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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剑同人)〖综古剑〗思慕之人第7部分阅读

    ?”

    青杳杳听得明白清楚,回答也清清楚楚,只是不能很好的理解,只是依着摇头晃脑的回答:“没关系,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太子长琴不置可否,拉着她下了屋顶。在屋里点了灯,扶着她坐在床上。

    在他起来的时候,青杳杳忽然拉住他的袖子,眼里尤有忐忑,像是唯恐他会离去。

    太子长琴微微一笑:“我去给你备些醒酒汤。”

    青杳杳站起来,一副打算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模样:“不行,我也去。”

    到比过去更喜欢黏着他,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如今她脸色绯红,目光如呈着一滩潋滟的春水。眨眼间似乎就能落下眼泪来。太子长琴看的心中一软,微笑的看着:“好。”

    在厨房里正巧遇上一同来找醒酒汤的襄墨阳和绫罗。看着绫罗的模样恐怕比青杳杳醉的更厉害,动作都是慢悠悠的。

    “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一声叹息,襄墨阳一直低头看着绫罗,话却是说给青杳杳听的:“还好阿晏见你们买了这么多酒,便备了醒酒汤。喝这么多,真是胡闹。”

    青杳杳心不在焉的应着。在襄墨阳端着汤离开的时候,青杳杳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师父,你喜不喜欢绫罗?”

    似乎对她的问题有些诧异,襄墨阳又回了头去看她,见青杳杳一脸认真的问着这问题,又觉得好笑,再低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绫罗,摇头道:“并非喜欢就够了。”

    青杳杳捏着衣角,疑惑的看着他:“还有什么?”

    “这……他失笑,停顿片刻,又摇摇头:“你还小,以后你便会知道。”

    “……”

    诚然,自己的年纪连襄墨阳零头都比不上,但是两世加上去,即便山中日月不作数,但是怎么说都有二十七八年,不想换回了一句你还小。青杳杳搅着帕子,一脸郁结。

    太子长琴低头瞧了瞧她,正巧青杳杳又抬起头,似乎再思考什么,等到重新回到房间,她忽然认真道:“我是不是应该说了?”

    “……?”

    她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清冷的月色:“忽然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也不知道说了会怎么样,但是这次不说或许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又把目光移了回去,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近乎郑重:“我喜欢你,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第八章

    太子长琴静静的瞧着她,眼神如同映在云层之后微弱迷蒙的月光,看了半晌,他才缓声道:“……你可认得我是谁?”

    青杳杳原本不轻易被术法控制,只是今天喝了酒,迟钝茫然之下也就容易了些。太子长琴施了个法术,让青杳杳眼底映出沈慕深的样子。如今她正认认真真的把他从上看到下,对他这个问题很是疑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太子长琴看端着那碗醒酒汤,汤水在手中轻轻晃荡,倒影出一个模糊的轮廓。他忽然有些犹豫起来。原本是不打算让她这么快知道自己身份的,只是看着青杳杳笃定的话语。他现在有几分好奇。便如她一直说的,不在乎自己的模样是什么样。到了真正遇到的那刻会是何种模样。

    若是再看见那惊恐的眼神……

    他垂了头,勾出一个奇特的笑意。然后伸手覆上青杳杳的脸,声音如同那个笑容一般低柔:“……不知此番再见会是如何,杳杳你莫要叫我失望才是。”

    青杳杳喝了醒酒汤,忽然觉得一阵困意袭来。然而躺在床上时,却执意的握着她的手,像是怕一睁眼她就会消失一样。

    她知道今天自己说了很多话,不是胡话。只是不敢说的乘着酒劲都说了。

    反正,沈慕深也已经死了。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了,她会不会讨厌自己都不会知道了。虽然她现在没想到沈慕深是怎么出现的,想来是修炼之人魂魄强大,回来看看她也是可能。

    困意渐渐弥漫倒整个床帐,青杳杳最后连想都想不起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天却没有亮,边上还点着烛火,自己手中那温度也还没有消失。然而酒劲却去了大半,头脑也清明了不少,如同摘去了一块遮眼的纱。

    青杳杳没有起来,而是躺在床上慢慢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

    一件不差,句句不拉的都记得。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比往常似乎冷了一些……呃,好像大了些。

    青杳杳再摸了摸,唔,好像粗了些。

    继续往上。

    很快,有另一只手制止住他的动作,似乎还带了几分笑意:“你要摸到什么时候?”

    她默默的收回了手,先是低低又带着不自觉的羞涩“哦”了一声

    她说了这么多没羞没臊的话,沈慕深也依然没有离开,青杳杳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回忆起那个低沉的声音,青杳杳脸色一僵,直挺挺的坐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

    一身白衣,只在襟口和衣角又一寸长的青色暗纹,笑容十分熟悉,这面容也是熟悉。分明是谢家的三公子谢淇。

    青杳杳立刻用被子把自己裹住,涨红着脸看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太子长琴负手站了起来,垂眸间将眼底那抹异色掩去。

    青杳杳回想了下,记忆却越来越清晰,记忆里的那张脸分明不是沈慕深的。思及自己对一个外人说了这么多掏心挖肺的话,青杳杳的眼睛莫名的红了,他明明不是沈慕深,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回答的话也挑不出什么错,但是青杳杳就是觉得有些恼怒,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心事被外人知晓,或许是因为近在眼前的相遇如同镜花水月,得知真相后的迁怒。她抹了抹脸,冷硬道:“我累了,请公子出去。”

    他沉默了下,忽然叹息道:“杳杳。”

    谢淇从来没有这么喊过她,一听到这个称呼她又想起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更是生气,眼泪止不住的下掉,最后干脆捏了个决,想把那人推出去。

    太子长琴当然不会被她打到,抬手间术法轻松的被化解。他眼中似乎尤有愧疚与几丝挣扎,走了几步,离的青杳杳近了些,看了她许久,声音叹息的似乎压抑着情绪,轻声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青杳杳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也不想去看他。更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哭的满脸的眼泪,干脆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

    感觉一只手覆在自己的手上。有草药的香气迎面而开,他忽然道:“……抱歉,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青杳杳心不在焉的听着,暗暗的抗拒了无数次,换了不少的法术施展,因为估计到他是一介普通人,并没有用太大劲,然而不管换过多少方式,都如同一圈揍在棉花上,被轻易的化解开来。

    他缓慢道:“那时候我受了伤,那具身体也已是强弩之末,迫不得提起离开……不想,运气倒也不错,找到谢淇,虽是已成年,但心智如孩童,操控起来也稍显容易。”

    青杳杳没说话。心里却泛起嘀咕,只觉得他说的奇怪。又有莫名的耳熟。

    他再沉默了很久,似乎在看着她,然而青杳杳埋着脸,身体一动不动,他也看不清她的表情。青杳杳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说话的人,眼底似乎千万年的累积的寂寞,他虽然说的十分平静,可是似乎又压着孤注一掷的侥幸,两种相互交织缠绕,添出一股恍似悲哀的意味。

    “我一直不曾与你说过,只是不知你知晓之后会如何看待……

    然后,他讲了一个人分成两个,在尘世里借尸过很多次,最后借到一个穿白衣服的昆仑上的道姑,道姑死了变成一个傻子的故事。

    青杳杳最后哭的忘记了,头也没有抬起来。掩盖出不可置信的视线。

    他最后道:“千百年来,我之名姓早已无以累积,你可以继续称我慕深,或是谢淇。”“……当然。”他顿了顿,声音又轻下来,静静的看着她,缓声道:“若你愿意,想称我为长琴亦无不可。”

    青杳杳:……!!!

    当真见识到,什么叫如同千百匹草泥马从心中奔过。只想直接栽在床上嚎叫,一口气堵在喉咙半天上不来。她捂着心口,艰难的抬起头。

    她虽然知道这是古剑的世界。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遇见主角。如今一个boss摆在自己面前。曾经自己还是他的粉的时候,会是有何感想?

    毕竟上帝视角非常好的灌注了什么叫数千载的记忆延续,最后只有数千载的孤寂。况且在这个世界自己就是妖精窝里出来的,太子长琴的所作所为,并不能让她因为以那所谓的“身为异类”的理由去嫌弃他。

    若是说害怕吗……

    青杳杳暂且还没有想到这个因素,脑子里不停回荡着自己之前说的

    --如果你是男的我就嫁了

    --幸好你不是男的

    --我喜欢你

    声音在耳边不停的环绕,回忆似乎把自己淹没,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记性这么好,一桩桩一件件清晰的如同在回放。

    青杳杳抬起脸,眼睛因为眼泪有些红,脸色比眼睛更红,她咬了咬唇,酝酿了一会情绪,深吸一口气,近乎悲愤的指着他,语气羞愤:“你你你早点说不可以吗!”几乎是痛哭流涕的:“不可以,不可以吗!!”

    她抹了抹眼泪,悲哀的看着自己的手,哭着:“我都以为我就此真喜欢女人了,甚至觉得你是女人也没关系了。弯了就弯了。”

    太子长琴:“……”

    诚然,青杳杳反应有些出乎自己意料。却意外的能想像到她如今垂头丧气,有咬牙切齿的模样。

    唔,她自己之前不就是说过,若是知道男子迟迟不和姑娘表明身份,姑娘会是十分生气。如今看来……无奈之余,他也放了心,更多的确是欣喜。

    只是,若是青杳杳露出恐惧与厌恶,自己会不会杀了她呢?

    自然是不会的,他不能杀了她。只能洗了她的记忆,然而以后若是青杳杳再说什么,他也不会心存那一分一毫的侥幸了。……幸好,她与别不同。

    如今青杳杳如今羞愤的满脸通红,声音都有些嘶哑,太子长琴心疼之下,却也忍不住那份欣喜的笑意。只是青杳杳如今已经如同一个炸毛的猫,十分不讲理,她一看见太子长琴在笑,气的哭了,伸手垂他的肩膀,羞愤指责:“你还笑,不许笑!”

    太子长琴咳嗽一声,在她边上坐下来,一只手覆上她的侧脸,温温柔柔的看着她:“真的非常抱歉……杳杳。”

    青杳杳掩面,控诉的看着他:“你知道我哭了多少次吗?”

    太子长琴叹了一口气:“……韩兄和我说过,只是……

    更生气的打断:“你和韩晏说你都不和我说?!”

    太子长琴只能又叹了口气,声音愈发温柔:“……抱歉……韩兄情况有些特殊,若你愿听,我便与你一一说来。至于我不与你说……只是怕你与他人一样惧怕……届时,也不知该如何自处。但是总归是我的不是,让杳杳伤心多日,对不起……”

    青杳杳眼泪止住了些,他这番言语已经极为温柔诚恳,自己似乎真的不该再生气,别开眼:“……哼。”听起来好像还不错,但是我要不要这么快放过他?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里闪过一分笑意:“我曾与你说过,你也告诉我,那个姑娘若是生气的话……

    青杳杳脸一红,忽然回忆起自己给他支的招,在想起当时韩晏问自己的,你要让他娶你?心中明白过来,想必在那时,甚至韩晏去找谢家三公子之前就已经知道。她努力的压下脸红,思及差别对待,心中不平,又哼了一声。

    太子长琴忍笑:“不知杳杳打算何时嫁于我,喜欢何种款式的嫁衣首饰,我好去准备?”

    青杳杳:“……”

    他凑近了些,抬起青杳杳的脸,距离很近,可以看见那长睫下温柔的眼睛,里面倒映出自己抱膝的剪影,温热的气息触到脸颊上,青杳杳没有推开他,反倒出神的看着自己在他眼里的剪影来。

    外面夜色寂静,月练如霜,只他一人,将外面微凉的空气隔绝,青杳杳静静的看着,只觉得那双只映出自己模样的眼眸,深邃过她看过的所有夜空。

    看着自己的眉眼愈发的温柔,他拨开她额前的发,又附身将她圈入怀中

    青杳杳心中一颤,觉得心中泛开一片柔软,几乎又要落下眼泪。他又低声:“……这次便不要生气可好?”

    这声音轻柔如耳语,拂过耳畔,青杳杳终于放弃所有抵抗。小声的“恩”了一声。哽咽:“……好。”

    第九章

    青杳杳低着头没有说话,手抵着他的胸口。回想起来,自己这行为大约很好的注释了何为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青杳杳再思考了一会,打算放弃生气,开始认真诚挚的弥补形象,她有些别扭,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恩……我刚刚情绪是不是大了些。”

    感觉到胸膛的震动起伏,他似乎在笑:“无妨,是我的不是,应该早些与你说。”

    青杳杳抬起脸,郑重的看着他的眼睛良久,又忽然弯起眼睛笑了起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长琴。”

    听到她的称呼,太子长琴有些失神,而后又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没有继续看着他,那些话才能完完整整的说出来:“虽然我未能参与到你的过往中来,但是今后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无论你想去哪里,想要做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青杳杳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沉默很久,才低声续道:“……只要你愿意。”

    一说完,她捂着脸,感叹道:“哎呀,把话这样说起来,我真不好意思。”手指伸开一条缝,露出一个弯成月牙的眼睛来:“……这样,好不好?”

    面对青杳杳一番告白,太子长琴笑的温柔:“自然求之不得,能与杳杳共度一生,是长琴之幸,况且。”他顿了顿,拂开她垂落下的发丝:“以后,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青杳杳“嗯”了一声,又忽然想起他先前提及的韩晏,托着下巴眨着眼看他,漫不经心道:“噢,对了,你现在可以给我解释解释韩晏的事情。”

    “……”太子长琴思考了下,挑了一个头:“杳杳可还记得镜姑娘,她可照出万物本身,不用法力,可见脏腑,若用了法力,可窥灵识。”

    青杳杳“恩”了一声,以表示自己在听。

    “韩兄……他族中封印了一把古剑,便是我的半身,只是那古剑煞气极盛,甚至每一任的巫祝都会沾染煞气,族中也与世隔绝……

    青杳杳越听越觉得耳熟,一个名字就要呼之欲出。

    果然,太子长琴接下来便道:“……月魄石若能取得,我便与韩兄一道去乌蒙灵谷,虽还不知如何分离魂魄,但料想煞气已除,取回机会也总会多几分。”

    对于韩晏的身份,她多有察觉,不过他既然不提,她也不好问。现在确定了,她觉得这样非常好,一来有办法去煞气,二来还有人指路,虽然她不知道除了血涂之阵之外的分离魂魄办法,但是还是燃起几分希望。不过,据她的记忆,明明太子长琴最后一世才寻得乌蒙灵谷,青杳杳原来还想需要自己提醒指路,不想却是主动送上门了。

    青杳杳壮志踌躇的握着拳头:“我们一起去打刺渊,我血厚能当t。”

    太子长琴虽然无法理解何为血厚能当t但是依旧不耽误明白这话的意思:“那里的封印还需要你打开,不过里面十分凶险,万事都需小心谨慎,你若愿意守在外头,便是最好。”

    青杳杳自然不愿意,哼唧了半天,又道:“那什么时候去?”

    “明后日。”

    “这么快?”她有些诧异,复又转了转眼睛,漫不尽心把垂下的头发打着圈,冷哼道:“噢,如果我今天没喝酒,或者是韩晏没有告诉你我喝了酒,是不是到里面出来了你都不会告诉我?”

    太子长琴轻咳一声:“这……

    青杳杳悲痛的闭上眼睛:“你不用说我知道了。”然后又睁开,恢复成一派笑意:“但是不管怎么样,你现在都和我说了。那就不假设了。”

    青杳杳这情绪转换实在快,太子长琴却始终温和的看着她。青杳杳又托着半边脸,还想对着他说话,忽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绫罗的慌张的声音传了进来:“昨,昨天,是谁,谁带我们回——。”

    青杳杳顺着声音朝门看去,绫罗衣服虽然整齐,一头青丝却未梳起,显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