸡蛋,只得躲在吴方圆身后。

    吴方圆满头大汗,眼看压不住场面,连忙转头回来苦着脸请赵元奎出山。

    赵元奎怒气稍平,转头看了眼与崔公公悠闲站立在一边的卫樵,皱了皱,轻轻松了口气。

    ‘我与卫樵本无大仇大恨,将他阻止与朝堂外,却是对他有些不公平。’

    赵元奎心里如此想着,便对卫樵产生了一丝愧疚,起身便向南面走去。

    很快,不知道赵元奎说了什么,无比激动几乎失控的人群很快就被平复下来,纷纷大喊大叫,颇为兴奋,好似赵元奎施了什么承诺。

    卫樵一脸古怪,‘卫三步’?,这个是他们送给自己的绰号?

    崔公公眼见事情告一段落,便对卫樵低声道:“卫公子没事多去云佛寺走走。”然后又抬头笑呵呵道:“恭喜卫公子,杂家告辞了。”

    卫樵心里咀嚼着他的话,淡笑着抱拳道:“公公慢走。”

    崔公公一脸笑容的走了,卫樵忍不住的深深的吐了口气。

    今天的事情,总算是结束了。

    他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皇帝的旨意既然只是给他们三人,明显就是还处于保密阶段,他也不担心什么,施施然的走下了台。

    论佛以楚瀚夺冠戏剧性的结束了,台下的士子被赵元奎抚平,北方却一阵马蚤动,纷纷低声一阵议论。

    没有多久,高台之上又是僧人遍布,咏诵之声慢扬扬的飘荡在高台上空。

    “少爷。”香菱见卫樵只是埋头走路一声不吭,还以为他是因为没有得到虚状元不开心,轻轻的拉了拉衣角,一脸关心的低声道。

    傅炀也连忙凑了过来,脸色肃然道:“老师你不用担心,我回去便让我爹上折子参那赵元奎一本!”

    卫樵转头看了眼两个一脸关心的小家伙,呵呵一笑,道:“你们以为谁都能轻易见到皇上身边的公公,而且还光明正大的在台上单独聊了一会儿?”

    香菱小眉头皱了皱,旋即一脸惊喜道:“少爷,你是说…你是说……”

    卫樵故意不接的她话,就那么看着她小脸通红说不下去。

    看着傅炀一脸怪笑,少爷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小丫头顿时不干了,扯着卫樵的衣服就要奖品,小嘴嘟嘟哝哝个不停。

    卫樵一脸笑呵呵的,完全不理会,任凭小丫头蹦蹦跳跳,跳来跳去。

    傅炀又问了一些台上的事,卫樵随即讲了一些,直听的他热血,神往无比。

    三人说说闹闹,便早早的离开了。

    印空大师似乎对结局早有所料,放下一枚棋子,忽然抬头对着俏目透彻,眉宇清冷坐在两人中间看棋的‘宁姑娘’笑呵呵道“武施主,你觉得卫施主如何?”

    ‘宁姑娘’,原名武清宁。

    武清宁抬头看了印空大师一眼,俏目眨了眨,轻声道:“皇上一个月前已经派人与父亲商量婚事了。”

    依韵对于武清宁一眼看破印空大师心里所想一点也不意外,清澈如水的女孩,总能一眼看破人间的种种幻障,直指本心。

    印空大师好似随口而出,呵呵一笑便再次专心应付棋局。

    武清宁也没有追问,也跟着低头专注的看着棋局。清冷如水,观棋不语真君子。

    大齐文正十九年,八月十四香兰节,次日论佛。

    这一天发生很多事,影响了很多人,直接关乎着日后的灰暗难测的朝局走向。

    论佛终。

    ………………

    论佛结束了,小官也知道很多人不满意这部分,觉得不舒服,纷纷离开,但是小官还是坚持的写完了这部分,满意不满意,大家日后评说。小官通过‘论佛’将后面的朝堂争斗写个缩影埋个伏笔,也将大齐的一些风貌轮廓的展现出来,基本的目的已经达到。下面就是卫家的危机了,小官不再用这种比较严肃的写法了,与悠闲路线有些不符,还是用生活流的写法,平平淡淡温馨舒服中,解决一系列的麻烦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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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监不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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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下棋(求收藏啊啊啊~)

    第六十四章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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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露珠微带寒意,晶莹剔透。,洁净的屋檐上几只小鸟在那里悠闲的啄着翅膀,叽叽喳喳,彩带轻轻飞扬,屋檐下不时传来一声‘啪’的击打声。

    门槛上,一身白色罗衫的婉儿托着香腮坐在小板凳上,俏脸白皙,举止从容的盯着眼前的棋盘。她对面的香菱一身紫色碎花裙,学着婉儿小手托腮,无精打采的应付着棋局。

    两人已经下了两盘,正在下第三盘,两人也不知道向里屋看了多少次,但是里面丝毫反应都没有。如果说有,那就是轻微的呼噜声。

    这是论佛之后的第三日了,卫家的里里外外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外面直接将卫樵冠上了卫三步的绰号,也不管论佛输赢,硬是将金陵第一才子的名头按在他身上。最近金陵到处都是关于卫樵,关于论佛高台上的惊心动魄,各种演绎版本层出不穷。

    金陵的闲人很多,茶余饭后难免要聊天,而这个时候,诗词,他们或许没有那么高雅,但是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