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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公主不许逃第13部分阅读

    可真是开花了,眼都眯成缝了,脚下一踉跄掉点就掉粪坑里,好在最后稳住了。

    “爹爹,你搂的人家太紧了,人家不舒服。”这小磨人,在人家怀里扭来扭去,梅映之受折磨了。

    可怜…

    “爹爹,我舌头有点疼,不知晓怎回事,爹爹你帮我瞧瞧?”

    晕~~大晚上的,在路上怎么看?又不是猫,怎会看得清楚。

    “把嘴巴张大,让爹爹瞧瞧。”

    “啊…”

    嘿!还真有夜猫子。

    “破了一点皮,过两天就好了。”满是心疼的声音,却故意把话说得轻轻松松的。

    “太好了,爹爹,人家肚子好饿啊,人家想吃叫化鸡。”这刚到房门口,小家伙便嚷嚷上了。

    梅映之一听这话,那脸又笑成一朵花了,他激动的半天没吭出一句话。

    可那张脸明显是在说,太好了,太好了,香之会饿了,香之真的没事了。

    而激动的人还不止他一个,管家立在房门口,望着这两人,明显是听见他两的对话了,那声音抖的,一张老脸上泪纵横,梅映之都不用开口,他便道:“少爷,奴才这就去叫人准备吃食。”

    管家欢欢喜喜的走了,梅映之搂着她欢欢喜喜的进房了。

    香映居啥都多,由其是那人,更多,这人一多,做起事也就快,那东西很快便送了进来,满满的一桌子吃食,样样都不同,可偏偏样样都是不离一字,那就是…粥。

    哪怕这花样百出,做的口味不同,模样也不同,可也改变不了这满桌子都是粥的事实。

    小家伙那眉毛皱的,两眼睛瞪着这一桌子的粥,那小模样可爱的,那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无语。

    “爹爹,是不是天下无鸡了,为啥子人家要的鸡没有呢?奴家不要吃粥,不要…”

    这娃,她咋不说是天下全粥了呢?

    “香之,你舌头受伤了,这几天都不能喝粥,你要乖,等舌头好了,就能吃了,今日先喝粥。”梅映之将粥拾起,一调羹一调羹的捣鼓着,吹了半响,自己放若唇边又试了试,最后递到她嘴边。

    “来,张嘴。”

    手毫无意料的一挥,随着铛的一声,调羹摔在地上,成三截,而那碗滚烫的粥则完全倒在了梅映之身上,碗也摔碎了。

    “少爷。”门边响起了老管家的声音,门吱呀做响。

    “没事。”轻轻的应了一声,明显的拒绝味道。

    门房又被管家拉紧了,房间里安静起来,梅映之不着痕迹的抖落着身上的热粥,粥翻了也没见他生气,一边抖着粥,一边与小家伙说着话。

    “香之,过几天就能吃鸡了,你莫淘气,不然舌头又该疼了。”

    小家伙胸脯一上一下的忽然激动起来,在外人眼里,或许认为她又开始耍小孩脾气了,可事实却是…

    我站在一旁看见了她的狠绝,那双手,迅速的伸入其它的粥碗中,咬着牙挥落,房间里顿时响起了很大声响,一个个碗筷调羹摔碎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

    梅映之惊呆了,我想,他应该从未见过发这么大火的小家伙吧,直到她把所以能碰触的东西全部挥落,最后拾起地上的碎片往自己身上扎时,他才幡然醒悟。

    “香之!!”小家伙手碗上血淋淋的,手上除去那血还有那糊状的粥,那手背上一片红肿。

    梅映之扑过去死死的搂着她,那眼中满是害怕失去的恐惧,“来人,请医者!”

    小家伙咬着牙,眼神直愣愣的,像是中邪了一般,身子拼命的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

    梅映之搂得极紧,眸子坚忍且爱怜,神情伤痛到了极致,“香之,你到底是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小家伙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像是压抑到了极至终于爆发而出。

    梅映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惊慌之中迅速点了小家家的岤道,抱着失去意识的小家伙,越搂越紧。

    医者很快便赶到了,急急忙忙的开始给小家伙清理伤口,包扎。

    房间里一团糟,除了那高高的红烛还立在那里,其它可以碰到的东西全都摔碎了,管家望着房间的一切那嘴唇又抖落了起来,只是抖落了半天,最后望着呆呆的梅映之何话都化为叹息而终了。

    “香之到底又怎么了,为何情况时好时坏的?一下子什么都是不记得了,一下子又忽然激动发起狂来?”

    “小姐身子没有什么问题的,只心情似有些狂躁,失忆的事情,小姐以前也有过这病使,只是,小姐已不能再受刺激了,平日里她想做何,就尽量依着她。”

    待管家吩咐人把屋子打扫干净,医者也刚好清理完小家伙的伤口。

    医者与下人都出去了后,房间又安静起来,梅映之坐在床边执起小家伙的手,细细地看了半响,心疼不已,起身,帮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衫,自己也换了一身白色的月牙袍子。

    红色或许不合适他的香之呢…

    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与管家的声音,“少爷,小姐两天没吃东西了,还是哄着她吃些粥吧,不然,怕身子会熬不住的。”

    是啊,两天没吃一点东西,怎会熬得住。

    给读者的话:

    昨天毛一人评分,小初伤心过度不心晕了一个小时,因此今日三更

    ☆、69、所谓心痛

    “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管家吩咐家丁把干净的吃食全部放在桌上,摆好后,门又被轻轻的掩上了。

    梅映之手迟疑着,最后还是点开了小家伙的岤道。

    床上的人儿哼唧一声,睫毛一颤一颤,眉宇轻皱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小家伙扭着脑袋,抬眼扫视着四周,最后望着坐在床边的梅映之,笑了,蹭的一下便从床上窜了起来,手搂住他的脖子,眉眼弯弯。

    “爹爹,天亮了么?”声音是平日里乖巧的口气,看样子又失忆了。

    梅映之松了一口,手抚上了小家伙的背,搂紧,“还没呢,香之饿不饿?”

    “爹爹,人家的手怎么疼疼的。”小家伙推开梅映之的怀抱,竖着眉毛,双眼紧紧的盯着自己那双缠满绷带的手,声音透着疑惑与不满。

    瞟了一眼梅映之见没他回答,伸手便想去扯。

    梅映之赶紧松开她,制止了她的动作,手抚上了她的头,“香之乖,手受伤了,刚包扎好,不能拆。”

    “爹爹,人家手好疼,呜…”

    这人…还真是个说哭就哭的人,这嘴一撇,眼泪便往下淌了。

    这一哭可把梅映之心疼的,恨不能替她受了这痛,头凑过去细细的亲吻着她的小脸,手忙着帮她擦脸上的泪,嘴巴也不忘轻哄着,“不哭,不哭,爹爹疼香之。”

    这话,恶心!

    梅映之真能说出口啊。

    小脸蛋靠在他怀里抽泣着,湿露露的睫毛一眨一眨,脑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那模样别提有多依恋,梅映之也露出了满脸的满足,只是,小家伙一句话却成功的让他再度纠结。

    “爹爹,人家好饿,人家要吃叫化鸡。”小家仰头大大眼睛看着他。

    之前就是因为叫花鸡忽然发狂的,这会又旧事重提,该如何是好?

    “香之,管家做了好吃的粥,先吃粥好不好?这大晚上的,大家都睡了,明天,明天吃个够?”梅映之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一边轻声细语的与她打着商量。

    总之先用骗的,不能让她吃鸡,明天,指不准她睡一觉就忘记了。

    梅映之心里的小九九打的准准的。

    而小小家伙呢?

    一脸不满,那眼神幽怨的瞅着他,委委屈屈的小声嘀咕着,“平日里人家经常吃夜宵的,爹爹不疼香之,爹爹疼下人,不疼香之了。”

    梅映之瞅着她这样,听着她的话,真是,真是…

    她不知晓他最在乎人的就是她么?

    宝贝,我最在乎就是你啊,你怎会这么想呢…

    “那好吧,我们先喝粥,爹爹抱着香之好不好?”小心翼翼的口气,患得患失的表情,生怕梅映之会不要她似的。

    梅映之心里那个痛,手快速的伸过去,搂紧,宝贝,我怎会不要你呢。

    桌旁,梅映之一手搂着小家伙,另只手轻轻的捣鼓着粥,待温度合适后递到她嘴边,却发现…小脑袋乖巧的靠在他怀里,呼吸平稳,双眼紧闭。

    刚才都吵着饿的,这会怎就睡着了?

    手轻轻摇了摇,“香之,醒醒,吃点东西再睡…好么?”

    “嗯…”轻轻的一个单音,眼皮翻了一下,又睡过去了。

    快醒了,加把劲,声音加大一些,“香之,醒醒,粥要冷了。”

    朦胧的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的调羹一动不动。

    梅映之一喜,赶紧把粥递了过去。

    熟悉的动作,调羹又掉地了,小家伙完全没有给梅映之一点反应的机会,手推翻调羹,又推开桌上的碗,“我要吃叫花鸡,吃叫花鸡,为何又是粥…”

    小家伙呼吸急促,瞪大眼睛,胸口上下翻滚起来,手毫无顾及又往那其它的粥碗中探

    这情形明显是发狂的前兆,梅映之扯过她的手,搂着她便离着桌边远远的。

    “啊啊啊…”随着尖叫声,手上的纱布被她一把扯掉了,手碗间的血又流了出来。

    梅映之搂着她,抓紧了她胡乱的手,心痛的无法呼吸,“香之,要打要扎冲着爹爹来,不要伤害自己。”

    “放开我,放开我…”

    小身子挣扎的更厉害了,那手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梅映之的胸前,晕开,那手一得到机会便不断的折磨自己,头上的发丝一缕一缕被她扯下。

    那发丝掉在梅映之眼前,刺疼了他的心。

    “来人,请医者,管家,吩咐厨房做叫化鸡。”

    “香之乖,叫花鸡很就会送过来了。”

    “香之…”

    “…”

    终于如愿了,小家伙的眼睛缓缓的恢复着平静,脸部表情渐揉,小身子软软的摊在他怀里,一下便失去所有的力量,双眼一搭一开之间又变了个样。

    “爹爹,香之头好疼,香之要死了么?”一双眼睛水雾渐浓,还带着恐惧。

    宝贝,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是想逼死爹爹么…

    手一把将小家伙按进他怀里,下颚搭在她头顶却不敢用力,手轻柔的帮她打理着毛躁的发丝,声音咽哽,“香之,医者马上就来了,乖,不疼…”

    重新包扎好手上的伤,头上也擦上了一些药,两人又换了一身子干净的衣衫,一人望着下人端进来的鸡大流口水,那情形显然是把什么疼都给忘光了。

    而另一人呢?

    另一人望着那流口水的某个人,欲言又止,皱眉不开。

    “爹爹,人家要吃鸡,你快些帮人家拿过来。”小家伙手伸过去,探了半天也没探着,腰间又被爹爹搂着,身子又下不了地,不得不开口下着命令。

    梅映之嘴角微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那句…不能吃的话语。

    手在小家伙期待眼中伸了出去,可一回来,却是一调羹。

    鸡呢?

    人家要的是鸡,可他却拿了粥,“爹爹,人家要鸡,你拿的是什么啊!!”

    “香之,就喝一调羹,爹爹求你了…”苦涩泛着疼意的声音。

    “好吧,就喝一勺。”小家伙勉为其难的张嘴含下了。

    香之,还是在乎他的,是在乎他的…

    梅映之松开紧皱的眉宇,递了第二勺。

    得寸进尺,双眼望着勺子发着熊熊的烈火,抬起挥之…

    不好,又发狂了…

    “好好,吃鸡,吃鸡…”

    果然,敗阵的会是梅映之。

    小家伙捧着鸡腿吃得即吧即吧的,一咬一斯,那个豪气,真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与那梁山好汗有得一拼,除了她不喝酒。

    都这样吃了,那说明舌头是不会疼的。

    太好了。

    ☆、70、所谓报复

    早知晓是这样,还不如早些就给她吃。

    本是为了她好,可却让她受了这么多伤。

    梅映之眼睛那个悔啊,望着她吃鸡欢喜模样,心里一处早就软的不成样了。

    那骨头一根一根丢在地上,上面还泛着红色的血丝,映之看见了,却没往心里去,甚至在心里有了自己的见解。

    管家有心了,定是太着急就起锅了,这鸡都没全熟透,还好香之也不嫌弃,牙齿也够硬。

    小家伙吃的极快,没一会便吃得满脸是油啧,梅映之拾起自己的袖子轻轻的帮她擦了起来,细细的;一下又一下。

    小家伙看爹爹给自己擦嘴,咧嘴一下便笑了,于是,让梅映之惊恐的一幕便出现了。

    一张小满是油渍的小嘴上,一丝液体快速的流了出来…

    竟是,红色!

    血液,染红了小嘴里边的每一颗牙齿。

    擦脸的手…僵住了。

    “爹爹,好吃…”开心的口气,笑眯眯的表情。

    随着她的话语,那微开的口腔中显露出的全是一个颜色,那嘴角的红色液体,正已缓慢的速度流下,顺着下巴,进入脖颈,探她的衣衫…

    是他看错了么?

    怎么会…

    手慌张探到那碗只剩一半的叫花鸡,扯开里面,那肉炖的显然是极熟的,随意一扯便烂了,骨头之间哪有见到一丝的血迹?

    倏然回头,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情形;小家伙嘴中徐徐的流着血水,两只原本包扎好的手,满是血,绷带不知所踪,她胸口起伏着,眼神惊恐的望着自己这副模样,身影摇摇欲坠,话语含糊不清,“爹爹…我要死了么?”

    梅映之全身僵映,语声颤抖,“香之…”

    香之你是故意在折磨爹爹么?

    为何要这般伤害自己,你是不是想逼死爹爹…

    “管家,唤医者!!!”一声惊慌的声音,传出了门外。

    梅映之手颤抖的擦着那流下的血水,嘴角的颤音尽是她的名字。

    “香之,香之,你不可以有事…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小家伙睁大眼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随着嘴角的蠕动流出了更多的血。

    “香之,不要说话,不要说话…”

    好疼…疼…爹爹…好疼…

    …

    她用伤害自己来报复梅映之显然是成功了,梅映之几欲崩溃。

    本以为此事情应该结束了,可事实却只是一个开端。

    医者冲进房间给小家伙治伤,可她却完全不配合,发疯般挥掉了所有人的触碰,最终梅映之不得不再次点了她的岤道。

    医者忙了一通,血是止住了,帮她再度包扎好手上的伤,便离开了。

    按医者说的,小家伙今晚不会醒,流血过多,估计明晚上才会醒。

    可梅映之守着她,却怎么都睡不着,那是一阵预感,一种不好的预感。

    夜深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窗户边泛了一点点光,梅映之才敢趴到床边眯眼。

    只是,刚一眯便听见一声细微的哭声,猛然惊醒。

    “呜…”

    “香之…”梅映之头探入了床内,便见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果然是香之醒了。

    医者不是说明晚才会醒么?

    “爹爹…”一双手朝他伸出,明显是向他讨抱。

    好了伤疤望了痛,梅映之显然是这样的人,他裂开嘴,欢欢喜喜的搂了,又是一副非常满足的表情。

    明明是非常聪明的人,可遇到她,却只能被她玩弄于鼓掌。

    还是心甘情愿的。

    “香之,嘴里还痛么?”让爹爹瞧瞧。

    小家伙作势要咬他探过去的手,梅映之见她开心便配合她,一副怕怕的模样,快速的缩回了手。

    小家伙笑的咯咯直响,凑过脸在梅映之脸上偷偷香了一个,甜甜的说道:“爹爹,人家嘴里是有一点疼,不过,不打紧。”

    “那就好,今日少说话,别伤着舌头。”手捏着她的小脸,显然之前事情还是记忆犹新的。

    一副不满的脸色,“不嘛,今日爹爹18岁生辰,人家要陪陪爹爹过,人家还要与爹爹一起出去玩。”

    掐脸的手再次僵住,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与复杂,片刻后,全部都又化为浓浓的宠溺和卑微的幸福,他轻抚着她的小脸,“香之,你还记得爹爹的生辰,真好…”

    她没有失忆。

    之前的一切果然都是装的么?

    可她,记得他生辰就能说明香之心里有他,太好了,香之心里有他…

    这就够了…

    小家伙的眼里有一瞬间的恍神,梅映之的神色她看的清清楚楚,挣扎片刻后,还是被那恨意给取代了。

    “爹爹,人家有给你准备礼物,你闭上眼睛。”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