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万界天王 > 万界天王第15部分阅读

万界天王第15部分阅读

为自己、为千雪峰,都要把人带出去。

    因此,蓝冰玫整个豁了出去,不惜用重伤自身的手法,连续两段爆发提升,还未打开结界,就已经伤得不轻,可孟衍忽然的两声大喝,震得她一头雾水,迷迷糊糊地照着做了,举掌打在孟衍身上,将形冰神劲与甫凝结起来的一缕冰焰传过去,跟着,孟衍身上就雄劲爆发,怒喷而出的冰焰气劲,将她整个人向外轰出,并在冰焰余劲未散下,穿透结界,摔到第二层去。

    重摔落地,蓝冰玫立刻一口鲜血呛喷出来,还顾不得压下伤势,她挣扎起身,扑到结界光幕前,可那边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东西也看不见,更不知道孟衍在另一边情况如何了?

    青蛟的威煞持续发散,扫荡四野八荒。第二层的诸般异兽躲得远远,压根不敢靠近,蓝冰玫一时得保平安,除了极度的低温风雪,刮体胜刀,其他危险暂不会出现,可她顾不得这些,直接扑到结界光幕上,用力敲击。

    “喂!你怎么样?听到我说话吗?你还活着吗?”

    连声叫喊,得不到任何回应。蓝冰玫现在也知道。结界光幕内是一个不同空间,并不是只隔一道墙那么简单,自己的叫喊再大声,那边也没可能听见。而自己被轰出来。孟衍却还在里头。冰焰已灭,他如何离开第三层?

    还记得最后一幕所见,那个少年跃身而起。手中两道不同颜色的火焰,交织融组,重重击向千雪青蛟,和青蛟的巨躯相比,他是那么微不足道,这么冲了上去,还不够青蛟一口吞的,估计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

    蓝冰玫不是首次进行这种冒险,也不是没遇过生离死别,但这一回……连她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眼中之泪不断地落下来……

    事实上,蓝冰玫的猜想与事实相去不远,孟衍一击轰向千雪青蛟,本来应该是毫无胜算的,哪怕他把冰焰、九阳炼兵手的威力发挥得再强,一击能杀圣王,可面对这超越圣王不晓得多少倍的青蛟,也是全无意义。

    然而,就在孟衍全力出手的瞬间,交织在一起的冰焰、太阳真火,忽然发生强烈的排斥反应,冰与火,阴与阳,爆发出来的排斥反应,形成爆炸,将这股破极之焰的威力,十数倍甚至数十倍提升,重击在青蛟已伤的下颚,熊熊燃生的破极之焰伤及青蛟的双眼,青蛟怒极而吼,吼声中更带着一丝惧意。

    孟衍没有太去在乎这些,他的状况非常不乐观,阴阳两极焰互斥的威力,主要固然爆发在冰蛟头上,却也有相当部分由他承受,要不是因为之前发动戒玺,舞丑正全力强化,这一下肯定承受不住,身体都会给炸碎。

    可在承受这股巨力同时,孟衍脑中忽然一下闪过许多画面、图形,似是武学图录,舞丑提出警示,有一道来自外界的讯息,正往他脑部飞快传送,已开始反溯追源。

    这些模糊的讯息入脑,立刻与先前所学的九阳炼兵手生出反应,交织组合,生出无数奥妙变化。卖面婆婆所传的九阳炼兵手,有招式却没运用心法,只是徒具其形的空架子,全靠舞丑推演出代用心法,这才让炼兵手勉强动起来,还得要吸纳太阳真火,才能真正爆发,但这些莫名图像归并进来后,欠缺的部分瞬间被补完,九阳炼兵手发挥真正威力,可那些讯息还没完结,余下来的部分,竟开始与形冰神劲的口诀交互反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未及细想,青蛟的反击已到,牠双目受破极之焰焚伤,一时不视,可双方近在尺尺,牠鼻息一喷,极冻寒气飙出,周围空间、地面全数冰封,方圆里许整个成了冰雪世界,什么都给冻住,而且冰封面积还正往外快速扩张。

    孟衍首当其冲,被这股冰寒蛟息喷个正着,虽然没有当场碎裂,可也立刻遭到封冻,化为一块巨冰,眼睁睁地看着青蛟愤怒地张口,将他一口直吞下去,全然无法反抗。

    然而,也就在孟衍被吞噬的一瞬,他察觉到冰蛟的大口中,似乎有什么术式在运作,自己一直接收到的那股讯息,就是从中传来,感觉还非常古老,转瞬间,术式完全发动,蛟口之中乍现一团白芒,孟衍掉落,被白芒吞噬下去。

    白芒深处是一片黑暗,但这黑暗没有持续很久,当亮光再现,孟衍透过外层坚冰,发现自己似乎置身于实体空间,周遭灰蒙蒙的,看不是很清楚。

    破冰花了点时间,也多亏了这道冰封,把爆发的至尊戒玺给削弱,舞丑全面压制,总算稳住了将要反噬的至尊戒玺,之后,协助孟衍催迫体能,从内部破冰,恢复行动。

    呼吸到冰冷的新鲜空气,孟衍也一阵乏力,蹲跪在地,半天都只能喘气,站不起身来,刚才那一轮爆发,不但对伤害不小,更还令他大损元气,哪怕身有不竭之能,可耗损的血肉精气,绝不是那么容易能填补的,而在他跪地喘息,让舞丑帮着修复伤害时,舞丑也进行报告。

    ‘主人,报告一个好消息,刚才的连续攻击,打崩下来两颗蛟牙,我已为您收起,日后无论是造器或出售,都有很大用处!恭喜您!’

    孟衍记得,光是至尊戒玺的爆发,就打穿了青蛟的下颚,再加上自己的破极一击,打崩蛟牙不足为奇,可自己整个被冻起来,压根出不了手,真不知舞丑是怎么帮忙收起来的,但再转念一想,当初在三月山,舞丑把自己、叶洁琳、梅影一起转移,躲过雷击天劫,摆明有一手空间转移的技法,开辟个小空间,收纳蛟牙,这对舞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也有一个不好评估的消息要说。’

    ‘干,我就知道不会只有好事,是怎样?我的伤很严重,没有得救了吗?’

    ‘倒不是这个,刚才至尊戒玺爆发的反噬之力,比预期中要小……’

    ‘靠,我身体都快散架了,这样还叫小?那是要大到怎样才够?’

    ‘反噬的力量小,是因为戒玺的力量转移,刚才那一击,在打穿蛟龙下颚的同时,估计抽取了那头青蛟三分之一的真血,虽然没有您的万邪真血那么威猛,但对戒玺而言,仍是非常滋补,目前戒玺的沉寂,是在消化青蛟真血,等到吸化完毕,估计您那边就有点压力了……’

    舞丑说得简单,可孟衍想也知道,戒玺这个心腹大患,就如同一头恶狼,如果还养精蓄锐充足,再来反噬一口,自己这边的麻烦可就大了,这个麻烦不是一两根蛟牙所能填补,只好之后再想办法。

    一轮调息后,孟衍缓缓站立起来,要先弄清楚周围的情况,睁眼所见,这里是一个狭小的山洞,连站直身体都有难度,深度不足十米,在小小的洞口外,是吹拂不定的风雪,还冻上了一层薄冰,估计相当的高。

    ‘这该不会是……从尺尺天涯的微缩空间里跨出来,回到正常空间了吧?’

    ‘依座标定位来计算,应该是这样没错,我们正在千雪峰顶的位置,您走出去便能一览诸峰小。’

    ‘……不是说雪域结界共有三层吗?我们通过第二层,到青蛟所在的第三层,怎么还有第四层的?’

    ‘三层结界是千雪峰先人探勘的结果,以那些人的本事,还有那青蛟的实力,估计她们连第三层都探勘不完,更别说……谁料到第四层的入口,居然是在青蛟的口中呢?这座峰顶怕是已数千年没人来了,而您若不是与此地有特殊的缘分,引动术式开启,估计您也直接被青蛟给吞了,不会传送到这里来。’

    ‘什么特殊的缘分?’

    孟衍皱眉问着,忽然山洞内的一些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在这数千年不曾有访客到来的小洞内,洞壁上赫然刻有文字与图形,稍稍一看,就觉得非常眼熟,因为那正是自己修练过的九阳炼兵手,只不过无论图形还是文字,都比自己之前所得传的要多十倍,看来整个就是另一套东西。

    而在这些图形与文字之前,刻着一行苍劲的大字。

    ‘夫女子者,天地至轻、至鄙、至贱,可御而不可信之,凡我千雪峰门徒,必遵此戒,万载无违。’

    正文 第一一零章 宿舍装死

    在孟衍的预想中,自己回到仆役宿舍,应该不会看到什么人,因为这些杂役也许武功不行,但论八卦心,却绝对不输给任何人,那边平白无故冒出一座山来,这么大的事情,以他们的八卦之心,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当然是第一时间赶过去,自己也可以无声无息地回到宿舍装死。

    不过,一回到宿舍,孟衍就发现里头乱糟糟的,闹成了一片,心里觉得讶异,看到他的杂役们已经赶了过来,匆匆拉着他往里头走。

    “大哥大大,不好了,出大事了!”

    “大事?不就是凭空多了一座山吗?大是大了,关我们什么事?”

    “不是那个啊,大哥大大,大学长伤得好重,快、快要不行了……”

    “什么?”

    孟衍这一惊非同小可,急急忙忙就冲进去,到了虎擎天的房里,果然看见这巨汉浑身是血,裹着绷带,躺倒在床上,奄奄一息,孟衍一个箭步飞窜过去,扶起他的伤躯,一股无比精纯的力量传透进去,先稳住他的伤势。

    经过整晚的折腾,孟衍自己的状态很不好,无论是重击青蛟,或是后头的破坏结界,逆反空间,都对他的身体造成不小伤害,不是因为这阵子拼命炼体修行,早就四分五裂了,现在更疲倦得要死,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回,疗养伤势,可虎擎天的状况严重,容不得自己浪费时间,仗着有不竭之能在身。直接处理起来。

    真气一输入,孟衍皱起眉头,虎擎天的伤势确实很重,体内多处骨折,伤及五脏六腑,要不是因为底子够,练得无比强横,重伤之余仍保住生机,换了普通人早已毙命,自己的罗汉顶天功和他出于同源。真气狂催送入后。与他本身力量生出反应,带动起来,缓缓运作,就这么抢救了老半天。总算把伤势稳定下来。脱离致命危机。

    “他怎么伤成这样的?”

    运功之中。孟衍开口问话,这些杂役个个会武,看孟衍行功到要紧关头。居然能分心说话,都给他吓得不轻,却谁也不知他不光有不竭之能,还有一个舞丑在脑中支持,只要设定好,就算分神也能持续作事。

    “……稍早一点的时候,有一群人跑来挑衅,都是那些正式弟子,指名说要找你,看你不在,大学长替你说了几句,就与他们动上手,大学长一个,他们有许多个,又都拿战器,打了一阵子,大学长就倒下了,他们……从大学长房里搜出一双手套、一双战靴,欢天喜地跑走了,说大学长偷窃重宝,晚点要来算帐。”

    听了这个解释,孟衍的反应就是七窍生烟,虎擎天是自己的好兄弟,也是这世上极少数一直对自己很好、鼎力支持的人,他伤成这样,自己一定要为他讨个公道,可要说气愤……还说不上,伤心难过的成分远多过怒意,不过,听说自己为虎擎天所作的战器为人所夺,还栽了一个偷盗的罪名,这就让他一下气炸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是太欺负人了,拿了我的东西,还栽一个不忠不义,真是吃人够够!”

    孟衍气得快要跳起来,但一把手却从旁边伸来,抓住了他,正是刚苏醒的虎擎天。

    “兄……兄弟,我没用,没守住你给我的……”

    “没事,你别担心,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就是夺了都得付出代价,只要你自家的东西还在就好……不在也无所谓,那东西除了你,别人拿了没用。”

    这点孟衍有信心,因为三脉冲天劲的秘笈残缺不齐,罗汉顶天功是一堆鬼文,这两本秘笈如果别人拿了能用,虎擎天一族也就不会那么潦倒,估计就算被人抢了去,也没人用得上。

    “东西被抢了,我会给你讨回帐来,但你不是把那两件东西藏得很好?怎么会被人知道你有战器,找上门来?”

    “他……他们不是来抢战器的……”虎擎天吃力喘息道:“他们……估计是为了大竞而来,汤朝重伤,败在你手里,他们……怕你太妖孽,想先铲除你,我们才打起来,我看情况不妙,想取战器出来用,却……却晚了……晚了一……”

    “行了,别说得上气不接下去的,我明白了,也对啦,一开始他们就是说来找我的,是冲着我来,你倒楣挡灾了,放心吧,这件事不会就那么算的,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算帐。”

    “我……我不心痛战器失落,只……只遗憾大竞……我伤成这样,怕……不能与你并肩作战了。”

    “战个鸟毛啊!你都伤成这样,就剩下一口气了,扛你上阵也是挨揍的,就放心静养吧,大竞年年有,错过今年还有明年,不用急于一时啦,等你把伤养好,明年大竞,照样风风光光!”

    “我……我不是可惜自己不能风光,我拼命修练,是想……是想要……”虎擎天呼吸越来越急促,目光也涣散,“我是一个很失败的哥哥,我……我妹妹……”说到这里,一口气接不上去,这个巨汉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孟衍连忙补上两指封|岤,这才止住他伤势恶化。

    “唉,老兄啊,你伤势重就少说几句吧,伤那么重还拼命说,小心变成交代遗言了,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再去找铁哥们?”孟衍摇摇头,向左右问道:“喂,他刚刚说妹妹,你们知道你们大学长有妹妹?”

    被这么一问,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面面相觑,平日大家工作在一起,虽然相互都很熟,但对于虎擎天的状况,众人确实知之有限,至少没人晓得他来这里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更别说了解家庭状况了。

    “得。又是这样,问了也白问。”孟衍抓抓头发,道:“算了,你们帮忙照顾好他,我出去讨公道……啧,仔细想想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些人打的,无所谓啦,冲出去就找人,扁到最后总有一个是对的。”

    孟衍这边刚要往外冲,那些杂役们忽然都叫嚷起来。跟着他一起冲了出去。一整个群情激愤的模样,叫喊着血债血偿,还真把孟衍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记得我是要去找人拼命,不是喝酒聊八卦啊。”孟衍困惑地打量他们一眼。道:“我这一去。和那些高手拼起来。很有可能没命回来,跟着我去的人也一样,你们每次碰到这种事。一个个头疼肚痛脚麻的,这次怎么胆子大了,听我去拼命,还跟着我冲?这次可没有便宜好捡喔!”

    被孟衍这么一说,那些怒气冲冲的仆役,表情有些许尴尬,互看了一阵,最后一个年纪颇大,五十多岁的老杂役,走出来开口道:“年轻的,我们也晓得,你其实从来都看不起我们,觉得我们事到临头,就只会一个个装死,不敢真的去拼,平常喊大学长、大哥大大,都是为了推人当挡箭牌,这些我们无意辩解,但希望你理解,到了我们这年纪,讲义气就和耍任性一样,不是想讲就讲,是要讲究实际条件的。”

    孟衍点点头,道:“理解,理解,我明白的,实际条件嘛,哪边条件好,就跟哪边讲义气,这个基本道理,我明白的。”

    带着嘲讽的话语,并没有让对面的人脸上变色,反而点了点头,很认真地回答道:“不错,就是这样子,到了这个年纪,在这种位置上,你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想冲动、想耍性格,都要想到这样干有什么后果,会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我们每个人在这里,都不是只为了自己一个人吃饱,我们也有家人,也想他们能够过得好,我们损失不起,也伤不起……”

    听到这么认真的回答,孟衍的感受好过许多,最起码,人家不是说一些没诚意的鬼话来忽悠自己,只这一点就足够了,因此,他叹了口气,点头道:“随你信不信,其实我真没怪过你们,你们各有各的难处,我也明白的……但既然是这样,你们现在还跟来干什么?这边可是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把命送掉的。”

    “因为我们虽然顾虑多,虽然没法总是讲义气,却不代表我们不把你们看成是兄弟,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站在你们身边,却也不可能一次都不站出来,这样会连我们自己都无法谅解自己。”

    这名中年杂役回身向其余人喊道:“今天,我们很愤怒,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