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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少就擒,有妻徒刑第95部分阅读

    为其疯狂一生的女人。像他们这种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游戏一生也不一定能找到一个心仪的。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会议室的照明灯被袁林全身暴涨起来的力量给震破,室内立马就暗了下来,窗外浅淡的星光反客为主落在了地上,照出木块、残椅的一片狼藉。

    淡色的黑暗中,男人仿佛又听见了那残忍至极,挖心挖肺的声音。明明那样清脆好听,是他渴望听一辈子的声音,几个字组合起来却成了一把刀,将他的胸膛划出了一个十字,掏出了心肺。

    袁林,明天我和二哥结婚,你会来吗?

    明天我和二哥结婚。

    你会来吗?

    会来吗?

    “不会!我t为什么要去!”

    “楚容华,你真厉害,不用一刀一剑,就让我遍体鳞伤。”袁林捂着钝痛的心脏,唇角扬起了一抹牵强的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楚容华,你真狠,谁也不能比你更会创造绝望的感觉了。”

    “楚容华……楚容华……”袁林终于哽咽,他双手捂住脸颊,泪水湿润了眼眶,却没有再流下来。他一声声地呼喊着她的名字,三个字、三个字地喊着,好像这样做,就会把这个名字印刻到心脏上,即使痛得撕心裂肺,恨得毁天灭地,冷得麻木不仁,他也要记着她的名字。

    “哈哈……哈……楚容华,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我为什么要这么犯贱,这么舍不得你?”

    会议室里又沉默了一阵,突然狂暴的气息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袁林的理智慢慢回笼。他抬起头,那高扬的下颚滑过傲然的弧度,只一分钟,他就又变回了那个j诈狡猾、高贵傲慢的男人。

    是的,他必须承认,在爱情的跑道上他输了,输得彻底,输得再没有翻盘的机会。他不甘心,可是他无力回天。

    袁林闭了闭眼睛,走到门口见岳成正从楼道另一端走过来,便向他要了新的卫星手机。拨了容华的号码后,过了很久才被接通。

    接通时他一点也不想听到容华说一个字,他怕自己已经承受不了她一丁点的残忍。他直接开了口:“明天你就是二哥的新娘了,让我想想,你会是什么样子呢。凤冠霞帔,红裙金丝带,祥云绣繁花,一排的红色珍珠帘下一定藏着你的如花笑颜。明天的你,一定美不胜收,只可惜我见不到了。”

    “袁林——”

    袁林打断容华哽咽的呼喊,他怕自己会心软,会忍不住说些哄她开心的话,即使那些话句句割痛自己的心。他继续说:“不过楚楚,你别想我会祝福你,我永远都不会祝福你。因为如果没有我,你的幸福根本不完整!”

    容华张口欲说,却听到电话里传来了盲音,原来他已经挂断了。

    她接电话时艾思恩已经离开,柳芸也赶着回袁家确定婚礼的程序,她只带着逢春一人走在铺满了鹅卵石的小道上。

    “啪——”一声,手机从掌心滑落,砸在了鹅卵石上,发出清脆的哀鸣。

    “小姐!”逢春惊了一下,忙弯腰将手机拿起来,见容华面色惨白,不禁扶住了她的手臂,焦急地喊。

    容华捂住胸口急急地喘了几口气,她觉得脑中发昏,眼前天旋地转起来。她的脸色太难看,双唇太苍白,吸气声太脆弱,吓坏了逢春。这丫头哭了起来,大喊大叫:“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嘘——别喊了,我没事。”容华艰难地抬起手臂捂住了逢春的嘴巴,不让她继续发声招来其他人。她刚才心情烦乱挥退了随行伺候的一众侍卫,加上这里环境冷清,所以逢春的一番喊叫暂时没有引来众人。

    “咳咳咳……逢、逢春,扶我过去休息一下。”容华的嘴唇已经发干,两片小小的唇在说话时也偶尔黏在了一起。

    逢春担心不已,但小姐既然吩咐了,她也不敢声张,只得小心地扶着她去一旁的石块上坐下。

    “小姐您哪里不舒服?我去给您把大夫找来好不好?小姐您不要吓唬奴婢啊。”逢春自从上次经历了一次容华内伤复发的事情后就很紧张容华的身体,现在见她连气都喘不过来了,急得哭了起来。

    “你别哭,我没事,只是内息乱了,气血不畅而已,我休息一下便是。”容华摇摇头,靠着逢春的手臂有气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逢春感觉到手臂上的重量,忙给容华调试了一个舒适的角度,然后抱着容华无声地哭起来。她虽然内劲不高,但不是不会,刚才小姐那情况根本不是简单的内息混乱,而是又引了一点旧伤啊!

    可是小姐不让自己请大夫,她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心疼地抱着她。

    半响,容华才睁开眼睛,脸色也红润了一些,她说:“刚才的事别让爷爷他们知道了。我可不想明日做不了二哥的新娘。”后面一句话,明明是轻快的语调,也不失期待的味道,却偏偏含着一点彷徨,一丝痛苦,一些不舍,一抹绝望。

    这些负面的情绪,都是那个叫袁林的男人给的!逢春咬着牙捏紧了拳头,在心里恨死了那个未曾谋面的男人,嘴里却温柔地对容华说:“奴婢知道了,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明天小姐一定要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不然奴婢可不答应。”

    “好。”容华抱紧了逢春的腰,轻轻地说:“有你们在,真好。”就算她有那么一瞬间快跌倒的时候,也还有这么多的人支撑着自己呢。

    逢春应了一声,在心里说,有您在,逢春也觉得真好。她知道那个叫袁林的家伙喜欢她的小姐,本来还为他的深情可惜了一把,现在见他害得小姐差点又要内伤复发,逢春就把袁林给记恨上了。后来袁林与容华终于修成正果时,逢春也没少伙同融秋一起挤兑袁林,常常在容华面前不遗余力地为另外两个姑爷说好话。

    容华与袁毅的婚礼很隆重,两家人都花费了许多心思在上面,务必不能委屈了容华,楚承林亲派了楚三爷去袁家视察了一番,满意以后才最终同意了宝贝孙女的婚事。

    第二天早上天未亮时,容华就被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开始了为时一天的传统婚礼。迷迷糊糊地,逢春和融秋两人就给她洗漱完毕然后穿上了白色的里衣,又套上一件单层的金领白底衣。

    容华这时才终于清醒过来,被两个丫头按在了木凳上。随即就有三个手巧的嬷嬷开始在她脸上和头发上摆弄。这一弄就是五个小时,弄得她脖子都酸了,差点没有扯掉头发上的各种东西发飙一把。

    头发最终是盘好了,嬷嬷们又拎起三件衣裳为容华套了上去,大红的底子,金色的丝线绣出繁复的花朵,袖口则是朵朵祥云,下摆的曲裾也都是金色的边,一眼看去华贵异常。

    容华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肩膀,为身上穿着五件衣裳而难受,但她没有抱怨一个字,因为逢春前些天告诉她,本来最隆重的嫁衣应该是十二件组成,但爷爷不想累着她,所以才特许只穿五件。

    最后一个步骤就是戴上凤冠了。果真如袁林所说,是一种前面有一排红色珍珠帘的金色凤冠,当凤冠落在她的头顶时,那压下来的力量告诉她,这是纯金打造的。容华摸了摸下巴,心道,古人可真奢侈。

    融秋站在容华跟前,双膝弯曲跪了下来,抬起双手虔诚地将容华额头上方的珠帘放了下来,堪堪遮挡了那过于美丽的容颜。

    “小姐真漂亮,幸亏进洞房前都是盖着头盖的,不然可不得把宾客们也迷得七荤八素啊。”逢春跪在容华身边整理着她的裙摆,一边又开心地赞叹着。

    容华对此,微微一笑,神色间有一些满足和期待。

    对于这一次的婚嫁,容华本来并不紧张,因为她和袁毅早已是两情相悦,婚礼只是一个形式,是袁毅执意要给她的一份幸福。

    可是当她坐在闺房中静静等待的时候,她的心跳慢慢地乱了,她开始不受控制地想着等下的情形,那些宾客之间的热闹寒暄,父母亲人脸上的不舍和期待,袁毅那不自然却真实的微笑,以及那个暂时不能光明正大迎娶自己的袁绍会如何地吃醋。想到这些,她的心就更乱了,甚至咬住下唇,捏紧了拳头。

    就在这样的忐忑中,她被人扶着走出闺房上了花轿。来接容华的袁毅早就在门外等待,只是碍于规矩暂时不能接近新娘,只能站在一旁看着。花轿一直抬到了码头,然后上了一条铺满了红色丝绸的大船。

    大船朝着袁家岛驶去,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了一层浓雾当中,也带走了方才岛上的喧嚣热闹。

    楚承林就站在码头,迎面吹着海风,雪白的发丝随风飘荡,扬起一丝丝孤单的轻愁。他没能看着儿子娶妻,倒是亲自将孙女嫁了出去,呵……

    他暗自吸了口气,转身对同辈的三爷、六爷说:“走,陪我喝一杯去。”

    “是,四哥。”六爷一向尊敬楚承林,一听四哥发话当然不会推拒。

    三爷看出楚承林心情低落,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那可是他放进了心里,宝贝得跟眼珠子一样的乖孙女啊,就这么被袁家的小子给拐走了。虽然容华没有嫁很远,可以时常回来,但总归是嫁出去了,心里的不舍和惆怅,他不会比四弟少。

    楚承林的院子很大,但他自己住的小院却不是他院子里最大的地方,他的小院在最北面,与办公的书房不在同一处。

    小院很安静,门口只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上什么也没刻,算是一个无名居。院子占地面积一般,里面的装饰也很普通,一座小假山,一条清澈小溪,一池荷塘。最惹眼的就数那颗靠墙的桂花树了。现在不是桂花开的时候,所以闻不到香气,但大家可以想象得到,等秋天来了,这个院子一定芳香四溢。

    这里是楚承林爱妻亲手布置的,桂花树也是她种下的,几十年了,它依然年年都开得很好。

    “四弟你这里环境倒是清幽。”楚承希是第一次来楚承林的小院,平时他找他都是直接去他院子的办公书房的。

    “这是当年四嫂布置的,和几十年前一个样呢。”楚承德倒不是第一次来,所以环顾一周,眼底浮起了一丝怀念。

    楚承林只让他们随意,转身走到了桂花树下,将藏于土中的两坛酒拿了出来。他两手拎着酒坛子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洗了洗手后又亲自拿来了一套酒杯。

    三兄弟撩了袍子一同坐下,端的是风度翩翩,优雅俊逸不减当年。

    坛子开封时立马酒香四溢,馋得楚承希和楚承德都瞪大了眼睛,连连称它好酒。

    楚承林亲自给兄弟们倒了酒水,然后举着酒杯说:“这是女儿红,藏了几十年了。今天容容出嫁,咱们就把它喝了吧。”当年他爱妻怀孕时,她就希望第一胎是女孩,所以早早地埋下了这女儿红,准备女儿出嫁时用来宴请宾客,只可惜后来生下了个臭小子,就一直藏着了。

    “果然好酒!”楚承希尝了一口,不吝啬地连声赞美。

    三兄弟都是好酒量,很快就把两坛酒给消灭掉了,楚承林在两个兄弟渴望的眼神下大方地挥了挥手,让他们自己去桂花树下挖酒。

    楚承希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喝高了,竟然毫无形象地欢呼一声,撒丫子就跑了过去把剩下了十六坛酒一股脑儿挖了出来。

    就这样,兄弟们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到了第二天天亮,互相驱散了心中一点点的怅然。

    ☆、第219章 大结局(上)

    春风拂柳的时候,楚氏宗主唯一的孙女嫁入了袁家,两大家族的联姻自然惹来了整个南海各家族的关注。8当天袁家岛上高朋满座,人声鼎沸,均是贺喜言笑之色。

    按照柳芸的想法,离岸边十米处铺设了一条宽约八米的木桥。木桥上铺了一层红毯,容华被袁毅抱着走过红毯时飘起了漫天的蔷薇花雨。

    她被今生挚爱横抱在怀中,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捏住了红盖头的下摆。透过红盖头,她隐约看到了男人的面容,冷硬的面部轮廓,清冷中暗含柔情的眼眸,微微拉平的唇角,无一不彰显着他今天愉悦的心情。

    “楚楚。”男人低声说着,硬梆梆的语调偏偏让人觉得那样温柔,他告诉她:“我期盼这一天很久了,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袁毅的妻。”

    被抱着的女孩没有应声,只是悄悄地,轻轻地,低垂下眸子勾着唇角无声地笑了。

    而红毯尽头的花轿旁,穿着青色长衫的男人负手而立,俊雅的容颜上带着温和的笑,掩饰了心底那一丝丝的不爽。

    袁绍作为袁氏宗主,按规矩来说是不可能在岸边接新娘的,但袁绍以自己曾是容华长兄的名义要求在这里迎接新娘。

    他伸出双手从二弟的怀中把一身凤冠霞帔的新娘接了过来,入手的重量让他忍不住想发出一声叹息,就此不再松手。这种亲手将挚爱放入别的男人的花轿里的感觉,真是复杂得无以言表。

    “等我。”袁绍看了站在身边一身红袍的二弟一眼,然后压着声音对容华说了这样两个意味不明的字。

    容华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只道是让她等着他迎娶她的一天。

    从岸边到本家大宅,进了正厅了拜天地后,容华就被送入了洞房,而袁毅则在外面与宾客敬酒。

    一下子,耳边就安静了下来,容华被逢春小心地扶着坐在了床上,融秋把喜娘们都请了出去,然后从袖中拿出了凤梨酥递给容华,说:“小姐一定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

    容华闭紧了嘴巴点点头,她还真是饿了,轻轻撩开红盖头的一角将凤梨酥塞进了嘴里,逢春忙从桌上取了一杯水递给她。

    因为客人很多,宴客和敬酒的时间很长,直到天黑了下来,外面的声响才渐渐消停了下来,容华耳尖地听到门外走廊传来了一群人的脚步声,不禁紧张地捏住了膝盖上的裙子。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两名喜娘最先进了房中,将合卺酒准备好。随即,一个青袍男子越过门槛踏入了房中,他的身后跟着六个喜娘,表情都有那么点怪异。

    青袍男子,当然不会是今天的新郎,而是新郎的长兄。

    容华熟悉袁绍的气息,他一进门她就察觉出来了,只是不知袁毅怎么没来。不过她也不说话,只是等着。然后接下来一系列的事情都让容华傻了眼,怎么新郎还没进房时,喜娘们就开始说唱着祝福词了,而且袁绍竟然坐在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大哥?”容华侧头轻问。

    “啊。”袁绍应声,也侧过了头,与她交错着脖子,好似湖水之上的一对鸳鸯。他含笑着说:“今日你与二弟成婚,这洞房花烛夜,自然应属于大哥了,怎么,楚楚不愿意?”

    容华看不见他含笑的神情,只听出了声音中些微受伤的感觉,忙摇头说:“当然不是,只是,只是二哥呢?”

    “他先去我那睡了,今晚你是我的。”袁绍得逞一笑,隔着红盖头在她脸上落下轻吻,完全没把在旁忙活的喜娘放在眼里。

    喜娘们当然也不会生气,只是公事公办地把话说完,事情做好。她们都是袁家的奴仆,当然知道袁绍袁毅和容华的关系,现在见袁绍代替袁毅入了洞房也不觉得不妥,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类似哭笑不得的感觉吧。

    “宗主,您可以挑开新娘的红盖头了。”其中一个喜娘见宗主已经和容华说好话,便出声提醒,心里暗暗纠结,坑爹,等下到底是喊小姐为九少夫人还是宗主夫人啊?

    袁绍听后,不禁喜上眉梢,他站起身拿过了那一杆喜秤,微微弯下腰面对着端坐床边的容华,小心翼翼地挑开了遮挡那绝世容颜的大红绸布。

    屋内红烛燃烧,星火跳跃,容华有些不适应地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抬起头撞入了那一汪似水柔情中,她甚至在他的眼底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金色凤冠下,红色珠帘遮挡着她如玉娇颜。

    袁绍俯下身用手指将容华额前挂着的珠帘撩开挂在凤冠的两边,然后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的新娘,我的。”

    容华忍不住一笑,低下头捏住了膝上的裙子。她原以为今晚她和二哥成婚,大哥一定会不爽一整晚,却不想二哥竟然把洞房夜让给了大哥,这在一定程度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