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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湖镜缘1第11部分阅读

    在了这里守候。他说,他喜欢看我跳舞,于是,

    我每日起舞,因为我相信,他一直在这里,不曾离开。”蝶仙突然变得十分淡定,长叹了一口气,没有攒眉千度,清泪成行,只是淡淡叙述着这段古老而凄楚的故事。

    “所以,世事难料,你们一定要学会珍惜。”蝶仙的脸上已经恢复方才的淡定,但苍白的神情依旧掩饰不了心中的痛楚。

    作者题外话:本章是蝶仙的故事,是写着写着突然想到的,更原本的构思毫无瓜葛,所以大家也可读也可不读。

    第七章 蝶阴谷(4)

    ( )目光逐渐化作平静,从落寞到哀伤到最终的平静,就如云海翻滚般变幻莫测,却终不免最终的停息。

    静蝶心中不禁一阵叹息,倘若能一早便看破红尘,又怎会有日后的抱憾终身。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还没告诉你们蝶夫人的来历呢。”苦笑一声,蝶仙脸上早已不见方才的泪痕,面色变得极其严肃,凝声道,“说来也怪,多年前,当隐帝死后……”

    脸上划过一丝波涛,转眼无踪,她继续道,“这里的妖孽因群龙无首,便逐渐散去。直至一个自称蝶夫人的女人的出现。”

    “她法力高强,又心术不正,很快便结党营私,在这里树立了属于她的党羽。”冷笑一声,蝶仙眼中闪过丝丝不屑,讥笑道,“这女人好高自大,不可一世,自以为有了手下那一干饭桶便可高枕无忧,还不是一样最终只能如井底之蛙般做她的困兽之斗?”

    心中闪过一丝疑虑,芸心欲言又止,见她的神情,仿佛这蝶仙与那蝶夫人有过什么过节,她抖了抖嘴唇正欲出声,却还是作罢。

    倘若她贸然相问,定不会得到答案,可能还会适得其反惹恼她,那到时,她们就别想指望她带领她们离开这里了。那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我们该怎么出去?”听她的描述,看来这蝶夫人定非等闲之辈,那她们又该做才能突破重围,离开这里赶去仙湖岛。

    算算日子,也已经过了两日了,不知仙湖岛那边怎么样了。但愿不要出什么事,如今,她们深陷困境,自身难保,唯一能为馨铃他们做的,也只是祈求上苍了。

    “听着,这是你们唯一能安全离开的方法。”波澜不惊的脸上变得分外严肃,蝶仙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前方是一座拱桥,桥的两端是万丈深崖,你们上去后,会听到有人在呼唤你们的名字,也许是你们最亲的人,也许是你们朝思暮想的人。但是,你们决不能回头,否则,你们将会成为蝶夫人的俘虏。”

    “多谢。”可以忽略她脸上的凝重,静蝶答谢道,语气十分淡定,不见丝毫波澜。

    话毕,众人拜别蝶仙,向前方走去。夜似深海,暗涌翻腾,到处都是看不见的危机。

    “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头!”蝶仙坚决而凝重的话顺着阵阵寒风从身后不断飘来,芸心心底没由得升起丝丝冰凉,更甚这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

    “你说,那座拱桥上到底影藏着什么玄机?”目光闪烁一下,又逐渐恢复平静,芸心只觉方才从蝶仙那里出来后,一股寒气就如影随形地紧随着她,仿佛是藏在这黑夜中蠢蠢欲动的邪魅。

    “天知道,管它那么多呢,只要顺着蝶仙的意思,无论如何都别回头不就可以了。”漫不经心地扫过忧心忡忡的芸心,丝荫目光迅速恢复沉寂,脸上的隐隐忧色出卖了她心中底气不足的心绪。

    “就是不知究竟蝶仙说的话值不值得相信。”眼下,静蝶最担心的并不是前方的那座深不可测的拱桥和那个如鬼魅般神乎奇乎的蝶夫人,倘若那蝶仙本就有意加害她们,那她们所做的一切都将是滑稽的谬论。

    “不管值不值得,我们都得一试,起码,为了馨铃他们。”脸上涌起一丝低落,芸心不禁垂下双眸,眼中渐渐被这黑墨掩盖,只怕如今馨铃他们早已深陷魔夜教的陷阱,她们必须及时赶到,否则后果……

    她索性闭上双眼,任阵阵潮湿的北风在耳边呜咽作响,风卷黑云,却丝毫没有散去笼罩万物的寒气。

    “拱桥到了!”只听丝荫一声惊呼,芸心反射性地睁开眼,只见一座拱桥赫然出现在眼前。

    茂密的枝叶不知何时散尽,只留下空虚的夜色一片荒芜。斑驳的月色若隐若现,萧瑟微弱,洒落荧光斑斑,仿佛随时都将被黑云吞没。

    万籁寂静中,丝毫动静都变得格外明显,往日常被忽视的东西往往总能在黑夜中被敏感地捕捉到。即使一片漆黑,人们依旧可以感觉到丝丝细微的生物在蠢蠢欲动,酝酿着这宁静背后的硝烟。

    光明总是人的障眼法,它往往令人只看表面而忽视根本,只有平静心境,才能感受到何谓心静自然凉。

    “我们要上去吗?”丝荫脸上变得有的有些不知所措,仿佛骑虎难下般进退两难,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抛到了其他两人身上,“前面似乎有机关埋伏呢。”

    “难道你要呆在这里吗?”冷冷驳了一句,芸心勾起一抹轻笑,眼中满是嘲弄。真没想到,连她都能看透的事丝荫竟无法明了,如今,不是她们决定要不要往前,而是命运化作一双无形而压迫的手,步步紧逼推动她们滑向注定的轨道。

    “……”冷哼一声,丝荫收起满脸不快,有些激怒道,“去就去呗,谁怕谁。”

    “走。”冷漠望着这一切,静蝶悠远地望着前方那座拱桥,两岸是万丈深崖,浓稠的夜色使得它显得更加阴晦,仿佛有一种被寂寞填满的空洞。

    秀眉不禁一皱,万丈深崖,再加上夜黑风高,难辨一切,稍不留神,只怕便是尸骨无存。心中腾起一阵冰意,随后缓缓启齿道,“就如芸心所说,现在我们早已是无路可退了。”

    “那……走。”心中仿佛有千万的情绪在心中推杆,丝荫已经没有力气去辨认这句话究竟是发自内心还是以少服多,只觉一抹阴晦卡在胸口令她感到一阵憋闷。

    三人迈开步子向前方的拱桥走去,她们走的异常缓慢,每一步都沉重万分。

    月光萧冷,从空中洒落,衬得夜色一片苍白。

    鸟啼蝉鸣似乎有意与这静谧作对,声声鸣起,欲拨乱众人难以平息的心绪,显得格外刺耳。

    “你听,似乎有什么声音。”丝荫突然变得敏感起来,脸颊顿时紧绷,目光深幽得令人捉摸不透。

    “好像真的有……”背后传来阵阵声响,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呼唤声,只觉有一道影子紧紧跟随着自己,一股凉意顿时从背后升起。

    说罢,芸心正欲回头一探究竟,静蝶连忙伸手将她拦住,“不可以,你忘了蝶仙怎么说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可以回头。”

    声音依旧如一条直线般平静无波,没有丝毫起伏,却无端令人感到丝丝压迫感。

    “好的。”芸心茫然地望着她,呆滞半响后,木讷地点点头。她一向相信静蝶,这次,也不例外。

    万籁寂静中,一向粗枝大叶地她竟变得如此敏锐,连她都惊讶于自己的变化。身后的呼唤声越来越清晰,不再是旧时飘荡在迷茫中的虚无,而是确确实实就在身后。

    不只是黑夜中过于敏感,还是那人对未知并存的恐惧和好奇在作祟,一时间,她竟有种错觉,那是来自静蝶的呼唤声!

    星眸般眯,她转过身来目光在静蝶身上来回扫荡,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带着一丝难以理解的困惑。

    静蝶被她望得有些不知所云,秀眉轻拢沉声道,“什么事?”

    “……”芸心顿时感到一阵困窘,不知如何回答,心中暗暗懊恼静蝶分明就在自己身旁,那身后的声音肯定是有人为了让她回头而故意设得陷阱。

    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芸心轻轻咳了咳,故作轻松道,“没事……没事……”

    “你听,是我爹。”丝荫突然惊叫起来,眼中不知何时氤氲起一丝水汽,仿佛随时要化作泪光夺眶而出。

    心中顿时一片絮乱,胸口的苦涩顿时变得无比压抑,令她不堪负荷。眼中带着隐忍的创痛和沧桑,无暇顾及那么多,她突然回首,总从那日与馨铃谈话后,她心中懊悔不以。虽然从未后悔自己所做的事,但她能感受到,她爹这么做也是一番苦心。

    那日离开扬州时,她才知道原来,当你失去时并不会感到寂寞,但当你思念一个人时才会感到无比孤独。

    “春去无踪,转眼秋冬,逝者匆匆,何日重逢。”一时间,她竟有了一种错觉,那日一别,恐怕就是后会无期了!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回头看一眼她,否则,她定将抱憾终身。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脸上写满了坚决和毅然,除了心中那一丝对芸心和静蝶的歉意,心中不再有任何犹豫。她突然回首,面容顿时僵住,又坚决变得惊讶到最终的呆滞。

    “丝荫!”惊呼一声,芸心还未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丝荫突然转身,来不及多想,她连忙紧随着她转过身子,目光同样变得有的有些呆滞望着前方,空洞到骇人。

    第七章 蝶阴谷(5)

    ( )霎时狂风大作,黑云翻滚,一阵高过一阵似要将世间吞灭。

    月影摇曳,化作点点斑驳,模糊在黑夜之中。夜色中,唯一一丝的幽光也化作虚无。

    霎时两旁的紫竹突然剧烈地摇晃,沙沙作响,似随着这一触即发的恶战般欲惊醒酣眠的夜色。

    “丝荫!”胸口顿时一股怒火焚烧,芸心眼中腾起一丝急色,一字一句重重道,“你知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丝荫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方寸大乱,也不知如何去为自己争辩。一向直率坦荡的芸心竟也被她激怒了,可是,那又如何,既然赶违背两人的心愿,她早就料到了后果,她却不感到丝毫后悔和惧怕。

    对眼前的巨兽的惧怕,对自己鲁莽和冲动的后悔。

    只见眼前的巨兽,与其说是巨兽,不如说是一只巨大的蝴蝶更为恰当。那庞大的身躯好似一张巨网,瞬间将唯一光线的来源遮住,硕大的影子投落下来,化作一道无形的压迫从三人头顶罩落。

    青烟般的月光早已化作片片苍白,投射在巨蝶脸上,令三人看不清他(她)的面容,好似浮光掠影般难以分明。

    但那双锐利的双眼,透着深深的幽光,化作点点带着剧毒的剑锋向她们射来。背上不禁升起丝丝凉意,芸心脸上一时情绪难辨,分不清是害怕还是疑惑,她可以感觉到那尖锐的目光毫无保留地在她们身上来回巡视,就好似庞大的巨兽遇到猎物时细细打量究竟该从何下手。

    难道真的要就这么死了?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甘,胸口的翻涌的压抑顿时越加剧烈,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一股隐隐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好似迷失在深谷中的人濒临死亡前的最后挣扎,不可以,绝不可以,宠圣国千万子民,还有仙湖岛中馨铃此刻正苦苦等着她,这一切,都等着她伸出援助之手。

    傲然地抬起秀脸,她冷冷逼视着前方的巨兽,眼中满是不可侵犯的坚决和冷傲。既然还不知对方的实力,语气自乱阵脚,不如保存实力细细观察对方。

    如果真是免不了一场恶战,那么,就只能硬拼了,最坏也不过是鱼死网破。

    她不由回头看着自己的其他两个伙伴,只见静蝶目光依旧淡然,不见丝毫起伏,嘴角勾起一丝嘲弄,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旁观者而已。

    只有那凛冽的双眼却透露出她心中的坚决和揣度。心中不禁暗叹,此刻,连身经百战的静蝶竟也无法看穿眼前那巨兽的城府之深,莫非,这就是那个蝶仙口中的“蝶夫人”。

    身旁的丝荫发出阵阵急促声,只见她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似乎在心中做着难以两清的决定。

    “听着,等一会儿我们一起上,决不能有事。”与那巨兽对视半响,静蝶突然冷冷出身,看也不看两人,语气中却透露出事态的严重性和不容否决的命令。

    如今,想必那怪物也还没有推断出她们三人的实力,与其在这里耗时间相互猜疑,不如当机立断先下手为强,以防这巨兽召来她(他)的伙伴。

    眼前的巨兽虽然身形庞大,却不一定固若金汤,无坚不摧,倘若她们拼尽全力,定可以突出重围。但如果她(他)召来伙伴,那到时只怕定是寡不敌众了。

    还未等两回应,静蝶突然先发制人,手中的利刃顿时飞出,横剑轻点,直射而出,化作深夜中一道雷鸣响彻整片沉寂的黑夜。

    “上!”两人顿时反应过来,纷纷发起攻击,与那巨兽奋力相搏。

    见三人发起攻击,巨兽顿时仰吼,发出阵阵压迫和威胁欲将人压垮。那声音,愤怒而猖狂,好似恶狼面对三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绵羊时的冷笑和不屑。

    恶战一触即发,三人防守成攻,挥剑如虹,步步紧逼,来势凶猛好似黑云压顶,招式强势好似水淹河山。

    衣袂飘逸,飞扬成幕,柔肠白光不断交相辉映,曲若游龙,翩若惊鸿,点点残影化作道道星辰,四下荡开。

    只见那巨兽竟招架不住,节节后退,脸上依旧猖狂,眼中的杀气更甚方才,写满了不甘和戾气。

    三人互相对视,眼中尽是昭然若揭的欣喜,得意和吃惊。

    真没想到,这表面杀气腾腾的巨兽竟如那纸老虎般不堪一击,徒有其表。

    “去死!”胜负已经分明,丝荫挥起手中利刃,履行临门一球的最后一击。

    “慢着!”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一阵飘香迎面而至,钻入双眼,一时间,双眼竟有些干涩地难以睁开。

    芸心和静蝶顿时提高警觉虎视眈眈地盯着来者,眼中满是戒备。

    “蝶夫人”三个字顿时掠过脑中,随后一股刺骨的凉意油然而生。

    天穹浑浊地好似一滩深海,翻涌着朵朵汹腾浪涛和暗涌。春意已去,转眼便是秋冬,曾经的仙湖岛,是否亦如那逝去无踪的春色般不再复还?

    一个单薄瘦弱的身子落寞地站在一片萧瑟中。往日倾城绝色的容颜早已卸去最后一丝血色,只有那紧紧抿着的唇瓣牢牢死守着绝不低头的毅然和坚决。

    单薄苍白的脸依旧高高昂起,馨铃孤立在姥姥坟前,也许,姥姥双眼渐渐暗下的那一刻,此生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望着前方早已泣不成声的晓嫣和紫兰,馨铃只感到一阵锥心刺骨的冰冷,除了冷,还是冷!

    “姥姥……”丝丝哭泣声渐渐传入耳中,残忍地揭破她自欺欺人的谎言。前尘往事掠过脑海,好似道道残影般一闪而过,迅速到她还来不及扑捉便支离破碎。

    她抖了抖唇,似有千言万语,却终长叹一声,沉默不语。

    眼中不知何时氤氲起一股水雾,藏在眼中,悄落无声,似这临行前的最后拜别。

    她怒力克制住藏在眼中的湿气,任凭它们吞入眼中,流至心底,泛滥成灾。

    痛到麻木的心好似看破一切,终不再言语,不再沉痛,只有那心中残余的恨意在心中不断放大,扩散,似要将她吞噬。

    眼中顿时浮起一丝恨意,残忍而悲哀,那是受伤过后的武装,魔夜教,这一切,定要你们血债血还!

    第七章 蝶阴谷(6)

    ( )嘴角不禁勾起一丝血腥的弧度,阴霾和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仙湖岛,一寸寸在空气中弥漫,处处可闻到血肉的气息,不知何时才能散去。

    北风萧瑟,寒意甚浓,虽是初夏,却感不到丝毫暖意。

    “哈哈哈……”一阵猖狂的笑声突然响彻耳旁,如惊雷炸开般在四周回荡不止。众人顿时提高警觉,面色腾起一丝防备之色,提防地看着来者。

    馨铃反射性地抬头,星眸立即对上一个杀气腾腾的双眼,眼中的茫然顿时滞住,涌起一丝丝恨意,浑身散发着排斥和敌意。

    四目相对间,一个坚决而仇视,一个不屑和轻蔑。

    心中的仇恨顿时炸开一片,沉淀的记忆顿时如电石火花般闪过脑中,麻木的痛楚顿时生生被揭开伤疤,姥姥的惨死,仙湖岛的毁灭,姐妹们的死亡,一切的一切,皆是拜眼前的人所赐!

    “是你杀了姥姥!”一字一句仿佛从齿缝间挤出,无端令人感到一阵压迫感,那是仇恨到不堪负荷的压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