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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总裁冷血妻第8部分阅读

    一边小心翼翼地拿出纸巾给她擦嘴角的血迹。

    “我当然是男人,是男人才会保护自己的女人,是男人才见不得一对狗男女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弱女子。请你以后看好她了,不然,再让我看见你们招惹小凝,可就不会这么便宜只是一记耳光的事情了。”高纪扬说完,拉起我的手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转头留下一句:“果然是泼妇本色。”

    我看他们一眼,赵莹心眼里透着深沉的恨,以及恐惧,而林靖宇并不看我,只是一脸疼惜地安慰着怀里的女人。

    林靖宇,我们从此陌路,我不会再把你放在心里。我不会恨你,但是,也不会再爱你。你,不值得。

    坐进高纪扬的车内,我捂着脸轻声对他道:“让你看笑话了,不过,刚才还是要谢谢你。”

    “我说的是真的。”高纪扬认真开着车,看着前方的路况,貌似牛头不对马嘴地说。

    我一下子没听明白,想了想,他,是在说那句话吗——保护自己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我犹疑着问。

    “做我的女人。”高纪扬的声音仍然是冷冷的,语调平稳得就像是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

    “你开玩笑吧,我知道,那个,你,刚才你是为了帮我……”我有些慌乱,语无伦次地说。

    高纪扬没有再说什么,可是车内的气氛又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我知道高纪扬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这种话更不会随便说,虽然家里有钱,却并不像一般的大少爷那样私生活混乱,随意哄骗女孩子,他说这个话应该是认真的。

    但是,太突然了。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还是,我太迟钝了,以前没有感觉到?可不管怎么样,我没法这么快投入另一段感情。何况,他还不是一般人,我没有这个勇气。

    第二十二章 工地闹事

    可能是因为满怀心事,也不知道车开了多久,突然停下来的时候,我还被震了一下。

    前面竟然是彼岸旁边的工地,就是那个大晨他们干活的地方,我还记得,蓝霜卿说过这里都是高氏的地皮。发生什么事了?高纪扬在电话里好像说是有人闹事,本来想在车上跟我细说的,但后来因为一点小插曲就没跟我讲。

    我们打开车门,快步上前,只见好多工人都举着抗议的横幅,群情激愤,大声喊着要给工资,不然就罢工。项目经理被围在中间,满头大汗,面皮紫胀,一副快要招架不住的样子。

    高纪扬拉着我的手想要推开人群走到中间,却挤不进去。这时,那个经理看到了我们,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大喊:“大家让一下,我们高总来了,你们有什么话跟他说,有些问题我真做不了主。”

    工人们一听迅速把目光集中到我们身上,却有人带着怀疑说:“你少唬我们,他一个毛头小子是你们总经理?”

    “我是高氏总裁的独生子,未来的高氏集团的继承人,现在这一块由我负责。”高纪扬沉声对人群说道,“还有问题吗?”

    喧闹的人安静了下来,片刻又叫嚣道:“既然能够做主的人来了,那我们就说了,你们已经拖欠了两个月的工资了,再不发给我们,我们就不干了。”

    高氏拖欠工资?这个不应该啊,我感觉有些奇怪。

    “那个不是拖欠,是我们项目经理跟你们包工头谈好的,等最近一期的工程结束之后再发给你们,那是有合同的,你们不可能到现在才知道。”高纪扬走到带头的人面前,又看着旁边包工头样子的人说道。

    正在这时,我在人群里看到了大晨,他也看到了我,跑过来把我拉到边上,悄声对我说:“小妹,你之前辞职不在彼岸做去哪了,你怎么跟姓高的在一起啊?”

    还没等我回答,他看到了我脸上的伤,急道:“你脸怎么了,是不是姓高的干的,我找他……”

    “不是!这个你别管了,现在讲不清楚。”呵,还不是你的好弟弟。不过我知道大晨不是那种人,没文化不见得没素质,反之,亦然。

    “我现在是他的助手,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解释道,问他。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是孙哥说带我们来讨个说法。”大晨目光闪烁,吱唔道。

    我皱着眉头,不再理他,走到高纪扬身边。

    只听包工头道:“我没看清楚,那份合同是你们糊弄我签的。”

    这摆明了是耍无赖啊,我不客气地说道:“不管合同是怎么来的,签了就是签了,你不是想要毁约吧,你可是具有完全民事能力的人,我们说了不算,法律说了算。”

    “你一个小姑娘多什么嘴!”那个孙哥也帮腔着,“别跟我们拽什么法律,兄弟们都是粗人,不懂!反正今天不给发工资,我们就不干了。”

    他这么一讲,周围的工人们也都喊起来:“不干了!不干了!”

    我一看情况不对,轻声对高纪扬道:“纪扬,公司是不是财务上有些困难?”

    “高氏这么庞大的集团企业,不可能连这些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只是当初合同就是那么签的,等一期工程结束再发薪水,以便在现金流的周转上更灵活简易。现在要是轻易妥协,那么他们一定会得寸进尺。”高纪扬悄声回答我。

    我点点头,他说得对,这事绝对不能轻易退让,何况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占着理。

    “不干?那你们连一分钱也拿不到!而只要你们按合同办事,那一个月之后,你们不仅能得到自己该得到的那一份,还会有公司作为补偿的奖金。”高纪扬话里既是威逼又是利诱。

    这招果然有效,不少工人已经开始胆气不足,面露心虚之色了,当然,还有人是为了那个“补偿奖金”心动。

    带头的孙哥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又对着人群煽动道:“大家不要听他的,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他不敢不听我们的。要是我们全部罢工,他们不可能一下子找到那么多人,即便找到也不能立刻投入工作,这期工程非常关键,必须得研究过图纸,对此非常熟悉并且技艺娴熟的工人才能做好。这期工程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要是不做完就废了,或者即便做完但是没有能够定期完成的话,高氏亏损的绝对会是天文数字,他们没这么傻。”

    听到这里,高纪扬眼神一暗,眯着眼看着孙哥和包工头。连我都听出来了,这两个带头的人绝对有问题!

    要求发工资这没什么,就算耍一下无赖,也可以理解,很多没文化没心机淳朴的人被别人稍稍一煽动就会做出愚蠢的事,但是,他们怎么对高氏的内部情况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期工程高纪扬跟我讲过,虽然地是高氏的,但其实这是和另一个房地产公司合作开发的,具体情况他没细说,但是按照合约,高氏必须在半年内把这个项目全部完成,不然就违约了。光是高氏在项目上投入的成本就已经不可计数了,何况还有违约金,加起来当真是天文数字,搞不好能动摇高氏的根基!

    这些情况除非是高氏或者和高氏合作的公司的人员,不然就凭这些在工地上埋头干活的工人怎么可能懂这么多。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人群听孙哥这么一讲,顿时又开始起来。

    “必须发工资,否则就不干了!”工人们异口同声,整齐划一,声音洪亮,就像是经过了统一的训练一样。

    我担心地看一眼高纪扬,悄声道:“纪扬,现在怎么办?看样子我们不让步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操纵,要是我们让步,不知道还有什么陷阱等着我们呢。”高纪扬稳稳地说,只有离他最近的我能感觉到他的担心。这种场面他可能也并不多见吧,商场上虽然尔虞我诈,但是这种面对面的耍无赖状况,并不多吧。

    讲道理的人还能跟他讲道理,懂法的人还能拿法律来压制,往往是这种人最难搞。报纸上常常见到有农民工以跳楼来威逼老板发工资,黑心老板固然可恨,但是这种方式未免极端。而且,背后的真相如何,我们局外人又怎么知道呢?很多眼睛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像是表面看到的那样,说不定真相跟表象根本是南辕北辙。

    就像城管问题一样,原来是城管滥用权力暴力执法,被执法的小贩就是污染环境、造成交通拥堵、城市混乱的罪魁祸首。近年来,网络愈加发达,人们的信息来源比从前开阔了很多,许多本来不为人知的事情都会通过互联网在一夜之间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城管一般都不敢再“动粗”,因为他们要受到各方各界的监督,如果促进其文明执法,这固然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结果呢,却导致他们连普通执法都不敢。

    因为群众仿佛已经形成了一个定论,那就是弱势群体一定是受害的一方,在不明0真相的情况下就直接谴责原本可能没错的一方。就像现在原本是工人们闹事,但是外人一定会觉得是高氏拖欠工资,压榨工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念个大学,说起来还是法学专业的,但事实上并没有学到什么太多东西,即便有也都是一些纸上谈兵的理论知识,在这里,显然并不适用。再加上,以前都是生活在学校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哪会接触到这种场面。

    “必须尽快摆平,不然万一被媒体知道,到时候一曝光,现在又有很多无良记者为了抢新闻不择手段,乱写一气,那对高氏的在社会上的声誉一定会有损伤,现在高氏又有几个大项目正在对外招商,要是因为这件事弄砸了,那问题就大了。”高纪扬深吸一口气。

    “这样吧,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讲几句话好吗?”高纪扬举起手示意。

    孙哥也挥了下手说:“大家先安静一下,听他讲,看他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闹到尽人皆知。”

    听孙哥这么讲,工人们这才静下来。

    “这件事太大,我不能做主,我要回去和我父母商量一下,请大家……”高纪扬还没讲完,就被人打断。

    “不行!你们踢皮球一样都说自己做不了主,到时候都走了,我们找谁去?”人群中有人抗议。

    “最多明天中午,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否则你们大可以去媒体曝光。我们高氏是数一数二的大型集团公司,把名誉看得极重,绝对不会在这上面不当回事的。”

    高纪扬这么一说,那个孙哥和包工头对了一下眼色,轻声商量了几句,然后站到中央对人们说:“既然高少爷这么说,那我们就相信他一次,要是他明天中午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那我们也别跟他们客气。”

    “行,都听孙哥的!”工人中不少开始呼应。

    “那散了吧,散了吧!”

    “回家再说,明天看他们怎么说。”

    人群终于开始慢慢散去。

    不一会儿,工地恢复了一片平静,只剩下建了一半的房子,地上还有搅拌好的水泥,干活用的工具。

    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纪扬,那个陈董好像就是段氏旗下一家房地产置业公司的,这件事会不会和他有关?”我猜测着。

    “你怀疑是段氏?”

    “极有可能,在市场上有能力并且有胆子整高氏的除了段氏别无他家。”

    还有我没说出来的是,前两天刚发现高氏公关部总经理和对手公司的高层有一腿,想让人不往这方面想真是很难啊。

    高纪扬面色很不好地沉思着,这些问题他肯定能想到。

    “我们先回去。”

    结果一转头,发现那个项目经理还站在一边,面色苍白,看到高纪扬瑟缩了一下。

    “你可以回家了。”高纪扬冷冷地说。

    这个“回家”当然不是平常的回家那么简单。听到这句话,那人面色更难看了,但动了动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大概知道辩解也没有用吧。

    等项目经理走后,我对高纪扬道:“其实这事并不能全怪他,他一个项目经理确实很难应对。”

    高纪扬只说了一句话:“高氏不养废物。”

    第二十三章 现实很骨感

    高纪扬回去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了蓝霜卿。其实,公司发生这么大的事,作为最高决策者的蓝霜卿不可能不知道,高纪扬跟他把具体情况详述了一遍。

    但是蓝霜卿想要培养高纪扬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竟然把这件事全权交给高纪扬处理。以前高纪扬也处理过不少大事,或者参与过很多重大事件的决策,但是都有无数的人在背后帮他,当然最重要的就是蓝霜卿,很多时候她才是真正拿主意的人。

    高纪扬让我先回学校,他要回家一个人好好想想。这回他肩上的担子不轻,关乎着高氏以及为高氏卖命的许许多多人的利益。如果他实在没办法或许也可以请蓝霜卿出面,但是这是他第一次真正面对大风暴,第一次独立处理大事件,他不想轻易认输。

    我没有打电话给他,我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打扰他罢了,所以就让他拿主意吧,明天尽我所能出分力就是了。

    夜晚的校园还是很美的,微风徐徐,将某些不知名的小花的芬芳带到行人的呼吸中,夜幕之下,仿佛被隐隐的花香环绕,。

    s大地处市中心,周边很繁华,灯火辉煌,霓虹灯幻彩缤纷。我天生对热闹不是特别的热衷,相比之下我更向往清净娴雅的生活。其实这样一想的话,我倒也没投错胎,生在清幽的大山里面,不知世事,不明今夕何夕。

    但我偏偏又是个不安分的人,如果要让我一生沉寂,安于现状,我是不甘心的。有时候我也会想,同一个人的身体为什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明明是两种完全矛盾的性格怎么就能存在于同一个人身上?就像是一具躯壳装载了两个灵魂,而偏偏这两个灵魂谁也杀不死谁,互相厮杀,拼命挣扎,都希望自己能够完全掌控这个身体,但是都无果,所以只能永无止境地斗争下去。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人会活得比较累的原因吧。比如我。

    因为白天的事,我也没心思干什么别的,就到学校附近的那一条小街走走。

    有多久没来这里了?我记得最近的一次还是和林靖宇来的,哦,不对,我好像也就只和他来过。自从他和赵莹心在一起之后,我连看到这边,心都会感觉堵得慌。

    一股香味飘过来,真香啊,应该是西红柿炒蛋的味道,还有韭黄炒肉片……

    以前在家里这些菜倒是常吃,不过到了城市里就再也没吃过那么原汁原味的纯天然食物了。现在的食品啊,都是添加剂什么的,不安全不说,味道也相去甚远。不过,再难以下咽的东西,吃惯了也就好了。

    抬头一看,老板娘熟练地招呼着客人,同样质朴的脸,一样的热情洋溢。

    “姑娘,吃饭吗?”大概是看我站在门前好一会儿了,老板娘开口问道。

    “啊,不,不吃。”我摆摆手,简直就是落荒而逃。

    这里,我和他一起吃过饭。店里依旧生意很好,老板娘依旧迎来送往,菜香依旧芳香扑鼻,我还是站在这里,身边却没有了另一个人。

    我想到一首诗,虽然很不应景,但是倒也还算有些异曲同工的地方。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里只是破落的小街,没有桃花,也没有庭院,更没有春风,但是却同样的物是人非,惹人伤感。诗人至少还有春日美景可赏,而我呢,比他更不济。

    其实,严格说来,我本来就是一个人,甚至连感叹物是人非的资格都没有。上次他不过是为了感谢我帮他救场子才请我吃饭罢了,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是我多想了而已。

    但是想到这里,好像又有另一个人在对我说:“武凝,你这个蠢女人,到这时候还帮他说话,他要是没别的意思能对你说那些话嘛!”

    我似乎清醒了一点,但是,唉,我终究还是没办法恨他。

    就算他再怎么小人,变心,为了名利出卖我出卖自己,甚至帮着别的女人欺辱我,我还是没办法恨他。

    跑了一阵,终于感觉不到那家小饭馆的气息了,我的心跳好像平稳了不少,只是奔跑过后呼吸有点急促。

    小街的边上是一条狭窄的勉强能算河的河。

    河边有大约半米高两个手掌那么宽的水泥砌的围栏,防止行人不小心掉下去,也可以给走路累了的人坐一坐。还有很多附近的人,吃过晚饭后喜欢出来走一走,就在河边坐坐,吹吹晚风,拉拉家常。

    我找了块干净的,旁边有棵树的地方坐下。

    在路灯的照射下,树的影子投在我身上,疏影斑驳。我就像是躲在阴影下的小猫,默默地舔舐身上的伤口。

    也不知花晴怎么样了,白天经过那里也没顾得上去看看它和大姐,它是最喜欢在暖暖的阳光下的。

    不远处有一盏昏黄的路灯,让人看着容易想到“油尽灯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