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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大英雄第188部分阅读

    国、苏维埃工农红军、全苏维埃联邦再次重申为解放屡遭压迫的东方各族人们,苏维埃承认《上海公报》所附一切条件,废除一切沙皇时期签署的中俄所有不平等条约,放弃沙皇靠弃侵略手段取得的所有土地,废除沙皇在中国的领事裁判权和租界,放弃庚子赔款的俄国部分,放弃中东铁路特权废弃俄国商人在中国的一切商站,任何一个俄国官员、牧师、传教士都不得干预中国事务,如有不法行为应依法受当地法院审判。

    除这些要点之外,苏联政府已经准备与中国政府就一切问题展开会谈,并希望中国尽早考虑并恢复双边外交关系,缔结友好和平条约,互相从边境裁撤军队,让两国人民能享受和平的美好。

    苏维埃副外交人民委员,加拉罕。”

    嗡!

    短短一偏对华宣言念完后,让小礼堂如炸开了锅般起来!几乎所有人都惊诧瞪大眼睛,似乎还不敢相信听到的宣言。直到几分钟后中国记者们才率先击掌相庆,每个人都非常激动。因为这份宣言代表了世界上最后一个直接与《上海公报》有关的国家承认了公报内所划定的中国国土和领海范围,承认了放弃全部在华特权!虽然俄国早已没落,但能大圆满结束公报最后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无疑是让全国上下都开心的事情。

    但在另一边的各国记者团却不那么高兴了。无论是英美还是法国,都对中俄之间突然接触感觉不可思议。要知道之前全世界都认为,中俄会因为哈萨克,西伯利亚等问题爆发冲突,这从中国突然协助高尔察克撤退就可以看出,但谁也没想到就在伏龙芝大军步步逼近中国边境时,却陡然峰回路转,俄国特使更是当全世界的面宣读承认《上海公报》的宣言。

    虽然还有鄂霍次克等沿海地区,但上帝都知道那里一年要封冻多久,失去海参崴后俄国就等于彻底失去太平洋入海口!是什么能让莫斯科做出这么大牺牲,虽然加拉罕的宣言中通篇都没说中俄已经达成协议,也没说双方会恢复外交关系,但猜测和流言还是第一时间就迅速扩散。

    “杨秋阁下,您为什么要向俄国妥协?这已经违背了巴黎和会上的承诺。”

    伯纳德第一时间就来到杨秋府上,想弄明白中俄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这幅怒气冲冲来寻仇的模样,让杨秋皱皱眉:“大使阁下,加拉罕是来代表俄国宣读承认上海公报的宣言的,难道您让我阻止吗?这要是被国民知道,我们这个政府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这么说,您没准备和俄国恢复外交关系?”伯纳德不信,追问道。

    “没有!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您,我的部队正在帮助高尔察克阁下撤退,我已经准备了300辆火车等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而且我还出动了军队打击雅库茨克的游击队,帮助他清理该地区的残余敌人。”杨秋很严肃的说道:“这些您都可以去查!我说过,我会承认巴黎和会上达成的协定,但关于外交和边境安全等问题,我国面临着巨大压力,所以不能排除和俄国政府达成和平协定的可能。”

    虽然杨秋信誓旦旦,但伯纳德总觉得不对劲。其实英国对中俄回复关系早有准备,毕竟《里加条约》后各国都已经知道不可能在阻挡莫斯科统一,所以杨秋才开始让高尔察克撤退,作为未来干涉俄国的拳头。他之所以来是因为事先没得到任何消息,有些不满罢了。

    没得到答案的伯纳德很快离开了,但紧接着法国和美国大使又纷纷来访,目的都是一样,希望搞清楚加拉罕突然发表对华宣言背后的故事。

    等好不容易打发走这家讨厌的家伙后,蔡锷才走进来,将提前签署好的《中苏和平条约》递给杨秋:“副总统,您这里可真热闹。”

    杨秋没好气的瞪他眼,问道:“布柳赫尔回去了?”

    蔡锷点点头:“两天前就回去了。情报说他已经回合部队,并率部加紧向巴尔瑙尔运动,昨天早上还会合了伏龙芝的骑兵前锋,总兵力约7万左右。”

    “7万对30万松坡,你说我是不是做了傻事,不该放他回去呢?”

    蔡锷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说道:“布柳赫尔再能打也只是将才,没有铁路确保后勤换谁来都没办法。再说了,他不回去,就不会有这份和平条约。”

    “是啊。”

    杨秋拿起中苏和平条约随意翻了几眼后,就丢在旁边不理会。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让蔡锷很奇怪,问道:“有什么不妥吗?我们已经和加拉罕谈好,只要高尔察克的事情结束,我们两军就摆出大举对峙的架势,然后双方退一步展开和平谈判,大概9月初就会公布和平条约,这样做的话英法就算猜,只要没证据也只能嘴巴喊喊那我们没办法。”

    “总归是要做唱戏给英美看看的,省的人家说我们背弃巴黎和会条约。可是俄国人我不怎么相信。”杨秋看看提前签好的和平条约,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虽然这是他想了8年的一份重要北方和平条约,等9月公布后只要俄国一天没修复西伯利亚铁路,自己就能安稳一天。但真正达成后他却总觉得有些虚幻,以斯大林的脾气、还有斯拉夫民族深入骨髓的大沙文主义和实用主义,这份条约估计几年后就会被作废。

    蔡锷也呵呵一笑:“我也不信,不过我们需要这份和平条约。”

    “是啊。”杨秋深吸口气,起身拿起帽子:“走,去作战部,问问王庚怎么样了。”……

    第五六零章 和平的背后

    王庚正在海兰泡省的腾达集中营做最后准备。

    海兰泡省原为俄国阿穆尔州,是上海公报后建立的外兴安岭东北6省中的一个。这里也是远东地区最大的斯拉夫人聚集区之一。但连绵的战火和动荡,使这里的原俄国人口已经下降到不足40万,相反汉族移民比例从7万增加到目前的97万,杨秋还下令在这片被誉为东西伯利亚粮仓的土地上,建设339个超大型国家农场,购买了2000台拖拉机,以加速融合这些收复的国土。

    那么原来的俄国人口呢?

    王庚手里有份统计,约150万远渡重洋前往世界各地,300万被通过铁路被遣送回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以西荒凉的中西伯利亚高原,剩下的则在国防军和游击队的扫荡和反扫荡中被打死或因为缺少粮食饿死,而最大的人口消灭武器就是遍布于外兴安岭的数个大型集中营。所以从东北动荡开始,处于军管中的外兴安岭地区就禁止一切记者进入报道,只有中央社和军报的记者才能进入,对待媒体一向宽容的民国政府在此事上却格外严厉,究其主要原因就因为人口集中营的存在。

    腾达集中营是外兴安岭6省中最大的一个,仅目前就有19万俄国人被以“资助叛军”“分裂中国”等等罪名带到这个不足15平方公里的炼焦煤产区。

    站在岗楼上可以看到,整个集中营都用铁丝网围了起来,南侧用白桦木搭满了长条状简易房,北面是是现在东北最大的炼焦煤产地,鞍山、长春,哈尔滨、吉林等大中型钢铁厂使用的炼钢焦煤有7成都靠这里提供。相反集中营里的俄国矿工每日却只能得到4个杂粮馒头,没有医疗,没有棉衣,更没有清洁的饮用水,只有冷冰冰地铁丝网和每隔30米一座的武装岗楼。

    如此艰苦的环境肯定有人想逃离,但时至今日依然没有成功案例,哪怕你离开这里也不可能活下去,因为附近100公里都是无人荒地,只有一条运送煤炭和木材的铁路连接外面世界。

    没人知道有多少人最终死在这里,一切和这些有关的数字都被永久锁在南京机密档案库内,驻扎在这里的看押部队只知道每天都会有火车运来大量俄国“罪犯”,然后运走多几倍的尸体和遗骸。

    王庚刚来时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直到第一次亲眼看到后才明白在南京高歌独立共和的辉煌下,还藏着这么可怕的种族屠杀事情。他曾经害怕过,也犹豫过,但最终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因为杨秋说的很对,现在不去做,未来几百万滞留的斯拉夫人就会给国家带来分裂隐患!

    所以!总要一些人必须站出来,哪怕未来被送上绞首架。

    还好,这样的事情今天终于到头了!根据最新统计,短短四年,生活在东北地区和外兴安岭6省的900万俄国人已经不足200万,相反程诚法案和政府宣传,强制迁徙等等手段下,汉族移民比例已经提高到600万,到1925年实现千万移民的数字已经毫无悬念,加上杨秋尽速稳定国家的命令,所以今天王庚来这里,就是要将这种国家罪恶彻底的从历史长河里抹平!

    “让他们回营吧。”王庚看看表,下达了最后命令。

    警哨响起,数以万计面黄肌瘦正在劳作的矿工在士兵的监督下回营,他们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暗想难道今天是中国的什么节日?居然这么早就收工。

    营地警卫很快用卡车带来了馒头,矿工们一抢而空躲回宿舍将饥肠辘辘的肚皮填个半饱。傍晚的自由活动被取消后,大家只能无所事事的躺在肮脏的简易床上休息。

    夜幕逐渐拉开,寂静的荒原上听不到任何声音,饥饿让绝大多数人都早早进入梦乡,只有极少数人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响动,但他们却不敢出门,要知道夜晚出门被打死的人绝对比饿死的还多。一队队原来驻扎的士兵被勒令登上火车离开,而一些带着防毒面具背着喷火器的士兵取代他们悄然进入营地,用早已准备好的引火柴禾封锁通道,然后打开了喷射器保险。

    “呼……”几小时后,数百道橘红色的火线从他们手中喷出,瞬间就将夜色点亮。白桦木建造的宿舍是如此易燃,不到片刻整个宿舍外圈都成了火海。

    “着火了!”

    “离开这里。”

    “上帝啊,救救我们!”

    无数“罪犯”被突然窜起的火苗惊醒,如同没头苍蝇般疯狂乱窜,一些人拿起宝贵的御寒薄毯扑打火焰,一些人则向四周逃窜试图离开。但他们还没钻出外围火墙,调集来的60余挺马克沁重机枪就爆发出可怕的嘶鸣。

    “哒哒哒……”

    全速!全速!还是全速!

    参与此次绝密行动的士兵自己都闭上了眼,然后死死扣住扳机按照要求打开全自动模式,以每分钟400发的速度将手中30箱子弹扫射出去!这种速度足以将循环水变成蒸汽,足以震碎机枪手的身体,足以打坏枪管,但此时已经没人在意,机枪手每隔五分钟就会换一位,凄厉的惨叫和火焰中一具具滚动燃烧的身体,让士兵发了疯似的开枪扫射,只想尽早结束这一切。

    炮弹也落下了下来,数十门老式75野炮使用纵火弹对营地无差别炮轰,飞扬的白磷和引火材料愈加助长了火势,西伯利亚的初夏才开始,就被淹没在夜晚的罪恶下。

    “希望老天爷原谅我们。”火光映红了王庚和所有人的脸颊,身后的军官们也一个两个扭过头去。这种景象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就连今夜执行任务的士兵也都会被送到秘密地点,接受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心理治疗。

    几个小时后,整个腾达集中营就只能听到火焰中木板噼叭作响的声音。根据计划,这里和其它同时动手的集中营很快就被会清理干净,等明年内地矿工抵达后,他们只会知道这里有富饶的资源,完全不会知晓曾经发生的事情。

    外兴安岭的大火少了一夜,因白银危机延迟了一年的针对雅库茨克的行动也到了收尾阶段。

    虎头捏着破山刀,躲藏在低矮的灌木丛中,望着不远处有说有笑正在开垦荒地播种土豆和玉米的俄军士兵,虎口绷得几乎要裂开。但他不敢妄动,四周那些神秘士兵告诉他,这个距离只要保证静止状态,身上这种叫迷彩服的军装就可以骗过俄国兵的眼睛,但移动的话必须有技巧,没技巧乱动就是害人害己。

    换做以前他肯定不会这么听话,但四周这些兵却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报仇的唯一希望,所以他不敢乱动,怕破坏了人家的大事。

    话要回到去年他和伙伴跳河逃生时。当时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冲到下游后被一群士兵救起,并送回海兰泡养伤。伤养好后士兵来找他,要求做向导带他们回去,原本什么都准备好了,可不知为何又突然取消。因为身份特殊,他和伙伴被勒令住在海兰泡一个军事基地内不准离开,直到上月初那些士兵又回来,再次让他做向导。

    没有彷徨也没有顾虑,至于当初的梦想更随着那天的惨剧全部破灭。对他来说只要能回雅库茨克,哪怕亲手干掉一个俄国兵也值得,所以立刻带这群神秘士兵回到这里。现在那些救起自己的士兵就分散在四周,但他可以发誓,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部队。

    脸上涂着京戏油彩,身着迷彩军装,同色的钢盔上还扎着树枝条,牛皮大头靴,每个人都还背着一个双肩皮囊。更古怪是,一路徒步跋涉的过程中,他们比自己这个在老林里生活几年人还熟悉,好几次自己还没看到敌人,他们就先发现隐藏的俄国哨兵。最惊讶的是他们还不喜欢用枪,多是用弩弓和匕首悄无声息解决掉敌人,甚至有一次还用几个毒蘑菇,就干翻了七八个正在烧饭的俄国兵。

    这种神出鬼没的手段让他背脊透凉,才知道以前是多么幸运,要是早遇上这支部队,恐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旁边,有一根树枝似乎动了下。虎头扭头看去,右边20米外的草丛里已经探出一挺粗大的机枪,一只手正在调节枪口螺纹帽。他也算是身经百战了,17岁至今已经打了6年仗,见过马克沁、见过民国造轻机枪,见过比利时麦德森,还见过法国和日本用弹板供弹的重机枪,连英国刘易斯艘见过,却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机枪。

    双脚支架,整把枪看起来就是一根直的铁棍,做工看起来很差,表面都是铆接的痕迹。枪口有螺纹状帽子,装子弹时要先打开机匣上面的盖子,最特殊的是的枪管散热套,居然是方的!他读的书不多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就觉得这玩意看起来就像是用铁片和铆钉拼凑起来的简单货色,别说和看起来就威武的马克沁相比,就算和国内用的轻机枪比也难看很多。

    倒是有一点不错,它使用是50发弹带,比轻机枪30发弹匣能装更多子弹,但弹带却不是帆布的,外观看好像是铁皮的,而且都盘在供弹盒挂在机枪左边。

    虎头收回目光又去看左边,发现那里也探出几挺相同的机枪,立刻明白这是要动手了!“拿着……”还没等他选好自己的目标,旁边突然伸来一只大手,手上还捏着一把上膛的民元式手枪。

    “小子,想活命的话就别乱来。”郝文宝压低声音,钢盔下如同野兽般的目光连死人堆里出来的虎头都连咽口水点头保证。

    郝文宝朝他笑笑,举枪瞄准一个看起来像军官的人。

    虎头看看枪,心里又摇摇头,搜肠刮肚实在想不出这是支什么部队,为什么步枪也和别的部队不同,枪托下面居然多装了一个小握把。

    郝文宝不知道他的想法,其实他手里的还是18年式实验型半自动步枪,唯一区别是加装了手枪式小握把。这是猎人在寒带作战摸索出来的经验,因为冬季戴上手套后如果没有握把,射击会很困难。至于旁边的机枪倒是年初才拿到的新装备,同样是送来猎人尝鲜实验的。暂定为hj21通用机枪,h为现在全国推广的汉语拼音中汉阳的第一个字母,j是机枪的第一个字母,21则是设计定型的年份。

    用字母开头做武器型号在欧美很普通,国防部也开始使用这个办法,但编号外还有其它外号和名字,比如重新命名的hc14式,就是汉阳造14年式冲锋枪,通俗名字就是汉阳造花机枪。

    又有一队外出的俄国兵归来,其中还有几个扛着野鹿的蒙古士兵。他们的出现让虎头瞬间双眼充血,因为他发现其中有个人特别面熟,就是当初逼他跳河的苏赫巴尔托!就在他越来越忍不住怒火时,一声枪响陡然打破了这片森林的宁静。

    瞄准镜中,被郝文宝瞄准的那个俄国军官脑袋如开了花般盛开着,鲜血和脑浆飞溅到他旁边一个俄国女人身上,那个女人居然还呆呆没回味过来是什么事情,片刻后才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但已经晚了……“嗤嗤嗤……”

    一阵古怪的声音响彻森林,连虎头都感觉诧异四处搜寻,片刻后才发现这种像当年在哈尔滨中东铁路局当学徒工时,听过的切割木材的电锯的声音居然发自旁边的机枪。

    虎头心头一抖,这要多快的射击速度,才能让枪声变成这种如扯布般的调子啊!

    这哪里是机枪,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