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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江山第76部分阅读

    与萧遥的夫妻关系,你冷嘲热讽,不过是提醒自己不要在意,实际上你在意得要命,看,我说对了吧?你恼羞成怒了,哈,你这种男人,就不配得到女人一心一意的对待,看看你的正妃的德行,你的妃子承了你的恩,第二日便被灌下药,她那副嘴脸,丑得让人想吐。”

    “你说什么?”萧瑜抓住了苏敏慧的肩膀,“你是说,每次之后,你也被她灌了药?”

    “是啊?你这是什么表情?是怪我呢?还是恨她,若恨她,你就废了她,那样的女人,只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就什么都做得出来,还要她干什么。”苏敏慧说到。

    萧瑜阴沉着脸,将苏敏慧紧紧抱在怀里,苏敏慧窝在他怀里,说道:“萧然说要我给他生孩子,我却知道我不可能再生了,那些日子,天天喝那种要药,想要孩子,下辈子吧。”

    萧瑜用嘴堵住了苏敏慧,他的手狂乱地抚摸着苏敏慧,然后扯开了苏敏慧的衣襟,苏敏慧知道此时车就行驶在街面上,但是她没有控制自己,她的呻吟声,带着绝望而又非常痛苦挣扎的,清晰地传了出去,她就是让人听到,就是让世人知道萧瑜真正的虚伪的面目。

    萧瑜回到府中,便把苏敏慧安置在一个房屋中,那房屋只有一扇有栏杆的窗,这房间犹如监狱。黄梦蝶闻声赶来,被萧瑜出言呵斥,黄梦蝶见萧瑜少有的震怒,也不敢发作,希望以后再行使正妃的权利。

    但是,她不知道萧瑜的打算。当夜,一杯毒酒送到了黄梦蝶的面前,黄梦蝶不知道那是毒酒,随意饮下,睡梦中死了。太医验尸后回报,王妃受了训斥,喝毒酒自尽,腹中尚有胎儿。

    萧瑜的儿子萧雍祯已经懂事,他临睡前,母妃还好好的,怎么会一夜之间暴毙?他跑去质问萧瑜,却被萧瑜暴怒着赶了出来,他吓得瑟瑟发抖,不明白一向亲切的父王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他不明白萧瑜复杂的心情,黄梦蝶自作主张,不许他侧妃妾室怀孕,这样的女子确实不能做皇后,但是他又是儿子的母妃,若日后儿子年长,有这样的母妃,江山不会稳固,所以,除去黄梦蝶是必须的。

    只是萧瑜没想到黄梦蝶竟然有着身孕,看来,他最近确实忽视了很多。若知道她怀孕,就先留着黄梦蝶的命好了,这都怨苏敏慧。苏敏慧,刚重回到他身边,就害他杀了正妃,她该怎么补偿他?

    萧瑜刚杀了人,又得对黄府有所交代,就没有去找苏敏慧。苏敏慧难得清静,于是,在百无聊赖中,她坐在窗前,见到了萧瑜与黄梦蝶的儿子萧雍祯。

    萧雍祯看苏敏蝴蝶眼神很复杂,有些厌恶,又有些迷恋。苏敏慧能够理解,她不说话,等着看这孩子的反应。

    萧雍祯说道:“是你害死了我娘,我不会原谅你的。”

    苏敏慧耸了耸肩,“是你父王害死了你娘,你为什么来到我的头上,我手无缚鸡之力,被关在这里,都出不了这屋子,怎么去害你娘。”

    萧雍祯眼泪流出来了,“我不信,我不信,我父王和我母妃生下我,怎么会害她?”

    “孩子,你还小,你父王杀她,正是为了你啊,你母妃心眼儿太多,日后会控制你的,你父王为了你,除掉了你母妃。所以,你不要怪你父王,等你大了,等你有了能力,你再去和他讨论这个问题。”苏敏慧从栏杆中间,伸手,抚摸萧雍祯,看似慈爱,内心却想着,这辈子若报不了仇,就让你的儿子一辈子活在仇视你当中,你总要付出代价。

    萧雍祯失去了母妃,非常孤独,苏敏慧人美,说话又慈爱,让他感到舒服,他禁不住想要靠近她,他坐在窗前,跟她说些母妃的旧事,时间过得很快,最初的敌意渐渐消失了。

    萧雍祯离开后,苏敏慧下了窗台,站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呕吐起来,她不断呕吐,几乎吐出胆汁来。她对自己感到厌恶,她对自己变得如此恶毒而感到厌恶,她竟然利用一个沉浸在失去母亲痛苦中的孩子,她再也不配堂堂正正地活着,以前,她被说成了死人,但是她觉得还有精神,但是,现在她觉得她精神都死去了,她就是个鬼,她的心变成了厉鬼,连孩子都想害,她会下地狱的。

    夜里,萧瑜来了,发现苏敏慧的屋子被她吐得一片狼藉,以为她病了,急忙抱她到了他的卧房,苏敏慧缠住了他,不让他去召太医,那种热情,让萧瑜有些招架不住,但就在萧瑜极度兴奋之时,苏敏慧枕在头下的手拿了出来,带着闪光,划向萧瑜的脖子。

    萧瑜赤条条从苏敏慧的身子上弹了起来,他站在地中间,笑着,“我都忘记这种滋味了,好,太好了,你总是给我这种欲罢不能的感受,你不厌倦,那就来吧。”

    第二百五十七章 鱼饵抛出救亲人

    萧瑜重新上床,压在苏敏慧身上,苏敏慧绽开残忍笑意,“你留着我,总会得到教训的,黄梦蝶是第一个,我今日见到你宝贝儿子了,我告诉他,他的好父王为了他的前程,杀了他母妃。”

    萧瑜的手扼住了苏敏慧的脖子,“别得意,你对我所做的,我抓了你儿子,会报复在他身上。”

    “哼,那也没什么,反正你们都是萧氏族人。”苏敏慧厌恶说道,“瞧瞧你们萧氏,几百年皇族内斗不断,近百年来多少次兄弟相争,骨肉相残,我不过是被偶然卷进来的看客,我就等你使出更卑鄙的手段来。”

    “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就等着我坐北朝南吧。”萧瑜松开了苏敏慧,“别去马蚤扰雍祯,不然萧然会难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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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然在浙地与秦依山短暂交锋,突出重围,回到萧赞恩身边。萧赞恩亲征,他自然非常担心金陵城中的苏敏慧,但是萧赞恩因为已经与莫忧开战,而且损失颇照片那个,说什么也不同意萧然回京。

    萧然建议他率部分人返回京城,萧赞恩因为战事不太顺利,怕京城有变,萧瑜难以镇住局面,同意了萧然的建议。

    萧然以为萧赞恩回京,苏敏慧定会安然无恙,但是没几天收到京城汉南王府的人的密报,苏敏慧被萧瑜劫走,而他的父皇萧赞恩及所率千余人并没有返回京城,这上千人莫名其妙消失了。

    萧然听闻苏敏慧被劫,父皇失踪,他突然感到背脊发凉,难道大哥萧瑜等不及。先下手为强了,那他怎么办?他现在回去,能否救得了苏敏慧?能否救得了父皇?还是,父皇原本就知道大哥萧瑜的想法,已经无力且不想阻拦?

    两军对垒,萧然无法回撤。若澈。就等于宣布兵败,兵败如山倒,莫忧萧遥定然士气如虹,一鼓作气。那么他就等于是替父皇宣布放弃了与萧遥争夺江山,父皇不会不明白这一点,所以。父皇一定是对萧瑜的想法不知情,那么父皇就有危险了,若萧瑜在某处设伏。将父皇劫持,然后趁机逼宫,父皇岂能扛得了?

    萧然一边派人四处秘密搜寻父皇踪迹,一边派人去马蚤扰莫忧军营,那人被俘,被搜出书信,莫忧将书信呈给萧遥。

    萧遥将书信展开。见那书信竟然是萧然写给莫忧的,萧然在书信中提出跟莫忧做交易。说他知道苏挽星下落,愿意以苏挽星来交换一个请求,他请求莫忧派人进入金陵城,救出被萧瑜劫走的苏敏慧。

    萧遥拿着书信,手僵硬了很久,脸色沉了很久,最后,他一点点将书信撕成一片片雪花似的,然后两手抓了一把,扬了起来,哈哈大笑,“你,朕放你回去,你对萧然说,如今大好时机,时不我待,大丈夫建功立业正当时,何苦为了一个女人,而误了千秋基业。”

    那人也不懂萧然的意思,但是能够活命,他自然诺诺答应,他回到萧然大营,将事情经过一学,将萧遥的话一字不差学给萧然,萧然救助苏敏慧的最后希望破灭了,他绝望之中,又羞又怒,做出了傻事,他喝了烈酒,让自己真正地酩酊大醉,结果,睡着后梦呓,那话,被兵士听见,将苏敏慧活着的消息,和被萧瑜霸占的事情传了出去。

    萧遥酒醒后得知此事,已经无法弥补,更没想到这消息传到萧遥与莫忧军营,激起了兵士将官的士气,皇上受此侮辱,是臣下无能,他们纷纷摩拳擦掌,欲与萧赞恩的军队决一死战。

    而这消息传到了被尹玄霄率领的尹家秘密军队诱惑至京城外山中并围困的萧赞恩的耳朵里,萧赞恩的反应无疑就成了苏敏慧的催命符,萧赞恩暴怒,说回京后就要下旨缉拿妖妇。

    尹玄霄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但是他要一心一意对付萧赞恩,无法分身入京城救苏敏慧,但是他既然知道了,就不会不理,他立刻派人与厉鬼愁取得联系,希望厉鬼愁能够派鬼王阁的人救出苏敏慧,但是厉鬼愁给尹玄霄回书,说莫离与尹玄冥曾经来到军中,可能听到了这个消息,因为她趁夜带走了惟宁,不知去向,他推断莫离有可能去京城,设法救出苏敏慧。

    莫离怎么救苏敏慧?莫离身边人手不多,又带着孩子,莫离就是想救苏敏慧,也没有办法,莫离一定是用这个办法迷惑萧遥,让萧遥想办法派人入京。

    果然,次日,尹玄霄又接到了厉鬼愁传过来的消息,萧遥与莫忧商议 ,派月影带人潜进京城,伺机救苏敏慧,并找到莫离,暗中加以保护。

    但是,尹玄霄想得不太正确,莫离不是想要迷惑萧遥,引发萧遥对她的情意,而是她拿自己做了诱饵。

    她此时已经无法顾及到她这样做是否会是对萧然的恩将仇报,她只想着若萧赞恩得知她活着,而且得到了东方家的东西,就极有可能留姐姐苏敏慧一命,留姐姐同她进行交换。

    莫离此时在江州住过的道观之中。

    她带着尹惟宁,在尹玄冥陪护下,曾经昼夜奔波,出现在金陵城南住过的那个小镇,她招摇进镇,甚至没有隐藏自己的容貌,她就是让人关注她,将她活着的消息传出去,并且,莫离授意尹玄冥,她得到了东方家传承下来的东西。这些事做完,她退回江州,然后住进了那个道观,她知道,那个道观是尹玄霄的据点,道士们一定会保护她和惟宁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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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玄霄将萧赞恩围困在山中十余天,萧赞恩组织了多次突围,最后成功,逃出生天。萧赞恩不知道,不是他幸运,不是他兵强马壮,而是尹玄霄故意撤了兵,因为尹家人发现谭语模率领人马赶来,他们已经发现了尹家人的踪迹。

    萧赞恩见到谭语模,非常高兴,因为谭语模将济昌大师带回来了。萧赞恩与济昌立刻研究对策,济昌说现在情势对他们极为不利,说谭语模无诏出兵,其心诡异。

    萧赞恩悄悄对济昌说那是他与人定下的计策,济昌摇头,“皇上还是小心为妙,臣前几日起了一卦,卦甚不明,谭语模可是厉鬼愁的哥哥,不可不防。”

    谭语模解了萧赞恩的围,等于是救驾功臣,此时又是用人之际,萧赞恩听不进去济昌的话,他以为济昌因为建造都城与谭语模不睦,怕济昌与谭语模在一起多有不便,便让济昌去萧然那里辅佐萧然。

    济昌无奈,只得黯然上路,萧赞恩则在谭语模的护送下往京城回返。

    路途中,有人密报,说莫离曾经出现在京城南面小镇。这消息让萧赞恩气恼萧瑜萧然之余,又多了兴奋,他传旨加快行军,赶到小镇,活捉莫离。但是他们赶到那里后,却哪里有莫离的影子?

    萧赞恩不甘心,想到就是要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莫离,于是,整个小镇被他一声令下,房屋尽毁,但是莫离行踪依然成谜。

    萧赞恩望着小镇无家可归、敢怒不敢言的居民,连连喝问有无人员见到莫离,这时一人站了出来,交给萧赞恩一个纸条,萧赞恩展开纸条,看了一眼,然后就将这纸条毁去。

    那纸条写的是:若想得遂心愿,拿苏敏慧交换。

    萧赞恩看后并没有发作,他毁去纸条,沉思良久,决定先不杀苏敏慧,他对谭语模说道:“朕知你与瑜儿素来亲厚,故朕要指派你替朕做一件事,你去对他说,朕心底里,还是看重他的,让他别做让朕失望的事,若做了趁早坦白,悬崖勒马,朕不会怪他的。”

    谭语模闻听,吓了一跳,派人快马加鞭给萧瑜通风报讯,不久,谭语模收到萧瑜极为模棱两可的“求救信”,“父皇回京,吾命休矣。”

    谭语模心领神会,萧瑜这是下了最后的决心,为了保命,保美人,保江山,他不惜弑父篡位了。

    次日,萧赞恩传旨全速行军,回返京城,就在萧赞恩踩着身边太监的后背,要踏上皇帝的大车之际,从谭语模的军中,飞出数个蒙面人,挥刀向萧赞恩攻来。

    萧赞恩身边的人惊呆了,反应过来后,急忙拔刀应战,萧赞恩高喊:“护驾,护驾!”

    谭语模策马赶到,将萧赞恩硬行拉上马,然后打马狂奔,萧赞恩此时一动都不敢动,因为他突然之间了解了自己的危险处境,谭语模,不像是在救驾,而是另有图谋。

    萧赞恩被谭语模挟持到了一个秘密山洞,那山洞已经摆好了石桌,石椅,石桌上笔墨纸砚,而萧瑜就跪在洞|岤中。

    “你个畜生,想干什么?”萧赞恩气得咬牙切齿。

    “孩儿知道大错已经铸成,无法改变,孩儿不想死,只好行了险招了,父皇只要写好传位诏书,孩儿决不为难父皇。”萧瑜跪着,说道,声音刻板,毫无感情。

    “你竟敢在此逼宫,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萧赞恩喊道,“朕要杀了你!”

    “不正是父皇你吗?”萧瑜说道,“父皇说过,大丈夫为求江山,怎能有妇人之仁。”

    第二百五十八章 父不父子亦不子

    萧赞恩从没有像此时一样怒火中烧,但也从没有像此时一样冷静,他甩开了谭语模的钳制,大踏步走到石桌前,坐在石椅上,盯着萧瑜,“你筹划这件事多久了?”

    萧瑜仰头,望着父皇,“没多久,就在父皇回京之前。”

    “为什么?难道你以为父皇要杀你不成?难道你以为父皇不知道你们兄弟两个为了苏敏慧和莫离明争暗斗不成?”萧赞恩似态度有所缓和,声音多了疲惫,多了慈爱,显得推心置腹,但他知道萧瑜在说谎。

    “什么都瞒不过父皇,在父皇眼里,女人不过是调剂品,是英雄赢得的奖赏,可以是解花语,可以是棋子,可以是工具,瑜儿也是这样认为的。”萧瑜脸上甚至露出了笑容,“驯服她们很有趣。”

    “那你为什么还怕父皇对你怎样?你是长子,父皇一直看重你,难道还会真地害你不成?”萧赞恩痛心疾首,拍了拍石桌,眼睛里泪花隐隐。

    “父皇,瑜儿不想犯下当年父皇所犯的错误,当年父皇本来可以有实力获得太子之位,却囿于礼教仁义,不敢据理力争,致使皇祖父立遥二哥为皇太孙,父皇失去了先机,费了多少心力?如今父皇因为瑜儿的小小过失,封瑜儿为敬贤王,等于是废了瑜儿的太子之位,那瑜儿还有什么希望,父皇可曾想过,此举等于是判了儿臣死刑?若将来然弟继位,或者父皇再有其他儿子,其他儿子继位,他可会留一个本该继承皇位的人在身边?瑜儿此为虽大逆不道,但也是父皇所逼。万不得已,父皇放心,瑜儿只是要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继位的名分,绝不会伤害父皇,至于然弟,他本来就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若他有父皇诏书压着。他也绝不敢胡来。”萧瑜一直跪地不起,语声平静,却没有一丝畏惧之心,显然是铁了心。也自信胜券在握。

    “封你敬贤王,是要给朝臣一个交代,枉你平日一副忠厚模样。怎么这般小性儿,父皇传位诏书,早已拟好。放在寝宫平日所枕的玉枕之中,你若不信,现在就派人取来。”萧赞恩用拳头砸着石桌,“可是,你此时这行为叫朕失望,朕倒是后悔当时轻率。”

    萧瑜不为所动,“父皇。瑜儿等不及回宫,现在就想要。您不要磨时间了,瑜儿知道你的鹰还在天上,找不到你,会去给然弟或者济昌报讯,那时,瑜儿的罪可就大了,瑜儿可就不能保证父皇的安全了。”

    萧赞恩闭上眼睛,掩住了眼中怒火,说道:“好好好,就依你,不过,朕的玉玺可不是随身携带的,是有尙保监掌管,盖不上玉玺,诏书也没效果。”

    “父皇也没有用玉玺,就做了皇帝,再说,父皇的玉玺也不是什么难以雕刻的东西,瑜儿这里有一个,您可以瞧一瞧,和您的有何差别?”萧瑜指了指石桌上的一个盒子,示意着萧赞恩。

    萧瑜的细心周密又一次让萧赞恩有深深的挫败感,他表面上与萧瑜周旋,拖延时间,可是内心已经不光是愤怒的问题,是深深忧虑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住的问题。萧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