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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携带主神空间第143部分阅读

    目光,还是先走再说吧。

    远处人影更是稀少。这真的是平日见惯了的冬木市吗?凛觉得一股淡淡的寒气袭上全身。

    事实上,冬木市已经发布了宵禁令。最近连续发生了猎奇杀人案和诱拐事件,昨天一天新都和港湾区更是发生了连环恐怖爆炸事件。警察呼吁市民夜晚减少外出,聪明人都听从了这条指令。

    不过即使没有宵禁令,恐怕喜欢夜游的市民也还是不多的。如今新都的黑夜中隐藏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人类的本能都应该察觉到了这点。

    “啊,果然。”红色的警灯在面前亮起,凛害怕地躲到了一处建筑物的阴影里。巡逻警车缓缓行驶着寻找是否有孤身一人走在街上的市民。如果看见了自己,警察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那样的话自己就没法去救琴音了。

    看着灯光渐渐远去,凛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突然,喀嗒一声响,远坂凛将差点吐出的惊呼声吞了下去。

    刚才的声音从藏身的房子走廊深处发出,大概是野猫翻垃圾时碰到了易拉罐之类吧?但又很难断定那里有没有人。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魔力指针,凛倒抽了口冷气。

    指针一动不动仿佛被冻住一般指向发出声音的方位。

    那里有些什么东西,有什么放出异样魔力的东西。

    “……”

    这不就是自己想找的吗?

    这么快就找到了线索,真是个好的开端。凛打算将新都可疑地点找个遍,逐一确认琴音的位置。而第一处的这里,就已经被自己找到了。

    好,那就上前去,看看那里有什么。

    “不要。”

    或许那里就有和琴音有关的线索,或者琴音就在那里。

    “绝对不要。”

    没有踌躇的理由,否则的话那根本就不该来这儿啊。凛不想丢下朋友不管,而且她作为远坂家的一员,必须用勇气证明自己将来有资格成为父亲的继承人。

    “不要不要不要绝对不要不要……”

    从走廊深处传来什么东西的呼吸,仿佛有种湿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凛终于意识到,这次以想要找回好朋友的探索之旅绝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完成的。

    黑暗深处没有琴音的身影。就算她在里面,那她应该也不是以前的琴音了。如果今天真的要找什么,或许凛的目标不应该是琴音而是她的尸体。

    “不要——”

    事实上,远坂凛虽然拥有极其优秀的魔术师资质。但是她从没见过妖魔,也从没触摸过,不过却凭着感觉她就能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危险之中。

    要学习魔术,最先要学会接受并认识死亡——这是每个见习魔术师修行的第一课。

    那种无法逃脱,无法思考,只是单纯绝望的“死亡”的触感。

    那时,幼小的凛通过这次体验体会到了魔道的本质。

    全身动弹不得,连叫声也发不出。常人难以承受的恐怖足够击垮这样一个年幼的女孩。

    耳边开始了奇妙的耳鸣声,凛认为这是那压在心口的冰冷的绝望感引起的。自己的思考正在开始毁坏五感了吧。

    混乱的声响夹杂着也许是幻觉也许是现实的惨叫逼近了躲在角落里的凛,仿佛一块丝毫不透气的黑布压迫着……

    而随后,比耳鸣声更响的声音接近了。

    片刻,原本遮盖在凛头上如同黑雾般的东西猛冲了进来。

    那东西如同浊流般快速通过了凛的上方,瞬间杀进了黑暗深处。

    随后,让人发指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仿佛是将猫活生生放进锅里煮时的惨叫——但这绝对不是猫的声音。

    这已经是凛能承受的极限了。

    突然,身后一阵发凉,猛地回头,一双与其说是手,倒不如说是爪子伸到了凛的面前,有着尖细骨头的手的后面是一双巨大的、看不出感情的、极度邪恶的眼睛。

    “这就是恐惧吗?”远坂凛想着晕了过去。

    “喂喂,还不动手吗?”

    看到远坂凛那个小丫头被抓走了,爱尔奎特用手拉了拉杨曦的衣服,有些不爽的问道。

    他们跟在远坂凛身后已经好几个小时了,现在天都快黑了,好不容易发现了正版的caster,居然就这么放过了,怎么能这样!

    “你着什么急啊!caster出现的不正好吗?远坂凛那小丫头身上早就留下了我的精神烙印,只等caster将她带到老巢后,我们就可以直捣黄龙,将他连窝都端了,这样不更方便吗?”

    看着有些脸上写满了不服气的爱尔奎特,杨曦他们都轻笑了起来。杨曦这一招根本不算什么,只是简单的放长线钓大鱼而已,现在大鱼已经发现了鱼饵,只等caster将作为鱼饵的远坂凛抓到老巢,杨曦就可以收网了。

    至于用不用担心caster抓住小孩子做人质的问题,呵呵,只要他稍有异动,杨曦他们足有数十种方法在一瞬间将一个魔术师杀死,哪怕他是servant。

    caster将昏迷的远坂凛带到老巢后,随手往一群小孩子中一丢,便神色匆匆的出去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冬木市深山区更往西的位置,绵长的国道背向着市区的灯光向西方延伸着。而在路的前方等待着来访者的,是一片尚未开发的森林。沿着这条路跨过县境,国道静静的蜿蜒在前方。

    虽然是有双向车道的公路,但在路灯稀疏的国道上却几乎看不到有迎面过来汽车的迹象。深夜零时的国道,宛如被遗忘在这一片寂静之中。

    就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有一匹白银的猛兽飞驰而来。

    梅塞德斯奔驰300sl。

    “她”那充满典雅韵味的流线型车身仿佛贵妇人一样稳重,而并排的六缸发动机所发出的咆哮又如野兽一般雄壮。

    “喂喂,速度相当的快吧?这个!”

    满脸得意笑容握着方向盘的爱丽斯菲尔说道。而坐在助手席上充满紧张申请的saber只能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真……真的出乎意料……技术高超……的……驾驶呢。”

    “是吧?我为了能够这样熟练可是特意进行过训练的。”

    虽然这样说,可是从她那生疏的挂档手法上来看,与熟练的司机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在切嗣带到爱因兹贝伦城里的所有玩具之中,我对这个最中意。以前一直都只是在城堡的庭院中转圈,像今天这样在如此广阔的地方开车还是第一次呢。简直太棒了!”

    “玩具吗?”

    要是滑板和自行车什么的这么说倒没有什么异议。可是对于这样一个在蛇形公路上时速超过100公里的机械装置来说,这种说法就是显得太不合理了。稍微出点差错就会连命都搭上的东西,一般情况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称为玩具的吧?

    虽说是四十多年前的古典轿车,但却有排气量的198发动机,最高时速可以到达246公里/小时。爱丽斯菲尔的暴走行为相当于这辆车的潜在能力来说,只不过是一小段开头序曲罢了。

    据说这辆车是切嗣为了爱丽斯菲尔和saber进入冬木市以后,能够拥有一个代步工具而特意事先准备在爱因兹贝伦城里的。

    半个月以来,这辆车都在旅馆的地下停车厂中停放,而现在他们正驾驶着爱车向爱因兹贝伦家的别馆前进。

    “嗯,稍等一下爱丽斯菲尔,刚才你一直都没有在左侧行驶吧?(日本交通与中国不同)”

    “啊,是啊”

    爱丽斯菲尔好像只是出了一个非常微小的失误一样随便的点了下头,然后猛一打方向盘将行车线路变更了回来。对于从生下来就一直没有出过爱因兹贝伦的爱丽斯菲尔来说,象现在这样行驶在公路上当然也是第一次。saber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注意着他的视线,很明显爱丽斯菲尔对于道路标示完全不懂。虽然靠左侧通行是法律规定的,但似乎爱丽斯菲尔连这一点都不知道。

    幸好她还能明白一点信号灯的意思,不过也只是看到红灯的时候稍微减速而已。就算现在是车流量比较小的深夜,但是能够平安无事的抵达目的地也已经算是奇迹了。

    “……在这附近的爱因兹贝伦别馆,还没到么?”

    “据说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如果到了的话应该能夠看见吧!”

    对于saber来说,只想快一点结束现在这样危险的旅程。深夜的过道上对面没有行驶过来的车辆已经是万幸了,不过过道非常弯曲对于高速行驶的车辆来说仍然非常危险。saber的血液中充满了临战状态的紧张感。作为servant的她具有超乎常人的反应和力量,一旦有什么危险的话她完全可以迅速将爱丽斯菲尔抱起逃出车外。不过那样的话时价1000w日元以上的传说级轿车一定会成为令人惨不忍睹的铁屑吧,而这并不符合saber一向勤俭的经济观。

    “要是专门雇个司机的话就好了!”

    “那样是不行的呢倒不是说雇司机没有意义,而是那样做太危险了。毕竟一旦进入冬木市的话,便随时都有可能被其他的aster袭击。把无辜的人卷入其中也是saber所不愿意见到的吧?”

    “那倒也是……”

    在这山路被其他aster袭击和爱丽斯菲尔的驾驶技术究竟哪个的危险性更高一些呢?——就在saber半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凌空而来。

    “停车!”

    “哎?”

    忽然间被saber的警告弄得手足无措的爱丽斯菲尔呆呆的问道。而saber顾不上与她解释,直接向驾驶席探过身子一只手抓住方向盘,接着伸出左脚一脚将刹车踩到底去。

    saber之所以能够瞬间作出判断控制住这辆暴走中的机器,都是因为他作为servant拥有骑乘技能的缘故。对于所有已知和未知的乘用道具的操作,她都可以完全通晓。

    幸亏在急刹车之间一直都是直线行驶,车子并没有剧烈的旋转。梅赛德斯的轮胎在柏油马路上滑行着冒出一阵白烟。在因为惯性而滑行着的车上,saber再次确认着刚才感觉到的气息的来源。

    没错,这一定是servant的气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saber,那是——”

    在公路前端被梅赛德斯的大灯所照亮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姿态怪异的身影。看到这景象的爱丽斯菲尔马上失声叫道。

    面前那身材高大的人影,好似无事飞驰而来的汽车的危险一样,坦然的伫立在道路的中央。

    样式古老的豪华长衫,漆黑的质地上点缀着血一样深红色的花纹,那异常巨大的双瞳使人很容易联想到夜行动物。而及时排除这些奇异的地方不看,在这样一个时间地点出现这样一个人一定不会是普通的路人。车身的惯性被轮胎的摩擦抵消,梅赛德斯终于停了下来。车身距离前面的人影只有不到10米的距离。

    “……saber”

    saber迅速分析着目前的状况,然后对爱丽斯菲尔说道,“我下车之后你也马上下来。总之不要离我太远。”

    如果对方是servant的话,钢琴框架的汽车对对方来说不过像纸箱一样脆弱。如果还留在车里的话便会成为毫无防备的状态,总之先转移到可以防御对方攻击的位置比较好。

    saber打开车门,走进寒冷的夜色之中。夜风吹拂着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里混杂着轮胎因为摩擦而烧焦了的气息。眼前的人影和以前所见过的任何一个都不同。如果是自己目前还没遇到过的servant的话,那就应该是

    “等等!除了未见过的assass之外,其余的servant我们应该都见过了,可是现在这个光明正大站出来的家伙真的是assass吗?”

    还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在远坂府中事情的saber与爱丽斯菲尔并不知道assass是谁,而发现assass并没有被淘汰的卫宫切嗣自然也不会打草惊蛇将这个消息说出去。又由于杨曦突然出现以caster的身份出现,saber和爱丽斯菲尔理所当然的把这个家伙当成了assass。

    可是,他脸上是即将战斗的战士的表情吗?困惑的骑士王再次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相貌。

    对方在笑,不明原因的笑着。而且那也不像是慷慨赴死的战士所发出的笑容。眼前这位“assass”为什么会这样笑呢?简直就好象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一样的表情,充满喜悦的脸上闪耀着无瑕的笑容。

    而就在saber困惑的时候,面前的“assass”做出了更加令人不解的举动。

    “assass”恭敬的低下了头,好像觐见国王的臣子一样跪在柏油路上说道:“恭候多时了,圣女殿下!”

    “嗯……”

    saber越来越搞不清楚情况了。虽然她曾经作为国王也接受过无数英雄豪杰的跪拜之禮,可是对眼前这个男子却没有一点印象。在她曾经的臣子之中并没有这个男人。

    首先,“圣女”这个称呼就非常奇怪。它作为亚瑟王统治不列颠的时候,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暴露出自己本来是女性的真实身份。

    随后从梅赛德斯上面下来的爱丽斯菲尔,躲在紧张地警戒着的saber身后悄悄地看着“assass”。

    “saber,你认识这个人吗?”

    “不,我对他没有一点印象——”

    似乎是听到了saber和爱丽斯菲尔的低语,“assass”抬起头来说到:“哦哦,您怎么能这样讲。难道您不记得我了吗?”

    对于他更加不着边际的话,saber不高兴的说到:“不管怎么说,我和你是第一次见面——也许是你什么地方搞错了吧,你认错人了。”

    “哦哦,呜呜呜……”

    “assass”好像非常伤心一样的呜咽着,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刚才一直都非常戏剧性的表情忽然非常戏剧性的变换一副异常狼狈的落魄相。只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危险人物。

    “是我啊!我是您永远最忠实的仆从吉尔德雷啊!我一直都期待着您的复活,一直都等待着能够与您再次相见的这一天,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来到这里的,贞德!”

    “吉尔德雷……?”

    在他们面前报上自己真名的servant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了。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不过这个名字却是和现界的“assass”一点也不相称,说是caster还差不多。

    可是对于saber来说,只想把现在这个误会解除掉。

    “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也不知道什么叫贞德。”

    听到saber如此的回答之后,“assass”更加混乱的说道:“怎么……难道说,您全部都忘记了吗?您生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saber对于这种说不清的状况开始觉得有些厌烦了,于是严肃地看着“assass”说到:“既然您已经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那么出于骑士之礼我也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你。我叫阿尔托利亚,尤瑟彭德拉根之子,不列颠之王。”

    caster依然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挺起胸膛,自豪的报上自己名字的少女,愣了一会之后失声叫到。

    “啊啊……哦哇啊啊啊……”

    caster边拼命地悲鸣着便不像样子的不停捶打着地面。

    “这是多么令人悲痛,多么令人叹息啊!不只失去了记忆,甚至连神智都错乱了吗……你……你!神啊,你为什么对我那优美的女子如此残酷!”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本来就不是——”

    “贞德,你不愿意承认也是情有可原的。本来比任何人都虔诚比任何人都对深深信不疑的你。却被神给抛弃了,在妳被判定为魔女而处死的时候神没有给妳任何的帮助和救护。妳现在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saber忽然感到一股和恐惧完全不同的令人厌恶的感觉。简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听到saber的话,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听。对于saber它只是随意凭借自己的幻想下定了一个结论,并且对这个结论深信不疑。在这个思想支配下的caster对于saber的话一点也听不进去。

    “快醒醒吧!贞德!不要再迷惑了!妳是奥尔良的圣女,法兰西的救世主贞德啊!”

    “好了好了!你适可而止把!”

    已经忍受不了的saber,对跪在地上的caster露出厌恶的神情喝斥道。

    “我是saber,而你是assass。我们都是为了圣杯而奋战的servant。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