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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少就擒,有妻徒刑第70部分阅读

    来容华现在的情况突然恶化了,他焦急地说,只恨那人参汤还没有完全煮好。

    “怎么回事?”袁烨是把容华放在了袁绍的房间里,他刚才在隔壁袁毅的房间和袁林说话,但房门一直开着,听到了袁毅的呼喊就马上过来了。

    “家主,大小姐的情况突然不好了,可是那百年野山参还没有完全煮好,药材还没加进去呢!”老先生急得团团转,很多珍贵的药材都已经到位,但都没有放入人参汤里面呢,根本没有太大的效果啊!

    袁烨听了他的意思,忙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拿来了一个黑色的锦盒,“这个可以用吗?”

    老先生拿过来打开一看,抽口气就狂喜着说:“可以可以!至少三千年的老参,当然可以!”他根本不知道袁烨竟然还有这么珍贵的山参,这下子要续着大小姐的命是完全不用担心了,只是能不能醒过来,还是问题啊。

    他心里头可惜这么一个绝世的天才竟然就这么没了,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内劲算什么,武力算什么,只要人活着就行啊。

    有了这千年山参,他忙吩咐几个大夫继续熬药,又让几个西医给容华打吊针,然后去房间的一角处理山参。

    袁烨不让任何人接手,把处理好的老参切片放进了容华的嘴里,他哄着,就好像女儿还是清醒的一样:“楚楚乖,来,含着,味道一定不好,可楚楚要乖啊。”

    几个留在房里待命的大夫和医生哪里见过这样的袁烨,这可是他们的家主,他们的大将军啊,这般小心翼翼的,脆弱的袁烨,怎么可能会有呢?可事实却真是如此,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天神一般的家主、将军搂着他视如生命的女儿,一遍遍地轻声细语地哄着,疼着。

    柳芸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她不好受,可她的丈夫更痛苦。要是容华真的没了,她的丈夫可还怎么活?她哭着,眼角突然瞥见了床上的血迹,心中一惊,还以为是楚楚吐出来的,可视线一转,却发现二儿子的嘴角流着血。

    她惊呼起来,跑到了儿子身边,“小毅你怎么了?啊?快过来给二少爷看看!”后面一句是跟大夫说的。

    “没事。”袁毅摇头,声音低沉得可怕,其中一个大夫甚至都有些退怯不敢上前给二少把脉了。但在主母的瞪视下,他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

    “二少爷这是郁结在心,情绪激动吐得血,我下去给二少爷熬点药喝了就行。”大夫说。

    郁结在心,谁听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柳芸更是心痛,儿子女儿,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袁毅摇头,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看着他心爱的女人,痛也好,苦也好,让他有点知觉吧。

    可柳芸不能不管,她已经不能再承受第二个孩子出事了。大夫当然听主母的,转身下楼去熬药,出了门他又摇了摇头,唉,这大小姐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主母抛弃形象大哭大嚷,家主变得这般脆弱悲伤,二少也因此吐了血。那小少爷估计也不好过,瞧瞧那双白嫩的手啊,都抓得出血了。

    袁林站在一边,看着房里的家人,然后又定睛在了容华的身上,女孩的小脸被她的父亲挡着,但他知道,她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总是呢喃了,她的病更重了。

    想着,他悄声离开房间,下了楼。

    “小少爷,您的手要包扎一下吗?”在楼下的医生看见三少走下来,又发现了他的手正在流血,便出了声。

    袁林的脚步一顿,低头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微微摇了摇头,打开门坐上车就走了。

    他去的正是柳家大宅。

    柳宅门口的下人给他开了门,他也不说一句话只是匆忙往主屋赶,路上遇到了舅舅等人他也不打招呼,一门心思地跑。

    “这小子今天怎么了?”柳青衫正和大哥柳青棠坐在院子里喝茶,见袁林竟然不顾形象跑过去,不禁咂了咂舌。

    “谁知道。”柳青棠喝了口茶,说:“不过看他脸色不好,大概不是什么好事。他应该只来找母亲的。”母亲艾思恩最疼爱的就是袁林这个小孙子,大家都知道。

    这边两人猜测着,那边艾思恩·古德听了袁林的话,却一个字不说。她穿着黑色的长裙,美丽的金发披散在脑后,一点也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她的手指涂着美丽的豆蔻,坐在位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婆?”袁林不知道为什么艾思恩突然沉默了,心里突然有些忐忑,他想起了父亲说的那句话“她厌恶pansy,不喜欢楚楚,她不会管这件事情的。”难道,外婆真的会见死不救?

    “如果我说,我救不了她呢?”正当袁林胡思乱想的时候,艾思恩开了口,可说出来的话,却让袁林如坠冰窖。

    “怎么会?外婆一定有办法的,对吗?”袁林握紧了拳头,开始盘算另一个禁忌的办法,如果,如果真的没办法救她的话,那他就用那个方法……

    “别做梦了。”艾思恩哪里看不出他的想法,冷笑一声,道:“她的体质决定了你永远都不可能把她变成我们的同类。”顿了顿,她又残忍地说,“当然,我不介意你吸光她所有的鲜血。”

    没错,她们是血族,某些人口中的,卑鄙无耻肮脏的吸血鬼。

    而她艾思恩更是古老血族中的贵族古德家族的直系小姐,只是当年爱上了柳正这样一个普通人,这才放弃了一切漂洋过海跟着他过起了普通生活。现在,她的孩子中只有柳青衫和袁林继承了她的血脉。袁林的天赋更好,他甚至继承了艾思恩父亲的一部分血统,在将来能够拥有更为强大的力量,说不定就能统领古德家族。

    所以,她不能让一个楚容华毁了袁林。

    “为什么?”袁林觉得自己今天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真相,可他依旧忍不住想知道更多,只要是关于容华的,他都想知道。

    “你真想知道?”艾思恩淡淡地看了一眼,见到他手心的伤痕,便不悦地冷哼了一声,走到他面前,把他的手拿过来抹了一下,伤痕便无影无踪了。

    半个小时后,袁林走出了艾思恩的房门,他抬头看着不远处那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如火如血的红,慢慢笑了,可笑得比哭还难看,那张优雅俊秀的脸上,带着不舍和痛苦。

    袁林走后,柳青衫来到了艾思恩的门前,艾思恩此时也走了出来。

    “母亲。”柳青衫喊了一声,然后看了一旁盛开的黑色玫瑰花,问:“蔷薇和玫瑰,明明是那样相像的花朵。为什么就不能共存呢?为什么它们……永远没有相爱的资格?”

    “青衫,这就是命运,你和pansy在一起不会有好接过。”艾思恩说:“而且,你也知道她不爱你。”

    “您怎么就知道她不会爱我呢?明明是我先认识她的,如果不是你阻止,说不定就是我和她在一起呢?”柳青衫说,突然又笑了,是自嘲的笑。他恍惚还记得,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来京城的飞机上。她很美,每一个看见她的人都会忍不住驻足。

    艾思恩微微皱眉,冷声道:“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如果天敌相爱,最终的结果只有死亡。”说着,她转身进了房门。

    柳青衫站在冷风之中,闻着淡淡的玫瑰味,记起了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身上的味道。

    “为什么我还这么爱你……”

    袁林回到家走进大厅时,发现楼下的医生大夫们个个战战兢兢的,动作小心生怕发出什么声响,忌惮着什么。

    突然,他听到了楼上父亲的吼叫,那样疯狂和焦躁,就像一只困兽般,企图撕碎所有接近的人。袁林心头一惊,还以为是楚楚出了什么事,慌忙爬上了楼梯,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等他闯进门时,他突然听到父亲喊了一句:“可楚楚是我的命啊!”

    房里多出了一个人,是他的祖父袁赋。这个已经有些苍老,却依然威严冷肃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儿子,冷着脸说:“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你不要以为不住在本家,你就不是家主了!你是袁家的主人,就该为袁家着想!而不是在这里为一个根本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的人无理取闹!”

    “她的确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是。”袁烨吸口气,抱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几乎耗尽全身的力气,他说:“可是,这是我的命啊。从我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我的命了,如果她出了事,我怎么还活得下去?她今年只有十九岁,生日才过了一个多月。难道你要她就这么没有意识地在床上度过后半辈子吗?父亲,求求你,把腾蛇珠给我。”

    “混账东西!”袁赋站起来,骂道:“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你竟要逼着我把镇族之宝拿出来,你知道腾蛇珠的意义吗?!”袁赋气得快抽过去,他看着儿子那要死要活的样子,再看看儿媳妇也乞求地望着自己,他真觉得自己不该过来!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可是……可是父亲……”袁烨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搂紧了女儿,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腾蛇珠是他们袁家千百年来的家传至宝,历来都是由家主保管,可这一代因为前任家主还没去世,所以依然放在袁赋手中。

    腾蛇珠是一颗能够产生浓厚灵气的宝物,只要放在袁家大宅之中,就能让在袁家修炼的子弟吸收它的灵气,加快修炼速度。而同时,它也是一种疗伤圣药,只要吞下去,那人就能起死回生,可这样的修炼至宝,怎么可能会给人用来活命呢?

    袁烨是袁家的家主,他身上背负着家族的责任,他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可是这种明知道能够用腾蛇珠来救女儿却不能去做的感觉,这样的痛苦,恐怕只有他一人知道了。

    袁赋哪里见过儿子这样痛苦,那握紧的双拳都出血了,可抱着女儿身体的双臂依然温柔,深怕伤了怀里的宝贝,他知道,儿子是真的很疼爱容华,正如儿子所说的,楚容华,是他的命。

    可是,他却不能因此而把腾蛇珠给他,否则等百年之后,他以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呢?

    “烨儿,或许,我们还能想想其他办法。”像小时候一样,袁赋轻轻喊着袁烨的小名,宽慰着,却没能起任何效果。

    袁林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一点点地在被痛苦和绝望所蚕食,他关上房门开了口:“爸,妈,你们不用担心了,外婆有办法救楚楚。”

    “什么?你说真的?”柳芸听到这话,立马高兴了起来,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母亲不会那样无情的,楚楚有救了!

    袁烨也仿佛看到了希望,原本沉寂的眼睛亮了几分,但他仍旧皱了皱眉,说:“你外婆真的会救楚楚?”

    “袁烨,你说什么话!我母亲好歹是楚楚的外婆,她为什么不救?”柳芸知道容华有救后,心里就放松了许多。现在听丈夫这样说她母亲,心里就不高兴了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不不不,也不是奇怪,就是有点惊讶,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袁烨连忙解释。

    袁赋听艾思恩竟然同意救楚楚,心里倒是有些惊讶,不过随即就又想通了,其实那个女人和他一样,都不是讨厌容华,他们只是各有各的无奈、责任和坚持罢了。

    “小毅去哪了?”袁赋突然发现刚才还在的孙子这会儿不见了。

    “他应该是出去了,也不知去哪了。”柳芸这才发现儿子不见了,心里着急,生怕儿子想不开,忙给他打了电话,可电话却是关机状态。

    袁赋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再看看外面的天色,已是日落很久了。他皱眉,突然骂道:“那臭小子!肯定是去盗腾蛇珠了!”

    袁烨是家主,会顾及身上的责任,可袁毅却不会,他只想要他心爱的女人好好地活着,即使背负全族的骂声,他也在所不惜。

    袁烨一听就知不好,腾蛇珠放在那种机关重重的地方,儿子去盗宝,简直是找死啊!他让袁林和柳芸照顾容华,和袁赋一起冲了出去。

    路上,袁赋大骂:“袁烨,看你教的好儿子!鲁莽不顾后果!”三个孙子里,袁赋最欣赏和喜欢长孙,可他也最疼爱那个最像自己的袁毅啊!他的焦急和愤怒之情可想而知。

    一下子,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小林,你去休息吧,刚刚从美国回来,时差肯定没调过来呢。”柳芸知道女儿不会有事了,心里就好受了许多,也有心思关心小儿子了。

    “不,妈,你出去吧,我想单独和楚楚在一起。我……我想她了,很想,很想。”袁林推着柳芸走出房门,看着柳芸微微惊讶的双眼,道,“我只是很久没见姐姐了,有点想念。”说着,他关上了房门。

    柳芸有些疑惑了,看小儿子这样,不像是对姐姐的感情吧,可他却强调了姐姐这个称呼。柳芸想不出个所以然,便也不再纠结,只要儿子女儿们都平平安安的,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第161章 去看杜鹃花

    这是袁绍的房间,简单的黑白色调,看起来严肃而压抑。现在他心爱的女孩就躺在这样的氛围中,袁林看了就更不喜了。

    容华的眼睛最漂亮,黑曜石一样纯粹的颜色,她的睫毛卷翘,瞪大了眼睛的时候睫毛甚至会扫到上边的眼皮。她全身无一不是精致,从五官到身躯,从头发到手指,这是一具造物主亲手创造的身体,是一件美丽的艺术品。可是,袁林知道,最初吸引他的并不是容华的美丽和精致,而是那一抹带着温柔、宠溺和纵容的笑容。

    那是怎样一个美丽的笑容,让他竟然心生依赖和甜蜜。

    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喜欢她的呢,他已经急不得了,反正等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是深爱了。

    就像父亲常说的,容华是只小懒猪,能不动弹她就坚决不会扭一下屁屁,但在他公司的时候,她总能一边抱怨一边把事情做好,还做得尽善尽美。但后来,他就不让她做太多事情了,因为有一回他看着坐在电脑前苦思冥想工作的女孩,突然觉得这样一个女孩的确不该被太多的杂事所烦扰,她就该是个最尊贵的公主,衣食住行都有人小心伺候着,谨慎呵护着。

    “你说,你好好地做个普通人不行吗?为什么偏偏就是那些人呢?而我又为什么会是一个血族呢?”袁林跪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孩,勾起了她额前的一缕乌发,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虔诚地落了一个深吻。泪,就在这一刻从少年傲慢的面庞滑落,慢慢地连成了线,湿了女孩一整片衣袖。

    外祖母的话像是一把钝刀慢慢地割取袁林心脏上的血肉,他闭上眼睛不想去记起,可那些话还是忍不住冒了出来。

    她是教廷圣女所生!

    她一旦觉醒猎人体质,天职就是狩猎我们血族!

    猎人和血族是不死不休的天敌!

    无论是血族还是教廷都不可能祝福你们,你们在一起,只会给彼此带来无尽的灾难!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袁林捂住头,低声吼叫,像一只受伤的小兽,那样无助,如果容华此时醒着,指不定要怎么心疼,可她现在,依然昏迷。

    他不在乎容华到底是什么,她是猎人也好,是普通人类也好,他只是想和她在一起而已!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啊!

    艾思恩救醒容华的唯一条件就是,从今以后,他不准喜欢她,不准和她在一起。就像当年的柳青衫一样,只能看着心爱的女孩和别人幸福地在一起。

    这样的煎熬和痛苦,他怎么承受得起?他承受不起,可在楚楚的性命面前,他别无选择。

    血族是西方生物,而猎人则是狩猎血族的一种人类。但说是人类,其实他们也不过是拥有人类的外表罢了,他们的体质和实力根本不是一般人类可以比拟的,他们的力量、速度和身体强度都超出人类可以接受的范围,甚至,他们的寿命要比一般人长。

    教廷是和血族千万年对立的存在,但它的权力机构中却不仅仅包括了猎人,还有一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主教等神职人员。猎人的数量相对较多,所以又形成了一种名为猎人工会的组织,它是从教廷中分离出来又不彻底脱离教廷的组织,受命于教廷但又有一定的自主性。这种自主性的大小就要看圣女和教皇的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