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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重生碧空第10部分阅读

    压迫。他看着雌兽嚼碎了草药,涂在他的伤口上,眼角泛着泪光,心里居然有些快慰起来。

    呀,你的心居然也会疼呢。

    奥西里斯默默地想。

    一股又冷又热的潮水在他的身体里不停地流动着,冲刷着他的心脏。

    可是当阿尔的泪水掉在他的伤口上,外翻的血肉因为泪水的刺激而微微收缩时,灼热般的疼痛传到胸口时,奥西里斯几乎不能呼吸,

    “不疼,别哭。”

    你若哭,我的心会疼。

    夜里传来雌兽叫他的声音,奥西里斯悄悄靠近悬崖。

    睡得满头大汗的雌兽呓语着说:“奥西里斯,你别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他把阿尔颤抖的身体抱了起来,心就像冬日早晨即将天明的残星一样,那么冷寂的感觉。

    “即使永远看着你,这样。”

    反正,很久前,族人就说过,王蛇一族注定得不到幸福。

    天亮后,奥西里斯想尽快把雌兽送回部落,他伸手抱起阿尔的时候,雌兽显然惊征了一下,然后往后稍稍缩了缩,低下头。

    奥西里斯压抑住自己的内郁,解释到:“这样快一些。林子里很危险。”

    走了一会,雌兽开始小小挥舞起手来,扇起的风拂在他胸上。奥西里斯忍不住低头,

    “很热?”

    蛇的体温是根据周围环境变化的,下着雨的森林早上还是挺凉爽的呀,他的体温应该没有变得很高吧。

    雌兽居然顶着一张红通通的脸抬起头来,正当奥西里斯担心是不是发烧了的时候,雌兽小小“呜咽”了一声,直接将脸贴到他的胸口,鼻息乱促地吹到他的肌肤上。

    奥西里斯愣了一下,看到雌兽的尖尖的耳朵,红红的一片。

    难道?

    奥西里斯的心,又莫名欢快起来。

    林子很安静,只有雨水滴落的声音。

    枝叶上泛起白蒙蒙的一片水汽,柔软而微凉,在奥西里斯的眼里不停地跳跃。

    危险突如其来。

    奥西里斯将雌兽藏到一棵茂密的大树上,迎上波科曼部落的兽人。

    这场战斗比以往的两场都来得辛苦,不仅仅是身体上原来受到的损耗,更重要的是他放弃了自己的全兽身状态,而只化出尾巴。□的上身很快被抓了一爪子,波科曼的兽人向雌兽藏身的大树逼去,奥西里斯打得很吃力,身上的血流得越来越多,肩部被挖去很大一块肉,耳边的雨声开始模糊起来。

    有小小的叫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奥西里斯,快点化出兽形来。”

    阿尔?

    “奥西里斯,快点变成蛇,要不然你会死的。”

    “奥西里斯,你再不变成蛇,我们都会死的——”

    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头看雌兽了。

    别喊了。

    他在心里叫,会把波科曼可怕的兽人引过去的。

    “奥西里斯我求求你……”。

    奥西里斯睁开眼,正看见压在他身上的兽人回头盯向树上的阿尔。那一瞬间他深吸了一口气,身子一扭,尾巴勒住兽人伸长的脖子,两只手掰开它的前肢,挟着向旁边突出的岩石撞去。兽人被撞地身体狠狠缩了一下,他继续拉扯开对方的身体,高高地带着它向旁边断掉的树杆上插下去!兽人在他身下拼命挣扎。

    奥西里斯用尽全身力气地往下压。

    耳朵先听到“吱吱吱”的叫声。

    讨厌的小狐狸!!!占他家雌兽便宜的小狐狸!!!

    他睁开眼。

    雌兽的手搭到他额头上,脸上满是焦急。

    奥西里斯眨了好几下眼睛,终于看清他们正躺在一个遮盖物里面,外面的雨“唰唰”地下着,小狐狸青丘蹲在火堆旁警惕地盯着外面。

    雌兽的手从他额头上收下去,竟然比他的体温还要低一些。

    奥西里斯转动了一下眼睛,雌兽手上深深浅浅的细小伤口让他震惊。

    怎么会受这么多伤?

    他心痛地把雌兽的手拉过来,雌兽瑟缩了一下,便还是顺从了他的坚持。

    奥西里斯慢慢舔着那些伤口。

    看起来很像是树枝的刮伤,还有小动物的爪子,他用眼睛瞄了一眼火堆边的小狐狸。

    青丘抖了个恶寒。

    “你没事,真好。”

    奥西里斯感到自己的精神很差,眩晕不断传来,他语气肯定地对阿尔说:“别怕,我马上醒过来。”

    再睁开眼里,希望你别哭。

    你若再哭,我的心会疼死的。

    感觉到自己被移动,奥西里斯身体警戒起来,勉强打开眼缝,听到熟悉的兽人伙伴们的叫声,雌兽安静地伏在斯莱尼的肩上,一张苍白的脸沉睡着。

    “放心,兄弟。”

    “你们终于来了。”他安心坠入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能否允许我在这里吐下槽:

    马尼,这货在文里总共出场三次啊,三次有木有!!为什么他炮灰了会有怨念啊,难道必须出现个情敌跟小奥斗斗?

    还想过他配医师呢,算了吧……

    ☆、喂,咱俩商量盖房子的事吧

    等我收住哭泣声时,自己感到很不好意思,于是假装偷睡。

    没想到奥西里斯也装着睡起来,他把我抱得紧了些。

    安静在房间里蔓延着。

    窗外有早起的兽人吼叫声,夹杂着微风吹过树枝时簌簌的响声。

    感觉很安心。

    以前那些挣扎,在奥西里斯沉睡的时候,我已经想得很明白,如果到这个世界是我的命运中的一部分的话,我愿意向它妥协,直到改变再次到来。

    “喂,奥西里斯,我们商量盖房子的事吧。”

    我一下子被放开,奥西里斯坐起身子,细长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浅浅的眼白处泛出淡淡的蓝来。

    我们互相凝视了一会。

    “你不愿意?”我问他。

    他从鼻息里轻轻叹一声,俯□子,月白色的长发垂到我脸上,“阿尔,不是怕我吗?”

    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神色隐忍。

    我揪住那些白光一样的长发,把他拉下来,吻上。

    “我会慢慢习惯的。其实我不是怕你,我只是对蛇这种生物……有种恐惧罢了。”

    “是吗……?”奥西里斯望着我。

    “嗯。”我对上他的眼睛。

    “呐……,阿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吧。”奥西里斯双手撑在我脑袋边。

    “嗯。”

    听到我的回答,他把我紧紧搂住,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你没有机会后悔了。”

    “不会后悔的。”

    如果某天我会离开,那么在离开之前,我也会让你感到幸福。

    “就算后面你会再害怕我,再离开,我也会把你绑在我身边。”

    “呵呵呵。”我笑起来,抱住他,这句话听到心里的甜蜜不住地涌出来。

    放下内心的包袱后,我才发现,自己有多轻松。

    摸着奥西里斯发红的耳朵,我不禁期待着,如果放开了去享受兽人的呵护,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

    我可以向他撒娇吧,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毫无顾忌地笑吧。

    连想着,也幸福呢。

    奥西里斯醒过来的消息马上传遍了部落。

    房子里涌来了很多兽人,一拨又一拨,族长费舍尔面前高声赞扬了奥西里斯的英勇,并许诺部落要举办一个盛大的宴会,为这次的胜利狂欢。同时,将为强壮的奥西里斯举办兽人生命中最重要的结伴礼。

    “阿尔,我想你父亲也会很高兴的,好好准备吧!”费舍尔拍着我的肩膀,兽人们发出善意的笑声。

    我也微笑起来。

    下午时,科涅他们来了。

    “奥,你真成了大英雄了,早上我都没挤进来。”狮子文特化成丨人形,伸了个懒腰,酸酸地说。

    奥西里斯躺在床上笑了下,他身体没有复原,医师说还要再躺上几天。

    “波科曼那边怎么样了?”

    “你放心,波科曼那些兽人本来就打不过咱们,只是这两次雨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找来那些厉害的怪兽才突破咱们的防线,族长已经吩咐加强戒备了。而且冬季到来前,大家都忙着准备过冬的食物,他们也没那个闲功夫出来逛。”

    “对了,说到这里,你家阿尔可真厉害呀!居然敢吃怪兽的肉!!!”

    “吱吱吱,”小狐狸青丘忙叫道,“青丘也厉害,青丘也吃了!”

    “味道怎么样?”我向青丘呲牙一笑。

    “好好吃!!!”小狐狸留出一串口水来。

    “嗯,非常美味。”文特抱臂点头赞同。

    屋子里一片沉默。

    科涅、尼纳、菲斯、琼等一干雌兽都目瞪口呆地看向文特。

    “怎么了?阿尔说好吃的,汉克、加斯他们都吃过了呀。”

    “你,你们真厉害。”尼纳摸摸自己的胳膊,“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怎么不知道,那天族长把阿尔找去时,阿尔不是说那只是一种动物吗,又不是兽人。”

    “族长把那几头犰狳怎么处理了?”

    “扔到波科曼部落居住的林子里了。哇,你不知道,那些兽人看到怪兽的身体时,毛全部都炸了一圈啊。”文特哈哈叉腰笑道。

    奥西里斯在大家的笑声中默默地看着我,眼睛发亮。

    不小心与他对上几次,赶紧转移开视线,脸忽忽地发烫。

    唔,还是不适应这种心跳得太紧张的感觉啊。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开始和奥西里斯商量盖房子的事情。

    兽人们没有衡量单位的概念,我只好自己用双腿去丈量了一下院子的大小。在奥西里斯沉睡的时候,斯莱尼他们已经将外沿的围墙砌了一半,照围墙的走势来看,院子并不是方的,而是近乎圆形。粗略地计算了一下大概面积,咂舌,简直就是超级豪华别墅的使用面积吗。

    但是当我兴冲冲地把图纸拿回去,边唾沫飞舞地说着规划边兴奋地挥笔修画时,尼纳一盘冷水泼了下来,“咦,你不给奥西里斯留变身的地方吗?”

    我“嘎巴巴”地转过脑袋看了一眼已经可以自己坐起来的奥西里斯,在脑海里回想了上一次它在我面前现出兽身的大小,狠狠地打了个颤,oh,no!瞬间从印度亿万钢铁富翁变成天朝北上广胶/囊公寓青年有木有!

    但是……

    我重新拿了张兽皮,转身问奥西里斯,“喂,要给你留多大的地方啊?”

    本来一直紧紧盯着我的奥西里斯,表情一下子放松,忽然笑起来。

    “啪。”毛笔从我手上掉下去。

    转身,捡笔,抹抹口水,这厮真是俊。

    尼纳指着我的脸哈哈大笑,“阿尔,你的脸真红啊!”

    我鄙视到:“你的脸也是红的。”

    “啊啊,掐死你啊。”尼纳恼羞成怒地扑了上来。

    我们打成一团。

    在扭打的空隙里瞄到奥西里斯,外面的阳光就像老电影回忆里的片断,斑驳地照在床上那个兽人身上,温暖,又让人极度地心酸。

    他在那片光影里温柔地笑着。

    珍惜,珍惜。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只有珍惜才能留住那般美丽的表情。

    晚上睡觉时,我在地上铺开兽皮。之前因为奥西里斯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为了方便照顾他,我都是和他同/榻。自从他醒来后,我……便自觉在地上铺了几张兽皮,好在天气尚好,兽皮也够暖和,不至于夜里冷醒。

    但是……,最近夜里他老翻身,一翻身,我便精神紧张,瞪着眼睛直到早上的蒙光透进窗户。

    所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我打着呵欠,对他说:“早点睡吧,我累了。”

    说完钻进兽皮,在兽皮缝里偷偷看着从床头流泄下来的月色长发。

    月亮从甲壳窗外外面照进来,月色的长发反射出银色的光芒来。

    真漂亮。

    我慢慢闭上眼睛。

    “阿尔。”

    “嗯——什么事?”

    “……”

    “……”

    “地上凉,你……”

    “不要。”我闭上眼睛大声说。

    奥西里斯沉默。

    半夜,有轻轻的声音响起来。

    因为前段时间照顾奥西里斯养成的习惯使我立马睁开眼睛。

    无数根发光的银丝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像被月亮罩住一样,柔软而冰凉。

    月亮罩着我,落到床铺上。

    然后慢慢离开。

    我看着蜷在地上的奥西里斯,兽皮太短,遮不诠他的身体,修长的腿露在外面,上面有浅浅的伤疤。

    握了握拳头,爬下床,跟他一起睡。

    奥西里斯显然惊了一下,“你怎么下来了?地上凉,快点上去。”

    我从背后抱住他,哑着声音说:“不是说好咱俩一起盖房子么。”

    奥西里斯转过身来,把我圈住,半晌,低声问道,“那你说的,我没醒来的时候……也……也算数吧?”

    “什么?”

    “……”

    他沉睡的时候,我说了很多话,许多都不记得了。

    但是,最主要的,我这几天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吧。

    “就是,那个……”

    那个什么?我听着他吞吞吐吐地说着。

    “那个……”他好像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我摸到他脸上,还是微凉的,再摸到他耳朵尖,呀,居然烫的惊人。

    “什么呀?”我好笑道。

    “你说,你说要给我生孩子!”

    奥西里斯一口气说完,喘着粗气盯向我,“还……还算数吧?”

    我呆住,看向他的眼睛,月华般的光芒里,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变成了深蓝的大海,里面波涛汹涌,晦色像骇浪一样扑向我。

    “那那那那那那那啥,天黑了,我我我我我们快点快快快快睡吧!”我一下子从他怀里弹跳起来,“嗵”扑向床铺,拉起兽皮被子往头上一蒙。

    “呼呼呼呼呼。”脸,脸好红啊。

    我说过这样的话吧,说过吧。

    是,是想给他生孩子来着,来着。

    这样,万一,万一我走了,他,他还可以有个想念吧。

    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啊。

    碰上这样一个为自己付出这么多的人,任谁也会心动吧。我这人最不好的一点是心动了就想给他烙上永恒的烙印,即便,即便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也要在自己的生命里背上我的名字。

    但是,

    但是,会不会太快了点啊?

    那个,其实我还没想明白啊。

    有很多事还没想明白啊。

    那个,好纠结啊。

    其实还是挺期盼的吧。

    期盼个你妹啊,那是条蛇啊,听说蛇的xx构造与其他生物不太相同啊,那个,那个……

    “哇——”我尖叫起来,转头看着把我抱住的人。

    “你你你你你,怎么上上上来了?”舌头在打战,我好紧张,兽人的力量强过我好多吧。要是,要是……

    我,我还没做好准备啊。

    “地上冷。”发光的奥西里斯委屈地对我说,边说边把他的手抬起来,在我脸上轻轻触了一下,然后停留在上面。

    尼玛不要睁着一双老子最喜欢的眼睛像下雨天的喵星人汪星人一样无辜地看着老子啊。

    心脏“咚咚咚”狂跳。

    尼玛不要长得像古希腊的神像那样英俊还在身边带着一层老子最喜欢的月亮光芒无限散射并温柔地看着老子啊。

    耳边响起“轰轰”的耳鸣来。

    尼玛不要在老子刚刚感动心软了一下又胡思乱想时爬上来展示你的魅力让老子想起之前无限惊险的心酸事情啊。

    不要啊。

    我捂住脸,弯起腰来。

    “阿尔,你又在哭?”奥西里斯一脸疼惜地用手摸去那些泪水。

    “没,”我仰起脸来,看着他,“我是在幸福地笑。”

    笑自己终于在这刻把心理的包袱全部都丢掉了。

    笑自己可以握住幸福。

    笑自己可以这样,看着你笑,我也笑。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不是灌水,因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