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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追不舍第11部分阅读

    真敢想,这种事怎么可能?”

    “小馨你不要否决我,虽然我的想法很荒唐,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要整过容,它就完全有可能。”

    “小沫,你是不是跟宋方礼呆久了,脑子也变得跟他一样变态,许言好好跟他老婆过小日子不好,干嘛要整容跑回来装神秘,你这想法它根本没有动机。”

    “有动机的小馨,许言他……,”

    “不要说许言还爱着你,怕你不原谅他,所以就经历剐骨换皮之痛,重新来认识你。你难道忘记当初他跟宋方礼?”邹馨实在忍不住要打破温沫的遐想,“他完全有先机的,可他拱手把你送给宋方礼了,温沫!”

    “就算你说的都对,但我还是怀疑,我要亲自确认,如果他们真的不是,小馨,我以后再也不去追寻他们的关系,我就永远把许言,乃至有关他的一切联系,全部从我的世界摈除!”温沫对许言的执念仿佛到了一个临界点,不是新生,就是永远死去。

    对于好友的执着,邹馨很无奈,她长叹口气,问:“你要怎么确认?”

    “我准备偷偷回来一趟,你这几天帮我注意下张承言的行踪。”

    “当面质问他?人家会说你脑子有病!”

    “办法我暂时还没想到,等我回来我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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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沫借口为宋母祈福,要去北郊的弥原寺斋戒十天,偷偷回到了k市。

    邹馨才见到温沫的人,就差点被吐得一身污秽,她从包里抽出纸巾递给温沫,“你不至于吧,见到我激动得吐成这样?”

    接过出纸巾,温沫抹去嘴角的残污:“紧张的,避孕药吃多了内分泌有些紊乱,月经时早时晚,这些天一直睡眠不好,吃东西也老没胃口。”

    邹馨上下打量了下好友,一个多月没见,怎么好像圆润了不少,她不禁促狭道:“你这说的怎么不像是紧张,倒像是怀孕的症状?”

    “胡说八道!”温沫甩过一个白眼给邹馨,“都说了吃避孕药的不良反应,还能怀孕?你以为我是什么,怪物啊?”

    邹馨讪讪地撇撇嘴,“好吧,是我胡说,那你现在是直接回我那边还是去哪?”就有这这么巧,张承言今天出差了,要明天才回来。

    “当然是先去你家,难道还让我回宋方礼那,我不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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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里焦急地等了一天,温沫还没等到张承言回来,烦燥得她在屋里直打转转。

    ☆、第31章

    邹馨把饭菜一一端上餐桌,再把温沫压到椅子坐下,“你别再转了,我还没晚饭就被你转晕了。”

    温沫拿起筷子在菜上悬空转了一圈,又“啪”地放下,“我吃不下去。”

    “吃,人是铁饭是钢,你再这样下去,不等到张承言回来,你自己就先倒下去了。”邹馨“唰唰!”地每样菜挑一些夹进温沫碗里,“今天一个顾客送给我两张spa的票了,吃完饭咱们去试试,做个全身按摩,正好可以让你放松下。”

    温沫身子往后一靠:“不想去。”

    “不想去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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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沫被邹馨架着去了水疗spa馆,理疗师根据她最近的状态给她调配了|乳|香加熏衣草精油。

    点上香熏灯后,温沫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腰部以下用薄毯盖上,理疗师给她进行香熏按摩。

    舒缓的音乐加上理疗师熟练的按摩手法,熏衣草精油的点点渗入肌肤,温沫的身体也从最开始的僵硬慢慢放松下来,眼睛上下地打架。她撇过头去瞧一边不远处的邹馨,那女人早就睡着了。温沫最后一丝神经也跟着放松下来,她酣然入睡。

    理疗师推拿完背部,小心地翻过温沫身体到正面,再把薄毯盖住她四分之一身体,抹上精油,继续推拿。双手按摩到温沫小腹时,她有些狐惑地摸索了几下,感觉有些怪怪,但念头只是一闪就过,这种事很敏感,还是不要乱问的好。

    小腹里一阵强过一阵的抽搐把温沫从睡梦中强拉出来,她睁开眼,“不要再按了,我肚子好痛。”

    “啊,对不起。”理疗师仓皇地收回手,忐忑地问温沫,“您是不是怀孕了?”

    连着两天被人说怀孕,温沫恼怒了,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谁怀孕啦!”

    理疗师连忙摆手:“您别误会,只是要真怀孕了,是不能做精油按摩的。”

    “都说了没怀孕没怀孕,你怎么还说!”小腹又传来一阵抽筋的扯痛,温沫疼得骂人功夫都没有,直捂着肚子呻|吟。

    “小沫,你怎么了?哪不舒服?”邹馨被旁边的争吵吵醒,才眯眼过去看温沫,就看到她脸色苍白地捂着肚子,十分痛苦。

    “肚子抽得痛。”

    “啊,肚子痛?”邹馨一脸疑惑。

    理疗师瞄了眼温沫,再瞅向邹馨,“您最好扶这位女士去医院看一下。”

    “都说了我没有怀孕,没有怀孕,你让我看什么!”几次讲明自己没有怀孕,还要被理疗师误会,温沫之前压下去的烦躁又重新冲上来。

    邹馨把浴巾往身上一裹,下床穿鞋子去扶温沫,“不管有没怀孕,肚子痛去医院也是应该的,你别乱抽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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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理疗师的帮助下,邹馨帮温沫换好衣服,搀扶着她出去门外打出租车。

    来时温沫没注意到spa养生馆旁边正是k市唯一的六星级酒店:金源酒店。

    邹馨去到路边拦车,温沫在spa馆工作人员的搀扶下在广场边等待。

    一辆黑色的宝马越野车从路对面疾驰过来,在离温沫不远处的酒店大门前停下,那股利风刮过的冷意惊得温沫混身一颤,她就对车子多看了两眼,好眼熟。等到车上男子下来再看,也好眼熟,是宋方礼!

    温沫这一惊得,肚子更痛得厉害,怕被宋方礼发现,她赶紧往柱子后面躲。spa馆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温沫的心思,还以为她是痛得厉害要找个地方靠靠,就跟着上来。

    “女士您还撑得住吧?”

    “撑得住,没事。”怕被不远往的宋方礼听见,温沫故意压低声音,眼睛却紧戒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宋方礼从副驾上把“醉”了的郭嘉玉半揽着下来,准备送她去酒店大厅。眼睛无意间瞄到后视镜:大理石柱旁边两个挽在一起的身影。

    温沫从来都知道宋方礼不是个好人,起码不是个好丈夫,也知道他除了她以外绝对会有许多女人。她从来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但今天,亲眼见到他搂着别的女人去酒店开房,那一刻的心痛,就像有个拿锥子往上猛扎进去,爆裂,鲜血四溅,痛到全身都痉挛了,还喊不出来。

    “女士,你怎么啦!”spa馆的工作人员,被温沫裙摆下一点点滴下的腥血液吓得手足无措,退到一边,都不敢去碰她。

    “温沫!”宋方礼也发现温沫的不对劲,他手一甩,直接把郭嘉玉搡到门童身上,看也不看就直奔温沫那边。

    跑到近处,他才发现温沫□滴聚成块的鲜血,他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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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沫醒来问邹馨的第一句话就是:“宋方礼呢?”

    邹馨拿棉签沾了些水去润温沫干枯的唇瓣:“他去问医生些事,一会就回来。”

    第二句,温沫才问到自己,“我怎么了?”

    湿润的棉棒轻轻点击温沫的上唇,“你流产了。”

    “我真的怀孕啦?”温沫黯淡的双眼睁得大大,却看不出是伤心还是高兴。

    “两个月还差12天。”

    温沫抓住邹馨给她润唇的手,拿下,“你赶紧走,一会他回来就会发飙,我不想他迁怒到你。”

    “小沫,其实宋方礼他对你……,”邹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沫用力一掐止住,顺着她的眼示望过去,宋方礼正推门要进来。

    温沫快速松开邹馨的手缩进被子,同时低呵:“快走!”

    邹馨再转头,宋方礼已经进来,站在门边,盯着她跟温沫的小动作,神情冷峻。

    “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嚅嗫了下嘴皮子,邹馨又补了句:“不要冲动。”

    温沫眨了下眼示意知道就闭上眼不再看她。

    出门经过宋方礼身边时,邹馨对他咧了咧嘴角:“小沫吃软不吃硬,你好好跟她说。”

    “谢谢。”门快要完全合上,宋方礼才溢出这个对他来说十分艰难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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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内一片寂静,宋方礼靠着门边凝望闭目假寐的温沫:苍白的小脸在蓬乱的黑发中,更显得憔悴,唇抿得那么紧,把最后一点血色也压没有。柔弱中又带着倔强,表面顺从地接受他的一切,背地里却小动作不断,让他又气又怒又越来越上心的温沫。

    “妈那边我已经打电话告诉她……,”宋方礼故意停顿下来,看温沫什么反应。

    床上紧闭的眼睑开始打颤,胸腔里的心也砰砰地响得吓人,温沫唯一坚持得住的就是嘴巴还闭得,不,是咬得紧紧。

    “我说是我突然把你接过来,你要在这陪上我一段时间。”宋方礼缓缓踱步到病床前,在温沫头边坐下,“我没告诉他们你流产的事。”

    要说谢谢吗?温沫微抽搐嘴角——好像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吧?

    “医生说你身子还不错,再休养个半把年还能再怀上。”宋方感觉自己这话说的有些歧义,便又补充了句:“生不了也没关系,我会好好待你和北北,过日子。”

    温沫继续自欺欺人地闭目不语,宋方礼又找不到话再安慰她,一时间,病房再次寂静。

    “我出去一会,马上就回来。”沉闷的环境让宋方礼不舒服,他现在极需要抽根烟放松下。

    跟沫结婚以后,宋方礼的烟从原来的一日两包已经降到现在的两日一包,但刚才,他用十分钟,连抽了五根烟。为了驱散身上浓重的烟味,他在过道的入风口吹了五分钟热风,进屋前又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闭目深吸口气才推门。

    温沫一脸愕然地盯着突然进来的宋方礼——点滴打了好几瓶,这下腹不禁涨得难受,她踮着脚去取吊瓶,吊瓶被挂的有些高,她几次都没取下来,正要一蹶而起,他就进来了,一时间她不知所措,不知是该继续取下瓶子,还是请他帮忙取下瓶子,还是重新躺回床上“睡觉”。

    “我来。”宋方礼看清温沫的意图后,快步走到床边,伸手取下吊瓶,问她:“走吧。”

    “……”温沫咽了咽口水,犹豫自己该怎么说。

    “你不是要出去?”

    “我要上洗手间。”

    一晕红云迅速袭上宋方礼的耳垂,他崩紧脸,提着吊瓶慢步向前,“我先提着,进了洗手间再找个地方挂。”

    床离洗手间的距离不过五米,两人一前一后的却足用了一分钟才挪到。

    宋方礼把吊瓶挂到洗手间的专用挂勾上,转身对温沫说:“可以了。”

    温沫微垂着头,“谢谢。”

    出洗手间的时间,宋方礼顺手把门带上。

    温沫早就上完小号,可她没有立刻出去,而是放下马桶盖,静坐默想。

    还以为这次的偷回来加流产肯定要让宋方礼脱层皮,温沫做好了充足心理跟生理准备,迎来的却是他不愠不火,异于平常的体贴,让她除了小小感动外,更多的是惶惶不安。

    宋方礼在洗手间门口等了两分钟没等到温沫出来,他以为她是上的大号,于是便绕到沙发上去等。表上的时钟过了半个小时,她还没有出来,走近过去贴门细听,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无端地就紧张起来,“温沫,你好了没有?”

    第一声喊话没能唤醒沉思的温沫,两秒钟后宋方礼的声音也变得紧张,音量也提高许多,“小沫,你好就出来。”

    温沫陡然醒悟自己思考的地方不合适,她连忙起身,顺势装样子地弯身去按抽水箱。坐的时间太久导至双腿血液不流畅,刚才起来没感觉,她这一停顿,那酸麻刺痛的感觉倏地飞窜上来,脚一抽,她又坐回到马桶,挨着的是边,又顺势滑倒在地上。都来不及呻|吟屁股的痛,她左手的小针就因为拉扯而扎到肉上。

    “啊……!”

    “小沫!”

    宋方礼最后一丝等待被温沫的惨叫扯断,他向后退开一步,再抬脚,猛地往门上一击,门没开。再击,门还是没开,剧大的撞门声也掩盖住里面温沫的阻止声,等到他连踹五六脚,满头大汗,一脸着急进破门而入时,温沫缩在墙壁角,右手捂着左手,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第32章

    “哪受伤了?”宋方礼蹲身去扶温沫,平素冰冷的双眸此时是一点不加掩饰的焦急。

    “针扎歪了。”温沫抬起右手,露出微有鼓胀的左手背,跟创口处浅浅的粉色。

    宋方礼担心温沫□受伤又不好意思说,急忙取下挂瓶,顺便抱起她回到床上,“你不要害怕,我去叫医生。”

    温沫本来想提醒宋方礼床头就有呼叫器,可谁让宋方礼跑得太快,她的好心只能咽回腹中。

    “护士,我太太流血了,你们快去看看!”宋方礼拽过护士站最外面的那个小护士,等也不等地就把人家拖进病房。

    流产过后失血是很危险的情况,宋方礼拽走了一个小护士,剩下的护士则跑去通知医生,然后在医生的带领下,一群人托着各自的工具赶去温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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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宋先生真是爱妻心切啊!”出于金钱的压力,值班医生用他所能做到的最平和的语气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小小的静脉注射扎针,竟然能被说成是流血,这人不是傻b就是关心则乱的傻b。

    几个护士也跟着恭维:“宋太太真幸福。”长得帅又有钱还这么疼老婆的男人,这女人真让人妒忌。

    “真不好意思,让你们虚惊一场。”要是可以,温沫真希望再缩进二十公分,直接钻进被子——宋方礼这个白痴真是丢死人了!

    宋方礼也为自己的乌龙尴尬,可碍于面子,他又不可能像温沫一样说软话。以为没事了他们就会出去,没想到这几个人还不知趣地傻站着不走,他不禁恼了,“即然没别的问题,你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值班医生心里暗骂了句脏话,嘴上却是笑呵呵地应道:“啊,是,我还要去看另一个病人。”

    护士们也知道这些有钱人的脾气都很怪,一没服侍好去投诉你,工作就难保,便也各自找了借口跟着医生出去。

    病房里第三次寂静下来。

    没了旁人在,温沫也不再顾忌形象,身子一缩,被子掩到眼睛下方,半张脸都遮住。

    宋方故做无恙削着苹果。

    除了刀削皮的轻轻沙响,怎么还有唔唔的声音?

    眼睛微斜到床头,被子下抽搐得厉害的双肩,宋方礼右手的力道一重,一直连贯的苹果皮断开。他深吸了口气,把掉到皮鞋上的果皮捡起果蒌,又继续削皮。

    “要笑就把脸露出来笑,憋被子里不觉得难受?”

    虽然宋方这么说了,可温沫还没傻到真露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