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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湖镜缘1第16部分阅读

    池仙子,那晓嫣,便是那河岸边迎迎摇曳的一株倩柳,娴静悠然,明艳不可方物,却是那么平易近人,满城春色。

    晓嫣留在了仙湖岛,她的戏份,也彻底结束在了仙湖岛,那一个曾经是梦,是废墟,是残忍的见证。也许,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归宿,无论是怎样的流落,都无法避免这最终的归宿。

    有时我常常在想,倘若让晓嫣成为四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主角,故事会不会因此改变呢?但不是,晓嫣虽然只是像浮光掠影般一闪而过,但留下的,荡起的涟漪,却是一圈圈不断向外荡漾开去,久久不能平息。也许,她就如一滩墨,泼墨与山水画间,渲染着瑰丽的色彩,纵然匆匆逝去,留下的,却是那般的荡气回肠,令人难以忘怀。

    人之相识,贵在相知。

    人之相知,贵在知心。

    春秋)孟子

    001

    夜影婆娑,月凉如水,洒落一片银光,渲染着夜色的静谧。

    今夜,他们两人,注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做一个了断。

    月光投下一片皎洁,洒在她的脸上,更显得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就如此刻,她的心,也没有丝毫的感触。

    也许,心,早已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永久的沉痛。

    她曾天真地以为,只要欲盖弥彰,自欺欺人,就可以挽回那人事全非的情。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从来没有爱过自己,从来都没有。

    他们的开始,只是为了成就那被血腥而残忍的狼子野心,那一开始便注定了的万劫不复。

    而她,却因为那片刻的快乐,欢天喜地去用尽一生,去换来那注定不得善终的爱情。

    当爱情演变成利用,当真心转变为背叛,一切,都早已经如镜中月般支离破碎,无论她怎么自欺欺人,怎么去试图挽回,都只是无能为力的悲哀。

    当爱化作背叛,剩下的一切,都不再与爱有关。

    如今,那夜色依旧皎洁地不食烟火,但一切却是物是人非,付出的情,付出的心,却是覆水难收。

    那一剑,刺进的,是他那英气非凡的眉梢,斩断的,却是两人一生的痴情。

    也许,一切已经是注定。从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那个曾经天真活泼的芸心,也再也回不去了。

    耳旁响起阵阵风掠之声,似一阵呜咽,席卷着树梢,掠过一片凌乱。

    她缓缓走上前,看着眼前之人,心,终究还是如破碎的倒影般一片一片在这样的凌迟中绞碎。

    再坚强的伪装,到头来,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芸心淡淡地望着他,神情中却是看透一切的无奈,清幽的月光似娇羞般躲进云层,失去了月的光华,四周顿时变得暗沉如墨,她静静看着他,半晌,薄唇缓缓启齿道,“你有没有爱过我……”

    第十三章 初露山水(1)

    正值初夏,虽不是那么闷热,却隐隐感到一些燥热之气。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一踏入城中,芸心和丝荫便按耐不住,开始不安分起来。

    “太好了,终于离开了那个阴森的地方,终于可以畅快地呼吸了。”芸心轻轻闭眼养神,也一并遮住眼中的惬意之色。

    “就是了,好久没有踏入这样的城市里了,我都怕忘了人是什么样的了。”丝荫也故作轻松,眼中的欢喜之色耀耀生辉。

    自从离开仙湖岛后,两人就仿佛有着永不尽的旺盛精力般,无论马车怎样的颠簸,也无法散去两人满心的欢愉。

    也许,比起那提心吊胆的暗无天日,这样的颠簸,也别有一番风情。

    连一向冷漠的静蝶也微微褪去了一些防备之意。

    “我们到了哪里了?”淡淡地问了一句,馨铃的眼中也浮现出一丝喜悦之色,那眼中流露出的眸华毫不遮掩地描绘着心中的喜悦。

    也许,远离了那嗜杀血腥的日子,她们也才不会整日活在如履薄冰般的胆战心惊中。

    短短几日的胆战心惊,却足以将她们最初的好奇在危机四伏的时时警惕中一一消耗殆尽。

    身旁的云飞腾没有回首,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儒雅,“我们到湘南镇了。如果没有意外,以这般的速度,再过几日,我们便可回到崇圣国。”

    作者题外话:今天实在找不到什么灵感和耐心去写,为了质量,就到此为止。

    第十三章 初露山水(2)

    “小心!”一声低喝,芸心一个翻身,双腿踏过石板,溅起一层尘土,在马车抵达眼前那少女时将她拢住跳至身旁的摊子中,随后马车来势汹汹地踏过平底,扬起一阵尘埃,也激起旁人的纷纷议论。

    “什么人呐,这么嚣张!”才站稳脚步,芸心便毫不避讳地破口大骂,横眉怒目,气势汹汹,远远开去就好似一个猖狂的悍妇。

    “芸心,你没事。”静蝶和丝荫已经匆匆赶来,连忙在她身旁嘘寒问暖,丝荫还不时抿着薄唇偷笑。

    “我当然没事了,又不是娇滴滴的野花。”低估一句,芸心摆了摆身子,示意自己没事,静蝶才暗暗松下紧锁的眉头。

    “这位姑娘,你没事。”芸心转身看着身旁的少女,一脸的和颜悦色,丝毫没遇责备的意思。

    “我……我……”少女突然变得不知所措,她面色发白,双目空洞,似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却又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

    “她怎么了?”纳闷地问了一句,丝荫睁大了双眼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唇红齿白,五官端正,婷婷玉立,娇小弱柳,一看便是小家碧玉的样子。

    只是她的眼中却是空洞地死寂,一片暗沉地好似笼罩在阴霾之中,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摆脱那黑暗的束缚。

    那张干净的脸上,隐隐涔出一丝薄薄的水雾,化作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也暗暗阐明着她心中的恐惧。

    “不会是一个傻子?”丝荫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掩不住心中的好奇,口不择言道。

    “你才脑残了呢?没礼貌。”芸心白了她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转到那少女身上,随后自言自语道,“也许是受到了惊吓。”

    在崇圣国的时候,她就听人说过,当一个人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时,就会丧失理智,出现各种各样奇怪的症状,也许,在方才差点被奔马踩踏时,她受到了一些惊吓才会导致这般的情况。

    她暗暗地告诫自己,一定是这样的。随后,心中又升起一阵不满,她不悦地看着丝荫,眼中满是鄙夷,什么叫做傻子,她怎么像一个泼妇似得见人就骂,好像全天下人看不顺眼的都得罪她似得。真是奇怪,世界又不是围着她转,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让她看的顺眼,真是搞不懂她是怎么想得。

    “干什么这样看我,我说错了吗?”丝荫恨恨地吼了一句,语气中却明显没有了方才那般底气。

    “你们没事。”不远处传来馨铃她们的声音,芸心抬首,淡淡会了一句没事,只见两人越走越近,馨铃还不时叨念道,“干才看到那一幕,真是够吓人的,芸心啊,你怎么每一次都是这样的爱出风头啊。”

    语气中虽然蕴含着责备之意,但更多的,却是掩饰不住的关切。

    “讨厌,馨铃,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跟静蝶一样,真实的,是不是被那个死肥鱼教坏了。”芸心不满地看了馨铃一眼,只见她一脸的笑意,又将目光转到了身旁贼笑的云飞腾身上,目光中满是作势的愤怒,伴着语气中的不满一并爆发。

    “胡说,馨铃这么迷人,我怎么舍得教坏她呢。”云飞腾爱怜的看着馨铃,目光中仿佛有数不尽的温柔,随后,他有将目光投到芸心身上,也一并收起了眼中的温和,带着一丝戏谑的神情,坏笑道,“我看,是你自己太过于敏感我对她的好!”

    “你说什么呢!”芸心顿时气急攻心,双目微微显得有些发怒,几乎是河东狮吼般的鬼哭狼嚎道,“馨铃,你也不管管你的男人,竟让他出来胡说八道。”

    “喂,你小声点,我们这还是在大街上呢!”丝荫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用一种很鄙夷的目光看着她,仿佛旁观者清般悠闲地看着这闹剧,好像这有多丢人似得。芸心不满地回瞪了她一眼,随后发现四周竟不断有人将目光投到自己身上,顿时觉得脸颊一阵通红,仿佛成了风头上最引人注目的人一般,却是用这样的方式和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仿佛耳边可以清晰地听到他人的指指点点,顿时感到有些咬牙切齿般的激愤,恨不得瞬间将身旁的那些眼睛戳瞎。

    “咦,那不是齐萱那个疯子吗!”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有些尴尬的僵持,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形肥硕的妇人指着身旁的少女,眼中似有多吃惊似得张目结舌,令芸心不禁感到好笑,心里暗暗鄙视道,有这么夸张吗?

    仿佛看到了一丝眉目般,馨铃姗姗向前,走到那妇人身旁,一脸和善道,“请问夫人可否知道这个姑娘?”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她不就是我们镇里出了明的疯子吗?”那妇人的语气中仿佛夹着刺,字字针对着眼前的少女。

    名叫齐萱的少女仿佛被这咄咄逼人的指责受到惊吓般变得有些六神无主,不禁挪了步子躲到芸心身后,胆怯地看着四周议论纷纷的群众,似面对着无数明枪暗箭般的心惊胆战。

    “这位大婶,你太过分了,这样说一个弱女子,你知不知道,名誉是不可以随便诋毁的。”芸心仿佛看不惯这样的仗势欺人般,挺出身来冷声反驳道。

    “嘿,你们是外地来的,你说我诋毁她的名誉,她的名誉早就让她自己败光了,你知不知道,在这镇里,她是人人避开的瘟神,时不时发疯,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真不知怎么搞的,她的父母竟然还让她一个人出来,万一伤着人该怎么办?”那妇女的口气丝毫没有软下来,反而受到刺激般越说越不留情面,劈头盖脸,字字锥心,仿佛全然不当她是一个平等的人,“喂,那个疯子,说你呢,你没事最好别出来,免得犯病晦气。”

    “你说够了没有,太过分了,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丝荫也看不下去,一句怒吼带着杀气般的震撼力将那妇女咄咄逼人的责骂生生止住,随后她直径走到那妇女跟前,一步一步都带着咄咄逼人的气焰,几乎是一字一句地狠戾道,“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一个疯子。”

    “哈哈哈。”那妇女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满眼嘲弄地讥笑,仿佛在嘲笑她们的一无所知,随后扬眉傲慢地猖狂道,“大家说,这个齐萱,究竟是什么人。”

    两旁的人顿时纷纷应声,语气中皆是嘲讽和不屑。

    “你们千万不要招惹她,她发疯起来比狗还要会咬人。”

    “她是一个疯子,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外地来的,赶紧离她远点,否则沾了晦气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一声声接连不断的嗤笑声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地在耳旁炸开,似从水中掀起的一阵巨浪,伴着那些兴风作浪之人的附和,瞬间响彻一片,激荡翻腾的,却全是嘲弄和不屑的激流。

    面对这样雷霆万钧般的质疑声,芸心不禁有些傻眼,脑子里仿佛被呛到般感到有些陌生,这里的人,虽然有着肤浅的面善,心中却是如此的残忍,就算她患有失心疯,她也只是一个弱女子,何必这样咄咄逼人不留言面呢?人人都说人要面子树要皮,可人人却又都想在他人难堪的时候雪上添霜,难道,这样的残忍,就是人善表面后的本质吗?

    作者题外话:疯子齐萱的故事,有两章左右哦。

    第十三章 初露山水(3)

    夕阳如血,拖着落寞的光辉,一步步结束一日的辉煌。

    夜色无声蔓延,似沉淀物一般,随着事过变迁渐渐淡定,无论是怎样的光辉,在此刻,却都化作一般的漆黑。

    夜凉如水,月明星疏,清幽而冷寂,也许的夜色都是一样,无论怎样的粉饰,到最终总是必然的冷漠。

    “齐萱,我们快到家了。”芸心柔和地搀扶着身旁的齐萱,和颜悦色道,经过方才的事件,对身旁这个女子,芸心已经多多少少有了几分同情。

    “你看,前面那个民房应该就是她的家了。”丝荫指着前方那灯火摇曳处,不禁轻声喜悦道,她皱了皱眉,掩去心中的一丝抱怨,想不到这里竟是如此的偏僻,难道,这齐萱真的如他们所说,是一个疯子?

    说着,她皱着秀眉转身看着齐萱,脸色也凛冽了几分,只见她双目无光,心神不定,畏畏缩缩地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祥之兆,难道,她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路上,齐萱都未曾言语,仿佛自己不过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旁观者,但是众人知道,这不是她的本意,而是一些非人力可以控制的无奈。

    黑灯瞎火中,耳旁响起丝丝风卷树梢的沙沙作响声,令众人不禁感到一丝颤栗。仿佛又回到了蝶阴谷的那几日,那样胆战心惊地穿梭在夜黑风高中,想毕,她们是一生也无法忘怀了。

    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却是在人间。

    轻风拂面,却感觉不到丝毫夏意的感觉。也许是春意太过凛冽,即使无法逆转天命,却依旧留下那一道难以散去的痕迹,馨铃不禁感叹,这一个春日,记载了太多的过往,即使随着春风的逝去而消散,留下的却始终不能平静。

    也许,她们不知,这个春意盎然的季节,却是她们杀机重重的开始。

    “齐萱,这是不是你的家?”淡淡地问了一句,齐萱纳闷地望着前方,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搞的众人一头雾水,只能又问了一遍,“是不是?”

    “齐萱,你回来了,你这个孩子,吓死我们了。”当众人感到有些无奈时,一个声音突然从门缝中传来,硬是打破了这尴尬般的僵持。

    “娘,我回来了。”仿佛听到了熟悉的话一般,齐萱顿时变得兴奋无比,手舞足蹈地欢推开门欢腾着跑了进去。

    “真是的。”芸心一声苦笑,顺着推开的房门往里面望去,只见庭院中一片黑暗,只有一道斑驳的烛火支撑着整片黑暗,一缕青烟般的月光投落,将整个屋子映的更是惨淡暗沉。

    耳边响起一阵奇异的鸟鸣声,静蝶反射性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巡视四周,扫荡着黑夜中蠢蠢欲动的杀机。

    但四周漆黑一片,仿佛罩着一层烟雾般,除了鸟鸣声就什么也看不见,目光迷失在这漫天盖地的黑暗中。她静静地望着那房梁上飘曳着的烛火渐渐燃尽,照的四周浮影摇曳,仿佛最后一丝微光在黑暗的压迫中消耗殆尽,静蝶不禁拢起眉梢,仿佛在静静思考着什么,在黑暗中却又渐渐模糊。

    “你们是……”那妇人见到门口站立着的众人,顿时心生疑惑,只能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轻声问道。

    “今天我在街上遇到坏人,是这几个姐姐救了我。”黑暗中传来齐萱嬉笑的声音,那妇人提着烛火的身影渐渐清晰,她走到众人面前,一脸感激道,“多谢你们了,这个孩子有一些毛病,发病起来就会失去控制。”

    那苍白的烛火映红了那妇人的布满沧桑的脸,那是一张怎样劳心劳累过后的创痛,在她的脸上,馨铃隐隐看到了那迅速划过的一丝哀痛,心中不禁感叹,这平和的背后,隐藏的,却是年复一年的痛楚。

    “既然天色已晚,再回去也有些不方便,倘若各位不嫌弃敝人家中简陋,可否留宿一夜。”那妇人眼中满是诚恳,即使在烛光下,却也显得那么清晰。

    “好啊。”芸心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她,静蝶在身后轻轻拍了拍她,仿佛在有意提示着什么,但她此刻却不再理会,虽然静蝶的话总是金科玉律,但她的疑心却是太过敏感了,现在不住这里,难道要抹黑会去,抑或露宿街头?再说了,现在客栈都打烊了,而且天黑路远,比起这儿,反到更是容易遭到埋伏。

    “太好了。”丝荫也不禁配合着芸心低估起来,时不时轻笑几声,眼中的情绪令人难以捉摸。

    “那请格外跟我来。”说着,那妇人轻轻摆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往里面走。

    透过微弱的烛光,丝荫细细打量那一张烛光下的脸,却看不出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