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我难得来一趟,为何你老问些无聊的问题。”
呵呵,无聊?以往他粘她粘的跟牛皮糖似的,扒都扒不掉,而现在她想跟他团聚,他居然说无聊。
“楚寻,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你会立即带我走吗?”绣儿的心,仍抱了一丝希望。
粽子一怔,继续高兴道:“绣儿,你怀孕了?”
绣儿咯噔一下,半晌才迟疑道:“我是说,如果。”不知为何,她说不出真相,不想因为孩子,他才勉强带她离去。
粽子笑,捏了捏绣儿的下巴,“以后,我让绣儿给我生很多孩子。”
以后?她跟他真的还有以后吗?绣儿一片茫然。
“楚寻,你这几十年在人间,都做些什么事?”
“忙一些僵尸的事,绣儿不会有兴趣的。”
“你为何执意要我留在天庭,是怕我不安全吗?”
“嗯。”粽子低头,心不在焉的亲吻着她的脖子,手探向柔软的胸间,熟稔的揉搓着。
衣袖下的手,悄然紧握住,绣儿心里有些不甘,“如果你担忧我的安危,那我呆在家里不出来便是,他们不会找到我的。”为何,她会变得如此奇怪,不断的给他找台阶下,却又不断的质疑着。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粽子伸手褪去她的衣衫,“绣儿,我想要你,好想好想!”
“我累了。”绣儿失落的推开他的手,眼泪悄然滑落。她在他眼中,只剩下暖床的义务了吗?
粽子结实的身体倾向绣儿,将她压在床上,不断吻着她的身体。他一寸寸的舔着雪白的肌肤,嘴唇,脖子,酥胸,腹部……
他停在她身体最神秘的地方,不断兴风作浪,很快便挑起她身体深处最原始的……
绣儿紧紧抓住床单,璀璨的烟花在脑海中不断绽放。是爱是恨,她的身体都臣服于他……
前凑完事,粽子刚要深入主题,谁知绣儿却紧夹着双腿坐了起来,未褪的脸上尽是寂寥,“楚寻,如果我不是四阴之女,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来找我了?”
粽子一怔,坐起身望着绣儿,半晌才道:“你非得要思胡乱想,闹得大家都不痛快,你就开心了?”
“是我在闹,还是你心里有鬼?”绣儿忍不住质问道:“你是现在才忙吗?楚寻,你若不爱我了,直说好吗,不要再让我痴痴等下去了。”
“绣儿,你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那么我问你,你在天庭过了几十天,而我却已在人间过了几十年,你受几十天的相思之苦,而我却是数十年如一日,如果非得要计较,你是赢了还是我亏了?”
绣儿哭,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纵然,你有再多的难言之隐,可我已视你为夫,并非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或许我帮不了你,但你给我透个底可好,别让我忐忑不安的一直等着。”
她拉着他的手,放下所有的自尊哀求道:“楚寻,我不能没有你。我宁可跟你一块同生死共患难,你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带我走好不好?”
“你再忍忍,我会建一片乐土给你,以后一辈子都无忧无虑的生活。”粽子执起她的手,郑重的承诺道:“绣儿,我跟你说过的,一定会实现的。”
“我不要什么乐土。”绣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抱住粽子不放,“我好怕,你可知玉帝已有将我指婚给三哥的意愿。我快疯了,一天都呆不下去了。楚寻,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不争荣华富贵只挣朝夕,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粽子搂着绣儿,轻轻拍着她的背,“绣儿,你再忍几天。玉帝要你嫁给应龙,你假意顺从便是。婚事少说得准备一个月,我保证会在你跟应龙成亲前,带你走的。”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绣儿猛地推开粽子,不敢置信道:“楚寻,你在说什么?”
“一个月,你在天庭再呆一个月便是。”粽子温柔地摸着她冰凉的脸颊,“我一定说到做到,带你离开。”
“轰”一声,绣儿的血液不断往脑门上涌去,她扬手重重给了粽子一巴掌,“你无耻!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居然要她嫁给三哥?她已经是他的人,岂可再嫁他人,哪怕是假意奉承。
如此一来,对三哥的伤害有多大?
“绣儿,这是最好的办法,并非让你真的跟应龙成婚,我一定会在此之前带你离开的。”
“我已经对不住三哥了,岂能再对他虚情假意。”心,一寸寸冷去,绣儿绝望地瞪着粽子。现在的他,何时陌生的连她都认不出来了。
“为了我们的将来,你连撒一次谎都不可以吗?”
“己所不欲,匆施于人。”绣儿怒道:“你到底瞒着我做什么事,让我利用三哥对我的情意,逢场作戏?”
“既然绣儿不愿意,我不勉强于你。”粽子起身穿衣,淡淡道:“你在天庭好好保重。”
心,剜如刀割。望着他一步步远去的身影,绣儿不跳黄河不死心,“楚寻,你爱我吗?”
“爱!”粽子的脚步没有停顿。
“那你就带我走!”绣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现在还不是时候。”粽子打开门,没有回头。
“我怀了你的孩子!”绣儿忍不住哭了出来。
粽子一怔,颀长的身影停顿良久,绝然而去。
绣儿倒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
什么爱,都是假的!他变了,不再是过去的那个粽子,他不再爱她了,连她怀了他的孩子,他都可以决然的连头也不回地离去。
现在的她,不过是他闲时的一个玩偶,心情好的时候逗弄一下,不需要的时候却随手扔开。
他不要她,连孩子亦是累赘!
绣儿将自己关在房间,三天三夜不出门,满脑子全是粽子说的话。
他让她嫁给三哥,纵然他说是逢场作戏,可是连自己孩子都不要的僵尸,只怕巴不得她跟三哥假戏真做。
爱,你是珍宝,可以为你生,为你死;不爱,连多爱一眼都是奢侈。
泪,早已流干,眼睛干涩的难受。
神情憔悴的绣儿怔怔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明明是他的种,他为何狠心不要?
因为不爱她了,所在连孩子也不并嫌弃了?
“宝宝不要怕,你爹不要你,我要你。”绣儿咬牙,下了个决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你平安出世的。”
粽子没有出现的时候,她可以活得很好,现在没了他,她亦可以活得很好。
没有他,她的世界,还有孩子。
心,痛如刀割,可男人的誓言却如风,拂面而过,渐行远行。追着风跑,终是两手空空,孑然一身。
她不能再傻下去了,自出生到现在,她的命运一直让人牵着鼻子走。这一次,她要自己作主,在没有粽子的世界,好好的活着。
绣儿强行掩饰着悲伤,赤脚走到铜镜前。
天寒地冻,玉足踩在地上,犹豫在刀锋行走,痛彻心绯。
镜中的女子,披头散发,神情憔悴,眼睛浮肿,苍白的脸色,活脱脱犹如来自地狱的女鬼。
纤细的手,悄然抚着脸,两行清泪划过脸颊。为了一只僵尸,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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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1 走投无路
绣儿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坐在梳妆前细细的打扮着自己。【13800100文字首发138百~万\小!说网
望着镜中神情低落的女子,绣儿勉强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安绣儿,你已经不是再一个人了,不为自己活着也得为腹中的生命活着。那只死僵尸,别让她再碰上他,否则将他剁成碎块!
在心里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绣儿往门外走去。
推开紧闭的门,柔和的阳光照了进来,冰冷的身体逐渐暖和,可是冰封的那颗心,却再也暖不起来。
门外,安越泽一直在等候,绣儿露了个勉强的笑容,“三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段时间了。”安越泽走到绣儿面前,担忧道:“你没事吧,为何将自己关在房间不出门?”
“没事,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数天滴水未尽,绣儿头晕目眩,脚步有些不稳。
安越泽忙扶了她一把,“小心。”
“谢谢三哥。”绣儿推他的扶持,悄然退了一步,与其保持着距离。
安越泽一怔,半晌才道:“我给你做了些饭菜,趁着热乎你去吃点吧。”
“嗯。”绣儿点头。纵然她没胃口,可是腹中的胎儿得吃。
见步伐不稳,安越泽伸手扶着她往饭厅走去。安越泽做得菜很丰富,有鱼有肉有素,他做得鱼向来很美味,她总是嘴馋的很。小时候他经常带着她到溪边用簸箕打鱼,然后回家偷偷给她开小灶。而眨眼一晃,她与他的身份却是错综复杂的变化着。
“呕……”往昔的鱼香味,而如今闻来却夹着股淡淡的腥味,胃里猛地一阵翻滚,绣儿紧紧捂住嘴巴,几个箭步冲到门边,难受的作呕着。
几天没吃东西,胃里早已空空如也,绣儿干呕的难受,什么也吐不出来。
安越泽紧张的走了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绣儿你是不是着凉了?我去请大夫。”
“不要。”绣儿紧张的拉住安越泽的手,“我没有生病。”
安越泽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对着她憔悴的神情甚是担忧,“绣儿,我并非外人,你有事别憋在心里,跟我说说可好?”
绣儿难受的喘着气,待腹中的翻滚稍停顿了些,她喝了口水清喉,“三哥,粽子来找我了。”
“……”果然,能让绣儿如此折磨自己的,唯有粽子。安越泽望着绣儿,五味杂陈道:“他来干什么?”
“他不爱我了。”绣儿别开望,空洞的眼睛望向远处。
消息来得过于突然,一时间安越泽倒也怔住了。平心而论,粽子得到绣儿的心,他始终都心有不甘,是女魃的作弄才让粽子有了可乘之机,她迟早会回到他身边的。而如今,望着她伤心欲绝的模样,他却如何也开心不起来,心头一片沉重。
绣儿百般好,可粽子却不知珍惜,始乱终弃。混蛋,即使绣儿跟粽子不能执手到老,也该是绣儿不要她,他有什么资格来伤害绣儿?
安越泽悄然叹气,揽绣儿入怀,“别伤心了,为了他根本不值得。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三哥。”绣儿哽咽道:“可是我还爱他,我忘不了他。”
“我相信,时间能让你忘记一切。放宽心,别太强迫自己了。”
“嗯,三哥,我向你保证,会慢慢忘记粽子的。可是……可是……”
“怎么了?”安越泽低头瞧着眼睛红肿的绣儿,“跟我说说。”
绣儿坐在一旁,紧张的捏着衣袖,半晌才启齿道:“我……我怀孕了。”
安越泽愕然,不敢置信的望着绣儿,“你跟他……”
绣儿低头,暗暗咬着嘴唇不说话。
安越泽脑海一片空白,老半天才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生下孩子。”绣儿语气决定道:“孩子是我的骨肉,我不会置他不理的。”
“可是粽子他已经……”
绣儿苦笑不已,“我是我,他是他。他既然不要我,这孩子便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孩子身上,流的是安家的血。人与僵尸的孩子,不管将来孩子是人,或是僵尸,她都会生下来,抚养长大。
孩子,是她跟粽子的爱情结晶,她无法割舍掉。心不如已,就像粽子长在她的心里,早已是根深蒂固,纵然她想连根拔起,却已无可能。或许只能等着漫长的岁月侵蚀,才能逐渐将他忘却。
“你可知一人独自抚养孩子长大,有多少困难。”她的固执,只因仍对粽子一往情深。
藏在衣袖下的手,握手成团,锋利的指甲刺进肉中,一团气体不断冲撞着安越泽的心门,气血在身体内奔腾咆哮。纵然粽子辜负了她,她仍是爱他。她宁可爱着负心汉,亦不愿意将原本属于他的爱,重新还给他。
他要得到她,得到她!!!她的身体,她的心,都是属于他的!!!
野兽的嘶叫声,在内心深处不断冲撞,安越泽紧紧箍住手,痛苦的咬牙,额前的冷汗渗了出来。
绣儿内疚的望着神情痛苦的安越泽,“三哥,对不起。”她不想女魃的诅咒实现,可这一生,她都无力再爱上别的男人。
“绣儿,你后悔爱他吗?”
绣儿一怔,苦涩的笑,“已经发生的事,没办法重新来过。后不后悔,我不敢去想。”爱情这种事,想多了头痛,想通了心痛。
其实,她不后悔,毕竟心是无法控制的。可是在安越泽面前,绣儿无法说出口,那样对他太残忍了。
“绣儿,将这孩子打掉吧。”安越泽深吸一口气,咬牙强忍着痛楚,“你若将孩子生下,一辈子都会活在粽子的影子中。”她爱他,才会心甘情愿的生下他的孩子。
绣儿坚决的摇头,“不,我要生下他。”
“那我呢?”安越泽的脸上,突然一丝不甘,“我怎么办?”
绣儿垂眸,半晌才道:“三哥,你只是缘分未到而已,终会遇上心爱之人的那一天。”
“你可知,生下这个孩子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所以,我求求三哥。”绣儿跪在安越泽面前,“除了你,我实在找不到可以救我的人了。”
安越泽退了一步,神色复杂的望着绣儿,“你要我帮你?”为何,他要帮她,生下这个孽种?
“相信玉帝的心思,你已经知道。三哥很好,可惜我压根配不上你。我跟过粽子,现在又怀了他的孩子,再没有心力、没有资格爱上别的男人。我留在天庭,只会连累你们,所以还请三哥帮我一把,我想离开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将孩子生下来,抚养成|人。”能帮她的人,只有三哥一个,如果连他都不帮她,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绣儿,如果我做不到呢?”心中的气血,翻滚的越来越厉害,天蓝色的眼眸越来越深邃,“你可知自己有多残忍,明明知道我爱你,明明知道我无法弃你于不顾,可你仍旧来求我。你到底有多爱他,才丝毫不考虑我会不会受伤?”
“对不起,三哥。”她的自私无脸见人,可为了腹中的孩子能活下来,她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他。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安越泽生怒的一挥手,将桌几上的茶杯茶壶扫落在地,摔个粉碎。
天蓝色的眼睛,变成骇人的血红色,安越泽一步步的紧逼绣儿,锋利的指甲露了出来,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我那么爱你,你为何忘不了他?”
“啊……”绣儿的呼吸被阻,安越泽的手掌一寸寸收紧,生怒的眼睛直直剜着她,似要将她生生撕成碎片,她拼命挣扎,不断掰着他的手指,“三哥,你怎么了?”为何,他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怎么了?”安越泽狰狞的笑,锋利的獠牙露了出来,“是你怎么了!!!粽子就那么值得你爱吗?我到底比他差在哪里,为何你到现在仍然执迷不悔?绣儿,我得不到的,粽子也别想得到。你想生下他的孽种,做梦!”
安越泽单手挣住绣儿的脖子,另外一只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诡异的笑容,露在英俊的容颜上,逐渐扭曲……
“唔……”喉咙窒息,绣儿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他的指节一寸寸收紧,只差没将她的脖子生生掐断。她倒是不怕他掐死自己,只是他会如何对付她的孩子?
安越泽施在她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绣儿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集中所有的灵力施在腹部,化成一道结界保护住体内的婴儿。
结界的光,打向安越泽的手掌,将他的身体重重弹了出去。
绣儿摔在地上,却顾不得生疼的身体,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她不断往后缩,惊慌的望着安越泽道:“三哥,你不要吓我。”
她错了,错得离谱。
她一厢情愿的以为,他会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没有想到自己是他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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