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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享第17部分阅读

又涌上一阵烦闷。轻轻拨了拨她的头发,小声唤道:“老婆,醒醒。”

    孟棠这才假装醒过来,陈淮阳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一脸愧疚地说:“部队里有任务,咱们的旅行可能得延期了。”

    “这样啊……”孟棠想假装不在意,但是她的眼神中一闪即逝的失望还是让陈淮阳内疚不已。

    “我现在得回去一趟,你先睡会,想吃什么?我中午回来给你带。”

    “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随便吧。”孟棠完全没有食欲,又缩回了被子里。可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了陈淮阳的衣角,敏感地问道:“你现在要去哪儿?”

    “我不去哪儿,我回部队。”陈淮阳低头应了话,顺手帮孟棠掖了掖被子。

    孟棠点头应了,装作很困的样子又翻了个身。可陈淮阳前脚刚走她就快速洗漱一下悄悄跟了出去,趁他取车的时候她打了辆车远远地跟着。

    但陈淮阳有很强的反跟踪意识,过了几个弯就把人给跟丢了。孟棠只好无奈地下了车,时间尚早,很多地方都没开门,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想到那个神秘的电话,她其实是怀疑陈淮阳是不是去和于晋见面,所以才跟出来想看个究竟。

    既然人已经跟丢了,她打了个电话给谭阅,想多询问一些关于那些照片的来源。没想到电话那头谭阅的声音很警醒,“你来十街的咖啡厅,他们现在就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づ﹏ど)好困……终于写完了,妹纸们晚安~

    ☆、离开

    孟棠挂了谭阅的电话后很快赶到了十街,出租车停在了清晨宁静的小路上。

    发票自机器里打印了出来,司机师傅很自然地转身递给她,可孟棠却沉默了好久没有伸手去接。就在司机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说道:“对不起,麻烦你掉头吧。”

    这时突然有个男人的身影快速地跑了过来,一边拍打着车玻璃一边大声喊道:“孟棠,下车,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

    男人又绕到车子的正前方,司机不得不唠唠叨叨地把车停了下来。孟棠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着把车费付了,然后打开车门。

    与街道隔着两层的玻璃窗内,咖啡的香气弥漫着,杯子里一直在冒着热气。陈淮阳不想浪费时间,直入主题的对坐在对面的男人说:“有必要垂死挣扎么?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这段时间他表面上拒绝了任务,其实在暗中从未停止调查,从于晋的出入境和通讯记录方面已经查出了蛛丝马迹,揪出了贩毒集团的接头人。于晋已经失去线人的价值了,偏偏在被抓往警局的路上逃掉了,却又不是真的逃,而是约他在这里见面,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是无路可逃了。”于晋扯出一抹冷硬的笑容,有些不甘心地看着他,“警方明明承诺会保护我的安全,让我作为线人将功补过的,你为什么要毁了我戴罪立功的机会?花费双倍的力气去找我拥有的线索,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为什么要把我逼上绝路?”

    于晋虽然努力维持着端正的姿态,声音里却充斥着无法掩饰的恨意,就连目光都变得凶恶。

    陈淮阳托着腮看着他,直视进他的双眼,慢条斯理却吐字清晰地说:“因为你碰了不该碰的人。”

    于晋怔了一下,继而冷笑不已,“早知道孟棠那丫头会是个祸害。”

    “你觉得你还能将功补过吗?”陈淮阳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角微扬,“从你抓走孟棠的那一刻起,你身上的罪恶就永远洗不干净了。”

    于晋茫然地坐在原地,陈淮阳说得对,他再也不会有东山再起的那天了,这次他的人生真的毁了。他恨孟棠,恨陈淮阳,恨孟然,恨每个让他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的人。还恨这个社会太险恶,曾经他也有努力地生活,努力爱那个女孩,爱她的家人,最后就换来了被背叛的结果,他是被逼走上了复仇的道路。

    不惜冒着违法的风险也要赚很多很多钱,挤上金字塔的顶端,折磨孟然,陷害她妹妹入狱。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可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一点都不快乐呢?其实被抓到了也好,逃的好累,算计的也好累了。

    得到陈淮阳通知后警方很快就赶到了,于晋并没有挣扎,平静地上了警车,只是唇角一直隐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陈淮阳一直目送着警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掏出手机想给孟棠打个电话,又因为想到她可能还在睡着而放弃了这个念头。他回到咖啡厅里打包了几块蛋糕,一杯热拿铁,心情出奇的好。看来蜜月旅行不用延期了,本来还以为于晋会逃到哪个地方躲起来,没想到竟然送上门来。

    明明是很开心的事,可是为什么靠近自家公寓了,心情却突然变得很忐忑呢?总是有一种不该在此刻出现的预感环绕在左右,扰乱着他的心绪。

    同一时间,孟棠和谭阅正从一辆出租车里下来,走入了人流穿梭不息的大厅里,谭阅右手拉着的正是她昨晚整理好的行李。眼前是不时转动的屏幕,每一行都标注着明确的航班信息。

    孟棠仿佛丧失了思考能力,像个会走路的植物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大屏幕前面。

    谭阅却在不停地说,用故作轻松的语气,“伯父知道你回去一定很高兴,那些不开心的事都忘了吧。孟棠,你的世界不是只有他而已。你还有我……”

    一直沉默着的孟棠突然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打断他,“我从头到尾只有他,只有他。现在没有他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断从两人身旁穿梭而过,谭阅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黑白色在移动着的,只有孟棠是彩色,并且是静止在原地的。那么鲜明的孟棠,终于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了。他没有要求,任何东西都可以放弃,这辈子只是想得到她而已啊,可这么伤人的话怎么会从她口中说出来?

    谭阅一时之间接不上话。他曾说过自己输得起,但如果是真的输得起,到最后还会用卑鄙的手段把孟棠从表哥身边骗走吗?不着痕迹地查出寄来匿名照片的人,然后暗中和于晋见面……就连他自己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变得这么不择手段,但他保证,仅这一次,真的就这一次而已。

    他和于晋互相利用,于晋想打击陈淮阳,而他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孟棠。虽然现在孟棠看起来并不快乐,但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她快乐起来的。

    孟棠的双手插在上衣兜里,左边兜里是护照,右边是手机。其实当她看到陈淮阳和于晋秘密会面时还是抱着希望的,还想要听他怎么解释。直到谭阅告诉她,陈淮阳是亲手放于晋出来的人。除了震惊和失望,就再也没什么别的感觉了。她明白陈淮阳有属于他的使命,也明白那或许是他任务中的一部分,理智上她全都明白,感情上却无法接受这件事。

    办理行礼托运的窗口已经开放了,就在两人准备往那边走时,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有一声接近歇斯底里地喊声传入耳中:“谭阅!”

    两人同时回过头去,只见一身单薄的女孩喘着气站在那里。

    孟棠先一步小跑着奔了过去,正是她发短信给的姚瑶,在离开前通知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

    可在她靠近时姚瑶却往后退了两步,双眼里隐含着不易察觉的泪光,开口时的语气像是责问:“你不是该和陈淮阳去蜜月旅行么?陈淮阳在哪里?谭阅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的语气很强硬,让孟棠伸出的手不自觉地停在半空中,“本来是的,后来我……”

    姚瑶的目光突然变得很冷淡,避开了孟棠,转而看向谭阅,“你跟我过来。”

    谭阅迟疑了一瞬,然后跟着姚瑶走到了一个人少的角落。

    姚瑶若无其事地冲他笑了笑,用轻快的语气说:“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美国,可能这次会去很久。”谭阅也笑了,不用于姚瑶的僵硬,他笑得很自然,连眼角都透着明朗,拍了拍姚瑶的肩膀,“照顾好自己啊你。”

    “你……”姚瑶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和孟棠……你们两个一起去啊?”

    “嗯。”谭阅点了点头,连眉梢都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他突然低头看了眼时间,然后抱歉道:“我得走了,不然要赶不上航班了。”

    姚瑶像樽石像一样呆立在原地,喃喃自语地说:“哦,这样啊。”

    谭阅跑到一半又停下来,从墙壁后面探过头来,“对了,你不跟孟棠道别么?”

    这时姚瑶突然猛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谭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感觉姚瑶像是用尽了全力挂在他身上。

    “不要走,不要走行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谭阅好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尴尬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勉强笑道:“别闹了,我得走了,孟棠还在等我呢。”

    “孟棠孟棠,你的人生里难道只有孟棠吗?”姚瑶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下就爆发了,一把将他推开,怒极吼道:“你去,你滚!滚出我的世界,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再也不要为你这个人伤心,再也不要想起你的脸,再也不要……”

    “好。”相对于姚瑶的歇斯底里,谭阅反倒显得很平静。

    直到那一刻姚瑶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任何伤人的话都不伤人,只要是那个人说的,一个简单的“好”字也能让人痛彻心扉,是她听过最伤人的话。

    谭阅在心里说着抱歉,早在早上给孟棠打电话时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背叛了从小就很尊敬的表哥,伤害了最爱他的女人,冒着失去一切的风险,这一次他一定不能失败。

    可当他跑出来的时候,孟棠却不在原地了,她不见了……

    而在公寓温暖的卧室里,此时此刻有个人正在和他承受着一模一样的折磨。墙上还贴着孟棠昨晚写的备忘条,“护照在床头左边的抽屉里”,“航班起飞时间是10点,1号航站楼”……

    难怪会感到不安,难怪会有奇怪的预感。陈淮阳缓缓拉开床头的抽屉,只有一本护照孤单地躺在里面,属于孟棠那本已经不见了,和她的行李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终于是正文的大结局了╮( ̄▽ ̄)╭不过还会有番外的~还有最后那个防盗章也会替换掉。

    感谢的话留在完结的时候再说,谢谢一直陪伴着我的妹纸们,然后提前祝大家集体rry christas!o(▽)o

    ☆、t的复出

    四年后。

    下过雪的路面有些滑。“哐啷”一声,是铁门被拉开的声音,随后有个女人走了出来。她身穿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留着一头清新的短发,表情像是刚睡醒,素颜着的皮肤吹弹可破。把手缩在袖子里,从屋子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

    入目一片银白,草地上已经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了,远处有个堆好的雪人。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地经过,阳光终于有些破云而出的迹象。

    “孟棠,我的领带呢?你看见我的领带了吗?我赶着去公司!”

    这时从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孟棠欣赏雪景的兴致,她不得不走回屋里,沿着木质阁楼的台阶走上去,径直进入转角的卧室。无视床上衣衫不整的男人,她打开了衣柜里面的抽屉,一排领带整齐地摆在那里。

    “不都在这儿么?吼什么吼?”她随便抽出一条领带,丢给了坐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满足地笑了,上扬的唇角和微弯的眼睛衬出了他耀眼的帅气,开口时的语气懒懒的,“我知道在那里,但是没办法,一醒来就迫不及待想看到你的脸。”

    孟棠的身子顿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走廊里又出了状况。

    “妈妈,晨晨又尿床啦……”

    孟棠无奈地走进装扮成海洋风格的儿童房,小男孩光脚跟在她身后,一脸无辜地盯着尿湿的床单,然后小心翼翼地瞟了她一眼。

    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孟棠蹲了下来,疑惑地说:“这大概是你这个月第四次尿床了?还是第五次?”

    “嘘……”小身影赶紧扑了上来,捂住了孟棠的嘴,一张小脸胀得通红,“别这么大声,让隔壁的二毛听见了我多没面子啊。”

    二毛是经常和他一起玩的小伙伴儿。

    “都让你睡觉时候穿纸尿裤了,你非得逞能。”孟棠哭笑不得地拉下那只小手,“先去换条裤子,然后穿鞋下来吃饭。”

    不同于她的调笑,男童一脸严肃地说:“我是个男人,要保护妈妈的,继续穿纸尿裤像什么话?”

    “就你最会说了。”孟棠靠在门框上,继续陶侃道:“既然是男人就要在半夜的时候自己起来上厕所,妈妈小时候都没像你这么爱尿床。”

    小男孩不紧不慢地穿上鞋,一边绑鞋带一边脆生脆气地回道:“那是因为我不像妈妈我像爸爸啊。”

    许久没得到回应,男孩对于突如其来的沉默感到很诧异,他抬起头,一脸茫然地问:“不像吗?”

    “像,太像了。”男人的声音突然从孟棠身后传来,他弯下腰让小男孩骑到自己的脖子上,打趣说:“别在意那些细节,你爸我小时候也尿床,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走了,下去吃饭。”

    孟棠站在原地茫然了好久,好不容易从口中挤出两个字:“谭阅……”

    四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事,许多事发生的措手不及。比如孟棠从没想过,偏偏在她对陈淮阳感到心灰意冷的时候会怀上他的孩子。不是没想过回到他身边,可再往深处一想,好像从认识他开始,一直到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总是在让她伤心。

    以前听人说不开心的孕妇生出来的小孩也会遗传到不开心的性格。

    只不过她并没有去美国,而是离开x市搬到了一个能看到远山碧水的小镇子上。早上被森林中的小鸟叫醒,然后吃健康搭配的早餐,听陶冶情操的音乐,下午就搬小板凳儿去看夕阳,给肚子里还没成型的宝贝讲故事。

    可惜这种半退休的生活她并没有享受多久,空闲的时间太多加上技痒难耐,她登陆了那个被抛弃许久的账号。

    t的复出无疑在网上掀起了一阵狂热的话题浪潮,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成为黑客领域的头条。果然人还是有那么点儿追求会变得比较开心,毕竟这可比赏花逗鸟有趣多了。

    她毫不意外地重登上了网络黑客悬赏榜第一名的位置,在安胎之余也会接一些工作赚点儿奶粉钱。

    不苟言笑的父亲从美国远道来看过她一回,在看到她挺着大肚子在电脑屏幕前敲敲打打之后就不走了,像小时候那样严厉限制她每天可以玩几个小时电脑。

    这些还不算什么,其实她的隐居生活真正是结束在孩子出生前的一个月。那天天气不怎么好,刮着的大风里还卷着沙子,那时肚子已经成了她很大的负担。她一手护着腹部,一手眯着眼睛去够晾杆上的衣服,然后毫无预感地由一个长手长脚的男人代劳了,这个男人就是谭阅。

    由于年代久远,她几乎快忘了谭阅曾经用e003病毒和她叫过板。如今她既然在网络上高调复出,就该料到会被谭阅找到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后来谭阅以她的名义注册了公司,他挖墙角的本事一向不错,撬了无数的墙角,从世界各地把当年系里最厉害的几个同学全都招齐了。于是这个以t命名的团队一跃成为了技术上的顶级精英,虽然在业务一开始时他们还在接那种帮小公司组建局域网的工作……

    孟棠欠缺一些经商头脑,又是个待产准妈妈,很自然成了个甩手掌柜。就在一群技术精英在为开拓市场伤透脑筋时,一位美女顾问踏着月色而来。姚瑶的出现很适时地拯救了这个大材小用的团队,她人际关系广,漂亮,又能说会道。

    之后有次罗非和姚瑶聊天,看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问她说:“哎你怎么想的啊?突然一声不吭地就结婚了,竟然嫁了个外科医生,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人是谭……”

    干咳了两声,他转移话题说:“我就是挺替你高兴的哈。”

    “高兴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