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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恩荡漾:陛陛陛下,别乱来第36部分阅读

    ,可是,自从她离去后,这里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残旧破败。很久无人来这里打扫清理了,院中满是枯叶残枝。曾经苏流年最喜欢的桂花树这时也因为季节的关系,花叶都掉光了,只剩下干秃秃的树干,真是说不出来的颓废。

    推开最残破的一间屋子,烈风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黑暗中,他清楚的看到苏流年圆睁的怒目。

    伸手解开了苏流年身上被封死的|岤道,他及时抓住了她挥来一拳。

    “为什么救他?”苏流年怒叫。

    “为什么骗我?”烈风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望着苏流年,眼中有着无法遮掩的伤痛。

    “我不想活了,真的厌烦透了,这样的日子我没法继续了。既然要死,就拉着他当垫背的!”苏流年撇开目光,低声叫道。

    “可是,你这样做,叫我怎么办?那不是等于是我害死了你吗?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烈风抓住苏流年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你不知道你这样我会心痛吗?”

    苏流年使劲抽动自己的手,可是,她挣不脱烈风的钳制。烈风腾出一只手,将苏流年偏向一边的脸给扭转过来,对着自己。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你不知道我一向自私吗?”苏流年仰高了头,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好!我心痛你可以不在乎,那么他呢?”烈风恼了,推开苏流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抛到苏流年的手中,然后,他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引燃了屋中的一盏灯。

    飘忽不定的火光下,苏流年迟疑的望了烈风一眼,慢慢的举起了手,解开了包在外面的一个布套。然后,她的眼在接触到手中东西的一瞬间,热泪突然汹涌而至。猝然之间的热泪烙伤了她干涩的眼,眼中刺痛难忍,身体也像是突然之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手一松,手中的东西跌落到地上,她急忙蹲下,将它捡起来,捂在心口处。

    猝然得到的东西,勾起了她心中巨大的悲痛,她张着口。却吐不出一个字。只有泪汹涌落下,胸口好像有东西堵着,让她无法呼吸,闷的就要窒息了。

    “这个,是好几个月之前,你在西苑这里和皇上第一次欢好时,萧似水落下的。”烈风冷冷的望着苏流年,继续说,“他那时手中捧着一个箱子,在乍然看到你们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时,他手中的箱子跌落到地上,从里面滚出了好多这样的娃娃,他可能是太悲痛了,所以,匆忙捡起了地上的娃娃后,这一对因为滚得比较远,他没有发现。我一直替你收着!”

    看着苏流年悲痛欲绝的样子,烈风又隐隐有些心痛,有些后悔不该为了报复她的欺骗,而一是冲动,说出了这个秘密。

    第47卷 第375节:【流年似水】我早就疯了,我是个疯子……(3)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看着我们分手,看着我被君临安禁锢,你故意看着,你到底有什么居心?”苏流年颤抖的站起来,她一只手牢牢的将那对白玉雕成的娃娃捂在胸前,另一只手指着烈风,她的脸色在昏暗的烛火之下,惨白的像个从地狱中冒出来的女鬼。

    “我没有!我……”烈风急忙分辨,终于还是忍不住将苏流年颤抖的身躯紧搂在怀中,叹了一声“就算是我故意的好了,可是,真正害你和萧似水分手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要和皇上纠缠在一起的,你又怎能怪别人呢?是你去撩拨皇上的,他是一个皇帝,你在撩拨他之前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个呢?”

    “我。我被安宁那个jian货设计,我喝了下了药的清凉茶,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啊……”苏流年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哭声凄惨又绝望。

    “等等!有人来了!”烈风身子一僵,急忙伸手掩在苏流年的嘴上,另一只手手指一弹,将烛火灭掉。

    “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动,也不要出声,我去看看就来!”烈风拍了拍苏流年的肩膀,身子疾掠而出。

    苏流年呆呆的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的捧着那对白玉雕成的娃娃。脑中不可遏制的想起了很久之前,她和萧似水一起在月似水谷中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尽管只是三天,可是,那三天,他们好开心。

    她想起,他们之间的山盟海誓,想到他们生生世世的约定,想到他们美好的憧憬,然后,她痛苦的弯下了腰,匍匐在地上,无声的痛哭着。

    她的手缓缓的抚摸着手中的白玉娃娃,脑中闪出刚才她乍然看到的情形。

    白玉娃娃是一对,男娃娃正在给女娃娃梳头,脸上洋溢着满足幸福甜蜜的笑容,女娃娃偏过头斜睨着男娃娃,脸上是一副嚣张的模样,只是和男娃娃对望的眼中却是满满的深情。两个娃娃的脸上都是皱纹满布。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男娃娃是萧似水,女娃娃是她。

    曾经的戏言涌上心头,他曾说会将她打扮成最漂亮的老太太,她说她不要做最好看的老太太,她要做最嚣张的老太太,一辈子欺负他。那些曾经在一起快乐的回忆像是约好了一样,纷纷争先恐后的涌上心间,让她猝然之间,心痛的无法承受。脑中一片混乱,只觉得自己再无法承受了,要疯了。

    她甚至想起了更久之前,她要萧似水一辈子只能看着她,目光只能停在她的身上,他做到了。可是,她呢?她都做了些什么啊!她不光和别的男人厮混,甚至还怀了野种,他们之间纯洁的爱被她玷污了,她的幸福被她一手毁了,她有什么面目再见她的似水呢?就算他一直不改初衷,一直还在等她,可是,她有什么面目,有什么资格再去想回到他身边呢?她是如此的龌龊不堪,她怎么配得上他的深情!

    不能这样继续了!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她要赎罪!她不能就这么一直对不起他!她必须做出一个能让她心能得到救赎的决定了!

    第47卷 第376节:【流年似水】我早就疯了,我是个疯子……(4)

    烈风神情戒备的望着站在西苑大门外的君月寒,君月寒望着烈风,神情不屑,但是却无法掩饰他心中的焦虑。

    “苏流年呢?她在哪里?”

    “属下不知!”烈风低着头,沉声道。

    “是吗?皇上遇刺,她在做什么?”君月寒神色严厉,咄咄追问。

    “属下真的不知!属下进去时,只看到皇上倒在血泊里,昏迷不醒,没看到苏贵妃!”烈风板着脸认真道。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苏贵妃行刺皇上吗?”君月寒厉声道。疾走了两步,就要进入西苑。

    烈风急忙拦住,神色甚是焦虑。

    “王爷,苏贵妃她不是刺客!”

    “哦!”君月寒剑眉一挑,满脸不信。“那你说谁是刺客?”

    “刺客是个高大的男人,属下亲眼见到一个蒙面黑衣人从皇上的寝宫中飞掠而出,消失在黑暗中。”烈风情急之下,随便编造谎言。

    “是吗?别告诉我你拦不住一个刺客?身为皇宫中的侍卫统领,若是连一个蒙面刺客都拦不住,那要你何用?”君月寒满脸讥讽,他根本不信烈风的鬼话。伸手推开拦在他前面的烈风,就要进西苑。

    “王爷请留步!”烈风又不能真的出手拦下君月寒,只能焦急的跟在他身后。

    蓦地,从西苑的角落中传出了一道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像是厉鬼在哭,更像是野狼在嗥叫,凄厉的让烈风浑身起了寒意,他急忙展开身形,掠向苏流年藏身之处,也是惨叫声传来之处。

    君月寒紧随而至。目光随着烈风推开破败的屋门往里面望时,看到的情景,让他身子不由一僵。同时,他感到站在自己身前的烈风同样的身子僵凝住了,两人对望了一眼,发觉彼此的脸上都是惊怖绝伦的神情。

    “流年!”

    “苏流年!”

    两人同时惊叫出声,身子一起冲向屋中的那个正在疯狂捶打自己肚子的黑影。

    “哈哈哈……哈哈……”凄厉的笑声再次响起,随着笑声,披头散发的苏流年停下了动作,缓缓的机械性的抬起了头。

    “你怎么了?”烈风一时也顾不上有外人在,急忙将苏流年搂在怀中,一手撩开她满脸的乱发。

    君月寒慌忙点燃了屋中的烛火,然后,朝苏流年看去。

    烈风在乍一看到苏流年的眼睛时,他的心就凉了半截,只觉得好像跌入了冰窖中,全身上下都在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连说出的话也带着惊恐的颤音:“怎么了(贼吧zei8电子书)?你到底怎么了?”

    “她怎么了?”君月寒急忙上前,头上冒出一层层的冷汗,和烈风对望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是惊惧慌乱。

    “啊……”被烈风搂在怀中的苏流年突然疯狂的挣扎起来,她眼神涣散。毫无焦距。全身都在剧烈的挣扎着,像是一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一样,本能的用尽全身力气地挣扎着。

    烈风知道她身怀有孕,虽然他不知道她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这幅疯癫的样子,可是,他决不能眼看着她就这么伤害自己。

    第47卷 第377节:【流年似水】我早就疯了,我是个疯子……(5)

    所以,他疾叫一声:“王爷,快制住她,她怀孕了,她这样会伤到自己的!”叫完,他就奋力搂着苏流年的上身,尽力的护着她的肚子,不让她胡乱挥动的手臂击中小腹。

    苏流年上身无法动弹,双腿疯狂的踢腾着,君月寒慌了手脚,一时无法接近她的身边。别说制住她了,反倒被她踹中了好几脚,一时之间,急的他满头大汗。

    “点她|岤道,快点她昏|岤!”烈风厉声吼叫,他腾不出手来点|岤,只要他有一点松动,苏流年立即就要挣脱出他的怀抱了。他才发觉,她的力气竟然大的惊人。

    “我不会呀!”君月寒哭丧着脸,一咬牙,奋力扑上去。脸上被苏流年重重踹了几脚,不过也成功的抱住了她的双腿。

    “抱好了!我要点她|岤了。你用点力!”烈风疾叫。

    君月寒慢慢站起身,配合着烈风,将苏流年的身子平放在地上,然后,他伸腿压住了她不住挣扎的双腿,然后双手死命的按着她的肩膀。

    烈风急忙松手,转到苏流年的面前,伸手疾点了她胸口的|岤位。只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君月寒的脸上已经被她尖利的指甲抓出了十几道血痕来,满脸是血,狼狈不堪。

    烈风松了一口气,拉起了瘫倒在地上的君月寒,重重的叹了一声:“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到底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事?”君月寒缓了一口气,无比心痛的看了一眼地上昏过去的苏流年,一时火气上来,忍不住伸手提住了烈风的领口,厉声责问。

    “我不清楚!……和皇上有关!”烈风避开君月寒冒火的眼睛,沉声道。

    君月寒松开了烈风的衣领,身子不由的倒退了几步,满脸的不敢置信:“难道……是她?真是她吗?不……不可能,不会的!……”

    烈风蹲下身。轻轻的整理着苏流年散乱的头发,还有凌乱的衣服。他隐在黑暗中的脸上是一片铁青色。心中后悔死了,自己一时冲动,将那个娃娃给了苏流年。他知道,她之所以会这样,肯定和那个娃娃有关。

    “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刺杀皇兄?为什么啊!”君月寒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了事实,他惨笑着,实在无法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属下不清楚,皇上昏迷时要属下好好保护苏贵妃,所以……还请王爷不要泄露苏贵妃的藏身处!”烈风沉声道,声音中满是无法遮掩的疲惫。

    “当然了,我绝不会说的!可是,她这样,难保不会被人发现!”君月寒忧心忡忡,他记得母后严厉的脸色,如果被母后知道真是苏流年下的手,恐怕谁也保不了她了!

    “这个王爷请放心,属下会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苏贵妃,在皇上醒来之前,担保她不会有事!”

    “可是,她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到底有什么痛苦的事情,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君月寒颓然蹲下身,慢慢的挪到苏流年的另一边,呆呆的看着她昏迷的样子。突然发觉,她就算昏迷了,眉心也是紧蹙的,而似乎,他上次见她的时候,她的眉宇中就有着淡淡的无奈。可是,自己当时竟然没在意。

    第48卷 第378节:【流年似水】我早就疯了,我是个疯子……(6)

    枉他自以为是最真心想要保护她的人,居然粗心到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他才想起她的不对劲来,可是,又有什么用了。

    然后,他悲哀的发觉,恐怕她,从来也没将自己放在心上吧!

    君月寒呆呆的望着苏流年出神,为着自己来不及表白就凋落的初恋哀悼,也为苏流年的未来茫然而忧心忡忡。

    他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就算明知道她永远不会有在意他的一天,他也放不开她了。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尽自己的全力保护她,即使,她从此永远是这么疯癫,永远不再记得有他这个人存在过,他也要永远尽力保护她。

    烈风瞟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君月寒,嘴角轻扬,勾出一抹讥讽的笑。随即,又敛去。脸上依旧是一副沉凝的模样。

    快天亮了,君月寒才匆匆离去。离去前,千叮万嘱交代烈风好好看着苏流年,千万别让她再发疯了。

    等到君月寒走的不见影了,烈风才若有所思的望着地上依旧昏迷的苏流年。他昨夜下手重了,点了她的昏|岤。昏|岤是人体的要|岤,不能长久封住,时间久了,对她的身体损害太大。

    他急忙蹲下身,解开了苏流年的昏|岤。然后,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紧盯着苏流年的眼睛。在他心里,实在是希望昨晚只是苏流年演的一出戏,就想她伪装成乞丐一样,这次她伪装成疯子,来逃避刺杀皇上的严重后果。

    可是,当苏流年缓缓睁开眼睛后,烈风就知道,自己错了。他心里万分之一的希望破灭了,一种沉重的无力的挫折感袭上心头,让他眼睛酸涩的很想落泪。

    她,是真的疯了!

    可是,他还是想要试一试,明知道不会有结果,他还是想再试一次。

    “流年,别装了,都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快起来吧!”烈风温柔的望着苏流年,伸手扶着她的腰,将她扶着坐起来。

    “……啊……”凄厉的嗥叫再次响起,随着嗥叫,苏流年整个人像个野兽一样,直扑烈风身上,毫无目的的像个野兽一样厮打抓咬起来。

    烈风猝不及防,脸上被抓了几道血痕,疼的他直吸气。他急忙伸手想重新点住苏流年的|岤道,可是,他的手才一伸到她身前,就被她双手紧紧抱住,然后她张开口,狠狠的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下去。

    “啊……”烈风再是一个铁汉,猝然的剧痛让他来不及防范,闷叫了一声。

    随即,他重重的一甩手,想甩掉咬住他手不放的苏流年,可是,苏流年却像个真正的野兽一样,只要一咬住。就死活不松口。

    他实在不忍心伤她,可是,眼见手背就要被咬下来一大块肉了,他闭上眼,忍着心痛,抽出另一只手,劈向她的后颈。苏流年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烈风才算将自己的手从她的嘴里解救出来。

    将苏流年紧紧的抱在怀里,烈风心中是从来没有过的绝望和空茫。她竟然就这么疯了,是他将她逼疯的吗?

    第48卷 第379节:【流年似水】我早就疯了,我是个疯子……(7)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烈风使劲的摇晃着怀抱中昏迷的人,愤怒的吼叫着。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怎么可以这么脆弱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我只是太生气了,我只是气你骗我,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怎么能这样呢?”烈风终于忍不住,将脸贴在苏流年的脸上,热泪滚滚而下,流在苏流年的脸上,流过她紧闭的眼睛,流入她凌乱的鬓角中。

    三日后,君临安在太后殷切的期盼中,睁开了眼睛。初睁开的眼睛有一刹那的茫然,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儿啊!你终于醒了!”太后忍不住热泪盈眶,紧握着君临安的手,闷闷的哭起来。

    “母后,发生了什么事?”君临安一脸茫然的问。

    “到底是谁刺伤你的,皇兄!”三日来,安宁日夜陪在母亲身边,守着皇兄。就是为了问清楚是不是苏流年下的手。这时,她趁着皇兄刚醒来,脑中还很模糊的时候,猝然发问。以为皇兄肯定要慌乱紧张,继而露出马脚。

    “啊!什么行刺?”君临安却只是迷茫了一下,随即,就笑了起来。“哪里有什么行刺,是谁告诉你有人行刺我的?”

    “那你怎么会受伤?”安宁尖声责问。

    太后看了安宁一眼,又望着一脸迷茫的君临安,没有做声,等着他自己解释。

    “啊!呵呵,你们都误会了!”君月寒哈哈