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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剑同人)〖综古剑〗思慕之人第5部分阅读

    她刚刚想下去,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的声音:“好好呆着,别去送死。”

    青杳杳一把推开韩晏,有些恼怒:“我是死是活,干你什么事情?”

    韩宴握住她的手腕,目光凌厉:“那你说说你下去能干什么,封印都松了,你还想再使一招青丘的防护法阵?你还要不命了!”

    韩宴直接点出她身上的封印和青丘,青杳杳大惊之下话说的都不利索,颤抖的指着他:“你——

    韩宴直接拍了她的头,施了法把她定在树上,一边提她把话说完:“想问我是谁?”

    青杳杳连连点头。

    韩宴言简意赅:“你师兄。”

    青杳杳:“……”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青杳杳脑子一下子懵了。

    她有一个师兄,这个青杳杳是知道的。听师父说这师兄是他在一处枫叶林‘捡来’的,平生尤不息束缚,可是偏偏‘家教’及其严厉,少能出门,连术法都是师父去那片枫叶林传授的。青杳杳那是身子不大好,出不得远门,所以并未见到那位师兄。

    然而,师兄却常常拖师父寄点小东西给他。能开出花的石头,藤条缠出的书签……都是些及其有意思的物件。

    书信也是及其有趣。所谓时间和距离的美化,青杳杳也就此认得,师兄定然是个风雅温和的公子。

    只是如今……

    青杳杳看着他,不知应该作出一个什么表情。

    宽袖舒张,树下沈慕深眉头微皱,剑气凌冽,然而剑锋交错之中,却似乎夹杂着几声不知从哪里飘来的琴音。

    她的眉眼,似乎比往常更加凌冽了些。脸色也被月光映的苍白透明。

    青杳杳捏了个决,然而韩晏这个结界十分特别,似乎特别针对她来的,一丝间隙也无,她半点都没有办法破解。眼看着底下愈演愈烈的情景,青杳杳只觉得全身无力。

    白衣道长的道法不弱,缠斗下来,剑势更为凌冽。而沈慕深这些旧伤新伤都加在一起,也不知道两相都法之下会产生什么结果。

    她绝对不能有事。

    她绝对绝对不能有事。

    这是脑海里不断回想的一个声音。

    青杳杳咬着牙,似是强行想破开韩晏施的结界。眼下,韩晏便坐在她边上,及其容易被察觉。果然他极快发现皱眉气道:“你不要命了?”

    青杳杳坚声道:“慕深受伤了,她一个人打不过那个人的。”

    韩晏直接道:“那你能下去干嘛?给她添乱?”

    青杳杳沉默片刻,却是无从反驳,只是抿着唇,手下动作迟疑片刻,却还是没有就此停下。

    韩晏再抬手给她加固,厉声责问道:“你有个万一,岂不让师父伤心?”

    青杳杳顿了片刻,又低低的,甚至带了几分抽泣的意味:“但是我如果眼睁睁看着她有事,这一辈子我都过不好了。”

    ……

    终于,韩晏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那枚铜镜丢在她身上,自己跳了下去:“真说不通,太固执了你。”

    许久不见的镜姑娘浮在她面前,该是得到了韩晏的指示,拉起她的袖子,声音有些紧张:“杳杳,我们快点走,否则……否则……

    她没来记得说完,河水忽然大涨,暗黑的河水如水幕一般,高高的立着。然而奇怪的是,仿佛有意识一般迟迟不见落下,反倒是水下开始旋出一个黑洞来。

    白衣道长脸色一变。

    青杳杳也有些傻了,去拉镜姑娘:“这,这是什么啊。”

    镜姑娘跺脚:“讨厌,刺渊怎么醒来了,他万一一个不高兴,我们都得淹死在了。”

    青杳杳松了口气:“没事没事。有避水决呢。”

    镜姑娘露出没文化的嫌弃脸:“……在弱水里你试试怎么避水。”

    弱水?

    青杳杳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慕深和白衣道长也显然早就注意到了,被韩晏的忽然闯入,也恰好停住了剑势。

    “弱,弱水?”

    身后的弟子到底没忍住,颤抖的开了口:“大师兄,弱水……弱水怎么出来了。”

    白衣道长沉着脸没说话,看着眼前高涨的弱水目光闪烁

    镜子姑娘一把拉起她:“发什么傻,快跑啊。”

    镜子姑娘比她矮了不少,拉起她的时候却是丝毫不费力。青杳杳被拉的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子,像身后看去,弱水似乎有倾倒之势。韩晏已经回来,然而寻了一圈却也见不到沈慕深的影子。

    镜子姑娘气道:“你别看。”见青杳杳对她话没反应,还在发呆,更生气:“你还看!”她抬起手,作势想直接击昏青杳杳。然而青杳杳这次反应却快,身子向后一仰,避开了她的手,还未跃下,腰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拦住,带着微微的血腥味,气息却是熟悉:“走。”

    青杳杳眼泪就下来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沈慕深轻咳一声,摇头轻声道:“我这不是好好在这吗。”

    腰间的手像是刚刚从寒冰里出来,鼻尖萦绕的血腥味不减,接着月光看去,沈慕深那白衣上亦是沾了不少的血迹。

    沈慕深也低头看了看衣袖,摇头轻声道:“不必担心,这不是我的血。”

    下一刻,那弱水仿佛有意识一般,蓦然涌入岸上。幸的周围并无人家,只是种了大片的树。否者不知今夜会添多少亡魂。

    边上昆仑的人连擦肩而过的时候,也无暇再管他们,纷纷御剑离开。眼前的情形也容不得思量,只得先避开着弱水再做打算,

    然而,青杳杳觉得在腰间的那手越来越冰凉,几乎同寒冰一样,她整个人重量似乎都已经倚在她肩上。

    身后的弱水已把路横截,黑色的弱水一转,似乎得到什么指令一般,掉了个头,朝青杳杳的方向急速蹦去。无论他们多块的速度,那弱水都始终离着他们不远不近的距离。韩晏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师妹,你是不是欠了他们什么钱啊。”

    此番情形,韩晏忽然说起笑来,青杳杳噎了下。

    韩晏继续道:“否则为什么追着我们不放。”

    青杳杳没有心情再噎他回去,只是侧头担心的去看沈慕深,眉眼清冷苍白,不时的咳嗽。也不知道伤到何种地步。

    没想到会遇见昆仑的人,更没想到会忽然出现弱水。眼下那弱水追着他们不放,连怎么逃开都是个问题。

    青杳杳一门心思的去躲着弱水,理所当然的没看见眼前忽然出现的一片白衣,更没有感觉到随之而来凌然剑气。

    “妖孽受死!”

    然而,那剑却是不是对着她来的。

    青杳杳再也不得其他,徒手结界。

    手中光芒大盛,映的她面容孤注一掷,泛着苍白。

    “青杳杳——韩晏惊讶的近乎暴怒的声音。

    那白衣道长的剑气迎面而来,似乎冲破了什么限制,青杳杳觉得喉咙一阵腥气,再想运气,手却开始渐渐无力,连着周身的光芒也逐渐衰弱下来。四周那些剑气将那个结界划的破碎不堪,青杳杳甚至觉得自己的那颗心都跳动的缓慢起来。

    脚下一软,便跌了下来

    底下冥河之水奔流不息,犹如万丈深渊的阴寒。头顶剑光闪烁,剑气森然。

    最后一眼,她看见那双好看的眼里极度的震惊于不可置信,或许还有那么几分的失措与温柔。

    她原想对她微笑,却再也没了力气。

    随着黑暗,坠入看不见底的深渊

    第一章

    僻静的院落,像是隔绝了尘世的喧嚣,入眼只有满院的苍翠。

    屋子里没有过多的摆设,只在桌上摆了一盆生机勃勃花,含苞欲放,尽力的向窗外的阳光舒展。迎风摇曳。

    阳光透过隔窗落在床上,躺着的青杳杳露出半截的手臂,恰好被阳光覆盖,映的那片肌肤更为苍白。空气中弥漫着药草的气息,该是胸口的伤势不小,她在睡梦中都是皱着眉。

    十分混沌的梦境,像是在重复往昔,又好像是对着漫无边际的黑暗不停的奔跑。她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的时间……

    只觉得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点细微的亮光,像是有人提着一盏昏黄的灯。她想看清那人样子,却被眼前的雾气阻挡,什么都不能看清。

    ……

    像是一瞬,也或许很久。青杳杳闻到了空气里轻微的花香,意识逐渐清醒间,觉得呼吸间有略微的压迫感。她忍不住想移开压在胸口东西,手臂却仿佛有千金沉,只略微动了动手指便抬不起来了。声音轻微又虚弱,无意识的:“疼。”

    这细微的动作与声音很快被守在床头的小姑娘察觉,她连忙起来对门口招呼:“襄公子,青姑娘醒来了。”

    襄公子?是师父吗。

    视线朦朦胧胧,头脑又昏又涨,却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有巨大的失落感,似乎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很快的,便有锦衣公子步入房内。

    那公子面容年轻,看起来比韩晏大不了几岁,眉眼如画,一双细长的眼里似乎何时何地都带着令人心生愉悦的笑意。

    先前守在床头的小姑娘看见锦衣公子,低了低头道:“青,青姑娘刚刚醒来,药我刚刚也给姑娘换过了。”

    锦衣公子含笑点头,眼角上挑,似乎带着不经意的潇洒恣意之色:“辛苦姑娘了。”

    那小姑娘再见了见礼,低着头飞快的跑了出去。

    青杳杳看见了,捂着脑袋低声:“……师父。”

    眼前的锦衣公子正是襄墨阳。青杳杳记得自己原先是要找他的,可是如今见到了却忽然想不起来为什么要找他了。

    襄墨阳走到她边上坐下,伸出手抚了抚她的额头:“觉的如何?”再舒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戏谑道:“幸得脑子没坏,还认得为师。”

    青杳杳如今浑身提不出半点劲来,声音也轻浮无力,揉着额头:“师父你怎么来了……

    襄墨阳叹气,一边把她扶起,让她半靠在床上,一边柔声责备:“我怎么在这?若是我没有及时赶到,你还能在这里说话?”

    青杳杳沉默的坐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心脏蓦然一紧。似有铺天盖地的冰冷袭来,如被葬入漫天的大雪之中,青杳杳倒吸一口气,顾不得心脏的疼痛,哑着声音急问:“和我一起的那个姑娘呢,她在哪里?”

    襄墨阳看着她似乎压着暗云的眼睛,笑意缓缓收敛,忽然便沉默下来。

    青杳杳把他的神情分毫收入眼底,却依然不敢相信心中的那个猜测,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的抽痛,也分不清是那剑伤,还是心底那巨大的无力感,不知不觉间泪眼倏忽涌上眼眶。

    襄墨阳揉了揉她的头,声音担忧,神色复杂又似心疼:“杳儿……

    她出神的抱着膝盖,整张脸都陷在被子里,肩膀微微抽动。只觉得心如同被一双手揪住,硬生生的要压制住它的跳动,几乎说不出一个字来。

    襄墨阳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一边垂眸看着她。

    青杳杳坐了片刻,宛如失控一般,忽的掀开被子下了床,连鞋子和外套也来不及穿,想确定什么一样着急道:“她,她在哪,我要去,我要过去。”

    然而,还没有迈出门,头顶落下一件外袍,把她罩住,待得青杳杳从里头钻出来的时候,便看见韩晏立在外头,抿着唇瞧着她。

    缓缓的,他轻叹了一口气,目光闪烁:“师妹,沈姑娘她……不在了。”

    “你骗人!”青杳杳哑着声音大吼,无力的反驳:“她之前受过这么大的伤都没死,她怎么会死。”

    说的太急,青杳杳忍不住咳嗽,顺了口气,她断断续续重复,声音却缓慢低下:“怎么会呢……她怎么会死呢……我……

    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下去,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杳儿你刚刚醒,先不要站太久。”襄墨阳招了招手,将软榻椅子移到青杳杳边上,和声道:“还是先再坐一会,待好一些了,便让师兄带你去外面走走。”

    青杳杳却是出神的看着门外的花树,那花瓣被晚风一吹,便簌簌而落,绕着青石板的地面打着圈。

    这个院落十分寂静,连鸟鸣也未听见,只有草木茂盛生长,反倒生出几分萧瑟来。至于她的心中却像是盖了万年的积雪,连一丝生机也无。

    韩晏叹了口气,像在劝她:“之前你冲破封印,现下心脉又受了大伤,师父为了救你费了不少劲,沈姑娘若还在,也定然不愿意看见你这样。”

    青杳杳一楞,回头去看襄墨阳。

    如今她生着病,受了变故心绪又不宁,襄墨阳语气也比往常少了七分戏谑,也不忍心责怪:“师父无妨,只是你以后千万不要再任性了。若是我赶不及救你,当是如何?”

    青杳杳反应过来,垂着头道:“徒弟知错,还请师父责罚。”

    “怎可?”襄墨阳神色看起来严肃又正经,无奈道:“如今你受着伤,怎能责罚,罚重了少不得为师又一顿忙碌。”

    青杳杳:“……”

    襄墨阳看了看青杳杳恢复了几许生机的模样,也放了几分心:“等下我让绫罗给你煎药,若怕苦便多吃几个蜜饯。”

    青杳杳轻轻的恩了一声,又把目光放在门口的花树上,看了一会,又轻轻抬起手,摩挲着自己的眉心。

    襄墨阳转了身:“阿晏,跟我出来下。”

    绫罗正是先前守在床前的那个小姑娘,襄墨阳离开不久,她便端了一碗漆黑的汤药来,青杳杳看着碗里倒映着自己模糊的轮廓,忽然问道:“我昏睡了几天?”

    绫罗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笑意盈盈的回答:“三天了呢。”她年纪十分小,却并不怕生,青杳杳还没有继续问,小姑娘已经主动接道:“公子之前抱您来的时候,姑娘之前满身的血,公子守了您三天三夜都没合眼呢。”顿了顿,她脸上闪过几分害羞之色:“姑娘这位师父,对姑娘真是十二分的关心呢。”

    青杳杳忽然觉得有几分羞愧,师父这样费心救了她,她却是第一时间发火。实在不该。她咳了一声。沉默半晌,又小心翼翼问:“我来的时候身边有没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很好看的人?”

    绫罗摇了摇头:“只有襄公子和韩公子。姑娘说的白衣人是谁?”

    青杳杳闭了闭眼,只觉得心中有巨大的无力感,她似乎感觉不到苦涩,仰头把汤药迎尽。

    是了,自己拼着心脉俱断的结果施展出结界,却到底还是失败了,便给那凌冽的剑气逼落云端。此后发生的什么都再无印象。昆仑的人对沈慕深态度委实古怪,她如今也猜不出其中缘由。

    只是无论如何,那个人都不会再回来了。

    眼泪,再度涌上眼眶。青杳杳静静的看着脚尖,一动也没有动。

    绫罗吓了一跳,拿帕子去擦她的脸:“姑娘,姑娘你怎么哭了啊。”她安慰道:“您现在已经没事了,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让她哭。”韩晏的声音,他抱胸倚在门口,神色是从未见过清冷:“若她自己想不通,我们说再多又有何用?”

    青杳杳合了合眼,咬着唇似乎想把夺眶的眼泪逼回。

    韩晏叹了口气,复杂的看着她:“师妹,你这是何必。”

    青杳杳尽量使着声音平静:“她救过我很多次,可是最后我却没能救她。”

    韩晏沉默一会,道:“死亡并非结束,命魂依旧可以转生,今后也或有再见之日。”

    沉默良久。

    “可是她不会记得我了。”青杳杳低低道。复又抬脸看他,声音平静又苍凉:“韩晏,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晏坐了下来,最近勾起未明的笑意:“能怎么样,你掉下去的时候我下去捞了你,弱水不知怎么退下了,那群道人折而复返,沈慕深受了伤,体力又不支。被道士击中心脉,不过那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她费了满身的修为。如今也如同废人一个。”

    青杳杳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听着。

    韩晏说完,也叹了口气:“……如今人已经没了……尸身也被昆仑带了回去,师妹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青杳杳沉默了一会,喃喃道:“我想不通,慕深她师门对她的态度是何意。”

    然而,回答她的,唯有一声叹息。

    第二章

    今日醒来的时候,阳光颇好,照的门外的草木郁郁葱葱,青杳杳喝了半个来月的药,身体亦是好的差不多。她进来醒的也早,正披了一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