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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律师第12部分阅读

    毫无关系的话。

    刑善异常坚定的挣脱掉他的束缚,“你说的未免过于严重了!”

    耸耸肩,两手一摊,“我又算什么东西呢?不过是被你们许家耍了一把的倒霉蛋,哪来资格判你的刑?”

    许肖律低吼,“你还是不信我!”看着她微讽又毫不在意的样子真是又怒又疼。

    “不,我信你!”她突然定定的看着他,“我只是不信许家!”

    许肖律顿时如被放了气的气球一蹶不振,耷拉着脑袋,无神的看着脚下的方块砖,不信许家,可他生来就是许家的人,这辈子都抹不掉,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不信他了。

    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将惩罚都一并放在他身上,这是什么道理?

    “你要我怎么做?”还是不得不妥协,“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在我身边?”

    此时小区门口进出的人很多,不约而同在经过他们身边时好奇的张望一眼,刑善微微皱了眉要是碰见认识的就不好了。

    又往后退了一点,“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很出色要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我们就算了,以后也别再……”

    “休想!”他咬牙切齿的打断她,目光灼灼的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没办法,这样诀别的话让他有种心死的绝望,只听一句就好像就窒息一般。

    他一直知道自己对刑善有着说不出浓郁的感情,只是那会还没有能对比的参照或一个击中的点,所以想和她在一起但不清楚这样的欲望到底有多强。

    直至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深陷比预想的还要沉的多,几近垂死挣扎而刑善便是他唯一的欣然向往,他也不知道何时就变成这样了,或许就是在和她一起,高兴就笑,难受就哭,愤怒就吵,但是不论怎么样结局是永远在一起中慢慢累积堆叠而成的。

    “我可以等你!等多久都行,只要你能气消原谅我,怎么都行!”激动过后便是更加沉痛的窒闷,他苦笑的说着最后已成了自语般的呢喃,低低的声线伴点点的嘶哑,还有隐忍的委屈和妥协。

    刑善心中一痛,连忙大口呼吸,慌乱的说了句:“随便你!”

    转身逃一般的跑了进去,甚至不敢回头再看一眼。

    一连跑进家门才稍稍舒了口气,刑培山夫妇都在,看见她的脸色不太好只以为是昨晚陪夜累了也不做他想,吩咐她先去休息。

    刑善应承着把买来的东西放到厨房,出来时又和他们说了一下林乾的状况,两人听见他吃东西了都非常高兴,随后叫她多去陪陪林乾,刑善理所当然的点了头。

    这一觉睡得尤其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起床匆匆梳洗一下又吃了点东西,便马上钻进厨房开始煮粥。

    因为有了菜谱而煮粥的步骤也不算难,一轮下来做出来的东西竟然味道还不错,刑善尝试了一口觉得甚为满意。

    妥善的装入保温瓶和张婉玉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门。

    走到早上经过的地方不禁特意停了下脚步,环眼四周意料之中的没了那个身影,微微愣神了一下,也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甩甩头,不是自己说的过去了吗?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到了医院刚出电梯就碰上刚打完水的林远恒。

    刑善连忙接过他手里的热水瓶,“林叔我来吧!”

    林远恒稍作迟疑也就没再客气,神情透着明显的灰败。

    刑善自然察觉到了,不禁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他苦笑了一下,“林乾中午又没吃东西!”

    “早上不挺好的吗?”惊疑的问,“中午又吐了?”

    看着他落寞的点头,又道:“医生有说什么吗?”

    迟疑了几秒,“很大原因是受情绪影响!”

    情绪?刑善不禁抿唇,看林乾的样子情绪起伏似乎并不大呀!

    推门进去,林乾正靠坐在床头,眼睛悠远的看着窗外,身上依旧是干净的病服,额前的头发微微有些湿润,显然是刚做过清洁。

    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见刑善眼中有什么一闪,随之又立马恢复平静,快速的令人丝毫未觉。

    刑善缓步走进去,笑看着他,“肚子饿了吗?”

    他瞟了眼她手上的东西,淡道:“还好!”

    “那先吃点看!”以他的情况应该少吃多餐,中午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虚弱的胃应该也缓和过来了。

    打开瓶子倒出一点点,白色的米粥零星的散布着肉糜,味道很清淡,闻起来并不让人觉得反感。

    她依着早上的

    步骤喂给他,心中还是有些紧张,动作不熟练是其一,更重要的还是怕他有反应。

    幸好碗快见底的时候他依旧神色如常,且隐隐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欣慰,若能一直这样下去恢复起来应该会很快,长辈们也能放心了。

    林远恒则面色复杂的站在一旁看着,突然响起医生今天对自己说的话,难道真是那样?

    那么是否该找刑善谈谈呢?

    于是回去的时候特意把她叫了出来。

    刑善跟着他到走廊随手关好门,才问:“林叔,把我叫出来干嘛?”

    林远恒指了指边上的椅子,“我们坐着聊!”

    “刑善,我记得以前你就爱粘着林乾那小子,对吧?”

    “啊!”她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那会前前后后跟着他跑不管对方怎么赶都没用,记得有几次林远恒看不过去他的嚣张还特意训斥过,当时自己怎么说来着?

    林叔,以后我要给你做媳妇的,咱们自己人,没事!

    此刻想来真是够丢人!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人老了就会不由自主的回想以前的事,林乾太要强喜欢和自己较劲,也因为这个性子让自己和你都吃了不少苦!”

    他看着刑善笑了笑,昏暗下的神色有些朦胧和沧桑,“医生说他会有中午的状况也可能和喂食的人有关,本觉得不可能听听过也就算了,现在一看也由不得我不信!”

    若这次是意外那么联想之前呢?住院到现在一次都没顺利进食过,偏偏刑善回来就改善了?最主要的是他自己的顺从和配合,之所谓巧合是不经意发生的,若屡次如此又何来巧合?

    “刑善,你是喜欢林乾的吧!”慈爱的目光中带着自认为的了然。

    刑善僵在当场,听他说医生的话时已经有些难以接受,她无法面对自己对林乾的所产生的影响,因为到了此时此刻已经没了任何意义,更何况他会变得如此狼狈还有可能是自己的原因,这不仅仅让自己感到愧疚还有一种难以述说的沉重负担。

    而他最后的一句话又要让自己如何去辩解,林远恒必定是满怀希望开口的,面对自己的父亲或许可以理直气壮的否认拒绝,可对着眼前这位爱子如命的男人又能怎么办?

    刑善顿时陷入了两难,有些东西自己心里很清楚,可要让别人也如此清醒却很难,某些时刻还会变的很残忍。

    她现在几乎不敢去想若自己摇了头,林远恒会如何?有一天自己毅然决然的放手离开,躺在里面的林乾又会如何?

    可难道要违心的去承认承诺吗?她做不到,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同时也是对他们的不负责!

    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回应让林远恒显露浅显的诧异,后随着沉默时间的延长慢慢变成不敢置信。

    毕竟刑善对林乾的态度从以前他们就是看在眼里的,因此近乎于理所当然的将他们俩看做一对,尽管林乾总表现的很无所谓,可为人父母对自己的儿子多少还是了解的,根本不可能像表面显露的那么淡漠,当然今天的事情也已经充分表明了这一点。

    他一直以为这两人都还和以前一样,什么时候……

    “刑善?”他还是有些不相信,径自猜测道:“你和林乾难道吵架了?”

    ☆、四十

    这算吵架吗?

    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对上他吃惊的双眸,“林叔,我和林乾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身子明显一震,又细细看了遍刑善无比认真的表情,终于略感失望的垂下了头,苦笑,“是我自以为是了!”

    刑善心中一阵难过,林远恒向来疼自己,甚至比刑培山有过之无不及,现在看着他落寞的神色不是不内疚的,可却又想不到能安慰的方法,毕竟他最希望的情景终不可能再实现。

    “林叔!”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的袖口,带着满心歉意的叫了他一声。

    侧头看向她,顿时笑了,拍拍她的脑袋,“怎么这幅表情?林叔又不怪你!”就算走不到一起,他还是把刑善当女儿看的,这点永远不会变。

    听他这样说刑善更难过了,虽不至于掉泪但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对不起!”他的笑一眼就能看出很勉强。

    “别道歉,这不怪你!”轻轻的叹了声,“你们的缘分不够罢了!”

    就算有那二十多年做基础也还是不够,很多东西不在乎多,却又不能缺一分一毫。

    林远恒回家了,刑善只能告诉他自己会尽最大能力来帮助林乾,希望这样能让他心里稍稍舒坦放心点。

    ——

    后来的日子刑善便在医院和家之间两头跑,林乾在她的照料下也没再呕吐过,林远恒看着欣慰的同时偶尔也会显露出惋惜的神色,刑善自动视而不见。

    生活便这样平淡的持续着,她没去想以后会怎么样,也不去想以后没了自己的林乾会不会又发病,毕竟把当下活好已经很不容易。

    许肖律没再出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以前的情景如幻灯片般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回放,偶尔想着想着就会不经意的笑出声,随之而来的又是漫无尽头的寂寥,她想总会过去的,时间一长就好了。

    可有一天的清晨他又突然出现了,一身休闲服风流倜傥的站在小区门口,引得路过的年轻女人都不由侧目,而当事人却犹不自知。

    他的精神看起来比那次好了很多,脸色也显得尤为红润,看见自己的时候竟笑的平静而祥和,抬了抬手向她打招呼,“嗨!”

    说实话她的心情并不似他的好,有什么东西在看见来人的那一刻仿佛要从胸口蹦跳出来,勃发且带着巨大的破坏力,有种掌握不了的惶恐感。

    隐忍着翻飞的情绪,漠然的将视线转向别处,继续往外走,她不想开口说话,也不想去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几乎是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就不算有交集。

    许肖律的眼神黯然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然后怡然自得的跟在她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慢慢跟着。

    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一个字‘磨’,他不信这段时间刑善对自己真的没有一点感情,现在大家不过是处于热烈矛盾期,时间一长自然会冲淡原本的激烈,也会重新去思考那些忽略掉的细节,更会看见站在背后的自己。

    刑善当然不可能了解他的想法,按着往常的步调往医院走,只是身后的那道身影总不轻不浅的让自己心烦意乱,虽然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可只要站在那就是一种最明显的干扰。

    偶尔几次懊恼的回头所看见的不过是他云淡风轻的笑脸,似乎走在这条路上再正常不过,而与自己也并无多大关系。

    就这一下,连想质问都没了底气,毕竟这条路确实不是自家的,而对方也没招惹自己。

    一路走得很平静,绵长而悠远,若不去细想这样的场面其实还可以称的上温馨。

    直到临近医院。

    许肖律才稍稍蹙了眉,眼光一扫她手中的保温瓶,快走几步却也不过于靠近,只关心道:“家里有人生病了?”

    预料之中的沉默,他不无失望,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再说什么。

    她的背影继续缓缓移动,已经靠近了医院大门,许肖律在距她两三米处识相的停了下来,依她的性子是绝不可能让自己进去的,他也不能再引起刑善的反感了。

    俊朗的男人在大门角落停驻下来,头微垂看着不知某一点怔怔出神,脸带愁绪不知觉中散发出一股浅浅的忧郁,来往的人群偶尔望他一眼倒也不觉得突兀,毕竟这个地方这样的情况已是见怪不怪。

    这样的情景一连持续了好几天。

    刑善偶尔从窗口路过总不由自主的侧头,然后看见那尽管遥远却仍然能看出落寞的背影,不禁会想他到底是冲谁来的?自己吗?可也没见他拿出任何举动来,难道只因为吃饱了撑着在外面瞎晃?还是说博远又面临严峻问题要开始用哀兵政策?

    不管哪一种至少有一点她很明确,那就是不愿自己的情绪因他的举动而有所波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她这样,就算再渴望也不愿再承受那种背叛。

    回到家,刑培山已经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刑善斟酌了好久开口:“爸,我想搬出去住!”

    话落,对面的两人不约而同停下夹菜的动作,纷纷看向她。

    张婉玉率先道:“好不容易回来,你才呆了几天就要出去?”她就想不明白自家的女儿怎么就爱往外跑,难道住外面就比家里舒服?

    “我这是学着独立,再说马上要进斯林了,住这里来回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你坐你爸的车来回不就行了?还当给你配个免费司机呢!”

    “妈!”刑善哭笑不得,“我想从基层做起,不希望别人以为我空降!”

    张婉玉不满的看着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刑培山打断,他目光复杂的看了刑善几眼,“你想清楚了?”

    点头,“嗯!”

    “可以,这个做法很可取,城西那边还有一套公寓离斯林近家具也齐全,你就住那吧!”刑培山利落的给她安排下来。

    刑善没有丝毫犹豫的应了声,“好!”

    ——

    许肖律一如往常的站在小区门口,然后这天直到正午刑善都没出现,眉峰微微拢起,他来的够早按以往的经验刑善绝对还没有出门,今天难道破了例还是说不出门了?

    踌躇不定的等到下午发现依旧没人之后又匆匆赶往医院,然而却终归失望了,夜幕降临始终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刑善在和父母说完想法并得到认可的当天就搬去了城西的公寓,到医院看林乾的时候又走了另一条侧门小道,许肖律自然找不到她。

    人有时候把事情往往想的太简单,刑善便是如此,她觉得只要许肖律看不见自己,时间一久他自然会放弃,然后桥归桥路归路的过各自不相干的生活,虽然每每想到这里胸口总是窒闷的难受,但她相信总会好的,可她忘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许肖律又怎么可能不想尽方法的去找?

    仅仅两天许肖律便彻底想明白了前前后后,心中的难过和愤怒如喷发的火焰一般难以抑制,不理解刑善为什么要躲自己,他又做了什么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吗?只是跟在她身后罢了难道这样也不行?

    就算这样不行她可以说呀,自己大不了再另外想办法,大不了天天躲车上不让她看见只要让自己看见她就行,为什么直接就跑?为什么就连这样一个小小的机会都不给?

    心一寸寸的凉下来,呼吸却一次比一次灼热。

    站在往来的路口,转身茫然的抬头看着面前白色庞然大物,胸口是止不住的艰涩酸意,刑善会在里面吗?

    若她不在难道就不找了?

    摇头,必须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