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仕，即退休。袁世凯叹自己已到古稀，意思就是说自己想将民主进程继续推动下去，但到了退休的年龄。未竟之志由谁来继承？当然就是眼前这个即将跟随自己学习的人！
“一切听从陛下安排！”如此明显的意思，唐绍仪心中了然。不过他对袁世凯选择袁克坚作为接班人还是相当满意，因为在他担任外交部长期间袁克坚曾经是驻外武官，两人不仅相熟，而且政治观点上也颇为对路。
第14章 情报
从使馆区到达帝国外交部仅仅需要10分钟车程，但由于很多路段正在举行庆贺皇帝70大寿的活动，齐格勒等人半个小时后才见到中国外交部新任部长濮洋。
“部长阁下，贵国海军扣押我国四艘油轮一事已经惊动我国陛下，希望贵国能够释放扣押的四艘英国油轮。”寒暄过后，齐格勒单刀直入，这也是他一向的风格。
“油轮？”濮洋五十五岁、微胖，用中国人的话形容就是很有“福相”，他是唐绍仪担任外交部长时的欧洲事务局局长，在外交领域经验丰富：“对不起，齐格勒先生，您会不会搞错了？我国什么时候扣押了贵国的油轮？”
看着濮洋一脸“无辜”，齐格勒只好点明：“部长阁下，不久前，我国四艘油轮在阿森松岛以北300海里地区下落不明。
濮洋依然一本正经：“齐格勒先生，按照国联与北约之间的协议，该海域为双方舰队缓冲区，也是海盗经常出没的地区，所以贵国油轮失踪不应由我国负责。”
齐格勒提高一个声调：“但是在他们失踪前曾出电报，称遭到贵舰拦截，所以我要求您给出合理的解释。”
濮洋笑道：“齐格勒先生，不久之前我国也有两艘货轮在该海域失踪，他们同样在出事前出电报，称遭到贵舰拦截，可您给我的解释是海盗冒用你们大英帝国的国旗。我想既然海盗可以打着贵国旗号拦截我国商船，那么同样可以打着我国旗号抢劫贵国的油轮……”
“部长阁下。君子堂”埃尔伯与濮洋打交道多年，深知对手绵里藏针的行事风格，他干脆拿出一摞照片道：“这是我国一名游客在卡宴拍摄的照片。上面显示我国失踪地四艘油轮此刻正停泊在贵国南美属地的军港之内。”
“哦？有这种事？”濮洋拿过照片随意翻看一下道：“太不像话了！海军这帮家伙也不通报一声。”
濮洋看似生气，但嘴中却没有责备海军不应该扣押英国油轮，而是对没有得到通报感到气愤，这让齐格勒气不打一出来：“部长阁下，我还等着您的解释。”
“解释？”濮洋将手中的照片随手往办公桌上一扔，然后从抽屉里也拿出一摞照片道：“这些照片也是我国一名游客在北约海军普拉亚军港拍摄的，同样显示我国两艘失踪的商船被贵国海军扣押。=君子堂=”
这十年的冷战中，各国除了明面上的军备竞赛、经济竞争之外，谍报战也成为一种重要手段。北约国家重点吸收犹太人、日本人这些方便进入中国境内的人种作为对华间谍。而中国则重点从罗曼诺夫帝国与东欧国家地白人中培养对欧洲地间谍。虽然双方政策相同。但中华帝国历来不会让白人进入紧要部门。加上日本大部分间谍已经被中国安插在天皇身边地人员所掌握，因此多年来谍报方面一直是中国占据上风。
趁着两人翻看照片的时候，濮洋悠悠说道：“埃尔伯先生，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埃尔伯抬头道：“自从191年阁下担任欧洲事务局长我们便算认识了。君子堂”
濮洋点头道：“虽然阁下是个出色的谍报人员，不过14年也足以让人看出些端倪。从今年3月开始，您的手下屡次企图收买我国政府高级官员，并多次刺探我事机密。”
“部长阁下，您误会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外交人员……”
濮洋伸手打断埃尔伯的话道：“我国之所以一直容忍您的存在，是因为您的行为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说句直白的话，您现在越界了……”
齐格勒帮腔道：“阁下，您这样地言论等于在质疑一位外交官了做出与其身份不符的行为，这是需要证据的……”
“啪齐格勒话音未落，一个文件袋重重的摔在齐格勒面前的茶几上，“绝密”二字鲜红刺眼……
“这、这是什么？”埃尔伯打开袋口，里面的内容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君子堂=那是英情六处正在执行的一项“蜂巢行动”。旨在趁中国政府内阁换届地机会，收买中国官员与技术人员。
若有人问二战之前世界上最强大的情报部门在哪，毫无疑问是英国的军情六处----一个专职负责搜集英国国外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情报，从事间谍情报和国外反间谍活动的组织，对外又称“英国外交部常务次官办事处”个机构组织之严密、间谍素质之高远远超过人们想象，但是此刻他们的行动计划却摆在别人的办公桌上，这说明该组织上层出现了泄密现象。
“部长阁下。或这是个误会……”自己正计划着收买对手地官员。没想到己方早有高层官员被攻陷，绕是埃尔伯超强地心里素质也不禁惊心。
濮洋饶有兴趣的看着埃尔伯解释。半晌后才笑道：“埃尔伯先生，这些是您知道地，我再透露些您不知道的情报。”
濮洋交给埃尔伯的第三份情是一封从印度寄往中国的信件。1928年，在圣雄甘地与印度国大党书记尼赫鲁的共同努力下，一个名为“全印度独立联盟”的组织成为印度独立运动急先锋，一场更大的独立风暴正在印度酝酿，而这封信正是印度独立组织写给中国政府的求援信！
齐格勒很明白，一旦中国答应扶持印度反抗组织，并帮助印度独立，那么英国海外殖民与国内经济将再受重创，而整个亚洲将全部成为国联的领地。他拿着信件的双手不禁有些颤抖：“这、这……，阁下，贵国是否……”
与齐格勒不同。老j巨猾的埃尔伯反倒冷静下来：“部长阁下将如此重要的情报告诉我二人，想必不单单是为了维护大英帝国领地的稳定吧？”
仿佛很满意埃尔伯地态度，濮洋拿出两支古巴雪茄递给二人道：“尽管贵国远在欧洲，而且与我国分属不同的国际阵营，不过亚洲却是我们两国共同拥有。君子堂所以我国更希望与贵国在政治、经济、军事方面达成一致，建立起一种长期而稳定的友好合作关系。”
意思很明白，希望英国能够与中国建立“友谊”，齐格勒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烟，然后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道：“这样做无异于让我国背弃自己的盟友。恐怕会伤及我国历来重视的国际形象……”
濮洋笑道：“我并没有要求贵国做出有损形象的举动。或你们可以重新举起光荣孤立政策。当然。这样地政策会使得贵国获得很多好处，例如我国地石油无限制输出、对国联国家低关税工业品输出，至少从印度寄来地这种信件今后会全部交给您处理……”
在这场谈判进行的同时，皇宫里的寿宴还在继续，不过皇帝与帝国参谋总长已经离席而去……
御书房内落针可闻。君子堂袁世凯端坐上，缓缓喝下一杯浓茶，而距离他不远处的两个黑衣中年人垂手而立，生怕惊扰了主子的动作。
醉意稍解，袁世凯淡淡说道：“难得你们二位能一起来报，谁先说？”
放眼整个帝国。敢于打断袁世凯寿宴的人绝不超过五个，而这两人无疑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是国家情报总局局长袁龙行，另一个则是国土安全局局长刘达易。前50岁左右、留过洋，受过系统的情报训练，气质上带着几分儒雅，人称“龙老板”；后5岁，是袁世凯还未得势便培养的一个间谍。由于自小阉割进宫卧底，刘易达气质阴鸷、喜穿黑衣，人称“黑乌鸦”。
两人对视一眼后便达成一致，袁龙行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华盛顿情报站传来的消息，美国政府似乎已经了解到我国正与英国私下接触地情况，其战略服务局正在酝酿一个计划。欲图挑拨中英关系。具体措施不详。不过据臣等推测，美国人最有可能对被英国扣留的两艘我国商船动手……”袁世凯皱眉道：“有什么根据？”
“我们派往佛得角的情报人员来电报。最近佛得角突然多处不少美国游客，他们的形迹非常可疑。”
旁听的侯晋道：“陛下，尽管普拉亚军港是英国海军的军港，但英国人炸沉我国商船一点好处也没有，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他们没有动机……”
袁世凯思索片刻道：“如果我国与英国人相互扣押商船地事情被公诸于世，而那个时候我们的商船出了事，美国人再跳出来煽风点火，恐怕这个事件就会直接升级，光是舆论的压力就会造成中英两国的交恶……，最终我们分化英美的计划就会遭到破坏……”
“陛下！”面如寒霜的刘易达上前道：“臣昨日得到两条消息：其一、大和复兴社一批死士携带炸药秘密入境，目标是在帝都制造恐怖袭击，但是这批人至今还未行动；其二，我们从一些渠道获得了英国人支持日本恐怖组织的情报，但并不完全……”
“这就对了……”袁世凯笑得很玩味：“我敢肯定，你们得到第二条消息地渠道一定与美国人有关！”
“是地！”刘易达依然面无表情：“证实了消息是美国驻华武官施米茨酒后失言”
“好了，你们二位先下去，密切注意这些关键人物……”
“是，臣等告退…见两个情报官离去，侯晋上前道：“陛下，臣认为这是……”
袁世凯右手虚举半空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尽管给我一个完整的计划！”
这个月倒霉透顶。楼下住户外墙漏水却一口咬定是我家装修造成，结果生矛盾，竟然找来几个流氓闹事，裸奔毫无防备被打一顿。现在又起诉到法院，要求赔偿2万块，说白了就是想要讹钱。裸奔这个月又是治伤又是官司缠身，应诉、找律师、举证、还要和法官沟通，相当麻烦。奉劝各位，这个社会除了别生病之外，还千万别沾上官司，那可是比住院还要费钱费事……
第15章 失控
月10日，南京。
一场秋雨一场寒，中午刚刚下过一场透雨，气温骤降。此刻天空中依然乌云密布，萧瑟的秋风带来阵阵寒意。
由于是周末，帝都商业步行街熙来攘往，渐渐转冷的天气并没有降低人们购物的热情。自从定都南京后，市政府一直致力于将帝都进行合理化规划，在1896年将这里作为南京最大的商业区进行打造。经过30多年的展，此处已经是商铺林立、霓虹不夜。地面用彩色砖石铺就，道路两旁设有无数座椅、花坛、电话亭、雨水窨井盖等公共设施，一座座雕像与喷泉、一家家老字号与洋商铺让这条宽阔的马路显示出别样繁华。每逢节假日，这里便会人头攒动，而且还有大量的外国游客来此购物。
若说这条步行街是帝国从弱变强的一个缩影，那么游客的衣着则是帝国由封闭转向开放、由自卑走向自信的写照。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你不仅可以看到身着尉亭装、长袍马褂、汉服西装的男性，还能看到汉装唐服、旗袍长裙等等各式各样的女性服饰。自从袁世凯登基之后，李经作为他的正妻掀起了数次女权运动，并且帝国政府也出台了各种解放女性的相关法规。190年，帝国法院审理第一起女性上诉的家庭暴力案，女方胜诉；1902年，帝国第一起由女性提出的离婚案被法院受理，最终女方胜诉。此时帝国女性不仅在法律上拥有了与男人一样地公民权力。而且在思想上走出了过去的思维模式。
在穿梭的人流中，两个巡逻警察的警服格外扎眼。年轻警察身形瘦而高，他在人群里扫视一眼，然后对身边的上司问道：“老刘，一会上哪儿吃饭？”
被唤作老刘的警察四十左右，中年福，他看一眼腕表道：“吃、吃、吃。你个吃货，离交班还有一个多小时……”
“老刘，那家伙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年轻警察打断了老刘的唠叨，他指着路边一个男人道：“你看，就那小子！”
被年轻警察指着地是一个小个子男人，脸庞不大，在风衣下的身材却显得非常臃肿，而且神情有些紧张，一双眼睛左顾右盼……
“嘿嘿，小子。你的眼力有所提高嘛老刘在这片工作了20年，对这里的惯偷已经无比熟悉，他盯着“目标”笑道：“这个小蟊贼面生得很……，你从右边绕过去，我抄左边……”
不一会，老刘漫不经心的踱步到小个子身后，突然一拍他的肩膀道：“身份证！”
突如其来的喝问让小个子一机灵，他瞬间转身，惊恐的看着身后的老刘：“我、我是、日、日本……”
“你是日本人？”听着那生涩的中文，老刘皱了皱眉：“把证件拿出来！”。。
日本虽然是帝国最早打下地一片殖民地。但也是唯一一块实行强压政策的殖民地。帝国不允许日本岛上出现任何重工业、不允许有任何日本人领导的武装力量、不允许任何日本人创办的教学机构和报纸媒体存在，从工业、军事、教育、宣传全方位的对日本人进行“改造”。然而，日本岛人口上千万，顽固的复国分子也最多，因此这些年尽管“教化”了大批日本人，同时也滋生了大量恐怖组织和犯罪集团。在中国的经济和文化强压下。日本人成了小偷、犯罪分子的代名词。
“我、我……”听到要拿证件。小个子日本人更加恐慌，他突然“呀的怪叫一声拔腿便跑。此刻已经绕道他身后的年轻警察猛地将他扑倒在地，喝道：“别动，警察！”
“再动打断你的腿……”老刘拿出手铐，趁势想将小个子日本人的手按住，不料突然对方脸上突然出现一抹鬼魅般的笑容：“大日本帝国万岁……”
“不好……”
“轰----”剧烈的爆炸声中一团浓烟直冲云霄，方圆数百米的玻璃门窗应声而碎。繁华地步行街上出现一个触目惊心地巨大深坑，几个被炸开的消防栓喷射着一股股水柱。慌乱中人们惊叫着冲出这片危险之地……
南京遭到恐怖袭击后不到半小时。帝国国土安全局诺大的会议室里座虚席以待，十几个官员正在交头接耳……
“你们情报处怎么搞的？这么大的动静都没现？”
“我们也不清楚啊！日本那边的高层情报一直是黑乌鸦直接负责……。你们行动处有没有收获？”
“起立！”门卫的喝令打断了众人的议论，十几个官员如弹簧般站了起来……
“坐！”刘易达依然黑衣加身，那张本来酷若严冬地脸上寒意更甚。随着他地眼神扫过，手下的官员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诸位，方才陛下从贝加尔行宫来钦电，只有四个字：奇耻大辱！废话我不多说，陛下这四个字就是我想说地，帝都遇袭，这简直是我国土安全局开办以来最大的耻辱！限期5日，我要你们肃清国内一切不安分的人。同时出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加大各地的安全保卫工作！”
“是！”见黑乌鸦拂袖而去，所有官员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这场会议如此简短……
与此同时，美国驻华使馆。
“该死而愚蠢的日本猪！”自从那声震动南京城的爆炸声传来，驻华副使柯林斯在他的办公室已经坐立不安的转悠了近一个小时。此刻全城戒严，让他更是如坐针毡：“施米茨这家伙怎么还不回来……”
“副使先生……”随着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美国驻华武官施米茨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副使先生，我跟英、法、德等国的人都联系过了，不是他们干的。另外，大和社那边……”
各国驻外使馆的武官说白了就是披着外交官外衣的间谍，这已经是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而在一些比较重要的国家，除了武官还会派驻一个级别更高、身份更加隐秘的间谍头目。如今中国在世界上的地位不言而喻，所以英国有顾问身份的埃尔伯、美国有副使身份的间谍头目柯林斯。美国的谍报工作起步较晚，很大程度上要依赖英国的情报，施米茨这个武官主要负责与英情六处进行联络。
“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