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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颜斗,凉月锦绣第10部分阅读

   “这事你还是省省心吧,你没看现在的皇上可不比先帝,杀伐决断,连砍了自己亲弟弟的事都能干得出来,罢了罢了……”

    “这事都敢在朝堂上议论,要是被哪个说了出去,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们你要命,那全家上下几百十口的性命也不要了吗?”

    ……

    今日梁国皇帝郁越尘大婚,分别迎娶了凌越国的楼烟彤以及璃国的楚玥漓。而这让朝廷中人,不免大大猜测,更有甚者,说郁越尘之所以坐上这个皇位,全都是依托着他封为妃子的两个女人……

    而现实往往就是,一个胜利的强者是不需要证明的。只要他还处于那个位子,便是一言九鼎,容不得别人非议的皇上。

    那日,皇上下令,大赦天下,却独独没有免除郁辰傲及其同党的罪,当日,先行关押在行不大牢,可是就在第二日,众人便死在牢中。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何,却对这个年轻的皇帝又敬又畏。

    皇帝成亲,普天同庆。

    凌越和璃国也分别送来了嫁妆贺礼,一切按照国宴来办,当众人议论之时,郁越尘却下令将两国的嫁妆和朝臣送的贺礼纷纷送到国库,未经允许,不得打开。

    楚玥漓嘴上不说,但是只有她自己明白,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朝堂初定,所有人都在揣测,大婚之夜,郁越尘会去往哪个妃子的宫中歇息。自然这一夜,是决定了同等身份的两个人,究竟谁更得帝心。

    于是,这便是人人议论的关键。

    不能不说郁越尘是史上最特殊的皇帝,大婚当日,竟然一个人到了太庙,并且吩咐任何人不许跟随,只带了先帝在时便已经是太监总管的瑾公公。这一举动,让众人纷纷成了观望之势……

    夜晚的盛夏独有一份难言的情绪。连风都是温热的,但是楚玥漓心头的那丝清凉的地儿一点儿一点儿的在被侵占。

    楚玥漓时时刻刻不在想着自己那日答应过轩辕北辰的话,现在像是缠绕在心头的一阵梦靥,夜夜难寐。今天,他不顾朝臣反对册封她为漓妃,既然已经成为漓妃,那么这脸上的疤痕,只会让人对他处处非议。

    思忖了半天,楚玥漓这才让应怜拿出了之前的那个盒子,那个换肌丸,服用了一口水,然后吞下。

    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渐渐的便和从前一个样子,甚至,还比原来更加的红润了。

    “公主,哦!不对,现在应该改称娘娘了,你好美。”应怜看着楚玥漓,本就雪白的肌肤又透着淡淡的红,果不其然,有着沉鱼落雁的姿容。

    “是吗?其实还是姐姐最漂亮!罢了罢了,不想这些,应怜,你给我拿壶酒来。然后自己歇息去吧!”

    楚玥漓这才放下手中的玉簪,坐在桌边。应怜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楚玥漓没有一个任何多余的动作,她知道,楚玥漓心里堵的慌。便没有开口劝说,只是拿了酒,然后一个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楚玥漓自顾自的饮着,一杯杯酒下肚,心里胃里都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脸上也在这酒色之红,显得更加绯红。

    终于还是还是抵挡不住一阵又一阵袭来的困倦,楚玥漓在胡思乱想中还是迷迷糊糊的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睡梦中,顿时感觉嘴里的濡湿,迷迷糊糊之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张她期待却又看出清楚的脸。在自己的眼前摇晃,但是分不清到底是在现实还是梦境。

    “漓儿,你喝酒了!”郁越尘看看桌子上东倒西歪的酒杯,这屋子里,确实是浓浓的酒味。

    “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你是他派来的吗?你滚啊,我不想看见他,不想看见你!”楚玥漓嘟着嘴,仿佛想用尽力气将眼前的人推开,眼前的人却连一小步都没有动。

    楚玥漓负气,一下子自己重新坐在那个地方。此时酒醉的她,还是有这那么一丝的倔强,只有偶尔才是柔柔弱弱的姑娘,惹人怜爱。

    “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以为朕今天不会来?”郁越尘也不生气,笑着就要去抱她,却被她孩子气的将他的手拨开。

    “你是他吗?我做梦吗?他怎么会来……他不要我,不理我……”楚玥漓像是没有听到郁越尘说的话一般,自顾自的咕哝着。

    “朕要你,怎么不要?漓儿,你的脸好了!朕的漓儿还是像以前一样美……用的是什么药?朕都未听说过!”郁越尘的手指一寸一寸的划过楚玥漓脸上的肌肤,这样的触碰,让楚玥漓忍不住轻颤。

    “真的是你?你说‘朕’?那你是他?不对,他今天不会来的……”楚玥漓眸光一亮,随即便黯淡了下去……

    郁越尘也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对,朕是你的夫君!今日大婚,朕怎会不来?!”

    “你不是有事要忙,好像去了太庙……”

    “没有,都完成了,这次回来就是想陪在你身边。至少,今天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对不对?”

    郁越尘坐下,一下子将楚玥漓拉过来,坐在自己身上,脸上有着淡淡的笑,不亲近也不疏离。

    “啊!”楚玥漓说着就要站起,却被郁越尘牢牢的禁锢在怀里。他的气息,让楚玥漓安心却又不禁加快了心跳“怎么这么着急离开,朕这样抱你不舒服?”

    “不……不是……”楚玥漓局促,身体在此时也显得僵硬了几分。趁着他的手臂微微的有些松了,还是快速的站了起来。

    浓浓的醉意,在此刻消失了大半。也十分清晰的意识到,抱着她的人,正是郁越尘。

    “看来朕的漓儿不欢迎朕,朕走了。”眼看着楚玥漓转身就要离开。楚玥漓突然拉住他的胳膊,“别走!”

    楚玥漓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只是郁越尘感受到,拉着他的手的手,寒意非常。

    郁越尘转身,只是轻轻地说著,眼里还带着笑意:“天气这么热,朕的漓儿怎么那么凉?”

    “那皇上是不走了吗?”

    “朕本就没打算走!”郁越尘看着她,又击了两下掌,后面便有内监端着东西进来。

    “这是什么?”

    楚玥漓的手被郁越尘牢牢的攥在手心,楚玥漓惊诧,却看到郁越尘只是面带微笑,并不做声。

    “自己打开看看!”

    楚玥漓将信将疑的将上面盖着的布拿开,赫然一抹红色跃然眼底。几乎喜出望外的将它捧在掌心,上面的纹路别致,楚玥漓认得出来,这是民间嫁娶的嫁衣。

    但是却并没有因为这衣服的出处有丝毫的难过,甚至心里还有欣喜。

    “喜欢吗?”郁越尘看着她的表情,满是宠溺的说道。

    “喜欢!”楚玥漓眼角眉梢隐藏不住的羞涩,说的没有一丝犹豫。

    郁越尘望著站在自己身前的歌呗一身的红嫁衣,以及虽只画著淡妆却以绝美至极的脸庞,轻轻笑道,“就知道漓儿喜欢,今日,漓儿定要做一个幸福的新娘子!”

    “你看,朕也与你一样!”郁越尘说罢,双手一扬,将最外面的龙袍脱下,望着楚玥漓。

    楚玥漓却以为他要做什么,慌忙的别过脸去,刚一抬头,却又发现他也一身民间的喜服。几乎是惊呆了,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坐了皇位的男子还会愿意穿着普普通通的民间男儿的婚服。

    “皇上,别这样!”楚玥漓说着,便要动手去扯郁越尘身上的衣服。

    “漓儿,这就等不及朕了?”

    楚玥漓先是一阵惊愕,随即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更红了。“皇上取笑我!”

    “漓儿,你现在已经是朕的妃子了,怎么还我我的,应该自称臣妾。”郁越尘笑着,但是这句话说出口,楚玥漓却分明读出了疏离的味道,眼神本来的欣喜一点儿一点儿的慢的黯然。

    “漓儿!”郁越尘将楚玥漓抱至床榻上坐著,然后握著她的手静静的看著她,以及她头上来回不断摇摆的金色的步摇。

    看楚玥漓没有反应,心头微微的叹息了一声:“漓儿,朕没有逼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还有,“这身衣裳穿在你身上很美。”郁越尘低声说道。

    “我只是不想你都不在,只有我一个人穿着这样的衣服,只会徒增伤悲……”

    她不想孤零零在自己房间穿著这身衣裳,这样即使再怎么好看,她也不觉得开心,她只想为他穿上这嫁衣。

    “漓儿你真美,但你可知道,当洞房花烛夜之时,这衣裳可不是这样穿的。”郁越尘说罢,楚玥漓忽然发现,她的头上垂下了红纱。

    她的嫁衣被拉至肩下,她颈上的抹胸系带被他一点一点的解开……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被他堵上,舌头顺势也滑到她的嘴里,就那样拥着,楚玥漓不明所以。

    “漓儿,你真美!”

    郁越尘说罢,一把抱起楚玥漓,疾步走到床边,却极其温柔的放下。身上的衣物渐渐的剥落,楚玥漓轻喘。

    郁越尘哑着嗓音,望着楚玥漓美目迷离的娇美模样,放肆、激狂的吻著她,用舌撬开她的唇,强迫她的香舌与他的交缠在一起,又用力的吸取著她口中芳香的蜜汁。一遍又一遍,誓不罢休。

    他有过很多女人,但是从未像今夜一般,不知为何……

    被郁越尘湿热的吻吻的再也无法思考,只能笨拙的回应着他,却一阵又一阵的激起了郁越尘心里对她的那种渴望。

    楚玥漓的衣领被往下拉,露出雪白双肩、胸前的沟壑若隐若现,白皙的双腿则因嫁衣分开的下摆而诱人的暴露在空气中,双唇微启脸颊如艳、吐气如兰美目朦胧……

    他的吻依然继续,几下除去了彼此身上的衣物。

    楚玥漓的身子紧绷着,郁越尘却在她耳边又一遍的呢喃着。“漓儿,别紧张!”

    她的双腿被分开成最妖娆的弧度,郁越尘将他紧绷的坚挺一寸又一寸的刺入她的花心,他的硕大挤进她身体,楚玥漓眼眸迷离,口中只能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尘……”

    楚玥漓死死的咬住嘴唇,一阵骤然的疼痛让她的身体弓起,双手死死的拽着身下的被褥。郁越尘身下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止,望著娇喘微微、俏脸酡红,且任由他邪肆对待。像是着了魔一样疯狂,郁越尘吻上她的颈,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中更加深入……终于在一阵颤栗中软化成一汪春水。

    楚玥漓随着他的节奏轻吟,破碎成夏夜最璀璨的星光。月光似乎也娇羞的躲在云后,万物显得一片和谐静谧。

    不知道这个洞房花烛夜到底持续了多长时间,直到楚玥漓再也动不了,任由着他摆布。瘫软在郁越尘的怀中,郁越尘才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由身后轻拥着楚玥漓。

    楚玥漓疲累的阖著眼眸,长长的睫毛挂着点点泪珠。郁越尘轻轻一吻,快天亮时才沉沉睡去……

    ……

    等到楚玥漓再睁开眼睛,屋子已经被阳光射进了一缕又一缕的光线,身边已经是凉意一片。只觉得全身酸痛难忍,在看自己的身上,哪里还有一丝完整,从脖子往下,到处都是斑驳的红痕……

    “啊!娘娘,你……”应怜突然掀开床帘,突然被楚玥漓这一副样子给惊呆了,楚玥漓一阵羞愤,慌忙盖上被褥。“没想到皇上是用咬的!”应怜一个人在那里嘀咕,楚玥漓听到她这话,真是不知道自己该钻到哪里去。

    “停止你那坏想法,还不赶紧将我的衣服拿来!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娘娘,你现在怎么还我呀我的,应该自称本宫!现在啊,娘娘和皇上这一觉,睡的真够久的,现在已经是未时过半了!”

    应怜便拿衣服便絮絮叨叨的说,楚玥漓一阵恍惚,竟然是未时了……那……

    “不就咱们两人,我还是说我习惯一些,已经未时了,我只不过多赖了一会儿床,这就几个时辰过去了……”

    楚玥漓说完,便看到应怜捂着嘴偷笑。不由得装模作样的瞪了她一眼。

    “娘娘,皇上走的时候特意吩咐女婢不要喊醒你了,还说……”应怜故意顿了顿,看着楚玥漓脖子上的痕迹,才慢悠悠的补充道:“还说娘娘昨晚累坏了……”

    楚玥漓正欲站起身,才发现腿根已经酸的几乎不能站起身。应怜这才前忙着去扶。

    “他……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娘娘不是说自己只是赖了会儿床?怎么这会子自己不知道了?”

    “好呀你,现在竟然算计我是吧?罚你一天不许吃饭,咦,对了,快准备饭吧,这么一说,我自己都饿了。”

    楚玥漓话音刚落,便看到应怜收了笑,看着门口,顿时一阵疑虑,也跟着向门口望去。

    “恰巧朕也没用午膳,特意让御膳房做了,跟漓儿一起享用,如何?”

    看到此情此景,应怜便打发了漓宫的其他奴才,屋子里,只留下两个人,一个满含笑意,一个娇羞如花。

    “皇上这会儿怎么会来?”

    “朕刚登基,今日竟然早朝都晚去了,漓儿,你说朕应该怎么罚你?”郁越尘笑着拥着她。

    “那以后我日日在漓宫门口挂上绿灯笼,这样总行了吧?”

    “就这么点儿小性子,朕若要来,岂是一个灯笼就能打发了的?嗯?”

    “皇上,我好饿,传膳吧?”楚玥漓笑嘻嘻的,双手握着郁越尘的手左右摇晃。

    “就依你!”

    这一切,在楚玥漓看来,好似一场梦一样,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连他的喜怒哀乐都无法捉摸。只能用自己的手掌在空中乱抓着,这好像是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午膳后,郁越尘并没有多留,而是以政务繁多为由便匆匆的走了。甜言蜜语好似很多,女人都是这样,好了伤疤就会忘了疼。她也不例外。

    “娘娘,皇上命人送来了一碗补药,说是娘娘身子虚,平日应该多补补。”应怜端着,看着楚玥漓最近日渐增多的笑脸,自己也替她开心不少。

    楚玥漓喜出望外,接了药,在鼻子边闻了闻,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僵住,最后变成一味苦涩。

    “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嫌药太苦?没事的,你想啊,皇上对你那么好,良药苦口……”

    “别说了!”应怜还没有说完,便看到楚玥漓将这碗药放在了桌子上。“应怜,这碗药,真的是皇上让人送过来的吗?”

    “是啊,有问题吗?”

    “哦,如此便好,没问题,我只是太,太高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没什么……没什么……”楚玥漓呆呆的重复着,再也高兴不起来。

    要是这样是你要的结果,那么,我就接受吧。楚玥漓淡淡的想,看着碗中满满的黑乎乎的汤药。忽然端起来,一口气全部喝完。

    “应怜,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你也不用一直站着,前一段时间不是还跟我说想要到御膳房学习各种糕点吗?你就说是我说的,让里面的师傅好好教教你!”楚玥漓淡淡的说,看着应怜砰砰跳跳的离开,长吁了一口气。

    养心殿内。

    “禀告皇上,漓妃娘娘已经将汤药全部喝完了。”

    “她没说别的?”郁越尘从一堆的奏折中缓缓抬头,看着阶下跪着的人。

    “娘娘说受宠若惊,别的没说,就吩咐下去,歇息去了。”

    “朕知道了,你退下!这件事不许让她知道,她若是知道了,你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郁越尘没有停下手中的笔,语气却越发的狠戾了。

    “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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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玥漓的欣喜瞬间便烟消云散。他的柔情,他的疯狂,似乎被这一碗药给重重的抹了去……

    但是应怜却不知道那究竟是一碗怎样的药,昨天晚上那场欢爱,他丝毫没有节制,当他尽数释放,拥着她的时候,竟然会有一种熟悉的错觉。

    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举一动便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昨天说要去太庙,最后却依旧半夜前来,还为她穿上民间的嫁衣。不能不说,自己有多满足。甚至觉得,他之前之所以赶她出去,只是因为怕逼宫的时候她收到伤害,只是没有想到,她自己还为他带回来了三万精兵。

    楚玥漓一直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他心头的分量多一些,还是自己苦命的姐姐。似乎这是一个不能比较的问题。那个人说,一直将自己和一个死去的人比较,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若是她聪明了,不去想,不去问,是否就能也在他心中停留那么一丝的地方?

    而曦岳宫的那位,却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动作,楚玥漓思索着,这好似不像楼烟彤的脾气,本来想着不管不顾,这时候难免却又忧心忡忡的,甚至不似往日里的欢脱骅。

    “没想到贵为漓妃娘娘,在这眉头紧皱,他又惹你生气了?”

    楚玥漓听到这突然的声音在房内响起,眉头皱的更深了,狐疑似的看向门口,却发现门并未被开过,这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传出来的。

    “你是谁?在哪?”楚玥漓站起身,左右转了一圈,站定时才突然发现忽然在自己身后的,就是那天的及时雨轩辕北辰的坯。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楚玥漓看着他,又着急的看着窗外,这才渐渐放心了下来。

    “我当然自有我?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