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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总裁冷血妻第20部分阅读

    。

    “爸爸。”我张了好几次嘴,脸憋得通红,才终于说出这两个字来。从前在家里,都叫惯了“爹”和“娘”,现在突然叫“爸爸”,还真是不习惯,何况是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

    听我这么一叫,段翔钦笑得更开心了。他拍了拍手,一边站着的侍从样的老人赶快走上前来,向他递上一个首饰盒。

    这个首饰盒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是那种很古朴的铜质盒子,雕琢着大朵的牡丹花,花蕊处镶着红宝石。这绝对不会是现代年轻女人会用的东西。

    他拿过盒子,轻轻打开,眼神停滞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一闪即逝的伤感。

    我看到里面是一对白玉镯,虽然我并不十分识货,可也看得出来,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做的。这在现在已经很少见了,更何况还这么莹润,一点杂质都没有。

    羊脂玉本来产量就少,市面上用来做玉器的,要不就是有杂质,要不就是只能做成很小的吊坠。要雕琢成这么一对玉镯,且两只几乎一模一样,可想而知,这有多名贵了。真的是,黄金有价,玉无价。

    段翔钦把盒子拿到我面前,笑道:“阿凝,这是爸爸给你的见面礼,看看,喜不喜欢。”

    “这,这么名贵的东西,我怎么能收呢。”我连忙推辞,光是这个盒子就不知价值几何了,何况是里面的白玉镯子。名贵还是一方面,这东西的来头恐怕很不寻常,我哪里敢要。

    段翔钦假意嗔道:“阿凝,你以后都是我们段家的人了,有什么不好收的。”

    “是啊,爸爸给你,你就拿着吧。”段翊枫也在一边劝我。

    “额,那好吧,谢谢爸。”我小心接过段翔钦手中的盒子,沉甸甸的,压得我心里也沉沉的。

    “来,我帮你戴上。”段翊枫拿出首饰盒中的镯子,给我一边一个戴上。

    果然是好玉,戴在手上,肌肤触碰的地方感觉特别温润。我的手本来就白,在玉镯的映衬之下,更显得皓腕如雪。而且左手腕处还有一条浅浅的红印,套上镯子,正好可以把它遮掉。

    “阿凝的手真美,我总算给这对玉镯找到了一个能配得上它们的主人。”段翔钦在一边赞叹。

    我心虚地摸了一下小手臂,这里有一块代表着我过去耻辱的标记,无比丑陋,还好是长袖子,暂时把它遮掩住了。这算不算是段翊枫细心的地方呢?呵呵,他怎么会为我着想,他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这对镯子,从前的主人,也跟阿凝一样美。”段翔钦看着我的手,目光悠远。

    第六十五章 除夕

    直到回去的路上,我还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段翔钦,段氏帝国幕后真正的当家人,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男人,跟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更让我吃惊的是,他竟然会对我这么满意,还送我这么贵重的见面礼。

    它们从前的主人?那会是怎样一个女子?我摸着腕上的白玉镯子,心里不自觉地出现一个挽着高高的发髻,柳眉弯弯,如霜皓腕上戴着一对白玉镯,对镜簪花的女人的样子。

    难道是段翔钦去世的妻子?不管是谁,这对他的意义一定非比寻常。而现在,这对镯子却到了我的手上,看来,我这未来的公公倒是当真喜欢我。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过才见了我一面,即使我合他的眼缘,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让我跟他儿子结婚吧?就算是普通人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谈婚论嫁,毕竟,婚姻是人生大事,哪里能这么草率。何况是段家这样的家庭。

    以前跟高纪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受到了诸多刁难,外界的议论、流言可以不去管,可是他家人呢,那一关可是很难过的。虽然当时的我们信誓旦旦要一直在一起,可最终也没能够,谈婚论嫁就更别提了。

    而现在,我却要跟一个完全没感情的男人结婚了,他不爱我,我不爱他,为了共同的目的,走到一起。更诡异的是,这个男人的父亲第一次见面,就让我跟他儿子结婚。连订婚都免了。

    我把疑惑说给段翊枫听,他嘲讽道:“你的意思是要先订婚?你还想多遭一次罪?”他说着看了看我身上的礼服。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接着说:“你要是想的话,我当然也可以满足你,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夜长梦多,订婚可是完全没有法律效力的。”

    他说得对,夜长梦多。虽然,起初是他主动找我合作,但是我也不想出什么意外的状况,现在对我来说,跟段翊枫的这场婚姻,非常重要。凭我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我必须借助他的力量。所以,尽快举行婚礼对我来说没有坏处。

    从前的我心灰意冷,不去想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我的心活了,我的野心活了。我一定要强大,一定要成功,而这一切,都不可能离开段翊枫。

    强大是什么,成功是什么?这个真说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衡量标准,但是,有钱有势是所有人都认可的。尤其是在现代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一无所有就只能任人践踏。

    我不爱钱,可是,钱能让我完成很多事情,达到很多目的。除了钱,还有权势,地位,这些,都是很多人毕生所追求的。而我,现在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不追求这些,我还能做什么?堕落也罢,低俗也罢,就让我在浊世沉沦吧。

    “不用,我只是有些吃惊,仅此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要是能尽快结婚,也挺好。”我冷冷地回他。

    郊区的夜色还是不错的,星光虽然微弱,但已经很难得了,在大都市中根本不可能见到。尤其是在市中心,灰暗的天空永远是一片阴沉沉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扫兴,空气也夹杂了许多的粉尘。

    夜色已经很浓重了,一幕幕看不清的风景从窗外闪过,有种老式黑白电视机出现雪花的感觉。天空中偶尔有礼花出现,可能离得比较远,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一瞬间的灿烂还是让夜空多了几分色彩。

    虽然开着车窗真的很冷,冻得我直打冷战,可是晚风带来外面泥土和树木的清香,沁人心脾。

    我本来以为,要在段翔钦那里过完年再走,就算不住几天,至少也要一起守岁。可是,我们当天晚上吃完饭就走了,段翊枫说,他父亲习惯了一个人住。

    习惯了一个人?可是今晚是除夕啊,隐约还能听到远处有人家放炮仗的声音。在这样的日子里,他想一个人过?不觉得冷清、孤单么?妻子已经不在了,小儿子在国外,好不容易有家人在一起,他却不要这份天伦之乐。

    我想到自己的爹娘,现在不知有多想我,想我这个不孝的女儿。两个人依偎着靠在火炉边,满含笑容的说着让自己骄傲的女儿,可是再多的笑意都掩饰不住眼里的那份失落。

    还是多久前回家的了,我都快不记得了。只记得上次进家门的时候,娘正戴着老花眼镜费劲地看我的信,时不时地撩一下耳边微白的发丝。我倚在门上,眼睛有点发花,笑着道:“娘,你识字吗?”

    娘转过身来,看了我半晌,才慢慢道:“哟,阿凝回来了,渴了吧,喝口水先。”说着站起来接过我手中的东西,给我倒水,就好像我刚刚从邻居家串门回来。

    在她转身的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眼角的泪花。娘说,每次看信都要麻烦别人给念,于是她就托人从镇上买了本字典回来,现在也能认识一些字了。还骄傲地跟我说,“俺小时候也是识过几个字的,现在有空翻翻字典,认的字都比你爹多了。”

    “真是好东西,爸爸还真是舍得。”回到别墅,段翊枫捧着我的手感叹,慢慢抚摸,两手相碰时,白玉镯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是好东西,可对于你们段家来说说,应该不算什么吧。”我把手抽出来,语带试探,其实我早看出来这对东西非同寻常。

    “要说贵重,当然不算什么,可要说……”段翊枫微微一笑,高深莫测的样子。

    每个豪门之家都有秘密,这个我早就知道,从前跟我没关系,我自然不管。可是现在,我身在局中,不能不管。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

    东西都在我手上了,那笼罩在它们身上的面纱,就是再神秘,也早晚会有被我揭掉的一天。当然,这个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急得来的,现在我更想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好好睡一觉,都不知道这一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

    刚才在段翔钦面前,强装出一派大家闺秀的样子,就算他知道我的家庭情况,可也不能太失了气度。所以就算身体不舒服,我还是展现出来自己比较美好的一面。

    现在回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刚进客厅就把高跟鞋蹬了,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虽然这里也不是我自己的,可也算得上是“自己人”的吧。我和段翊枫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可言,当然没必要矫揉造作。他的高傲残酷,我的冷血无情,在对方眼里,早就一览无余。

    我皱着眉头揉脚,虽然没走几步路,可还是磨得厉害,真不知道为什么要穿高跟鞋。我又不矮,何况裙子这么长,脚都被遮住了,根本看不见。我看哪,段翊枫就是故意折磨我。

    “不管这对镯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总之,现在是我的了。”我故意把手抬起,在他面前晃了晃,“现在,本姑娘要上楼休息了。”

    说着,我就站起来,却被段翊枫一把拉倒在他怀里。

    “你想干嘛?”我看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冷冰冰地问他。

    “不干嘛,很快我们就是夫妻了,培养一下感情。”段翊枫戏谑一笑,突然转头,帮我把背后的带子解开了,顿时感觉松快许多。

    “你不觉得自己这句话很冷吗?”我赶紧深呼吸两口气。

    “似乎我的小妻子更冷呢。”他摸了一下我的脖子,接着道:“你今晚的表现不错,我很满意,老爷子那一关是没问题了,明天开始准备婚礼。”

    婚礼?我真的要和段翊枫牵着手走上红地毯吗?那会是幅怎样的画面?

    看着眼前的男人,其实,他也挺帅的。我情不自禁抬起手去摸他的脸,冰凉的手突然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心里一惊,顿时清醒了。

    全身的血液霎时间都涌到了脸上,我这是怎么了,晚饭的时候就象征性地喝了几口酒,这样就不清醒了吗?我迅速把脸扭过去,不想让段翊枫看到我的窘迫。

    但是,显然,他比我清醒。

    “我说过,你要是要求,我是会满足……”没等他说完,我很快从他身上挣扎着站了起来,踩到裙摆上,差点又摔了。

    拍了拍脸,背对着他道:“我要去洗澡睡觉了,要是折腾死了,你可就少了颗好棋子。”说完,就拖着长长的裙子往楼上走去。

    刚走没两步,却听到客厅的大钟传来清脆悦耳的响声,这是十二点的钟声吗?我转过头看去,指针正对着十二。钟声还在响,连续十二次。

    钟声停止了,余音却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一年又过去了吗?

    我转身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段翊枫,他也正定定地看着我,空气好像凝结了一样。

    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在我过去的二十一年的生命中,每一个年都是跟家人一起度过的。我们吃完年夜饭,就围在火炉边烤火,聊天,慢慢等待十二点的到来。

    我一直觉得,除夕夜就是应该和自己最亲的亲人一起度过的。那午夜的钟声,是多么神奇啊。从旧的一年,突然就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日子。就在那十二声响起的时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除旧迎新,新的一年,就真的可以把旧的抹煞掉,有全新的开始吗?未必。但是至少,给人一点希望。每当人绝望地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上天告诉你,新生活开始了,明天又将是美好的一天。

    于是,一天天就这么过下去了。日复一日,年如一年。再难,终究也能过下去。

    段翊枫,我们会在一起多久?明年,后年,以后的每一年,这个时候,你会不会都陪我一起度过?

    想着想着,我笑了。武凝,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太寂寞了,身边随便什么人,只要陪着你,你都把他当成救命稻草。可是,他是谁?段翊枫啊。每年都陪你过年守岁?

    还是不要了,要是可以选择,我宁愿早点离开他。

    第六十六章 烟花绚烂

    回到自己房里,等不及脱下身上异常华美却也无比束缚的礼服,钻到被子里,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想要多汲取些温暖。

    一天天,一年年,这么轻易就过去了,原来,时间真的如流水,不知不觉就从指间流过。无论生活有多苦,多累,一切都终将过去。可是,我现在的生活到底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今天,已经是新年的第一天了,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和段翊枫结婚。我伸手去抚摸裙子上的水晶和珍珠,等结婚的时候,婚纱是不是会比现在这件更豪华,更美丽。

    可是,再美,终究不是我想要的。它就像一张网,把我紧紧地捆绑着,不能呼吸。

    想到这里,就更觉得胸口闷得厉害,我好想要把它扯下来,可是,后面的拉链我够不到,夹层里的束腰也还紧紧缠在我身上。要不是看在这件礼服真的很漂亮的份上,我真想把它剪了。

    爬下床,从茶几上拿起剪刀,狠狠地比划了一下,终于没下得了手,一气之下,把它用力扔到了墙上。于是,精美的壁纸上又多了一条痕迹,不过,我才不心疼,反正段翊枫有的是钱。不久以后,这些钱也会是我的。

    终于按下了床头的响铃,把女佣萧萧叫了过来,她现在是段翊枫专门安排来服侍我的。

    萧萧很快就来了,一边走还在一边整理身上的衣服,看得出来刚从床上爬起来。在这个别墅里,是没有人敢违背我和段翊枫的命令的,尤其是我。

    因为段翊枫住在这里的时间很少,而我,却俨然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虽然我对他们并不严苛,更说不上凶悍,但是,他们就是怕我。

    也许是那天,我用刀子把自己的手腕狠狠划开,吓到他们了吧。一个对自己都能狠成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小姐,我以为你跟先生不回来了,所以,就睡了一会儿。”萧萧怯怯地解释着。

    “快帮我把裙子解开。”我不耐烦地命令着。

    “是。”萧萧听我的语气不善,更是一点不敢怠慢,慌忙跑过来帮我拉拉链。谁知她弄了好一会儿都没帮我解开,也不知是太紧张还是没睡醒。

    看着她沁出点点汗水的额头,我心里更加烦躁了。

    “去,把剪刀拿过来,帮我剪了。”

    “啊,可是……”她还想说什么,被我的眼神吓了回去,立刻去墙角把我刚扔的剪刀拣了回来。

    “啊!”我一声闷哼,这丫头,把我背给戳了。

    “小姐,对不起,我,我……”萧萧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手足无措地拿着剪刀,尖端还有点点红色。

    “你回去睡觉吧。”我无奈地看她一眼,摆摆手让她走。

    这小丫头其实才十几岁,因为家里穷才出来做下人的,她的名字本来也不叫这个,我嫌太难听,就帮她改了。也是可怜人,不过现在的我,哪有闲心去可怜别人。

    “小姐,你不要赶我走。”萧萧以为我要辞退她,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我顿时头疼无比。

    只能放软了口气跟她说:“没关系,我只是想休息了,这点小伤没事的。”

    好不容易把她给打发了,裙子总算也能脱下来了。看着手中残破的礼服,幽幽一声叹息,你还是没能逃脱这样的命运。

    把礼服扔到一边,把自己脱了个一丝不挂,澡也没洗,钻进被子就睡着了。

    第二天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昏沉沉的,背上也隐约有些疼。

    以前娘总说,新年第一天是要早起的,不然会影响一年的运势。

    窗帘拉得严实,不过还是有微光从缝隙间穿进来。掀开被子想起来,才发觉自己什么都没穿。

    把萧萧叫进来,让她给我找件干净的衣服。她好像还在为昨晚的事感到不安,很快把衣服拿来后,悄悄打量着我的脸色。

    “小姐,你是不是发烧了。”萧萧面露担忧地小心地问。

    我摸来一下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烫,难怪夜里感觉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简直就像在冰火两重天里煎熬。

    要是发烧倒也好,烧坏了就不用再想东想西了。如我所愿,穿着衣服的手慢慢就抬不动了,眼前的东西也一点点变模糊。然后,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在萧萧的一脸惊恐中,晕了过去。

    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身体变得这么差了,总是动不动就生病。

    前一阵刚刚恢复,从新年第一天开始,就又躺倒在了床上,一病就是一个多月。

    这回,段翊枫把我送去了医院。因为郑伯说,我冻到了,感冒发烧引起了肺炎,要是不及时治疗,没准还会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