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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湖镜缘1第18部分阅读

    看到了君远的影子,而言看到了相见的那一日,我忽然有了预感,我与他的相见,也一步一步在逼近。

    只是,此时的我还不知,那相见的一日,却也是我与他之间最后的了断。

    生完孩子后,我在父母的劝说下,搬回去于他们一起住,我知道,在所有人的眼中,我不过是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可怜人,但我不需要那可怜的目光,因为,那样对我而言,只是另一番否定我的意念的方式。

    后来有一天,镇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迎来了镇中的不速之客。

    因为,那其中的一人,便是我的夫君,刘君远。

    但不同的时,他的身旁,却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子,有着绝代风华般的容颜,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里有着说不清的暧昧。

    我只感到脑子里一片混乱,似一阵轰鸣响彻脑中,我的心渐渐麻木,眼里的不可置信在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中渐渐转为无尽的荒凉,似两道历任直指心口痛处。

    他从我的身边走过,亲昵地揉着怀里的女子,脸色温和似早春三月,是那么的四层相似,却再也无法给予我丝毫的温度。

    我只觉得自己如坠入冰窟般的痛,浑身仿佛随着他那嘴角的弧度而被狠狠撕开,胸口越来越多的情绪终于抑制不住,伴随着年复一年的等待和痴心,在瞬间喷发。

    我推开人群,走到他的跟前,扬起手来,他还未适应便被吃痛地挨了那一巴掌。

    他茫然地看着我,眼中尽是陌生的诧异,浑身似愣住般僵硬地一动不动,他身旁的女子却一把推开我,娇美的脸上露出几分愠怒,“这位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回过神来,麻木地看着她,望着那张精致绝美的脸,我的胸口,似不断有着热气着喷发,怒火也随着这不断冒上来的热气一并而来,我冷笑一声,“原来是你这个贱人!”随后扬起手来又是一挥。

    当我的手即将触及那女人的脸颊时,一双手狠狠地将我钳住,我狠狠地抬头看着他,对视着那深邃而深幽的眼,心中顿时一阵冷笑,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可以这般的视若无睹。

    我往回抽了抽,但他却拽着不肯松手,他的力道很重,不出片刻,我的手中已经泛起一阵血红。

    突然,他身边的女子仿佛从惊吓中回过神,走至跟前一把松开他的手,似惧怕我与他之间又擦出什么火花般,连忙急切道,“君远,不要离他,这个疯子。”随后,她拽着她一步一步从我身边走过。

    终于,我五力地松开了手中的执着,仿佛所有的信念在一瞬间崩塌。我的脸上早已面如土灰,嘴角挂着一丝苍白的笑意,双目中的猩红也一点一点化作夜色般的落寞。

    “刘君远,你竟然这么对我!”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中挤出,蕴含着一年来的痴心等候,也蕴含着这般的颠覆中迅速地绝望。我茫然地冷笑道,语气里已经分不出是痛还是恨。

    原来,三年情分淡薄如斯,越是痴心,越是在乎,就越是容易绝望。爱的毫无保留,到最好,成就的,竟是“红颜未老恩先断”的绝情。

    他止步,淡淡地回首,目光略过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便毫不留恋地转开,“我不认识你,你走。”

    不认识?短短的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就残忍地否决了我与他三年来得情分,也彻底垄断了我心中支离破碎的遐想。

    仿佛有什么从心口处狠狠地碾过,带着凛冽的触感,碾碎了一年来苦苦支撑着自己的所剩不多的勇气。我听到心渐渐破碎的声音,三年的情谊,一年的灯火,换来的,却是这般万念俱灰的无情。

    终于,我感到了头一阵晕眩,耳边不断划过风从耳边流逝的声音,就如我的情一般,在这样的患得患失中,终于到了不得不面对的那一日。

    那情断意决的时刻。

    “太过分了,那个负心汉竟然这样对她。”芸心终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道,“那齐萱是不是就这样疯了?”

    这样的打击中,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痴心错付的结果。何况,在那等待的日子里,她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相遇的那一日。越是希望,在绝望中就越是失望,毫无保留地付出,得到的,不过是枉然。

    遗忘,是她的逃避,也是她唯一可以躲过伤痛的伪装。

    那终究是伪装,等到了记起的那一日,想必,只会是更加的心痛。

    但,那又能如何,除了遗忘,她想,恐怕她也无法找到更好地方式去对待。

    那老者轻叹一声,神色中闪过一丝无奈,向外跨了几步,目光朝齐萱的房间投去,身子也一并僵住,似在思考着什么,半晌,才缓缓道,“后来,齐萱大病了一场……”

    第十四章 纵火(2)

    (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过了数日,听父母说,在我昏迷的这段期间,我的嘴里一直不断地喊着刘君远的名字,似乎再也不用去刻意在外人面前伪装般,我的眼中,已经是一片湿润。

    那一个晚上,我将自己埋在被褥中,任凭那眼角的湿度一寸一寸扩散在狭小的黑暗中。我暗暗告诫自己,那一定是我最后一次,为了他而流泪。

    因为,他不值,也不配。

    又再床榻上休息了几日,我的身子也渐渐开始恢复,脸上的气息,也在调理中恢复了一丝血色。

    我的父母再也没有提到过刘君远和那个女人,也许,他们并不想让我再一次去面对那彻骨的痛苦。

    抱着怀中的君望,我静静凝视着那双通透明亮的眼,从那日起,我便下了决心,如今,我的世界中,他已经是我的唯一,出了他,我再也容不下他人,去干扰我们的生活。

    但我知道,那不过是自欺欺人,从父母的偶尔的只言片语中,我还是隐隐捕捉到了一个大概。原来,我还是无法做到他那般的决狠寡言,付出的心,我还是如当初那般在意着他。

    尽管,如今,他已经躺在他人的温香软玉中快乐。

    尽管,他早已不再愿意去认得我。

    他身旁的女子叫玉霜,他们几日前在这里开了一家客栈,恩爱不已,如胶似漆,却是如此的可笑。

    我看着怀里的君远,仿佛扯痛了心中的伤口,眼里竟又不争气地氤氲起一丝温热的水雾,我到如今,还是不能做到释怀,就如付出的情一般,那些朝朝暮暮,岂是说忘就能淡忘的?

    眼里升起一丝残忍的眸光,我的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指引着我,走向一道隐藏在暗处中的归路。

    我知道,一旦踏上了,便是万劫不复,但我也知道,从爱上他的那一刻起,我早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于是,一个恶毒的计划,就在我的心中,慢慢地开始蔓延,酝酿。

    但我不知,那计划,酝酿的,却是我一世的悲哀。

    那一日,我破天荒地神色大好,心情也仿佛舒坦了几分。我望着桌上的饭碗,第一次多吃了几口。我的父母以为我从伤痛中完全走出,也开心不已。

    之后,我以去散步为由,带着孩子走上街头去看那处心积虑策划的一幕。

    走在人群中,我却感到了异常的安全,仿佛拥挤的人群中腾起一丝莫名地安逸,悄然将我与身旁的人隔开。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奔马仰天长啸,践踏泥泞,灰尘四起,铜铃作响,几缕清风拂过,策马奔腾间,扬起一道锦绣飞扬。

    炫目的阳光投在马车上,使它如浮光掠影般的耀眼,我只觉得那光线过于刺眼,明晃晃的一片令我沉重地睁不开双眼。

    那马蹄声越来越近,我隐隐听到了人群纷纷闪避的声音,那玉霜娇媚的容颜映在我的眼中,此刻却是扭曲到狰狞,也许,那就是明媚的友善下隐藏的阴险毒辣。

    人群挪动间,我隐隐听到了一阵拖裂的声响,随后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后被人狠狠一推,巨大的力道使我的手一阵松懈,手里的君望在瞬间被投掷而去。

    我的眼在刹那间迷蒙,那刺眼的眼光打照在他的身上,使他如镀上一层金黄般的耀耀生辉。耳边的马蹄声渐渐清晰,伴着一声惊吼,婴儿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我的眼在瞬间放大,伴着不可置信的惊慌,投向那马蹄下地君望……

    呼吸仿佛在瞬间停止,我清晰地听到了心脏一点一点沉默的声音。

    我的身子顿时一阵僵硬地紧绷,似乌云压顶般一点一点被绝望笼罩。

    随后耳边响彻一片,我却仿佛停留在了某一个空间般什么也听不到,也无心理那玉霜那惊恐万分的脸,目光只牢牢锁在马蹄下那血肉横飞的影子久久无法离去……

    之后我的身子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我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只觉得自己仿佛飘在云端般轻如鸿毛,身子不得动弹半分,仅有的记忆也随着这般的沉睡也一并被溃散。

    但无法洗净的,却是那过往的不堪。

    再次醒来时,我的脑子里一贫如洗,什么也不知道,也记不起来,我看到了两个年迈的老人,他们告诉我,他们是我的父母,是我再人世间唯一的亲人。

    但对于过往,他们却一并不提,也许,那些是一种不能容忍的不堪。

    我也不去追究,因为,我知道,执意去追过已经沦为往事的记忆,不如好好把握手中握着的一切。

    只是,我烙下了了一个病根,便是时不时便会发病,一旦发病,便会痴呆如痴儿般,甚至做出一些异于常人的事。

    久而久之,所有人对我,也就避而远之。

    “原来如此。”馨铃反复揣度着,眼中的眸光又淡然了几分。

    人最恐惧难逢知己,但最无奈痴心错付。

    错付了一生地真爱,得到的,不过是当爱被践踏后镜花水月破灭时的不得不面对的悲哀。

    但她却觉得,此时并非那么简单,倘若说那刘君远真的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那为什么,他与玉霜相处三年,不但没有各自为政,而是更加的如胶似漆,恩爱不已。

    排除一种极小的可能,那便是两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给外人看。

    但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问题出现在玉霜的身上!

    突然,一阵突兀地清风从窗外打进,推开了半掩的房门,也一并打乱了众人的心绪。

    那老妇人突然跑了进来,还未停下来喘息片刻,便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好了,齐萱不见了!”

    第十四章 纵火(3)

    ( )夜黑风高,火光映天,跳跃的火舌化作道道飞舞的利刃,渲染着夜色的猩红,顺着初夏的风越来越烈。

    四周人声鼎沸,响彻一片,人们四下逃窜,浑然不顾一切,相互奔走,恐惧声,急促声,脚步声,汇成一片,声声入耳。

    几缕和风吹过,却无法泯灭火势的猖狂,亦如,那徒劳的反击始终无法抵抗野心的蔓延。

    暗处,一个落寞的身影独自站在苍白的月光下,她的脸更显得苍凉而阴森,似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分,神情中满是绝望的无奈。

    她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一道无形的弧度,狠狠割破这暗藏在夜色中的波涛。

    她的手中,支着一根已经系数被火焰吞没的木棍,在大火的咄咄逼人中渐渐被烧作焦灰,一层一层无力地垂下,洒落一地的灰烬,亦如她的心一般,已是如一片灰烬,再无任何色彩。

    几缕清风拂过,卷起阵阵灰烬,仿佛一并卷起的,还有心中那些燃烧过后随风扬起的恨。

    当爱被践踏,所剩下的,无论是怎样的牵绊,都不再与爱有关。

    火光渐渐染红她的脸,却无法为那一张苍白的脸上镀上丝毫的血色。当心中被狠狠剥去最后一丝的希望,剩下的,只有在绝望中越来越旺的仇恨。

    鸿儒客栈?如胶似漆?这些可笑的字眼带着莫大的耻辱从眼中狠狠碾过,也碾碎了她心中最后的一丝不忍和情谊。

    刘君远,既然是你先如此的绝情,那么就休怪我将一切的苦难都还给你!

    你可以视若无睹安然自得地看着我再仇恨和打击中迅速绝望,我也要笑着看你在大火中与你那如胶似漆的娇妻一并葬身火海,让你们用最残忍的方式丧命,我要亲手让你们偿还当初的一切,为我那才一岁的孩子偿命!

    嘴角的笑意越发得清晰,伴随着眼前的烈火,她的眼中,也已经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就如殷红的鲜血,在狠狠地被揭开伤口后,不可抑制地蜿蜒而出,带着腥甜的气息,渐渐汇聚成一道血幕,肆意地飘零扩散。即使散去,那仇恨的味道也依旧是彻骨般的清晰。

    很多事,不是随着事过变迁而可以冰消雪融的,亦如,很多仇恨,不是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遗忘的。

    即使埋藏在深处不去触碰多年,那刻苦的恨意,依旧不会随着时光的流去而有丝毫的递减。

    那马车呼啸而过的瞬间,她尝到了什么叫万念俱灰。那般的绝望而痛苦,仿佛坠入深渊般,只有靠着仇恨艰难而痛苦地一步一步走出那个绝望的深渊。

    但,她知道,即使走出了绝望,她又跌入了另一个更黑暗,更艰险的深渊,那便是恨。

    那般的恨,只会带给她更多的痛苦。

    也许,那一刻,只要放手,转身闭上双眼,她就可以避开那些令她痛彻心扉的不堪,就可以忘记一切重新来过。

    但,她做不到,她做不到忍辱负重独自扛着这一切,她也不甘心,这份属于三个人的痛苦为什么要让她独自一人来扛,而另外两人,却是过着逍遥自在毫无羁绊的生活。

    既然辗转一番都是痛苦,不如让他们陪着自己破碎的心一并痛苦!

    嘴角勾起一道残忍的弧度,她冷冷地看着前方,那客栈已经在大火的吞没下化作灰土败瓦,废墟一片,只有那掩盖不住的焦味在大火的宏伟下漫天盖地地扩散开来,亦如那掩饰不去的仇恨和屈辱一般,在这样的毁灭中,得到了从未有过的释放。

    “这是怎么回事?”芸心突然收住脚步,急促地看着前方,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方才他们发现了齐萱始终了得消息,一赶到镇里,就发现了这鸿儒客栈已经沦为一片大火,那猩红刺目的火焰带着绝望的飘逸,在空中不断飞舞,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呛鼻的焦味,令人感到喉咙中一阵干涩得难受。

    “齐萱她太傻了。”望着眼前的一片火海,馨铃轻叹一声,眼角划过一丝遮不住的落寞,叹息地却是怎样的苍凉。

    身旁的云飞腾仿佛洞悉了她眼中的不同,握紧她的手又不禁加重了几分力道,他扯了扯嘴角,但最终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齐萱呢?我们找找看,她应该还在附近。”丝荫往四周看了看,不见齐萱的影子,正欲转身去寻找一番,身子突然一愣,瞳孔不禁缩了缩,浑身僵硬在转身的片刻。

    只见身后,玉霜无奈地站在火海尽头,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哭啼不止的婴儿,嘴角挂着一丝苍白而无力的弧度,眼中的娇媚已经化作大火燃尽后的灰黄,似那毁灭后的再无波澜的平静。

    心中不禁一阵感触,馨铃不禁升起一丝怜悯,世事难料,很多事都是从一开始便早已注定的。她明知道这般执著的介入,换来的快乐,终究是浮光掠影般的短暂。徒付一切,成就的,不过是三个人的痛苦。

    倘若说两个人的世界里,彼此能相互温暖,第三者的介入,带来的,只有是不可避免的变质。

    情感不是可以用对错来衡量的,用对错来标准情感的爱,那只会是爱的不够深。

    唯一能左右爱情的,只是那爱或者恨。

    因为爱情是绝对的,要么,就是爱的彻底,要么,便是绝望的仇恨。

    在这场游戏中,没有第三条路,也没有退路,因为,没有人会让步。

    一切,都是“执着”二字。

    风呼啸而过,带着焦黄的气息,从鼻尖流过。但无论怎么努力去看清,也终是什么也看不到。

    “你满意了?”她忽然打破沉默,扯了扯嘴角冷笑道。

    随着着短短的四个字,众人仿佛顿时明白了什么,豁然回首,发现不知何时齐萱已经站在了身后,她的手中举着的,已经是燃烧过后的灰烬……

    第十四章 纵火(4)

    ( )夜凉如水,流淌着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