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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男儿香第11部分阅读

    奶奶我喝两杯。”

    我不是想要调戏他,也不是想要把他的身份公布出来,真的,我只是……难受!真的很难受!

    只是“啪!”他竟打了我。我也被这巴掌打醒了,看着旁边的人似嘲讽,似看戏的模样,我心里也不由一火,“你个小马蚤蹄子,敢打我,姑奶奶今天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哟,这不是刘大奶奶么,这是怎么了啊?”听那声音我就知道是云风,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我却有些不甘心,心里难受。只得借着酒兴继续装疯,还故意起哄让别人也掺合进来。我知道云风不能拿我怎样,可看着青衣那模样,我心里顿时很愧疚。就想这样算了,却不想一个声音抢在我前面响起了。

    “可是什么?可是青衣已经不是明月楼的小倌了。”

    我懵了,不是因为有人抢了我的话,而是那句话太让我震憾了。什么叫青衣不是明月楼的小倌了?

    我朝声音的方向看去,那人约摸二十二三的样子,只着一身青色的长衫,模样清秀,但从那人的眼神中我看出了那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分明是一种长久处于高位才有震慑力。我不知道青衣何时认识了这样一位人物。难怪云风说以后不用再演戏了,原来是这样。

    “我?呵呵……衣儿,你说呢?我是谁啊?”那人似故意地向青衣靠近,还状似亲密地问青衣。我心中很火,却还是眼巴巴地望着青衣,多希望他能说出点什么来。我夫君去逝后我一直没再娶,不过是想……如今却成了一场笑话。

    青衣没有说话,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女孩却对着那女子叫了声“嫂子!”

    那小女孩儿我自然是认得的,可不就是青衣的妹妹,她就叫那女子嫂子了?那青衣……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地底。

    果然,云风给我解了惑,“这位是韩小姐,也是……青衣未来的妻主!”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恭喜?我似乎做不到。“青,青衣公子,玉清此前有对不住公子的地方,念在玉清也是一番爱慕之情,还请公子能够多多担待。”我不知道我为何要说这些,等我意识过来却已经出口了。

    青衣初时没有反应,我很急切,也突然看到了那女子的神色不对,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却不想,却见那人盈盈走来,深福一礼,“刘大奶奶,青衣感谢您对青衣的厚爱,但青衣将要嫁给韩小姐,此后就是有主的人了,前尘往事,爱恨情仇,都是过眼烟云,没想过要计较,也不会再计较。也就无所谓大奶奶之前说了原谅或不原谅了。也请大奶奶宽心,自然一片清明在心间罢了。”

    我从来不知道青衣也会说这么多话。果然是因人而异么?为了那女子他竟会对厌恶的我说这么话?我的心似是被什么堵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直到那女子把青衣抱进去很久之后也没有能缓得过来。

    自那日回家后,我不知道做什么好,总觉得整个人都使不上劲,家里人也担心得不得了。

    一天忽然听到府里的小厮说起那场声势浩大的求婚仪式,问了才知道,那女子,这时候我已知道了她叫韩箫,竟为了青衣如此用心良苦,想来是真的对青衣上心了的吧?我更是觉得空虚了,我为他做过什么?

    两个多月,只有两个多月,我就已经瘦得脱了形。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我在明月楼外面等,果然等到了韩箫,她似乎是没认出我来。也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有谁会相信我是之前的刘大奶奶?

    我表明身份后,她说:“刘大奶奶,是想知道青衣过得好不好是吧?”

    她说:“在下跟内子后天成亲,届时还请刘大奶奶光临。”果然如此么?

    看着屋内热闹的氛围和大红的喜色,我的脚怎么也跨不动了。我就静静地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欢喜笑闹,仿佛是两个世界。突然想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的一句话“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三天后,明月楼开张,还放出风声说为青衣的婚礼补请客人,开张免费,自是引来了不少人捧场。

    我自然是要去的,那天是情难自禁,一时想不开所以就没有进去,礼也没送。

    我提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进了明月楼,只是刚进门就愣住了,早听说明月楼改装了,而且不再是伎倌,却不想变化真的这么大。

    送过礼之后,我坐在那里,还是觉得是一个人,满桌佳肴也入不了我的口。突然,我眼前一亮,那是?云莲吗?怎会?变了那么多,我突地又觉得这样的他很熟悉,是了,云莲原就是这个样子的。清新怡人,不媚不俗,不过是被我毁了罢了。这样就好,我也少些愧疚。

    出其东门,有子如云,有子如云,匪我思存。我不能说什么,不过是命运弄人,阴差阳错罢了。

    56松生空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晋江抽了,把我滴字抽成了鸭蛋,今天木子抽了,把我滴字抽多了两千!

    韶华少年,风华绝代,自是引得多方相求,其中不乏位高权重者,更有甚者,皇室贵胄也掺与其中。谁胜了,谁败了?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苦!最滑稽的是:原以为已经手到擒来的失去了,原以为情深意重者抛弃了,又是谁得到了?谁成全了?谁嫉妒了?

    韩箫出得门来,望了望被薄云盖过了的秋日日光,心中也无比沉重。

    “嫂子。”

    “小络啊!怎么在这儿,没陪你哥哥?”韩箫循声望去,原来是青络。小丫头站在树下,神色怪异,似乎站了很久的样子。

    “嫂子,哥哥起床了,不对,哥哥起床很久了。”青络有些语无伦次,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了。她想要嫂子去看下哥哥,曾经听明月楼的一些人说,很多女人在新婚后的第二天就厌倦了自己的夫郎,此后就再也没进过夫郎的屋子。嫂子从早上起床后就再没回过他们的新房,也是因为厌倦了哥哥吗?

    “小络,傻丫头。”韩箫走近青络,伸出右手摸了摸小丫头的头,无奈又宠溺,“我要去看青衣,你要一起吗?”

    “?”青络突然反应似的抓住韩箫的右手臂,很紧很紧,“要要!嫂子。”

    “一样的傻瓜。”韩箫轻声嘀咕了句,两人便向昨日的新房走去。

    “哥哥哥哥,嫂子过来了。”七八岁的小丫头,总是这样的,刚到门口,青络就放开了韩箫的手,蹦进了房间,边走还边对着屋内大喊。

    韩箫好笑地摇摇头,也抬脚跨了进去,却正好对上了出来迎接自己的青衣,“小姐。”

    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青衣显是早已梳妆完毕,装扮与昨日大红完全不同,一身黄衫,清素淡雅,自有一番风骨。头上仅插一枝淡绿的翡翠珠钗,耳上戴的是中秋那日赢来的耳坠,盈盈一礼间,姿态风流,松生空谷。

    韩箫不由想起昨夜那人婉转承欢的娇颜媚态,全身涌上一股燥热。定了定神,一抬手扶起了青衣,顺势握上了那葱白的柔夷,“衣儿,此后你我妻夫之间不必多礼。”

    “小姐,礼不可废,青衣知道小姐待青衣的好就成了,其它自是不甚重要。”青衣的手被韩箫握住,脸色一下变得如三月桃花。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知道这是个礼教森严的时代,青衣受那么多年礼教教育,一下让他改过来也不现实。韩箫没有多坚持,反正她有的是时间改变她的衣儿,不是吗?“衣儿起床多久了?”

    “小姐,青衣太过了,竟起了那么晚,还请小姐责罚。”听了韩箫的话,原本都忘了这茬的青衣突地松开韩箫的手,冲她施行一礼,窘迫地说。

    “嫂子!”青络轻唤一声。嫂子真要罚哥哥吗?

    “两个傻瓜。”韩箫真是有些无语,感叹了这封建制度还真毒害人,“这些算什么?以后在这个家里,你们可以随意的。那些规矩我们家不兴那些。”

    “小姐。”“嫂子。”是青衣和青络,两声同时响起却都有些哽咽。原也想有个人什么都不在乎地对自己好,可实在是太明白这不现实了,所以,从昨天到今天,自己行事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那人一句:你可以随意。这才让自己真的轻松下来,她果然是不同的。

    “好了,衣儿把这耳坠戴上了,是提醒为妻也要戴上的吗?”韩箫一笑转换了话题。

    “小姐又取笑青衣了。”

    “嫂子,我去给你拿过来,昨天在小叔家,我看到哥哥藏的。”青络还真是小孩儿心性,这边韩箫刚说,那边她就开始翻箱倒柜了。果然不一会儿就被她给翻出来了,“嫂子。”

    “好,来,衣儿,帮为妻戴上嘛。别辜负了小青络一番心意。”韩箫从青络手中接过紫色的盒子,打开来,一对饱满圆润的耳珠静静地躺在里面,在此时将要过午的阳光下光华流转。

    青衣没有多矫情,接过耳珠,轻轻给韩箫戴上,然后拉着韩箫来到梳妆台前,“小姐……”

    “果然绝配。”韩箫看着镜子那两张红润中镶着两粒淡绿的脸庞,戏谑地道。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对了,衣儿,我有事要跟你说。我跟云风商量好了,明天明月楼重新开张,我们借个东风明天在明月楼摆宴,宴请宾客,就当是告诉大家我们成亲了,到时候我们同去行不?青络也一起。”

    “小姐,我还是不去了吧?”

    在韩箫还没说完青衣就一下刷白的脸色让韩箫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怎么会让他得逞呢?如果不是为了他她也不用如此煞费苦心。细思索了下,她轻声说:“衣儿可是在担忧?”

    “小姐……青衣去不好。”青衣这样说着,早上起床画好的远山眉此时已经快皱成了一团。

    “衣儿,其实我想告诉你,不用担心的,明月楼如今已经改头换面,不再是伎倌了。”韩箫想起当初自己让云风接受这个建议就费了不少功夫呢!如今这明月楼的样子,只怕不是看着它改变的人绝不会认为它之前是明月楼了。只是,这清风镇的风流人物以后可就少了个去处了,如果那些人知道是因为她才让他们没了这大好的销魂乡,不得怨死她才怪。

    “?”青衣的头一下抬了起来,眼睛也睁得老大。不是伎倌?什么意思?

    把青衣的反应看在眼里,韩箫不慌不忙地解释,“云风呢,觉得总是以色侍人终究不是楼中公子的永久去处,所以,早就动了主意要给它改头换面了。所以,现在明月楼是一集客栈、饭馆、酒店为一体的地方了。只是,还叫明月楼。衣儿,去吗?”

    “好,听小姐的。”灿然一笑,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57新月(1)

    作者有话要说:偶回来鸟……这事儿渗人渗得慌!那个,看到个冒头的小朋友哦!谢谢谢谢……

    大夜十月十三,宜动土,出行,店铺开张。

    天刚拂晓,窗外的青山只隐隐地显现出墨黑的影子,韩箫施施然睁开了眼。

    身旁的人儿还在酣眠,昨晚肯定是又累坏他了。想着自己这副身子那强大的欲望,韩箫就一阵懊恼。还是禁欲太久了。

    先前得知胡大婶儿是大夫,韩箫就这事还专门咨询了她的。

    “如果未偿人事,便不会有多大欲望;如果初偿人事,欲望一般很强;久经人事差不多两三年后,欲望会减轻许多。不过这都说不清楚,因人而异的。”胡大婶儿当时好像是这样说的,只是,说到这儿,她突地话锋一转,“丫头,你问这干嘛?新婚燕尔的,莫不是还想禁欲不成?”

    韩箫无语,她想如果当时自己看得到天空,一定会看到一群乌鸦飞过。

    看着身旁那人一手抓着被子,一手被他自己压在脸颊下面,脸的一大半都埋在了那小小的手掌里,嘟着小嘴,睡得正香,韩箫不由一阵好笑,压下心里胡思的冲动。这模样还真是容易惹人犯罪,无怪科古有“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了。”了。

    唉!醒了又睡不着了,这该死地晨练习惯!

    犹豫了再犹豫,韩箫决定:还是起吧!一直躺在这儿,那心底处的躁动因子迟早要将某人吵醒!穿好衣物,起床梳洗晨练,一套太极刚打完两个来回,就听有人在唤“嫂子。”

    韩箫循声望去,是青络!小不的身子站在门口,仅着着中衣,一手抓着门板,一手揉着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全然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是小络啊?起床了?”

    “络小姐,您要出去也先把外袍穿上再出……啊?奶奶!”是秋儿,应该是来伺候青络起身的,手里拿着件小小的外袍,边走还在边喊,不想却在门口见到了韩箫。

    “秋儿起了啊?周爹爹呢?”

    “奶奶起得好早,周爹爹去了少夫君那,说是去看看少夫君起了没!”听得韩箫问话,秋儿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说道。

    “恩,我去看看少夫君。你赶紧地帮小络把衣裳穿好,准备下朝食,吃过之后还要去镇上呢!”韩箫吩咐好了后就往屋内走去。

    “周爹爹,还没起吗?”韩箫进得屋来发现周爹爹轻手轻脚地在准备青衣要穿的衣物,想起自己之前的吩咐“少夫君如果没醒,就不要扰他。”顿时了然:青衣这是还没有醒呢!应该是以前在明月楼时养成的习惯昼伏夜出的,难怪他晚上精力感觉起来旺盛多了,白天精气神就没那么足。加上昨晚也实在累到了,这会还没醒也是自然的。

    韩箫走到青衣床边,果然还是睡得正香的状态。不过,这可不行!等下要去云风那呢!

    韩箫想了想,还是狠心,一手伸至青衣颈后,一手伸至脚弯,一把抱了起来,将他往床沿这边移了些,自己顺势坐下,让青衣靠在自己司里,“周爹爹,把盆和毛巾衣物都拿过来。”

    韩箫接过周爹爹递过来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帮青衣擦洗,穿戴,当外袍刚穿好一只袖子时,“恩?”嚅嚅的一声从怀里传来,她低下头,那人正双眼迷蒙呢,“衣儿,小懒猫,起了哦!”

    “啊?”青衣似是才惊醒过来,“小姐……”

    “没事,衣儿既然醒了,可得配合为妻把衣物穿戴好呢!你看这……”指着穿得一蹋糊涂的外袍,韩箫帮作委屈地说。

    “小,小姐,还是我自己来吧!”青衣很是窘迫,这衣服都是小姐帮忙穿的?脸好像也洗了,之前隐隐有湿湿的感觉,那多难为情啊?

    “没事,为妻乐意代劳。”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韩箫怎么会让出来呢?对不?

    在周爹爹的帮助下,青衣同学的配合下,韩箫同学终于完成了给青衣同学穿戴的伟大工程。

    “好了。”周爹爹给青衣梳好发髻后就已经去帮秋儿准备朝食了,韩箫插好青衣同学的发簪,帮他戴好耳坠,大功告成!

    四人吃过朝食,秋儿去收拾了。

    “奶奶……”周爹爹欲言又止。

    “怎么了?”韩箫边抚着青衣的小柔夷边问周爹爹。

    “我可不可以不去?”

    韩箫很不解,“周爹爹,你看那天喜宴时我们什么都没做好,这次就当是再请大家一次,对吧?衣儿。”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了青衣一眼。

    青衣自是知道韩箫什么意思,很无奈,脸一下变得通红,手用力捏了下包着自己的大手。羞归羞,他不得承认,韩箫说得对,“是啊,爹爹。青衣自小没了爹爹,是您一直照顾青衣,我都把您当亲爹爹了。您不去我们心里多难过啊。”

    在韩箫青衣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