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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湖镜缘1第20部分阅读

    。她垂首敛眉,居高临下地望着芸心,一脸的歹毒,“既然这么毒,那么你就来尝尝这浑身溃烂死无全尸的滋味。”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见那狐妖已经中计,芸心便顺势依了她,刻意摆出一副惊慌失色的样子,她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仿佛真的如死到临头般的恐惧。

    “哼,现在你的骨气到哪里去了。”冷嘲一声,那狐妖仿佛终于看到了她低声下气的样子,眉心不由得变得愉快了几分,“一二三……十,这里有十粒,全部给她喂下去。”

    短短的几个字,却系着一个人的生死。

    很多时候,人命总会被视为蝼蚁,说杀就杀,毫无余地。那些手沾鲜血的人,从不会为谁的逝去而感到一丝的忏悔。所谓良心的谴责,不过是本质还不够残忍。

    “放开我……”芸心还未来得及出声,一双手边紧紧地钳住她的下颚,她的双目高高地昂起,只见一张狰狞的面孔将锦囊中的圣果一粒粒地往她嘴里倒去。她只觉得喉咙中仿佛被什么紧紧地勒住,一阵窒息的绝望似海潮般将她一点一点淹没。

    胸口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戳破,委屈,痛苦在一瞬间涌来,这样的委曲求全,她一定要这些狐狸妖们双倍地还来!

    第十五章 三年一梦(3)

    “哈哈哈……”那狐妖一脸得意地看着芸心,眼中的腾腾杀气已经化作一片猖狂,见芸心的颈脖中滑过几道起伏,那狐妖方才松手,神情中带了一丝“坐山观虎斗”的表情。

    “好你个死妖怪。”芸心冷哼一声,随后直径起身,双手用力一挥,一道破空之声骤然响起,借着圣果的力量,一瞬间将那缠绕浑身的麻绳扯断。

    “你……你……”那狐妖顿时目瞪口呆,支支吾吾一句不成,她不可置信地连连倒退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踉跄摇摆的身子。

    “想不到吧,你这个死狐妖,看我不好好地整整你。”芸心嗤笑一笑,眼光对上那深眸时,嘴角顿时勾起一抹嘲讽。

    要不是那狐妖傻得天真,也不会成就这云垂海立的磅礴气势。

    “来人呐,上,把她给我拿下!”她狐妖面色一变,随后迅速淡定下来,脸上的惊慌也变成毫无惧色的嘲弄。望着眼前那趾高气扬的芸心,那狐妖心中却是觉得无比地可笑,就这样一个黄毛丫头也想与之抗衡,简直是不自量力。

    “杂虾!”芸心冷冷逼出一句,随后挥起手中长鞭,长鞭破空而出,带着凌厉的柔韧,化作一道戾气打破空气中四处而来的阵阵妖气。

    伴着一阵阵搔首弄姿的狐媚之色 ,妖狐们似潮水般从四处不断飞扑而来,芸心眼中的嘲讽变得分外冷淡,心中不禁暗暗嗤笑这些妖魂们的低微。手中软鞭掠空而出,不断飞舞,扬起长风阵阵,烟尘四起,游刃如歌,削妖如泥,四周闪过一丝电石火花,顿时响彻一片麻木的惨叫声,妖狐们个个面露惨状,四脚朝天,向外直扑而去,落地而碎。

    “哼,就这些三脚猫也配跟我斗。”芸心冷冷地看着身旁那些惨不忍睹的狐妖,心中升起一丝,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更加明媚,“怎么样,这些虾兵蟹将死了,下面你是不是要金蝉脱壳呢?”

    “死丫头,拿命来!”那狐妖之首顿时气急攻心,面目扭曲到骇人的狰狞,双手间隐隐暴起条条青筋,她冷眼扫过志得意满的芸心,眼中的仇恨不由得更深了几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废话少说!”

    话毕,她一个纵身,手中不知何时添了一把长剑,矫若游龙,翩若惊鸿,穿透一道道浓云雾霭,向前方那绰约绝美的身影直刺而去。

    芸心陡然俯身,躲过那来势汹汹的利刃,一道白光带着凛冽的寒气从眼前擦过,令她的双目感到一阵的晕眩,她扬起,向前奋力直去,不偏不倚落在那妖狐的胸口,令她顿时面色大惊,苍白一片,向后踉跄着倒退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脚步。

    “死妖精,吃我一鞭!”芸心狠狠地揣紧了手中的软鞭,向前方破空抽去,那狐妖顿时浑身一颤,随后目光变得一片嗜血般的猩红,她抬首一望,见芸心气势汹涌,面色嘲讽,心中大叹大事不妙,顿时俯身弯腰,欲化成原形逃之夭夭。

    “死妖怪,想逃,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芸心冷哼一声,目光顿时变得无比地嘲弄,她顺手拾起掉落在一旁的麻神,牵在手中摇晃几圈,随后往前奋力一勾,直直套住那妖狐的脖颈,随后顺势向后不断拉回,一片尘土飞舞中,那企图逃跑的狐妖终是无法逃脱那自己设下的圈套,挣扎了一番最终无力地垂下那飞扬跋扈的头颅。

    望着前方那瞬间的翻天覆地,静蝶不禁浑然不觉地轻笑一声,那狐妖以为用那麻绳可以将她们束缚,却不料最终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不是输在蛮力斗法,而是输在了轻视对手。

    残忍,是人性的本质,是乱世的抉择,无可厚非。但轻视,无论是再怎样的一个环境下,都是无知而致命的弱点。

    纵然,乱世沉浮中,无论江山谁主,无论残忍与否,无论是非成败,结果都是一样的。

    暖风拂晓,薄雾蒙蒙,充斥在空洞的山谷中,也迷蒙了行人脚下的方向。

    “应该是这里呀。”齐萱在两旁不断徘徊,四处找寻着隐藏在深处的别有洞天。

    怎么会是穷途末路,她分明是看着他们从这个地方消失的,排除遗忘那极小的可能性,唯一的解释便是那所谓的机关暗藏。

    “你确定是这里?”云飞腾将信将疑地问道,脸上已经挂上了一丝不耐之色。一个时辰前,他看到死里逃生的齐萱匆匆赶来,与他说四人被狐妖所捉。他当机立断紧随她而去,一直到这个山谷之中,才发现原来却是死路一条。

    他越想越急,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在艰险困难中与之周旋,却不知究竟结果如何。

    “这里一定有机关,我们再找找看。”齐萱倒吸了一口凉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虽然她不是第一次面对这般的穷山恶水,却是第一次这般的束手无策。

    从来的路上,她的心中一直不断焚天祷告,期盼她们能安然无恙度过难关,只是,越是自欺欺人,心中的焦急就越发的不可收拾。

    也许,对她而言,刘君远只是一个过去,一个伤心的符号,一个以最残忍的方式在她的生命中划下了恩断义绝的退出。她不想因为他再去让更多的人无辜遭受那无妄之灾。

    何况,她们的对象,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狐妖。

    “你快看。”突然,耳边传来云飞腾吃惊的呼喊,随后,伴着一声剧烈夺目的光束,两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股压迫之感生生地推入无边无止的幽暗深渊。

    《仙湖镜缘,繁铃作品》

    “哼,下面该怎么处置这个妖怪。”丝荫冷眼看着被麻绳紧紧捆住手不能言口不能语的狐妖,神色之中升起一丝气消愁解的。

    丝荫陡然俯身,扬眉高傲地看着那一脸狼狈象的狐妖,心中压抑已久的傲气顿时油然而生,伴着酝酿已久的怒气,在胸口渐渐汇集,似要随时蓄势待发……

    “你不是很会使阴招吗,你不是很会折磨人吗?”丝荫冷笑一声,随后一脚毫不留情地踢在她的腹部,展颜嗤笑道,“妖妇就是妖妇,披上了脂粉也掩盖不去浑身散发的妖媚之气。”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见好就收吧。”望着那双怒目横眉的却又在外界不断地施压中不能发作的眼,馨铃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悲哀,目光之中也不觉暗淡了几分。

    在嗜杀血腥中,人人都是被诅咒的,也许杀戮并非出自他们的本意,阴险也许并非是他们的本质,但在现实的压迫中,为求自保而不得已为之,才一步步酿成了最终万劫不复的局面。

    舍人救己,贪生怕死,是人性的本质,也是乱世的本质,与人无尤,谁也没有资格去拿仁义道德去评判什么。

    在动荡的时代中,时代就如一卷残云,席卷压迫着残云之外的每一个人。在这般的扎碾中,人人都是被迫的,人人都处于生不由己不能自控的命运,谁也无法跳出格局操控主宰自己的命运。在这样极端的恐惧中,人的绝望和强烈的求生便不能自控地成为了脑海中唯一的意识,导致许多失控般的举动,以及最终那无法意料的结果。

    玉霜如此,齐萱如此,她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只是,这般的压迫中,有人,变得更加的高贵,而有人,却变得更加的堕落。

    “不行,这样的小人怎么可以轻易饶过。”芸心一脸的义正言辞,理直气壮地否决道,“这样只会助长她那自以为是的嚣张气焰。”

    说着,芸心陡然俯身,她抬起玉手轻轻抚摸那妖狐身上的皮毛,随后奋力一扯,那妖狐浑身一颤,随后传来芸心那洋洋得意的讥笑声,“你竟敢逼我吃什么妖惑果,那么我就送你一个狐狸黑毛泥土丹,祝你与天同在,长命百岁。”

    随后,她从泥地上顺手挖出一小块泥巴,将其揉成圆状,随后抬首与丝荫相互对望一眼,四目相对间各自狡黠一笑。丝荫顿时会意,俯下身子捏住那狐妖的下颚强逼她张口,那狐妖百般不愿地挣扎了一番,但始终无法逃脱那手中牢牢缠绕的麻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混合着泥巴和自己的皮毛的泥丸。

    她囫囵吞枣般地将其吞下,只是少了嚼舌的动作。

    “哈哈哈……”芸心和丝荫顿时手舞足蹈地哄然大笑,脸上皆是半露嘲讽半露喜。

    馨铃也掩饰不住般勾唇轻笑,这也许这是孩子般的心态,并非出自于真正的恶意。

    只有静蝶依旧是不动神色般的波澜不惊,仿佛从头到尾都从未真正去认真细看这山洞中的一举一动。

    她的嘴紧紧地抿着,亦如她的心一般,也迟迟不肯放下警惕。她总觉得这里始终有什么不对劲,这区区狐妖怎会有那吸食法力的麻绳,除非……

    忽然,她神色一凛,语气变得分外严肃,“小心,这里可能还有他人……”

    作者题外话:大家猜一猜为什么这一章叫《相逢亦成终》吗?

    第十五章 三年一梦(4)

    空气中的喜悦顿时随着这份警告而瞬间紧缩,四人仿佛感到了这略带湿润的空气在一点一点僵硬。

    “快听,什么声音……”随着芸心的一声呼喊,四人骤然屏住呼吸,听得耳旁那滴滴答答声一点一点地流逝而过,也听到了那危险的气息正一点一点蜿蜒而来。

    四人顿时提高警觉,目光不时扫荡着四周试图找到什么藏匿在平和之中的危险逆流。

    “谁!”伴着一声不怒自威的低喝声,上方突然出来一阵刺眼的光束,随后伴着一阵沉闷的声音,两个黑影陡然落地,扬起四处尘埃,烟雾突起。

    “快看哪,是出口。”芸心突然兴奋地跑至那光束传来的方向,望着那一个残缺的洞口,心中不禁一阵窃喜,看来,她们不用在对那个妖狐严刑逼问了。

    “好痛啊……”云飞腾那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馨铃顿时面露喜色,小跑至他的身旁,眼中露出似星辰般兴奋的眸华,“是你,飞腾,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时,一旁的齐萱也扶着身子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埃,目光狐疑地扫过四人,确定她们无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们被那狐妖吃了?”丝荫当机立断地抛了一个白眼,故作戏谑道,“那狐妖只吃泥巴又不吃人。”

    “啊?”云飞腾和齐萱顿时面露疑惑之色,不禁嘘声一脸狐疑地看着四人,仿佛企图看出什么头绪。

    四人相互对望一眼,随后勾唇轻笑,皆是只笑不语,令两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突然,丝荫仿佛想到了什么,垂首敛目的瞬间,她忽然察觉到地上似乎比方才了什么,慌忙四处张望,心中顿时警钟大作,“糟了,狐妖呢?”

    听闻,众人顿时面露惊色,目光四处扫视,似无尽利刃般直刺于心。

    “你还想逃,给我站住!”芸心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转身间,只见那狐妖正藏匿在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中,她的脸被黑影笼罩着,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冷哼一下,洁净如玉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随后她轻身一跃跳至那狐妖身前, 轻轻抬手将她头顶朝下地吊起。

    四周静寂无声,万籁俱静,只有那一束光线在黑暗中变幻莫测,飘逸绝世。

    “啊……”芸心突然身子一僵,失声惊叫,随后失控般随手一挥,那狐妖顿时应声倒地,头撞四壁,血流如注,猩红四溅。

    “魔夜教!”望清藏在暗处的人影之后,馨铃顿时面色一惊,随后迅速变得淡定,脸上也渐渐变得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好你个丧心病狂,连你的同伴也杀。”丝荫的眼中已经蒙上一层淡淡的杀意,她冷淡地扫过那目光嗜血的魔夜教头,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对他的愚昧百般嘲弄。

    “既然已经无用,为何不留下功力供我吸取,这般,我还可以为她报仇。”那魔夜教头冷哼一声,随后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却是无比的凌厉,他扬手一挥,众人只觉眼前一阵狂风扫过,似有无尽风雪直逼双眼,令人感到晕眩地仿佛要失明般天昏地暗。

    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已经出现了一排衣着墨黑的莫夜教徒,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只有那浑身散发的凛冽气息令人不敢逼视。亦如那无法猜透的人心一般,总是带着半分的保留,若近若离,忽明忽暗,叫人无法一眼看透。

    “呸,虎毒不食子,我看你根本就是丧心病狂。”芸心不屑地撇过头看着倒地无力的狐妖,脸上划过一丝暗晦不明的情绪,这般的下场,究竟是自作孽,还是命中数呢?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她一步步亲手造成的。

    “失败了那么多次,你以为这一次老天爷还会眷顾你们吗?”静蝶忽然打破沉默,语气中阴沉了几分,仿佛隐藏着汹涌的暗流,跃跃欲试般地一触即发。

    “给我杀!”阴冷的话语带着的气息似一道冰锥击破最后一丝的保留,无尽的杀戮和血腥在打破的瞬间似黑云般带着压顶的气息滚滚而来,汇集在上空,笼罩着每一个人,愈演愈烈,仿佛随时欲将人吞没在这般的中。

    长剑如虹,流风如刀,弥漫着血腥的芬芳,在刀舞青光中溅出一丝残忍的味道。

    身旁迅速挥起一道冷风,四面而来,天地暗沉,似无形的波涛,终于迫不及待地露出了那蠢蠢欲动的狼子野心。

    四周顿时天昏地暗,扬尘四起,刀影横飞,血光摇曳,狭隘的黑暗中,那来势汹汹的恶战愈演愈烈,似随时要破土而出,在天地间扬起另一番较量。

    “好你们个魔夜教,竟然勾结狐妖,村民,为了引出我们,竟生生将女子的心脏掏出,简直是丧心病狂。”芸心纵身一跃,手持软鞭,一招一式如鬼魅游龙般变幻莫测,蜿蜒而出,似一道利刃直刺那扭曲残缺的人性。

    软鞭,在空气中舞动旋转,划出的,是一道道飞舞的弧度。

    人性,在世间情仇中飘零,画出的,却是一点点不断蜕变的自我。

    “那又怎么样,区区几条人命,比起我魔夜教的复国大业,又算得了什么!”那魔夜教头冷笑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寒光,仿佛比手中的利刃还要冰冷几分。

    “什么复国大业,说得民心者得天下,你们这般攻池掠城,杀戮无度,即使在厮杀中得到你们那所谓的复国大业,满足的,也不过是你们那不知足的狼子野心!”馨铃眼中的目光忽然变得如利刃般无比锐利,似一道剑芒直射而出,将藏匿在暗处的野心和狂妄赤/裸裸地揭露无余。

    心中无法抑制般腾起一丝苦涩,那日猩红刺目的夕阳下,那一句句没有温度的尸首,那遍地猩红的残忍,那血肉横飞的胭红,伴着落寞的夕阳,在桃花中绽放出鲜血的味道……

    身子随之一颤,馨铃顿时感到胸口一阵抽动,仿佛沉淀在心底的某种情绪又重新被突兀地惊起,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凛冽,令她一瞬间感到不堪负荷般的沉痛,想来,夕阳下的那一幕,尽管收起一生,也无法忘却。

    “哼,这些话此时你们这些无名之辈可以说的。”语气冰冷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