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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大英雄第123部分阅读

到切入口的地步!更气愤的是,他们居然还妄想将为国牺牲的陆军派往欧洲替洋人鬼畜当炮灰,这根本是变相削弱陆军,让海军得利的毒计!

    “我们被出卖了!我们去见山县阁老,让他出来主持局面!在这样下去,九段坂将躺满屈死的冤魂。”南次郎声嘶力竭煽动这些本来就处于爆发边缘的军官们,他的讲话将陆军撤出支那满洲后积累的怒火全部诱发出来,火山口的盖子一下就被彻底掀翻!

    当西园寺公望拜见天皇汇报情况坐车驶出皇宫时,立刻就感觉到空气中可怕的气氛,一眼望不到头的抗议人群将车子堵在道路中央,虽然宪兵们竭力阻挡但各式各样的标语无一例外都在要求政府严惩琉球复国军,惩罚幕后黑手。“国贼!你这些国贼!你们在东京享受美酒佳肴,却看不到我们在泥地和鲜血中浴血奋战!我们不需要美酒,不需要佳肴,为了帝国我们甘愿与支那人血战到底!为帝国赢回国运!但是你们出卖了我们!出卖了为此牺牲的十万忠魂!国贼!天诛!”一位身着染着血的旧军装,参加过青岛战役断了一只胳膊侥幸逃回来的老兵将鸡蛋狠狠砸在轿车玻璃上,这个举动顿时引来无数叫好声,臭鸡蛋烂菜皮如密集的子弹般砸向轿车。

    一位只穿着单薄和服,头上绑着“国魂”字样白布条的浪人一手拿着明晃晃的倭刀,一手擎着一杆大旗,旗帜上血淋淋写着两行大字“日本不是亚细亚二流,必须诛灭国贼恢复国魂。”当轿车在宪兵开道下缓缓驶近后,这个浪人居然用刀猛指轿车,高呼一声天皇万岁后突然扒光衣服,用雪亮的尖刀切入腹部。刚烈没吓到围观百姓,反而让四周响起一片悲嚎,负责警备的宪兵队和警察中有不少人同样热泪纵横,将空隙拉大些让更多的杂物砸向轿车。

    鲜血狂涌的瞬间,西园寺公望就感觉背脊仿佛爬上了一条毒蛇!五色斑斓吐着信子毒牙森森散发着寒气!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像来沉稳的他竟然完全没了主意,可怕的火山终于要爆发了,现在谁还有能力来压住它?对华强硬?谈何容易!什么证据都没有,只留下一堆琉球复国军的传单,凭这个就算欧美相信,他们也不会准许开战甚至不愿意挑起冲突。何况……目前的日本那还有实力去进行一次战争?至于海军也恐怕根本不会出手,他们恐怕还巴不得陆军再次送死,要不然怎么会提出派陆军去欧洲当炮灰换取建造一批新式军舰的资金呢。

    一个个死结,让西园寺公望如从坠入蛛网的飞蛾,越是挣扎越是找不到出路。

    1915年4月1日,西园寺公望出山组阁当天,发生在琉球的两起事件将日本彻底搅乱。人群中,望着车窗后西园寺那张惨白的脸庞,陈浩辉暗暗高兴,失去高桥是清后的他就如同断了一只胳膊!不过,这还没结束呢……微微一笑后,抱着年幼的川岛芳子快步消失在人群中。

    五天后,西园寺内阁向英法美抗议中国支持琉球复国军肆意破坏日本财产的消息传到上海,引起了不小的马蚤动,曾几何时一向用大炮和军舰说话的日本,却选择抗议这种软弱的嘴炮方法,让所有人都察觉到日本的虚弱。

    外滩的英国总会内,轻歌曼舞旋律悠扬,让人根本感觉不到这栋大楼的主人正在进行一场事关国家生死的战争。苏格兰威士忌,俄国鱼子酱、波尔多葡萄酒和丹麦甜点。只要你想,包着头巾的印度侍应生可以将任何美味送到你身边。

    大厅角落里两位上海大亨谈笑风生,眼神全盯在舞厅中央一具曼妙旋转的娇躯上,尤其是被包裹在旗袍下来回扭动的浑圆丰臀,让鼻孔里都冒着火气。其中一位实在耐不住开始借机打探:“黄老板,听说你最近发了笔大财?”

    “小生意,去贵州搞了点烟草卖给洋人,谁让现在……呵呵,热火朝天什么都缺呢。”

    “烟草生意?你不是做烟土的吗?”

    “杨老板不要瞎说,烟土这个东西我是不做的。”胖胖的黄老板连忙摆手,压低了声音:“现在做这个是要掉脑袋的,除非你一辈子躲在租界里不出去,那个“杨杀星”还是不要惹!”

    “是啊是啊,歇歇几年再说吧,反正现在卖点草纸给洋人都要,也懒得去搞了。”瘦瘦的杨老板吸吸鼻子,望着那具丰腴娇躯靠到法国公使身边,鼻子里气顿时粗了几分,终于言归正题:“黄老板?那个……是那位名媛?怎么没见过?”

    黄老板也不认识,摇摇头眼馋道:“杨老板,看样子……你今晚又要有活动了。”

    “呵呵……彼此彼此,女人嘛,搞到手也就是那个意思。”杨老板得意几声,见到女人穿梭于英法公使之间,颦颦婷婷,巧笑嫣然,更加心痒难耐:“小脿子够风马蚤的!这回一定要弄到手多玩几天。”

    “小心祸从口出!”两人正滛笑商量怎么把那个女人弄到手,旁边一位中年男子端着酒杯慢慢走来。见到男子两人脸色一变,上海滩现在谁不知道这位?求新造船厂老板朱自尧,听说手法通天能和政府联系上,所以这两年工厂扩大几倍,下面光是洋员就有上百人了,最近还接了美国四艘5000吨海轮大生意,钢铁都是当涂钢厂直供还不涨价。所以在这样真正的大亨面前,两人哪还敢摆谱,连忙点头哈腰收起滛笑:“原来是朱老板啊,怎么?你也看上了?”

    “哼!”朱自尧不愿自降身份和这种人结交,但看在平时两人也没什么大恶迹,又都是上海工商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物,提醒道:“华辰石油公司女老板……也是你们能惹得?”

    “华辰……原来是吕小姐啊!”

    “看看我这双狗眼。对了,在下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等等,我也有点事。”两位大亨听到华辰这个名字顿时吓得脸色发土,现在全国工商界谁不知道华辰石油公司后台老板是杨秋“杨杀星”!谁不知道他和那位漂亮女老板有着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动这个女人连英法鬼佬都要掂量掂量!

    吕碧城不知道身后有人非议,唇角一弯带起弯弯的弧线,悄悄避开法国公使康德的咸猪手,心里暗骂老色鬼脸上却娇笑道:“公使大人,有笔生意不知有没有兴趣?”康德悻悻收回手,礼貌笑道:“吕小姐找错人了,我可不是商人。”

    吕碧莲将金丝檀木扇哗的收了起来,如同亲昵说笑般靠近几步,忍着难闻的古龙水味道凑到耳旁:“三十万工人……公使也没兴趣吗?”康德听到这句话身子猛然一顿,幸好他也算久经考验稳住心神,望着这个光彩照人明艳无比的女人暗暗思量这句话背后的含义。难道说……杨秋答应向法国输出急需的劳工了?用酒杯作掩护和她轻轻碰杯后,压低声音问道:“我能理解为这是杨副总统阁下的意思吗?”

    “您说呢?”几年的商场锻炼,让吕碧莲早已习惯和这些j猾的洋人打交道,而且也学会利用女人的天赋去争取一切利益,所以白了眼康德,就仿佛娇嗔佯怒般,用糯糯甜甜的声音说道:“我想在内志买两块地探油,公使阁下有办法吗?”

    “内志?波斯湾?”

    “您是知道的,我的公司是石油公司,听说那里有石油,所以想去碰碰运气。”

    康德皱皱眉,波斯湾那个地方是英国传统势力,近些年的确是发现了一些油田,但规模都不算大。如果杨秋想要去倒是有可能,毕竟中国国内缺乏石油,随着他开始扩建海军,石油将会成为最大掣肘。这个忙平时他肯定不愿意答应,但三十万劳工却很让现在的法国很难拒绝,问道:“这件事非常困难,恐怕……”

    “五十万劳工,只要您提供十万个初级工岗位,每人每月20法郎……怎么样?”

    就连康德这样的人听闻数字都直咽口水,五十万劳工啊!这要是涌入法国,该带来多么大的帮助!至于十万个初级工岗位和20法郎月薪根本也不算要价太高,但问题是:“吕小姐,您能代表副总统吗?”吕碧城望着他突然笑了起来,旗袍下的隆起一震晃动,连康德都差点眼花了,更别说四周早已被他吸引的男人。但她早已习惯这种不怀好意的目光,擦着康德的肩膀走过,并肩时故意一停:“公使,您听说过劳工许可证吗?而且……那么多人,总归要派人去管理和保护的,您说是不是?”

    康德身体狠狠一震!……

    第三七零章 坦诚

    满头华发的康德用手托起眼镜框,望着吕碧城离开时扭动的腰肢,神色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复杂。

    身为远东地区的高层人物,大家对这个女人的底细都心知肚明却没人去挑开这层薄纱,刚才的话愈加证实她就是杨秋释放在外面的一朵扎手玫瑰,虽然很多人想尝尝带刺玫瑰在床上的滋味,连康德都不利外。但如果这个女人拒绝那么谁也不敢用强,事实上虽然她表现的风马蚤入骨,可至今也没听说过谁能步入她在上海的居所,甚至连她身边的警卫圈都无法接近。

    当然,现在的康德已经完全没了品尝玫瑰的心思。

    五十万劳工!或许还有护送和保护劳工的……军队!上帝,如果自己耳朵没错的话,这是不是预示着杨秋其实做好了加入协约并且向欧洲派兵的准备?康德深吸口气,对于那个年轻强人他其实也研究过,发现他每次说话做事都带有非常明确的目的性,即使短时间内看不出,但当另外一件事发生后才会知道原来前面的一切都在为后面做铺垫。

    这就像他在北伐统一国家前向德国采购6艘潜艇和大量武器,看似为打败北洋准备,但等中日战争爆发后所有人才明白,他早几年前就开始考虑这场战争。所以那个年轻人的心思深沉可怕,就仿佛能看穿未来!就比方他在国社大会上既选择不登顶,却又不否决内心,释放出“我会来,但不是现在。你们慢慢等着吧,未来几十年别打算翻身”这种强人政治信号,无疑告诉每个人他准备无限期延长自己的政治生涯。

    如此有目的性的年轻人,突然让他的情人释放出这样一个对法兰西来说足以狂喜的信号,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而且他的条件居然是要求进入内志(沙特波斯湾地区,外志是沙特近红海地区,当时称呼。)获得两块沙漠和石油开采权,这无疑是在挑逗西方世界的神经,因为那里是大英帝国的传统势力范围,连法国都很少参与进去。

    康德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内志并不是英国殖民地,仅仅是势力范围而已,伊本沙特家族和英国关系虽然良好但也不是没有分歧,所以以法国的能力弄两块可能什么都没有的沙漠给华辰石油公司毫无问题,即使发现石油也没问题,说到底……就是利益交换是否对等,值不值钱的问题!

    五十万劳工,一支以保护名义进入欧洲的部队……换取两块沙漠,这个提议实在是让人心动。

    康德在皱眉是不是值得通过一些办法完成这次交易时,坐上轿车的吕碧城也早已没了刚才那副模样,面容一下子清冷的起来,黛眉轻皱红唇禁闭,她搞不懂杨秋为什么突然以这种方式向欧洲输送力量,而且他就能保证内志沙漠下有石油?如果没有岂不是一切白搭,操作不好还白白牺牲自己的政治形象。

    连她都没意识到,自己最怕的事情居然是杨秋的形象。

    夜色中轿车沿着四马路向回驶去,当经过一个路口时,迎面一辆轿车突然大灯闪亮,刺目的灯光照的吕碧城和司机保镖全都紧张起来,当他们纷纷抽出冲锋枪时,灯光中出现了雷猛的身影。

    “雷猛!他……”

    “大人在家等您。”雷猛可不敢怠慢吕碧城,连忙替她拉开车门。关照司机先回去后吕碧城换了辆车很快抵达位于江南集团旁的一栋两层西式洋房。她对这里很熟悉,不仅这栋房子和四周建筑都属于江南造船集团的产业,出于安全上的考虑杨秋每次来上海都会下榻这里,一旦有事不仅能得到厂里保安队的支援,而且厂区内还有两架飞机可以使用。

    进屋后,杨秋正躺在藤椅上百~万\小!说,见到他吕碧城猛地扑入怀里。自从天津一夕之缘后她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深深折服,他的手段,才华还有那副勇于承担国家责任肩膀,都让她心甘情愿为他累死累活周旋于各国商人之间,做一些他自己不便出面的生意。

    “辛苦你了。”

    紧窄的旗袍,白色真丝披肩将怀里的胴体包裹得极为诱人,触手间更是酥嫩香滑扑鼻而来。望着怀里的她想到这位平行世界中风华绝代的知识女性,现在却需要刻意打扮性感为自己抛头露面,周旋于虎狼之间带回急需的资金和机械设备,杨秋心里也有些内疚。

    吕碧城抬起头,美眸闪过一丝幽怨后白了眼杨秋,踮起脚尖主动送上了红唇。

    房间内的温度迅速上升。

    突破了最后一层的男女更易动情,不到片刻地板上就甩满了脱下的衣裤。借窗帘后面投射进来的江南厂大型白炽灯灯光,两具肉体在床上互相纠缠抵死缠绵。雪白的胸脯在大手间不断变换形状,每当牙齿轻轻触碰到挺立的红莓都会让身下的娇躯微微战栗,腔颈猛缩。杨秋喜欢这种感觉,吕碧城是那种很敏感的体质,每一次触碰都会让她情动死死紧握床单或者搂紧自己不愿松手。平坦的小腹,盈盈一握的腰肢,丰腴的臀部和细滑的双腿在欢爱时总能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迎合猛烈的冲击。

    低亢诱人的呻吟中,两人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杨秋动动身体刚想出来却忽然被夹住。吕碧城喘着香风从枕头下抽出丝巾替他擦去汗滴,媚眼如丝用双腿环住虎腰,促黠嗔道:“这么快就想走,是不是苗洛来了?”

    天下就没有不吃醋的女人,即便当初两人的关系还是她主动,但每每说起苗洛杨秋都能感觉到话语里那浓浓的酸味,笑着一巴掌拍在肉臀上,惹来轻呼娇嗔后用手指夹起一片粉肉笑道:“洛儿去汉口为湖北女子学堂剪彩了,这次是专程来看你的。”听说是专程来看自己,吕碧城细细地眉梢带起了一丝欣喜,但手中却故意拍开作恶的大手,酸味不减:“洛儿不在便想起我了吗?不是还有芮大老板嘛。”

    杨秋笑笑没答话,不久前苗洛主动和他提了芮瑶的事情,所以这件事现在否认万一将来成真反而不好。吕碧城其实已经隐隐猜到一些,但她是聪明的女人,既然他不提也绝不会多问。让他从自己身体内退出后才夹着双腿,故意将丰满的臀部对着他,轻轻扭动钻入浴室。不得不承认,和她这种聪慧内秀,文采风流的女人打交道真很舒心,和苗洛比她总是能时时刻刻将自己最诱人的地方展现出来,抓住男人的心。

    望着浴室故意敞开的大门,靠在床沿的杨秋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会搞地下姐弟恋,而且对象还是呵呵有名的女才子。

    吕碧城裹着浴袍赤着脚走了出来,杨秋嘴角如孩子般的微笑让她也有些痴了。只有她们这些在他枕边的女人才知道,其实这个外人看来潇洒威武手握大权甚至让人不可一世的男人其实还很孩子气,认真、执拗、风趣、顽皮,在床上总有用不完的精力。他从开始就没管过别人的想法,他也从不信任所谓的政治合作伙伴,只顾埋着头固执坚持想法,用自己的方式去改变身边的人。

    从地上捡起随身小包,拿出烟点上后递给杨秋,吕碧城将丰腴的身子重新挤入他的怀里后,问起了不久前国社大会的事情:“好好地,怎么不趁这个机会上台?”

    “上台能干什么?干上十年就带你们去欧美做愚公吗?”在吕碧城面前杨秋从不隐瞒自己的心思,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多嘴。忽明忽暗的烟头中他皱着眉:“我需要时间,不是五年十年,而是至少三十年!”

    张扬且毫不隐瞒的话语让怀中吕碧城身躯轻颤一下,这段时间外界关于杨秋为何不出任大总统的事情总说纷纭,有说他胸怀远大不为一己之私,也有说国社内部不太平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摆平那些“革命元老”,更有说他私心太重妄图以党派之力躲在幕后操控,把国家当成私产。但当他亲口说出来后依然为这种心思感觉害怕。

    将国家至于个人控制下至少三十年!这需要何等可怕地心思才能有这么疯狂的想法!更重要的是,他偏偏绕不开奠定民国基础的《民国约法》和国会制两大障碍,于是就想出用党派来绕开这些掣肘。她甚至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