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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第17部分阅读

    来,一点不损他尊严之余让他欣然接受,谁知这厮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知又生出什麽事来,说跑就跑。

    “小姐,怎麽一个人站在路中央呢,看你脸色不好,唉哟!”

    一个一面主动搭讪,一面色迷迷的伸手去摸月净沙香肩的肥头大汉被月净沙一记星幻指点中,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动四野。

    过路的行人走至天香楼附近时,忽然自动绕起道来,且以又敬又畏的目光扫视著某位正在大雷霆,借机将闷气泄在那倒霉蠢人身上的美貌女孩,不少人一面走,一面摇头:“真是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女孩怎麽都喜欢当街暴扁人呢?”

    也算刚才那好色之徒倒霉,撞神撞鬼都好,却千不该万不该的惹上了正不知如何消气的月净沙,沦为最佳出气筒。再没有比扁此人更能解气,更能心安理得之事了。不幸中的大幸是中了一记星幻指之後,壮汉当即倒地,月净沙懒得弯腰扁他,只能自家的淑女脚法狠踹,便没有使上真劲,只相当于一个比寻常女子力气略大的人在猛踩他罢了。饶是如此,像这样没头没脑的又踩又踢,加上先前那记星幻指,此君不在床上躺个月,那是绝不能再上街勾三搭四的了。

    一阵泄,眼见那人一副奄奄欲息,快要断气的模样,月净沙才有些後怕,刚才如果不是以脚踢,而是随手几拳附有真劲,恐怕已经出了人命。此人虽然可恶,但到底罪不至死。

    “月师妹!咦,此人为什麽会这样?”赤岚讨厌的声音响起。

    月净沙扭头看去,却见赤岚和苏百合正向自己走来,想是继自己和白河愁之後亦告辞出楼,还未分道。

    想起刚才心中委屈,月净沙嘤一声扑入苏百合怀中,悲从心底来,小声抽泣起来。

    苏百合轻拍她柔背,柔声道:“月儿怎麽了?洛u鞲ㄗㄔ晡e愁呢?”

    赤岚更是在一旁焦急万分的道:“月师妹,可是此人欺负你?要不要我替你出气?”

    月净沙只觉刚才本已经渐去的闷气又升了上来,很想大哭一声,如果现在只有苏百合一人,说不定她边哭边将自己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但有赤岚在旁,她却只能拼命告诉自己不许再哭。

    无奈越是不想哭,却越是止不住,赤岚更是心急,失去方寸,不住的在旁询问到底生了什麽事。

    苏百合秀眉微皱,轻声道:“赤兄,看来月儿现在有些激动,还是交给我吧,待她平静之後,我会送她回家,你就放心吧。”

    心中却是疑惑,明明刚才月净沙和白河愁一起离开的,自己因觉得不便,恐招人是非,所以故意迟一步才告辞。谁知却看到现在这一幕,月儿现在哭个不停,那白河愁却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赤岚口里应是,但脚步却怎麽都不肯移动,苏百合是过来人,心中暗暗好笑,只好由他去了。

    她怀中的月净沙想是被赤岚问烦了,忽然止住哭声转过身来,一张秀气无比的瓜子脸上泪痕斑斑,让人见了心痛不止。

    月净沙以手拭眼,随手一指那倒霉色鬼道:“就是他让我哭的,刚才,刚才,总之就是他。”

    赤岚不等月净沙说出罪名,转过身去以日宗心诀吐气扬声,手指色鬼怒目道:“好胆!竟敢惹我月师妹生气,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赤岚一脚踢在那汉子身上,看似大力,其实不过是轻踹一脚,看这厮一副进气少吐气多的样子,别在皇城惹出人命才是。虽然不会有什麽大麻烦,但终究容易惹人非议,何况幽冥宗一定会借题挥,小题大作一番,倒是不能授人予柄的。

    不过赤岚仍是高估了他的忍耐力,这自认为没什麽力道的一脚刚踢上那家伙,这倒霉透顶的色汉痛得像被刀割了一下似的,视力早已模糊,顿得哭得比月净沙还大声:“小姐,拜托你轻点好不好?别哭啦,刚才是你在扁我,该哭的也是我,不是你啊。”

    赤岚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是你家赤爷在踢你呢!”

    月净沙也破涕为笑,弯下腰去探摸了摸壮汉的脉象,虽有内伤但绝不致命,身上轻一块紫一块的,看来可怕,但不过是皮肉之伤,这才放下心来。

    一把挽起苏百合的玉臂,月净沙哼了一声道:“谁让你刚才不安好心,活该倒霉,百合姐姐,我们走。”

    月净沙拉起苏百合就走,赤岚本想跟上前去,但一想起这样做恐怕反而会惹起她的反感,顿时再无勇气,只得长叹一声,打消这个念头。脑海中却仍充斥著她刚才扭头而去,秀飘盈的仙姿倩影,不由一下痴了。

    忽然脚上一紧,似乎被什麽东西牢牢缠住,赤岚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低头一看,却是那壮汉用双手抱住赤岚右腿,口中含糊不清的哀求道:“大爷,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拜托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眼楮已经肿得认不得路了。”

    白河愁边追了三个街口,却没有找到刚才看到的两人,差点以洛u灾v刚才是一时看错。

    刚才他一扭头时看到两个意想不到的人,竟会是白傲天与那笨得不能再笨的荻亚,终于恍然大悟,洛u韫杯4|连沙龙巴斯与宫本宝藏的比武都不看了,原来是有更重要的事。

    谁知一路追下来却没追上,不禁一阵懊丧,这才忆起刚才月净沙神色古里古怪,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道她该不会是有什麽事吧?

    垂头丧气的耸耸肩,白河愁正打算依原路返回,看能不能追上月净沙,然後一起返回,忽然又看到第三个让他大出意料的人。

    那人身体高瘦,快步从对面走来,一身异服,一看便出不是南朝人。

    白河愁当然认得他是谁,心道自己自从遇上荻亚,从她身上得了转职的道具,本以为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谁知却是倒足了八辈子的大霉。

    眼前那人正是由塞亚国负责护送假莎拉真荻亚前来联姻的梅菲特,白河愁暗叹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荻亚那小妞许多钱没还,连她和白傲天逛街都要自己出力埙uㄐc很是想就此装做没有看见,扭头而去,但细想一下如果荻亚之事被梅菲特现,在不知白傲天身份之下不知会怎样,到时自己可能非但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被牵连也说不一定。万一荻亚那笨女人一时情急,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那就更是大大的不妙了。

    如此思虑在白河愁脑中不过是弹指间便想清了所有前因後果,然後作出对自己有利的决定,干咳一声,迎上梅菲特。

    “哈,梅菲特大人,洛u鞲ㄠ随从,独自一人上街,莫也是前来观看比武的,不过你来迟一步,好戏已经散场了哦?”

    不管梅菲特是已经现荻亚被白傲天驿馆,还是不知道,只是凑巧,白河愁都得缠上他,拖拖时间,减少他与那对笨男女撞上的机率。

    梅菲特亦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白河愁,刚才他是前去拜访苏相,想探听一下南朝对联姻的诚意,谁知那苏轼左推右卸,推说要待神皇出关始能一槌定音,让他耐心等侯,如有什麽需要尽管向他开口,只得悻悻而回。走出苏府,才想起今天有什麽传得沸沸扬扬的比武,不禁动念而来。

    梅菲特冷冷的道:“原来是你,比武既然结束了,那我只好回去了。”

    白河愁连忙道:“别急嘛,这圣京城你想必不熟吧,难得出来走走,不如我陪你游玩一番,来,我们从那边走。”

    梅菲特板著脸道:“我没兴趣,恕不奉陪。”

    白河愁心想怎麽都得让你多呆一会儿,嘴上胡说八道:“大人对游玩没有兴趣?那对什麽有兴趣呢?哦,我明白了!”

    梅菲特见他眼神古怪,眼底一虚,暗忖难道这小子真知道自己对什麽东西有兴趣?转念一想,不可能啊,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白河愁忽然看了看四周,然後将头移近,大嘴凑近梅菲特的耳边,故作神秘的道:“大人放心,我一向识时务,是俊杰,大人的爱好,我绝不会说予第三人知晓就是。”

    梅菲特心中一跳,早点推翻自己刚才的想法,沉声道:“你到底意指什麽?”

    白河愁忽然面带诡笑,轻声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依大人你现在要去的路线,应该是传说中圣京男人最想往的地方之一,打铜街的偎红楼。我至今仍是童子,本有心想随大人前去见识见识,无奈大人不允,只好就此别过。不过大人还是要注意身体,不要太过辛苦才是。”

    梅菲特听得有些莫名其妙,皱眉道:“偎红楼是什麽地方?”

    白河愁哈哈一笑道:“大人既然有心不让我相随,就此别过,告辞,不打扰了。”

    白河愁胡说八道完毕,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可怜梅菲特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只因他出生的那块大6并无偎红楼这种生意,眼见白河愁溜了,不由生出向身旁路人打听之意。一转身看到一个妙龄女子从身旁经过,连忙走上两步问道:“这位夫人,不,姑,姑娘,我有一事想请教。”

    他好不容易以学会不久的称谓称呼对方,那女子不过二十来岁,生得倒有几份姿色,见他有礼,不由停下脚步道:“这位大哥有什麽事请说便是。”

    梅菲特试探的道:“嗯,那个打铜街上的偎红楼是做什麽的呢,你可以带我去吗?”

    只见那女子一愣,然後呆呆的看著他不出声,梅菲特等了半晌有些不耐,忽然那女子用双手掩面,疾奔而去,大哭道:“相公,你在哪里,有人调戏我!”

    梅菲特听得摸不著头脑,那女子不过才跑了七八步,话音刚落,一个胸长浓密黑毛,一脸横肉的大汉手拿一把尖刀窜了出来,声如洪钟的大吼道:“谁敢欺负我家娘子?看我洪三不把你碎尸万段!”

    梅菲特情知上了白河愁的当,随手抓起右手边的一个路人道:“偎红楼到底是什麽地方?”

    那人被他抓紧,痛得手腕欲裂,语带哭腔的道:“偎红楼,偎红楼不就是窑子吗?”

    梅菲特虽是异6人,但到底不是对这里的一切一无所知,最多不过是有些东西没有亲身经历而已,听到此话,终于明白过来,不禁被气得青筋直跳。

    什麽偎红楼!完全不知所谓的东西,只有那些愚物才会感兴趣!

    第二十八章 吴越之乱

    一阵寒意透过身上的卒服袭上心头,守卫殿门的士兵不由握紧了一下手中的长戈,虽然圣京的冬天一向都有大雾,所以又有雾都之称,但像今天这样浓久不散,将至午时一丈开外人脸模糊的大雾还是很少见的。

    “,里面一定暖和死人了。”低骂了一句,士兵缩了缩脖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後的殿门,不禁生出好奇的念头。

    一大清早,几乎圣京中最有权势的几个人进去了就一直没出来,到底生了什么大事呢?

    “看过这个,你们应该了解了吧?既然神皇仍未启关,那么此事仍是由我们来决定吧。”说话的人是一个华服老者,腰肥肚圆,其实并不小的眼楮让肥得可以挤出油的脸颊挤得变成一条缝了,但绝对没有人敢小看他。

    “此事其实非常简单,只消命镇南王加以镇压,再给予他募兵之权,重新恢复他的军队编制。以他的实力加上在吴越各族中的威望,这种事情以後绝对不会再生。”

    “高阳侯,看来你是没有好好的看完我刚才给你的情报,且不要说重新给予林镇南募兵权实是一件值得斟酌事,光是吴越生乱的起因实际上亦并非如此简单。”

    老者口中的高阳侯正是圣京禁卫统领,手中握有一万圣京禁卫的指挥权,又是白氏皇族中人,平时连夜家都敢不买帐,此时闻言却面现慌色。

    “大长老请勿生气,依我看,吴越生乱的主因仍是当初我们收回了林镇南大部份兵权,将他一手训练出来的精兵从吴越调至大江布防,令他有名无实,所以一旦乱起才无法及时扑灭。”

    那华服胖老人正是当今白氏皇朝辈分最高的人白神锋,在族中辈份比神皇白天道还要高出两辈,虽有王饺,但其他人都尊称为他大长老。他已经年过百岁,只是修为有法,从六十岁之後就停止了衰老的迹像,仿佛时间已经在他身上再起不了丝毫作用。

    “这么说来,莫非高阳侯认为我们应该撤去沿江的重兵,然後任由北楚大军渡河而来不成?”夜魅邪语带嘲讽的道。

    高阳侯对著白神锋虽有敬畏之心,但对夜魅邪就不存在这种心理了,何况他亦一向对夜家有芥蒂,认为因为夜後之故,神皇过于倚重外戚。

    “夜大将军误会了,我可没有这种意思。不过自我南朝一统南方以来,吴越之地一直就没有平静过,多族混杂,最易生乱。二十年前,神皇慧眼,命林镇南驻守吴越。他母亲本是越族,有一定亲和力,再加上麾下精兵,吴越再无大乱。可是自从夜将军你在十年前提议江防吃紧,将吴越四万五千人调至自己麾下後,虽令北楚打消了再启战端的念头,却也种下了今日之果。”

    夜魅邪冷笑道:“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当时北楚虽未真的挑起战端,但确有跨江攻来的可能。赤无极和慕容霜的部队倒是坚如磐石,偏偏只有我的军队当时有近一半正好刚服完兵役,解甲归田。招募的新兵才不到三月,用来打打毛贼那是绰绰有余,但要用来和北楚对抗,嘿嘿,除非高阳侯认为我们应该让北楚大军过江。”

    高阳侯不服道:“就算北楚渡江成功又怎么样?我们大可聚而歼之。”

    夜魅邪哈哈大笑道:“高阳侯到底没有亲自参加过当年北伐,没有见识过摩云的剑士部队,大食的猛兽军团,草原部落的弓骑兵,所以我绝不会怪你。不过,虽然我知道你一向与林镇南交好,仍要请你勿要以私人感情影响国家大事。”

    高阳侯气得浑身抖,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他是神皇族弟,二十年前不过刚成年,没能亲身加入南方唯一一次反攻北方的战役,一直引以为憾事。平生除了最佩服神皇之外,就要数到那并非白氏皇族,但在北伐一战中战功赫赫,攻城掠地,曾七日连下三城的林镇南。所以对当初夜家趁神皇闭关提出将吴越精兵抽至自己麾下不以为然,甚至私底下认为夜家有意壮大自己的实力,不想现在却被夜魅邪说成是以私人感情影响国家大事,还要外倚老卖老的嘲讽他没参加过北伐之战,暗喻他不过是凭皇族身份才有今天的地位。

    “好,只要给我一支精兵,我愿意立即前去吴越平乱!”

    白神锋皱起眉头,摆手道:“不要再吵了,成何题统?夜将军不要再激他,高阳侯你也动动脑,身为禁卫统领,岂可感情用事,说走就走?”

    将目光移至右边坐著的一人道:“傲天,神皇此次闭关长达一年零六个月,所有政事交予我、苏相、三大将军,不过我年事已高,所以我提议你和高阳侯,夜将军提议般若侯亦列席。依你看,此事应该如何是好?”

    嘴唇一直闭得紧紧的白傲天见白神锋问及他,只得开口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吴越之地一直是我们头痛的地方,此次乱起,是二十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聚众十万之说虽然夸大,但如果不及时扑灭,一旦蔓延,北楚乘机起兵,我们将进退两难。”

    白神锋细小的眼缝忽然睁大了一些,白傲天停了一下始道:“但最重要的是根治,就算杀光这次参予叛乱的人都没有用,吴越之地多族混杂,难保没有第二次,第三次。一般人恐怕根本无法可施,从这点来看,镇南王实是最好的人选,再没有第二人比他更合适的了。”

    高阳侯喜出望外,连忙附合道:“不错,只消一道命令让镇南王就地募兵,恢复他的兵权,让吴越各族看到他又重振声威,要扑灭这民乱实是轻而易举之事。”

    夜魅邪不自言语,忽然转头冷笑。

    白神锋缓缓点头,双眼又回复原形,道:“那么夜将军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夜魅邪倒也不敢不答,拱手道:“大长老明鉴,魅邪一心以国家为重,其实要平此乱亦并非只有林镇南不可。”

    白神锋呵呵笑道:“莫非夜将军有亲下吴越之念?只是你统领我朝西区大军,身系重任,这种事如果都要劳动你,未免有点小题大作了吧?”

    夜魅邪摇头道:“此事不用我亲自出马,我二弟或是般若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